第27章 你老公你老公你老公……
无论大小,還是动作都异常和谐,就跟真的有個人站在那裡一样。
靠近了看才能看的出来,這些‘人’全身都是由纸扎制而成的。
就有点像是,素描,水彩那些画像。
距离越远,看起来就越逼真,离近看了看就能看出一块一块的明暗颜色分区了。
“這手艺也太厉害了,能把纸人扎的跟真的一样。”
付应雪听到是纸人之后,這才放心下来。
只不過,這些纸人各式各样,虽然大小都是差不多,但款式却相差甚远。
有的是人身兽首,有点是长尾短臂,還有的头上长角、独眼獠牙。
整個后厅两排站着的纸人,就几乎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人样的,全是妖魔鬼怪,看着都觉得渗人。
谭昱曦:“我嘞個阎罗地府啊……”
付应雪指着其中一個秃头马脸的纸人,笑道:“你老公!”
谭昱曦:“??你老公!”
付应雪:“你老公!”
谭昱曦:“你老公你老公!”
谢逸之、严旭:“……”
女人之间有时候就是容易吵的莫名其妙。
谢逸之這才解释,這些纸人其实都是他爷爷之前扎的,后来就一直放在后厅,也沒地儿放。
众人恍然,先前谢逸之說過,他爷爷是纸扎匠来着。
本来還以为是做白事帮人扎的那种纸人,但现在這么多纸人,沒一個长得像卖得出去的。
最重要的是,严旭看這些纸人竟然全都点着眼睛,毫不避讳。
纸人不能是点眼睛,這是常识,很多人都知道,
不過,结合一路走进门所见,在谢逸之的家裡,再奇怪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大概率也是有着什么說法,所以严旭并沒有多问,显得自己太沒见识了。
几人坐下后,谢逸之烧起了水。
“我感觉坐在這裡,都有好多眼睛在盯着我……”
“虽然但是,总觉得還是有点吓人。”
付应雪扫了一眼排排站的纸人之后,又马上收回了目光。
“你家来其他客人的时候,他们不害怕嗎?”
谭昱曦好奇的问道。
就這些纸人往這一站,谁坐着能安稳的,浑身都在发毛。
谢逸之勾了勾下巴,仔细思考起来,道:“這么說起来,上次家裡来客人,好像還是十来年前。”
“我初中老师来家裡家访的时候了,不過家访完就申請转校了。”
谭昱曦:“你转校了嗎?镇上不就两個初中,转校我怎么沒见過你?”
她初中和谢逸之并不在一個学校。
“是老师转校了。”
谢逸之不好意思的笑道。
谭昱曦:“……”
给几人倒好水之后,谢逸之就让他们先坐,自己去找爹妈起来。
他心裡总隐隐有股不太好的预感,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动静這么大,他爹妈不可能沒有察觉才对。
毕竟,以前谢逸之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起夜几次他妈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今天家裡的种种现象都有些反常。
“老爸,老妈?”
“你们干啥呢?睡了嗎?”
来到爹妈所住的房间门口,谢逸之先是敲门,喊了两声。
可半天都不见裡头传来回应,谢逸之心裡一咯噔……坏了,俩人不能偷偷背着自己练小号呢吧?
不对,不应该。
他们家族已经好几代都是单传了,也不是想练就能练出来的。
谢逸之又反复敲了几次门,還是沒有半点声响,用力一推,這才发现房间门已经被锁上了。
“不在房间?”
谢逸之疑惑道。
這大晚上的,沒在屋裡休息,也沒在后厅,還能去哪裡?
正准备前往后厅右侧,自己的房间看看,路過后厅,谭昱曦三人都看了過来。
见谢逸之急匆匆的,一個人過来,一脸疑惑。
“你爸妈呢?睡着了嗎?”
严旭询问道。
“不在房间,门锁了。”
谢逸之說完,来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依旧是不见父母的身影,只能再次折返回后厅。
這下,几個人都站起身来了。
“要不,你打個电话问问呢?或者发個消息问问呢?”
谭昱曦提醒道。
谢逸之掏出手机,给家庭群发了個消息,還是沒有人出来回复。
无奈,谢逸之只能在群裡发了個红包,平常一发红包老爹谢纪包是秒抢的。
可今天,红包发了半天,谢纪都沒有出来抢。
太反常了,他爹妈一句话也沒留,突然消失了?還有這种事。
谢逸之又拨通号码,给老妈打电话過去,可俩人扥手机都开启了免打扰。
這下谢逸之坐不住了。
這种情况,他還从来沒有遇到過。
十几年来从不出村的爹妈,能跑到哪裡去?
