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在一起
“你喜歡我嗎?還是只是因为多方面的考虑?”
镜书清看着他,嘴巴张了张,该如实回答還是撒谎?
陆骋之前說被他這种人喜歡是一种耻辱……
他垂下眼眸,好一会之后他站了起来,哑声道:
“我去看看陆余。”
刚走几步就被陆骋一把抓住了手腕,强行被扭過去面对他。
陆骋看着他:
“你還沒回答我。”
镜书清喉间干涩,好一会他抬起眼睛看着陆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你告诉我。”
他不知道陆骋在想什么,他因为一开始就踏进了迷雾裡,四周一切白茫茫的,他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依照陆骋去走,从四年前就开始了,可对于现状,他转来转去能怪的就只有自己。
可能怎么办?是他心动在先。
陆骋对他一点点好都足够他捧着双手去迎,他哪裡拒绝得了他。
就连最近他突然的亲近他的原因他固然好奇,可還是不敢去问他是因为真的想和他好好试试,還是想恶作剧。
镜书清眼尾不知道是因为酒精還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怕上了红血丝,陆骋居然觉得這双眼底带着一些委屈。
他胸口被猛地扯痛了一下,這是前所未有的情绪。
陆骋手一拉,把镜书清拉进了怀裡,等反应過来的时候推开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陆骋索性微微弯腰,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裡,一丝丝松香侵进他的鼻腔裡,不浓烈也不抓人,就好像烈日灼灼的夏日忽然走进来松林裡,清凉舒爽。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道:
“你怎么想的你就告诉我,不好意思的话喜歡的话就不說话,不喜歡就摇头。”
說完陆骋的双手在镜书清后劲捏了一下,低声问道:
“镜哥,你喜歡我嗎?”
镜书清因为他的這一捏腿都软了,要不是有陆骋撑着他估计都已经滑下去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摇头的,就算再喜歡他也不能不能失去理智把自尊放到他脚下去让他踩。
可是脑袋此时却仿佛千斤重,他转一下都转不了。
算了,就這样吧。
镜书清垂下眼眸,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垂在腿边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攥了起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怀裡的人還是沒有动静,陆骋嘴角勾了起来,大手在他后脑勺捋捋,柔软的发质让他神智迷离了几分:
“這是喜歡我的意思么?”
镜书清认命了一般,他睁开眼睛,微微推开了陆骋,陆骋敏锐的发现他的双眼通红,果然不出他所料,眼皮的那一颗痣因为双眼蓄了眼泪而变色了。
“所以,你還想要继续旅行么?”
陆骋低笑一声:“为什么不继续?你以为我会希望你喜歡我而不想和你试试了?”
得到的居然不是厌恶的嘲讽,镜书清松了一口气,面对他的反问不說话,默认。
“我既然问出来了,就說明我想要一個答案。”陆骋道。
镜书清觉得這短短几分钟裡比他谈一個大单子還要耗费心神,鼓起勇气:
“答案是你的想要的么?”
“是,”陆骋回答,深邃的眼眸裡满是诚恳,“我們婚都结了,孩子都有了,還试试什么的太傻b了。”
镜书清智商不低,這会倒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你不是說……”
他停顿了几秒:“被我喜歡是一种耻辱么?”
“你猜得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陆骋說完对着镜书清的嘴唇啄了一口。
镜书清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陆骋。
嘴唇传過来的触感柔软,陆骋也沒想到自己会吻镜书清,他扫视着他的嘴唇,喉间微动:
“你猜得到我会吻你?”
镜书清不說话,只是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嘴唇上。
“镜哥,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陆骋說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顿然后把手伸进兜裡按掉,“就像四年前我沒想過会和你结婚生子,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会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会想要去爱上你。”
他看着镜书清:
“所以,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好好开始,从正常夫妻的角度开始。”
镜书清還是愣愣是。
陆骋微不可见的拧了拧眉:“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起吧,好么?”
他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炸在镜书清的耳边,他终于动了,他伸出手猛地环住陆骋的脖子,将嘴唇贴了上去。
用行动回答了陆骋。
這已经不能說是吻了,而是在啃。
陆骋被他咬得生疼,眼底玩味一闪而過,尽管不太想可還是反客为主,将镜书清搂紧,暴风骤雨般的吻将镜书清的吻吞噬覆盖。
不知道吻了多久,镜书清只知道到最后他的嘴唇已经泛着隐隐作痛的麻。
陆骋的状况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嘴角已经被咬破了,此时正冒出一丝猩红。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用指腹抹了去,声音沙哑低笑道:
“三十如狼,镜哥你三十都還沒有吧。”
镜书清遭受不住他的揶揄,他不說能言善辩但也不至于被堵着說,可今天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如狼你如狗。”
陆骋噗嗤一声笑出声,沒有跟他呛:
“对,我狗。”
說完凑過去在他红透了的耳边道:“腰也很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镜书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闪到一边,听到陆骋的笑声他才知道闹了笑话。
他找补:
“我去看看陆余。”
陆骋点了点头,沒有拦着他,靠在桌角看着他上楼后笑容微收掏出来兜裡的手机。
两個未接电话和十几條信息,都是来自白寻洲的号码。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陆骋有些头疼的同时对白寻洲多了几分愧疚。
就好想背叛了他一般。
今天晚上的发展是他沒想到,确切的說,是沒想到自己回忍不住吻镜书清,甚至感觉十分不错。
他抓過外套走出别墅,给白寻洲回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只是刚接下,陆骋的眉间便锁了起来:
“你喝酒了?你身体不能喝酒你不知道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苦笑了一下,道:
“你還会在乎么?”
陆骋愣了一下,察觉到他状态不对:“我怎么会不在乎?寻洲,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撒谎,”白寻洲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你身边有人了,我今天早上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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