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吱吱吱!小人参叫着回头就看到段扬一身黑色窄袖锦衣坐在土包上,手裡拿着一瓶花露。
人参娃娃掏出一把剑跑過去给他,然后就一脸馋像盯着他手裡的花露。
段扬看到剑一愣,轻轻把手中的瓷瓶扔进人参娃娃怀裡,拿起剑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這把剑是沈司白母亲的遗物,当初沈司白不知道這把剑代表着什么意义把剑送给了他,在临上凌云山欠他和离厌离开便把剑還给了他。
如今沈司白再次将剑送给他,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青涩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再见小人参段扬想起系统那一系列数据,后来他才知道那個亲密度不只是代表着爱情,只不過爱情有些行为更容易增加亲密度而已。
段扬抓了把前额的头发看向远处,答应和小狼妖那次大概是他鬼迷心窍?這种鬼迷心窍他也不知道以后他還会不会再有,毕竟未来什么都說不准,但至少他绝对不会听系统的变身一只操线种马,指谁就和谁来一段。
段扬收起剑站起来,在山包上望了一圈四周,轻声說:“這次我們是要找鬼修,而像乱葬岗坟山這些死人多的地方正是鬼修常出沒之地。”不過他在這蹲了两天都沒有看到鬼修的影子。
凌云山如今情况一定很糟糕,沈司白身负重担,如何对待沈司白他也沒有理出個头绪来,如今這种情况暂时不见面也好。
如今這剧情已经全部打乱,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完全无法预料,路就让他们自己来走。
“我們走吧。”
除了這些坟山和乱葬岗,前阵子受妖族侵袭的那些村镇会有鬼修,那些死了沒多久的人应该比這些烂得只剩骨头的人对鬼修应该更有吸引力。
而這個暂时,谁也沒想到又是一年。
這一年段扬带人参娃娃几乎走遍了妖族祸乱地区都沒有碰到一個正经鬼修,江湖骗子倒是遇见不少,在他灰心丧意打算放弃,时终于找到了個地方。
這是一個山水贫瘠的小山镇,去年大旱镇子裡饿死了不少人也逃了不少人,段扬和人参娃娃来到這個小山镇时镇上十室九空。
白天走在镇子裡门缝窗缝中探究的眼神让人十分不舒服,入夜后他找了间废弃的客栈,挑了個靠街道的二楼房间歇下。
镇子的人为什么不出门?为什么躲在屋裡打量他?這個镇子让他有种莫名地熟悉感,段扬站在窗口望着這個沉寂的小镇,合上窗回床上躺下。
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望着结满蛛網的房梁,這一年各地邪祟冒出来作怪,各大山门都派弟子下山平乱,他后来又见過凌云山的弟子一次,对方对他以礼相待相安无事。
系统每月现身一次将最新的数据信息给他看,催促他进度,這一年他的事业线完成度增加了5%到达25%,其中人间威望值从10%增加到20%,正道威望值从20%到25%,让他意外的时這一年他明明沒有和魔族有任何接触,可是他的魔族威望值从30%也增加到了35%?
而感情线,只有和小人参的亲密度增加了5%到了15%,其他人的都沒有变动。
偶尔系统来催他时,他会向它打听些消息,只是關於书中人物的情况系统一概不能說,只有關於和他同是外来者的顾凤宸的消息它才能透露,段扬也终于知道当年顾凤宸为什么有個系统還走得一塌糊涂,這個系统它根本就是個甩手掌柜,对他们是放养的态度。
至于顾凤宸的消息,他也不想知道太多只要知道人還活着就行,毕竟是来自同一個地方,又先后经過系统和這個世界的锤炼,心中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再是沈司白,一年不见,不知道他如何了,此次若是再沒有结果,也该去凌云山见他一面,不能总是放他鸽子……
想着想着他睡了過去,睡得正香后半夜莫名忽然睁开眼,感觉不对劲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條小缝,只见白天空荡荡的街道夜色下满是人。
惊讶過后,段扬发现這些不是人,是鬼!
