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川田樹之死
於是她找到乘宇祕書阿四，她遞給阿四一張紙條寫道“李副總去哪兒了？”
阿四看了看這個聾啞阿姨，皺了下眉頭，回覆“這不該你問。”
梁英有點着急，雙手握着阿四的胳膊，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焦急地求着她，不知所措又慌亂的在紙上寫道“我擔心他，請你告訴我他安全嗎？”
阿四看得出梁英是真的擔心乘宇，他不想爲難這個啞婆婆，於是他回覆“他很好，在家休假，過段時間回來。”
梁英看到後鬆下一口氣，卻連忙擡頭朝着阿四看，雙眼透露出她的心聲，她渴望得到阿四的肯定，阿四看出啞婆婆的真誠，他微笑着對她點點頭，表示確定所述真實，讓她放心。
梁英這才相信了阿四，她也對阿四點頭致謝，阿四擺擺手請她放心的離開。
梁英明天休息，今天她下班後一個人朝着家走去，遠遠地看見家門口停着一輛車，她猜想會不會是乘宇來找她的，立即加快腳步。
果然，乘宇看見梁英焦急的往家趕，腳下就像踩着風火輪似的，三步並着兩步走。
乘宇迅速下車與她相見，梁英開門讓他進屋，她爲乘宇倒了杯水，拿着紙筆寫“你最近有什麼事？爲什麼不上班？”
“沒什麼事？就是我拒絕與日本人合作。”
“日本人？遠洋一直都不與日本人做生意的，他們怎麼老是纏着不放。”
“姨娘，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們都習慣了，會處理好的。”
“可是他們爲什麼不找沈老闆，要找你呢？”
“我之前撤了大漢奸張樹華在遠洋百貨的店，害他和他兒子都死了，日本人這是要公報私仇吧！”
“那你且不是很危險，是不是沈老爺叫你不去上班，避避風頭的？那你爲什麼還要來我這兒？”
“沒事，我就想看看你。”
“我不要你看，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我會的，姨娘，你放心吧！我還要保護你呢！”
梁英非常擔心的看着乘宇，乘宇卻非常平靜的對着梁英微笑點頭，梁英又寫道：“那天給你送綠豆餅的小姐是你的妻子嗎？是哪家的小姐？”
“她是沈秋禾，沈老爺的女兒，還不是我妻子，但我會加快努力，爭取明年娶她，姨娘，到時候你可要來喝喜酒哦！”
“好，我一定去！我們的宇兒長大了，要是你爹孃在，多好！”
說完，乘宇靠近梁英雙手抱着她的肩膀，用手指了下屋外的天空，他們都懂，這是指父母就在天上看着他們，時刻陪着他們。
沈均漢最近在辦公室研究着如何對日本人先下手爲強，時不時有一些明哲保身者來找他退股，他毫不猶豫的爲他們辦理退股手續。
晚上，沈父與沈均漢和李乘宇坐在涼亭裏喝着茶，沈父問：“這幾天都有哪些人退股？”
“宜香瓷器的張老闆，誠意珠寶的吳老闆，鳳求凰婚嫁禮服的陳老闆，目前只有他們三家退股。”
“明哲保身，我們不能攔着人家，小本生意不容易。”
“爹，你這麼做值嗎？”
“你這樣問就說明你也想自保？”
“不，爹，我只是覺得咱們沒必要先下手，這樣的風險太大，可以等他來下手咱們自衛。”
“你平時看上去挺沉穩，怎麼這次這麼膽怯？”
“我還不是擔心乘宇嗎？”
“大哥，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而且我不會讓沈家跟我冒險，我會想出萬全之策。”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乘宇可以去上班了，有什麼事到公司再說。”沈父說完起身離開
“李乘宇，你出行小心點，遇到日本人就躲。”沈均漢交代乘宇
“知道了，到時候我就躲在你的身後！”乘宇半開着玩笑說
第二天，乘宇一到公司就看到正在自己辦公室打掃的姨娘，她拍拍姨娘的肩膀，朝着她笑笑，姨娘看到乘宇回來上班特別開心，她趕緊爲乘宇倒上一杯水。
拿出紙筆寫“日本人的事情解決了？”
“還沒，放心吧！會解決的。”
“那你還有危險，怎麼就來上班了？”
“該來的終究要來，總不能待在沈家一輩子要人家養着吧！”
乘宇笑着看着姨娘，喝了口水，發現是甜的，他朝姨娘點點頭，寫“好喝！”
姨娘也笑着看着他，這時候阿四進來了。
“李少爺，沈總叫你去一趟。”
“好的！”乘宇起身跟阿四一起出門。
他們來到沈均漢的辦公室，一進門乘宇就說“大哥，你找我？”
“乘宇，我們就這樣強勢去跟日本人鬥能行嗎？”沈均漢還是很擔心。
“當然不行，我們要用智慧。我已經想好辦法了，需要你的幫忙。”
“說！”聽到李乘宇這麼說，沈均漢一下子有了信心。
李乘宇跟沈均漢悄悄地說了一席話後，沈均漢豁然開朗，睜大眼睛看着乘宇說：“看不出來，平時風度翩翩的李少爺，能想出這麼下流的辦法。”