村子就這么小,如果他们還在村裡的话,刚刚进村的时候肯定就遇见了。
本来就有很多問題要问的谢逸之,现在更是迷瞪了。
脑海中闪過前几個月爹妈每天催着赶着他离开家上城裡找個班上的画面。
還有昨天夜裡谢纪說的话,沒什么事不让他回家。
他们难道是真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不說?
“我被动成孤儿了?”
谢逸之开口道。
“呸呸呸,敲木头敲木头,這可不敢乱說。”
“兴许是刚好就今天出去串门了呢?”
谭昱曦连忙道。
可谢逸之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活人朋友亲戚是一個都沒有,他爹妈有哪门子的门可以串。
想到這裡,谢逸之再次来到父母房间的门口。
谭昱曦和严旭他们也看的出来谢逸之是真紧张了,快步跟在身后。
“门锁了,你有他们房间的钥匙嗎?”
严旭问道。
“沒有,不用。”
谢逸之說着,从兜裡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铜钱,一共八枚,盘在手心。
在场的三人都是一脸懵,门锁了沒有钥匙,谢逸之掏铜钱出来干什么?
下一刻,只见谢逸之将八枚铜钱放在掌心,用拇指将铜钱挪好位置。
随后,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出来是念的什么。
也就只有最后那句,‘急急如律令’能听得清楚。
随之急急如律令這几個字念完,八枚铜钱就在众人的目光中自动变换起来位置。
唰——!!
瞬间从原本的圈形,化成了一把由八枚铜钱组成的铜钱小剑。
“我靠!?啥呀!?咋弄的啊!”
谭昱曦和付应雪张大嘴巴,寻思着也妹眨眼啊!
怎么忽然就变样了?
“铜钱阵,剑形阵?”
严旭认出来道。
铜钱阵同样是他们茅山道术中,最为基础的之一。
下限越低的道术,往往上限却也是会越高的。
在寻常道士手裡,在掌心将铜钱分别对应八门布好阵位,同时念诀,随后直接将铜钱阵甩出。
命中鬼怪之后,就能造成一定的伤害,因此很是常用。
再厉害一些的道士,就能在念诀的過程中,加入其他道术的口诀,结合起来,使得铜钱阵达到变形的效果。
理论上,只要理解足够,甚至可以将铜钱阵变化成任意形状。
常见的,就有八门锁阵,剑形阵等等。
严旭虽然跟谢逸之的接触并不多,甚至是今晚才堪堪见到本人。
可却依旧发现了一個谢逸之身上重要的信息点。
這小伙,怎么好像耍什么道术都是瞬发?
毫不夸张,就像先前的掌心雷,和眼前的铜钱阵,這种同样的道术,严旭都是会的。
但楞是最起码要比谢逸之慢個两三秒钟,才能完整的使用出来。
且使出来之后,威力還不如谢逸之的大。
无论是在效率,還是在质量上,都完败。
你說這气不气人?
“什么剑形阵?诶诶?!啊!!?!”
付应雪還沒问完。
三人的注视下,原本平稳的躺在谢逸之手中的铜钱剑,就這样水灵灵的悬浮起来。
谢逸之变换的手势下,直接竖着穿過了门缝,进入到了房间中。
下一刻,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
房门就在他们的面前自己打开了,锁也被打开。
至于铜钱剑,则是在门打开之后,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调转方向,最后落回到谢逸之的手裡。
接着,谢逸之就很自然的将已经散开的铜钱揣回口袋。
谭昱曦和付应雪眨巴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反应過来。
一开始她们還以为谢逸之弄了把短剑出来,是要撬门呢。
结果下一秒就起飞了!?
還說人类进化沒有偷偷漏掉她们?
沒有绳子,更沒有磁铁之类的东西,手指一指就起飞?
之前无论是看直播,還是谢逸之搓掌心雷轰死寄宿鬼的时候,她们都沒有感觉像现在這么震撼。
因为现在是纯近景围观啊!
实在沒办法理解,铜钱是怎么能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飞起来的。
而且這操作,未免也太熟练了!!
之前谢逸之应该就沒少用這招开人家的门锁吧!
“有這种技能,冬天想要喝水,是不是都可以不用出被窝。”
“直接隔空飞铜钱出去把水杯勾回来?”
谭昱曦脑回路還是如此清奇。
“那当然了!”
“甚至可以飞到厨房,并且打开冰箱,勾出食材,库库给你做個三菜一汤当夜宵。”
付应雪沒好气的吐槽道。
谭昱曦:“真的假的!?”
付应雪:“……”
显然,這猪头根本沒听出来话裡的阴阳怪气。
只選擇性捕捉到了‘三菜一汤’,‘夜宵’等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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