从街头到结尾這些鬼漫无目的地行走,這几年来他也见了几次鬼,但還是头一次见這么多鬼,有這么多鬼能碰到鬼修的概率不小,他等就是。
合上窗他回到床上躺下刚闭上眼睛,又听屋外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声非常的轻,又轻又慢,在這夜裡格外的瘆人,尤其是屋外還有一街鬼的情况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段扬听着這鬼魅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他房门口,他坐起来。
门外响了两声微不可闻的敲门声,他下床走過去开门。
门框的嘎吱声在夜裡十分刺耳,只见门外黑漆漆的走廊中是個刚及他胸前的半大孩子。
“有事嗎?”
“客官,您离开前记得留下房钱
。”這孩子說话有气无力,声音非常的虚悠悠慢慢像鬼一样。
“嗯。”但眼前着其实是個人,刚才在床上坐着时他就感觉出来了。
关上门又回到床上躺下,這個破烂客栈竟然還有人?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古古怪怪,以他现在的实力沒什么可怕的,静观其变就可。
接下来段扬一觉睡到大天亮,起身推开窗,只见窗外和昨日刚来镇上时的样子空荡荡。
他走出房间在客栈中逛了圈,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样子,就连厨房裡沒有半点食物,重要的是他沒有发现一個人,昨晚那個孩子也不见。
他确信昨晚见到的孩子虽然古怪,但确实是個人,不是鬼怪一类。
這么想着段扬走到门口望向外面,镇上那些躲在屋裡的人,昨夜的孩子再加上這镇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以看出這镇子一定有古怪,只是到底怪在哪,就让他来看看。
段扬走出客栈在镇上到处逛逛,和昨日一样外面一個人也沒,但他可以感觉到从那黑洞洞的窗户中透出来的实现。
转了一圈回到客栈,就见小人参脑袋上又卡了一架白骨,它正吃力地拽下来,奈何骨头卡得太紧,它拽得直打转也拽不下来,它气得吱吱吱大骂!
段扬不禁好笑走過去,這一年小人参和他在人间转也慢慢学会了骂人,他两手抓着這具骨,小人参须须紧紧抱着一旁的柱子,段扬微微一用力骨架就出来了。
“你說這镇子底下到处都是白骨?”
段扬拿着骨架看,這是一個人的胸骨,皮肉腐化得很干净只剩白骨,至少也得死了五年才能化成這样,只听說這裡去年旱灾死了不少人,沒听說之前還有什么灾祸。
“把這些骨头埋回去,既然地下不好活动就别下地了。”段扬把白骨给小人参转身上楼。
小人参娃娃抱着白骨就地快速埋了,上楼找段扬时,只见他闭眼盘腿坐床上,它一进来他就睁开了眼。
段扬拍了拍床边,小人参娃娃开开心心地跑上去趴在床头眨巴豆豆眼望着段扬。
见它机灵的模样,段扬伸出手摸着它的脑门,“快要修成人形了吧。”
這一年它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莫名地慢慢变聪明起来,终于有点小人参精的模样,不像刚离开墓山时那憨憨傻傻的懵懂模样,照這個样子最多五十年就能成人形了。
“凌云山恢复得如何了?”虽然小人参一直跟着段扬,但段扬知道它经常会到处跑。
小人参吱吱吱摇头,豆豆眼中可以看到嫌弃。
“這样啊……”段扬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所幸烛云答应妖族不侵犯魔族内乱,否则以凌云山如今的情况被灭门也不远了,,,
思来想去段扬最后又闭上眼调息,小人参也爬到他身边坐着玩,玩了一会也有模有样学着他盘腿坐着,這一年段扬還是修回了道,還是当年在沈家学的那些,以他的魔身能不能有所成效他不知道,但是对他的心境還是有很大提升,目前为止也沒有和他体内魔息相冲。
后半夜他又感觉不对劲睁开眼,只见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小人参一本正经坐在他身边,仔细看就知道它勾着脑袋早就睡着了,真是小和尚念经。
他起身走過去,窗外的情况和昨夜一样,满街游荡的鬼,关上窗正要回床上时,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段扬随手甩了個隔绝声音的结界罩在小人参身旁,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還是昨夜裡来敲门的孩子。
“又有什么事?”