“沒辦法，對什麼人用什麼辦法唄！”
“這活我太願意幫你了，明天晚上就行動。”
“好，速戰速決。”
李乘宇前幾天沒去公司，他在家就偷偷的跑去日本商會門口盯着川田樹和井田研二，他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貪色，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去“菊香院”。
（菊香院是一對日本夫妻在中國開的妓院，裏面的妓女大多數是日本人，也有中國被迫在此服務的女人，這個妓院只接待日本客人，這裏是川田樹和井田研二的專用妓院。）
李乘宇想的辦法就是跟沈均漢一起先將這個菊香院的老闆夫妻殺了，然後將一羣日本妓女迷暈控制住，解救那些被迫的中國妓女，自己與沈均漢男扮女裝誘騙川田樹和井田研二上牀，將他二人殺死，最後再殺兩個日本妓女放到他們牀上，造成假象。
雖然李乘宇在沈均漢面前胸有成竹，但他還是忐忑不安，他不想讓沈父大動干戈，只想自己默默地解決這兩個人然後陷害，但他更怕連累沈均漢，但是此時沒有沈均漢他實在無法完成這件事。
李乘宇帶着很多補品來到梁英的家裏，梁英包了餃子，留乘宇一起喫餃子。
乘宇在紙筆上寫“姨娘，遠洋暫時要關閉一段時間，你就在家休息，不要出去工作，這些補品都是給你喫的，不要捨不得喫。”
“好！”
“我這些日子也會比較忙，不一定天天來陪你，但是我有時間一定會立即來看你。”
“好！”
“姨娘，萬一我不來看你，你也不要找我，我會生活的很好，你放心！”
“爲什麼？”
“我跟均漢最近要出趟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跟你說一聲。”
“你是不是要去跟日本人鬥？”
“不，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乘宇，我的好孩子，你知道你娘爲什麼叫我連夜把你送到沈家嗎？”
“不知道。”
“她不想讓你生活在仇恨裏，想讓你在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裏平安成長。”
“對不起！這件事我是惹出來的，我不能讓沈家人爲我受累。”
“你既然決定了，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有什麼要我替你做嗎？”
“謝謝姨娘，你只有保護好你自己就行了。我這裏有一些錢，是我這些年的積聚，如果我不能回來看你，你就用這些錢生活，不要委屈自己。姨娘，如果我能平安回來，我就跟你永遠生活在一起。”
梁英看着手裏一包錢，又看着乘宇，她抱着乘宇傷心的哭了，喫完餃子，乘宇離開回去沈家。
他來到秋禾屋裏，芸舒說：“小姐正在午睡。”
乘宇就坐在外面等着，突然秋禾被噩夢驚醒，她哭着叫着：“乘宇哥，你別走！乘宇哥，你別丟下我！”
“秋禾，你醒醒！”乘宇趕緊跑過去喊醒秋禾，她的眼角還在流淚，她看到乘宇一把將他抱住，說：“乘宇哥，你不要丟下我！”
乘宇心疼的看着哭成淚人的秋禾說：“我怎麼會丟下你，那是夢！”
“對，我做惡夢了，夢見你跟一羣沒有臉的人在一起，他們要帶你去很遠的地方，你跟着他們越走越遠，我越來越看不清你，後來你的臉也跟他們一樣沒有了。”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好了，沒事了！”乘宇哄好秋禾，叫芸舒倒一杯水過來。
秋禾喝了點水，穿好衣服跟乘宇一起到院子裏的涼亭裏坐着。
乘宇本來是想跟秋禾做最後的告別的，看到她做夢夢到自己離開，都哭成那樣，如果知道自己說不定過了明天就再也回不來了，她會不會崩潰。
想到這裏乘宇更多的是擔心和心疼，就這樣默默地陪着她，或許比告別更好吧！
“乘宇哥，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沒有啊！”乘宇故作狀態的嚥了下吐沫，看着遠方的花草。
“你一定有事要說，不然你不會等我這麼久，現在出來了還一句話都不說。”
“秋禾啊，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我真的不回來，你是不是會真的很難過？”
“當然，做夢夢見你不在我都哭了，如果你真的不回來，我活的也沒什麼意義。”
乘宇心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秋禾，她現在的狀態確實無法接受他的離開，此時他想到的唯一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就是佟致遠。
