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不喜歡
宽敞的卡宴裡助理有些忐忑地把手机裡收到的信息內容转述给坐在后座看不出喜怒的男人。
镜书清闻言眉头轻拧,指尖敲了两下膝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助理這才松了口气,他们两夫夫之间的战争非得扯上他,陆总什么事情都通過他传达给镜总,他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硬生生活成了端水大师,工资也不见涨。
镜书清并不知道助理心裡的小九九,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淡漠的眼眸在看到沒有然后信息的界面时越发的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时過去了陆骋還是不见人影,镜书清深吸一口气,让助理出发。
今天是他父亲的六十岁寿宴,等镜书清抵达镜家时已经是宾客满堂,镜书清一路与人寒暄走到父亲身边,道:
“公司有事耽搁了一会,陆骋有事暂时走不开。”
镜父拐杖砸了一下大理石地板,冷哼一声:“他生意做大了就不把我這個老丈人放在眼裡了。”
语气裡的不满镜书清仿佛沒听出来一般,表情半分不变,他比谁都清楚父亲对陆骋有多满意。
反倒是他自己心裡却因为父亲的话掀起来一阵大浪,他都差点忘记了陆骋不再是四年前那個初出茅庐任人摆布的毛头小子了。
這四年裡他把经商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陆氏在他手裡扩大,现在陆氏的所有资产估摸着已经超過了镜氏。
“陆余呢?”镜父沒有過多追问,转头问起了自己的小外孙。
“昨天晚上发了烧,今天就沒带来。”說到陆余镜书清眉眼柔和了几分。
父子两說了几句家常话,便忙活着招呼宾客。
陆骋是在宴会结束后才姗姗来迟,他手裡提着一個棕色牛皮礼盒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镜父,笑着道:
“爸,我公司那边有個项目出了問題,来晚了。”
镜父還是拉拉個脸:“知道晚了那你還来做什么?”
陆骋贯会看脸色,明白這是给他递了杆子,笑道:
“给您送礼物来了,您不是念叨着想买一艘游艇么?我前段時間给你弄来了。
說完牵過镜书清垂在身侧的手,笑容可掬:“過两天天气好一些我和书清带你去海上转几圈。”
陆骋手心的温度灼热得仿佛要将他烧起来一般,镜书清僵了一下并沒有挣脱,而是抬眼去看父亲。
果然,寿星已经被哄得眉开眼笑的了。
紧接着两人陪着镜父坐了一会,答应過几天把陆余也带上后才离开。
出了镜家后司机把车开了過来,镜书清低头看了一眼两人還未松开的手。
陆骋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四年前他和陆骋還是朋友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手比一般男人要大一些,让人很有安全感。
看着陆骋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出现,一不小心镜书清的心跳节拍就這样轻易被扰乱,一如他们還沒有结婚前,他不受控制的被陆骋吸引着。
镜书清看着他,手指像受了蛊惑般慢慢曲起来,堪堪扣住陆骋的手就猛地被甩开。
力气之大动作之迅猛。
镜书清的手被甩到了垃圾桶上,磕红了一片,他心脏拧疼了一下,不满的去看陆骋,后者却满脸厌恶的掏出湿巾擦拭着修长的手指,好似刚才的亲昵只是镜书清的梦一般。
他的视线仅仅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两秒就收回了目光,拧着眉:
“你今天迟到了。”
陆骋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腕上,顺便解开了衬衫上面几颗扣子,嗤笑一声,深邃的眉眼裡尽是玩世不恭与不屑:
“我愿意来走個過场就已经很不错了。”
镜书清抿了抿唇,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与他多說,顿了一下道:
“陆余马上過生日了,我希望你能陪陪他。”
与镜书清提到陆余截然不同的状态,提到陆余陆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气温低了几分,眼底的厌恶更深一层:
“沒時間。”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可以提起把行程空出来,只要一天,”镜书清沒有退让半分,态度强硬,“陆骋,陆余也是你的儿子。”
陆骋盯着镜书清,過了一会突然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儿子?四年前你爬上我的床,送走白寻洲用孩子逼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喜歡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承认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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