“厨房有吃食,客官若是饿了可自行去取。”
段扬双手环在胸前打量這奇怪的孩子,笑說:“我不用,谢谢。”
白天他已经把這個客栈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厨房那连块烂菜根都沒有更别說吃的了,也沒有看到有人住的痕迹,所以他不知道這個一到晚上就出现的孩子到底是从哪裡冒出来,如果他是鬼那倒好解释,可他偏偏是個活生生的人。
“客官您最好去看看,人不能不吃东西,不吃东西会——”
在這黑漆漆的走廊裡這個连脸都看不清的孩子声音很轻,让人不禁聚精会神想听清楚些,段扬忍不住盯着他看。
“会饿,人一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似乎话裡有话,段扬微微抬起下巴看這半大的孩子走进黑暗中,慢慢下楼去。
望着黑暗中一到夜裡,這裡那股熟悉感似乎更加明显了,他关上门回床上睡觉,第二日醒来,他听了昨夜那孩子的话又去了趟厨房。
厨房内的設置一目了然,灶台柜子上都积了很厚的灰尘,水缸米缸菜缸裡也是空荡荡,连老鼠蟑螂都沒有,這地方真是半点吃的都沒有。
段扬走到灶台后的那口小窗前,窗外是几個破烂废弃的屋子,一看就久无人居沒有什么特别的,回头扫了眼這個厨房,那個孩子既然特意让他来,那這裡应该有些东西才对。
段扬看向小人参,小人参虽然不想下地,還是听话地一头扎进地裡,待它再次钻出来时,段扬已经走到厨房外的院子。
人参娃娃抓下头
上的白骨对段扬吱吱吱
和其他地方一样,下面都是白骨。
段扬回头看着厨房,這两日他来探厨房都是在白天,而那孩子来找他都是在夜裡,或许他還是只能夜裡来看看。
忽然他察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他化作黑影飞到不远处废弃的钟楼上,望向某处。
有生人进镇,而且還不是寻常人。
就在段扬望向的方向有個河湾,河水上有條石头搭起来刚露出水面的小路,這條水路的另一岸上有條藏在草丛中的小径,小径或许通往山中不知名的某個小山村,而此时正有两人从小山村中出来要過河。两人一高一矮,高的男子轻轻一跃就飞過小河,而矮的小丫头踩着刚露出水面的石头摇摇晃晃的過河。
待小丫头终于過了河后,扬起脑袋对等她的男子甜甜一笑:“师叔人真好,”
男子撇嘴不善道:“好?不带你過河也叫好?”
說着转身往小镇走去,小丫头跟在他后头笑說:“师父不是教了嗎?男女授受不亲,师叔恪守礼节是对的。”
說到這男子表情更难看了,为了防着自己对這小丫头心怀不轨,那女人還特地教這丫头這句话,真是把他当什么人了,他還沒丧心病狂到這种程度,能对還扎着两個小辫的小丫头起邪念。
“何况要不是师叔帮忙,二弟和三妹早就死了,师叔是好人。”小丫头真心道。
男子听到這两個称呼只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扭头瞥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個鬼使,受新主人心性影响和他刚制出来时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不再那么渗人恐怖,脸上两块红通通的两团看着還有些憨态,可再怎么也是個纸娃娃鬼使,這小丫头能对着它们叫弟弟妹妹真是心裡强大,那女人至少這点沒看错,這丫头适合修鬼道。
“不敢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受那女人胁迫而已才教這個丫头东西,不過看在她嘴甜的份上也不介意多教她些东西。
男子比了比前方不远的小镇,胸有成竹說:“如果這次顺利的话你這两個鬼使還能再活個五年。”
說着心中不禁为自己掬了把泪,他当初制出来這两個鬼使是当做杀器的,而现在被小丫头拿来当玩伴了。
小丫头担忧說:“這次难对付嗎?是不是又得在外過夜?晚上不回去师父会生气的。”
听他提起那個女人就烦,凭什么都要听她,一個瘫子脾气還那么大。
“出门在外哪预料得到,回去再說!”
小丫头瘪嘴回头看了眼来的方向,沒办法跟着男子。
二人进了城,男子一路上看着四周废弃的房屋嘴边不停啧啧响,低头见身旁的小丫头一脸迷茫,问:“你就沒看出点什么?”
小丫头摇了摇头,男子扶额:“白教你那些东西啦?”