乘宇開車來到佟家，管家叫來了佟致遠。
“李少爺，大駕光臨！”
“不敢，這麼晚打擾佟少爺了。”
“李少爺有什麼事要吩咐佟某嗎？”
“我們能去您書房私聊嗎？”
“好，請跟我來！”佟致遠吩咐管家，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擾他與乘宇的談話。
到了佟致遠書房，乘宇拿出一份文件袋給他，裏面是李乘宇在遠洋的所有股份。
“李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明天開始，這些全部是你的。”
“爲什麼？”佟致遠格外喫驚。
“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娶秋禾，愛她，疼她，保護她一輩子。”
“李少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喜歡秋禾，佟少爺的家世人品遠遠比我強，只有你跟秋禾纔是門當戶對，我也相信你對秋禾的愛是真心誠意，這輩子你都不會辜負她的。所以，我希望你從明天開始好好的陪着秋禾，娶了她給她一份安穩和安心的幸福生活。”
“你想要做什麼？”
乘宇將自己明天晚上的行動告訴佟致遠，佟致遠氣急敗壞的說：“你這是胡鬧，日本人是你這麼好糊弄的嗎？”
“那我也要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你知道川田樹和井田研二每次出門要帶多少護衛嗎？你跟沈少爺兩個人完完全全是去送命。”
“佟少爺，我們已經決定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們，最起碼我會保全沈均漢，請你幫我保密。”
“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但是我也不會就這樣看着你們去送死。”
“佟少爺，你不用摻和，我不想再連累你。”
“李少爺，我看你平時是個聰明人，這會怎麼這麼糊塗。這件事你用的方式不漂亮，你胡亂把秋禾交代給我，你做的也不漂亮。我佟致遠不會娶一個不愛我的女人，秋禾那麼愛你，就算你不在，她又怎麼會輕易愛上我。”
“那佟少爺有什麼建議？”
“這件事你們兩個人做不行，我必須要加入。”
“這···”
“沒事，你放心，我不會有意外！你的計劃不變，你們正常行動，只是那羣日本女人不能迷暈，他們要當證人，菊香院的老闆不能殺。到時候我叫上兄弟假扮日本男人，去黏住他們，你們到時候就去尋找川田樹和井田研二。如果你們成功將他們殺了就趕緊出去放煙花，到時候我兄弟們看到煙花自動會脫身，如果你們失敗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兩個人全部陪在裏面等死，一定要逃出來一個，最好兩個人都能逃出來，到時候我的人會用炸彈炸了這個窩。”
“這樣動靜太大了！”
“就要動靜大才能掩人耳目，我會讓那羣日本妓女親自去炸了這個窩，到時候沒人查出是我們乾的。”
“那日本妓女會聽你話，幹這事？”
“我有辦法！”
“好的，那就這樣！多謝佟少爺再次相助。”
“所以，你不用輕易的將自己愛的女人交給別人，還要你的資產也帶回去，沒有這些資產，你將來怎麼養活自己的妻兒！”
“慚愧！佟少爺果然是有貴族血統的人，遇事臨危不亂。”
“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來安排這件事，你跟沈少爺再商量商量，如果有變化，明天到公司再說。”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第二天佟致遠吩咐手下準備了足夠的炸藥，又叫來了多年未見的槍擊手老朋友，親自制作了在日本已經失傳的“摧魂散”，他把“菊香院”對面的酒樓包了下來，讓大家在裏面待命。
有了佟致遠參加此次行動，沈均漢覺得這場遊戲他們註定了是贏家，明天這兩個禍害上海商界多年的日本人就將永遠的消失。
梁英覺得李乘宇最近兩個一定會有危險，再加上乘宇把積聚都給了她，深深地感到不安，總覺得乘宇這次一定有一場逃不過去的劫難。
於是，她每天日夜都守在沈家門口，只要乘宇一出來，她就偷偷的跟在她後面，有時候乘宇開車，他就花錢僱一輛黃包車跟着。
這一天，天黑了之後，她看到沈均漢和李乘宇一起走出沈府，這一次他們兩居然沒有開車。
她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他們上了佟致遠派來的車，梁英拼命奔跑沿着車輪痕跡來到了“菊香院。
他們兩個人在車上換好女裝，化裝成日本藝妓模樣，下車後光明正大的走進菊香院。
乘宇和均漢在各個房間門口尋找川田樹和井田研二的身影，忽然聽到兩個中國妓女說：“今晚日本商會會長和香會會長就要來了，我們怎麼辦？”
李乘宇和均漢破門而入，立即關起門，這兩個中國妓女嚇的差點喊起來“你們是誰？”
“姑娘，別怕，我們是中國人，是來救你們的。”
“你們來救我們？你們怎麼進來的，菊香院只有日本人才能進來。”
“我們就是假扮日本女人進來的，你看！這裏有多少我們中國女子？”
“加上我們兩個一共九個中國女人。”
“你們剛纔說今晚要來的是川田樹和井田研二？”
“對！他們平時都是找日本人女人，昨天要不是我們端酒的時候把酒壺摔了，他們也不會看到我們倆。當時那個川田樹就過來想要輕薄我，可是井田研二阻止了，說時間太晚了要回去了。可是他們說今晚要來找我們。”
“你確定他們今晚一定會找你們？”
“對，他們說話很算話的，每次第二天要服務他們的人都是前一天他們自己選的。”
“那太好了！”李乘宇和沈均漢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兩位中國妓女，讓她們跟自己換衣服，然後乘宇和均漢叫他們離開。
讓他們召集所有中國妓女一起儘量阻止日本妓女外出，並且想辦法將菊香院的電閘切斷，斷電之後讓她們召集所有中國姐妹到菊香院門口，自然有人來救他們，連夜送他們離開上海。
這時候梁英在菊香院門口看到了川田樹和井田研二帶着人來了，她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今晚李乘宇一定會有危險。
川田樹和井田研二兩個人在酒店喝的爛醉，一來就奔着兩名中國妓女屋裏去，他們進屋看到的是僞裝成妓女的李乘宇和沈均漢。
川田樹獸性大發，抱着李乘宇是又親又摸，井田研二也準備對沈均漢下手的時候，川田樹突然鬆手，彎腰看着眼前這個妓女說：“你是誰？你不是女人？”
井田研二醉醺醺的拍了下川田樹，說：“你喝多了，她們是妓女，中國妓女。今晚我們要玩死她們！”
川田樹色眯眯的哈哈大笑說：“對，對，中國女人！怎麼跟男人長的一樣！沒有日本女人溫柔。”
李乘宇和沈均漢誘騙他們兩個到牀上去，這時候突然停電，屋子裏一片漆黑，屋外也是亂哄哄的，乘宇和均漢拿着被子準備蒙起他們的臉，這是井田研二敏感的跳出被子，慌張的跑出去。（他們不知道井田研二有幽閉恐懼症，而且非常害怕黑暗！）
乘宇在被子外面用槍對着川田樹的頭開了兩槍，他當場死亡。
因爲用被子矇住槍口，再加上外面因爲停電一片喧鬧，所以沒有人任何人聽到屋裏的槍聲。
完事後，李乘宇拉着沈均漢準備撤退，他們翻窗直接跳到院子裏，從後門出來，放起煙花，這時候屋裏的假日本人們看到煙花逐一離開菊香院，出來後佟致遠命人把那個用催魂散控制住的日本妓女和日本兵引到事先放好炸藥的地方，他們的思維完全被佟致遠控制。
他說：“把你們手中的火點起，扔到這一堆炸藥上，你們會看到更漂亮的煙花。”
這兩個日本人乖乖的點起炸藥，瞬間炸開了整座菊香院，炸藥威力極大，這兩個日本人當場炸死，也燒燬了川田樹屍體。
那一羣日本妓女死的死，傷的傷，菊香院的老闆娘也當場被炸死，但是他們都能看的清楚是那兩個日本人點的炸藥。
佟致遠帶着李乘宇和沈均漢在車裏遠遠的看到，井田研二氣憤的站在那裏看着日本兵將川田樹屍體擡出來。
佟致遠說：“怎麼讓他跑了？”
“他好像很怕黑，電閘剛被隔斷他就很慌張，我硬拉着他上牀用被子捂他，他很用力的推開我慌張的跑出去，我當時只覺得他的力氣特別大，我按不動他，在被子沒有捂嚴實之前我也不敢開槍。”沈均漢神情緊張的說着
“沒事，他們懷疑不到我們，最多以爲是那兩個中國妓女乾的。”乘宇安慰沈均漢說
“對了，佟少爺，那些中國妓女出去了嗎？”乘宇轉頭問佟致遠
“放心吧！我的人會將他們連夜送出上海。”佟致遠說完開車帶着他們離開
其實，佟致遠爲了不留後患，他偷偷的吩咐手下將這羣妓女送到一艘開往廈門的船上，這艘船是他包下來專門載這些妓女的。
當船開出去在海中間的時會有一次人爲的“意外”，導致船沉沒到海底，這些人也因此葬身大海。
這一切他並沒有告訴李乘宇和沈均漢，他知道這兩個人沒有這樣的膽識。
佟致遠足智多謀，處事幹淨利落，他比乘宇和均漢多了幾分狠勁，也正因爲如此，才讓他能在亂世中斬落頭角，遊走於各黨派人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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