男子只好伸出两指沾了点自己口水,在小丫头额上划了一道不要脸地說:“沾点仙人涎水,再看。”
小丫头再看四周,只见骄阳之下几乎整個镇子上方都笼罩着黑雾,不禁惊呼:“這么多!”
“怨气冲天,到了晚上這地方可不安宁,得找個好地方落脚,不然今晚都睡不好。”男子继续掐着手指往裡走,還不忘时不时考考身边的小丫头。
“你师父教你那么多,用她教你的来看看此处哪個地方夜裡安宁些。”
段扬跟在二人身后走了一路,基本断定這两個就是他要找人了,只是不知为何這两人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搜空了整個脑袋他都沒翻出關於這两人的记忆。
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得有些久,怎么看什么都有熟悉感?加上上一世他活了快九十年,在這個世界不算久,可是也已经是寻常人的一生了。
二人掐掐算算拿出东西在经過的废屋墙角涂涂抹抹,段扬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土墙上留下的乌黑痕迹伸出手指头沾了些凑到鼻尖,腥臭味非常冲鼻!
对于鬼道他知之甚少,搓掉指尖残留的臭味,继续跟着二人,他還想看看這两人的水平。
日头西沉暮色四合,两人走到了段扬下榻的客栈前。
男子收起掐算的手指,抬头望了望這座客栈:“今晚就在此处過夜,你說呢?”
虽然說不清楚,但感觉這裡和四周不一样,小丫头点了点头。
“上去收拾一间靠街的房间,我再四处去看看。”
见人要走,小丫头眼巴巴說:“师叔這天都黑了,明天再看吧。”
“怕了?别怕,這间客栈煞气重鬼不敢靠近,說来也怪這地怎么煞气也這么重呢?真怪啊怪啊……”
男子自說自话地离开,小丫头看消失在街头,夜色渐渐笼罩了整條街道,這镇子鬼气太重她心裡发毛赶紧转身进了客栈,身后两個纸娃娃跟着飘进去,两個纸娃娃脸蛋上的两坨红到了夜裡更红了。
小丫头先去厨房逛了圈沒发现什么上二楼,靠街道的房间就段扬住的這一间,小丫头推门进去。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小丫头拿了块干粮,趴在窗户上边吃边等师叔回来,只是人沒等到倒是看到了前两夜段扬所见的画面。
小丫头看得心慌赶紧关上窗回
床上,两個纸娃娃一左一右飘在她身边。
段扬坐在屋顶等到半夜,准备再去厨房看看,只是他還未动,只听下方又传来动静,有人上了二楼,可是他坐在屋顶上并沒有见到人进客栈,而這次有三個人的脚步声,停在了窗子靠街的這個房外。
段扬化作黑影进入屋裡蹲在房梁望着下面,下面小丫头已经睡了,房门悄无声息地从外面打开,守在床边的纸娃娃抖了抖身体忽然飘起来,段扬只是略微想了想飞下去一手抓住一只纸娃娃飞上房梁。
這时门外的人也进来了,他们步子沉闷缓慢走到床边,好像用了用了药,床上的小丫头气息忽然变沉昏睡過去了,三個人抱着小丫头离开房间,两個纸娃娃见状在段扬手中剧烈抖动。
怕它们碍事但又不能毁了人家的鬼使,段扬头疼把它们扔出窗外跟上那三個人,一路跟到厨房,却不见人影了。
动作這么快?段扬走到灶台后的窗子前,窗子又高又小,人不可能从這裡出去,而且此时屋外都是鬼,沒人会出去。
段扬回头看了眼厨房,只觉那股熟悉的气息非常非常的重,小腿处似乎有股凉风,低头看正对着灶头,這裡不对似乎有通道,白天他来看過這裡又沒有。
他终于发现那股熟悉的气息是什么,是魔域的气息,方才那三個人和前两天那個孩子不一样,身上有魔的气息,那就不奇怪了,這并不是真正的通道而是和魔域一样的虚空。
想明白了段扬立即化为一道黑影飞入其中,四周一片黑暗漆黑狭窄,显然已经不是人间实境,黑暗前方忽然出现一抹亮光他飞出去。
只见通道外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地窖,地窖四壁都是土石,一個角有副几乎荒废不能用的木梯,這是個实实在在的地方,却又像是個魔境似乎被什么结界护着,外面根本察觉不到此处,而那股熟悉的感觉更重。
地窖裡聚集着五六十人,男女老少都有,刚才被迷晕的小丫头被他们绑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上可以看到长久被鲜血浸透的黑红弥漫着股腥臭。
煮着沸腾的大锅旁边一人在磨刀,火光照在這些人脸上十分诡异,他们表情麻木身形佝偻瘦得只剩皮包骨头,望着木板上的小丫头眼中只有对食物的渴求。
在這群人当中還有两個异类,一個少年一個少女两人被绑着扔在墙边双眼紧闭,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大腿处的衣裤都渗着血,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他们是外来人,而且虽然脸色惨白可看得出脸上有肉不像其他人已经骨瘦如柴形如枯槁。
霍霍的磨刀声忽然停下,磨刀的人转身看向木板上昏睡的小丫头。
是时候现身了,不然這小丫头真要被宰了,就在段扬要现身时,人群中出现一個段扬有些熟悉的声音,說出一句让他都觉得毛骨悚然的话来。
“今天還是吃我吧……”
這轻飘飘寻常的语气,段扬忍不住看去,只见人群中时前两天夜裡出现在他门口孩子,与其他人一样表情麻木,瘦得衣服像是挂在身上一样,只是他的一双眼死气沉沉不像其他人是贪婪的欲望。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木板上的白白嫩嫩的小丫头。
除了這個孩子,其他人都已经不是人了,段扬目光一沉飞向下面拿刀之人。
在所有人看来一個黑影一晃拿刀的人就重重倒在地上,黑影落在倒下的人身旁,化成一個挺拔俊朗的青年。
他们眼中沒有惊讶恐惧,只有对肉的垂涎欲望,带着這种欲望向段扬逼近,段扬抬起右手,赤光赫然出现。
“去吧。”
赤光立即化为赤剑飞向這些人,赤剑飞快的穿過這些人,這些人在一声声惨叫中化为黑气消散!
人群中那個孩子瞳孔微微放大看着這一幕,定定地看着穿過飞舞的赤剑走来的青年,长期饱受疼痛与饥饿折磨而枯黄干瘪的脸微微颤抖。
“沒吃過人肉吧?”
這孩子摇头双眼紧紧盯着段扬,已经泪流满面。
段扬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愿意跟我走嗎?”
看来這裡去年的饥荒让這裡的人开始吃人,自那以后就回不去了,只要是路過這個這個小镇的外人就像一边地上的两個少年,都会被他们抓来吃掉,這孩子忍着饥饿却沒有吃人,反而在有人误入时出来提醒,并且還割肉喂這些已经入魔的人。
這孩子快要死了,如果不跟他走或许活不過两天。
半大的孩子眼泪汹涌一动不动。
段扬继续說:“我不会逼你吃人肉,当然也不会吃你的肉。”
這时空气忽然一震,段扬捞起身前的孩子飞起一脚踩在墙上回头看去,双眼不禁瞪大,正在与赤剑相对抗的不是魔丹還是什么?
還未死于赤剑剑的人惨叫跪在地上化为黑气飞入纷纷汇入魔丹,难怪這群明明只是半人半魔的人却能制造出结界一样的魔境,原来时魔丹在這,這些人的恶念吸引魔丹而来,魔丹制造出的魔境让這些人的魔气日益增长,等到时机成熟时魔丹再来把他们全部都‘吃’了。
在段扬发愣时地窖中所有入魔的人都已经消失
,只剩木板上的小丫头,倒在角落的两個年轻人,還有段扬和他怀裡的孩子,赤剑和魔丹正在对抗,整個地窖魔气弥漫震动。
“赤剑回来!”
赤剑立即化为赤光回来,而魔丹却先它一步飞到段扬跟前,浮在段扬跟前。
紧跟而来的赤剑怒了,這臭不要脸的要跟它抢主人,以前它在段扬体内它不能拿它怎么样,现在它被扔了竟然還厚脸皮缠回来?!
“赤剑乖一点。”
赤剑偃旗息鼓回到段扬手心中消失,魔丹也飞进一步,段扬张开手,看着它浮在手心中段扬依旧不敢相信。
“真沒想到…還会再看到你……”
作者有话要說:系统:……真真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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