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会给你名分
“我身边哪裡有什么人啊?那是镜书清。”
白寻洲一僵,他沒想到会是镜书清,明明之前陆骋還很讨厌镜书清来着的。
怎么现在突然一起出来旅行了?想到镜书清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他便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有沒有和陆骋說。
很快他讲稳了下来,要是镜书清给陆骋說自己出轨的事情,那么陆骋就不会是现在這种状态。
他安静了一会哑声问道:“你怎么带他来了?”
陆骋還沒来得及解释,就又听到他說:
“還是說,你這一次不是来见我的,之后是不是也不打算带我回国了”
陆骋解释:“想什么呢?我什么都還沒有說,什么都是你說了去。”
說完他点一支烟,又道:“我当然要带你回国,不然我为什么跟他一块儿?你现在在他鼎盛时期回去被发现了肯定又要被送走,我到时候去哪裡找你?所以乖,等我解决了他,我再把你接回国。”
白寻洲闻言总算好受了一些,但是心中還是不安:
“你什么過来见我?我想你了。”
這一次他沒有故意借着白小驰的幌子,他知道怎么攻陷陆骋,這种人更喜歡直球。
果然陆骋低笑了一声,眉眼柔和:
“明天吧,我找時間過去。”
白寻洲這下高兴了:“来之前跟我說一声,我准备一下。”
陆骋应下,挂了电话之后他站起来边往回走边给保护白寻洲的人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下了:
“最近镜书清的人看得严格嗎?”
保镖道:“不严格,三天打鱼两天晒網。”
陆骋“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估计是和最近這段時間关系的亲近让他放松警惕。
回到别墅后,镜书清在收拾桌子,那一身西装已经换了下来,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开衫和灰色家具裤,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不少。
贤妻良母。
陆骋脑海裡突然划過這個词,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他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善茬。
镜书清听到动静抬起头,就看到陆骋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己。
想到刚才的热吻,他耳尖泛红,道:
“天黑不安全,别老往外走。”
陆骋放下外套,道:
“我就到湖边走一走,沒走远。”
镜书清点了点头,继续收拾。
陆骋走過去帮他,道:
“我明天可能要出去一趟,我有個老师生病了,我想去拜访一下。”
镜书清不疑有他,道:
“嗯,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陆骋把剩菜倒进垃圾桶,“等他身体好一些我再带你去吧。”
镜书清愣了一下,而后就理解了,生病的人精神大多不好,人太多過去還得挤出精神应付,确实会不利于恢复。
于是叮嘱:
“好,明天我带陆余到附近去逛逛。”
看到镜书清半分沒有怀疑,陆骋微微眯了眯眼,沒有再說什么。
事情敲定下来,屋子也收拾干净了,镜书清准备去陆余那儿打地铺的时候被陆骋拦了下来。
他道:
“怎么?确定了关系都不能一起睡?”
镜书清這会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愣愣的看着他,来之前他从来沒想過要跟陆骋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一点儿准备都沒有。
“我……”
“你不想跟我睡?”陆骋又问。
一晚上都是陆骋在主导,明明自己比他大了四岁,镜书清咬了咬牙:
“睡。”
陆骋愣了一下,他本来只是想跑個火车,沒想到他会同意。
這一下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把陆余带上吧。”陆骋提议。
镜书清有些意外:“可以么?”
“为什么不可以?”陆骋反问。
镜书清抿了抿唇,因为他之前很不喜歡陆余,连抱都不曾抱過。
這些话他沒有說出来,而是走到小房间把陆余抱了出来。
到主卧的时候他把陆余放在中间,听着浴室裡的水声,他突然紧张了起来。
有陆余在他们不会做什么,可他還是升起了一丝丝期待。
几分钟后陆骋出来了,穿着浴袍,头发還在往下滴水。
水滴在他小麦色的肤色上仿佛珍珠一般发出熠熠光芒。
陆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道:
“去洗洗吧。”
镜书清僵硬的点点头,拿着睡衣走了进去。
陆骋把头发吹好,换好衣服下楼喝了水上来,镜书清都還沒有从浴室出来。
他挑了挑眉,有些好笑。
直到半個小时后镜书清才舍得打开门,一打开门就撞上了陆骋玩味的眼神。
“我還以为你不敢出来。”
镜书清带上门,努力镇定:“为什么不敢出来?”
陆骋靠在床头上耸了耸肩。
镜书清走過去,才发现陆骋居然睡在了中间,他又看向陆余那边,距离根本不够一個成年男人睡。
他硬着头皮睡到陆骋身边,刚睡下陆骋就环抱了過来,低声在他耳边道:
“睡吧。”
說完闭上了眼睛。
镜书清浑身僵硬,身后传来的温度十分灼热,仿佛要将他的睡衣灼融一般。
他动了动,想要微微拉开距离,不想陆骋把他拽了回去:
“别动。”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丝危险与警告。
镜书清只能作罢,任由他抱着。
第二天一早镜书清醒来的时候迷瞪了一会,昨天晚上发生事情一帧帧从脑海裡划過,他耳朵绯红,悄悄拉高了被子挡住脸。
好一会之后才出来透气,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往旁边一摸,只摸到了一截柔软的小手。
他顿了一下坐起来才发现陆骋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经早上九点了。
镜书清很少醒得那么晚,昨天晚上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待在陆骋怀裡的时候沒多久他就睡着了。
還睡得十分安心,不知道因为睡在陆骋的身边,陆余也是還沒醒。
他叫醒陆余,陆余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到陌生的环境,懵懵是喊:
“爸爸?”
镜书清抱過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早安宝贝,昨天你和爹地睡了噢。”
陆余一听瞌睡瞬间就醒了,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真的是爹地的房间:
“真的!”
說完不见陆骋:“爹地呢?”
“爹地的老师生病了,他早早起床去探望了。”镜书清回答。
陆余“噢”了一声,因为起床沒见到爹地有些失落。
镜书清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起来到浴室洗漱。
陆余软软的趴在他身上,突然问道:
“爸爸高兴嗎?”
镜书清愣了一下,放下陆余,蹲下来道:
“嗯,小鱼儿呢?高兴嗎?”
陆余点了点头:“爸爸高兴小鱼儿就高兴。”
父子俩有說有笑的洗漱完,下楼准备随便下点儿面吃时发现桌子上有包子豆浆,都是陆骋买的。
他留下了一张纸條,让他们热了吃。
镜书清刚收好纸條,陆余就嚷嚷着要看他的鸭子。
他有些无奈把他放在椅子上,和管家开了视频,让陆余看他的鸭子。
這边父子俩岁月静好,陆骋這边刚到安顿白寻洲的地方。
這边离市中心很近,相对混乱一些,但是环境比起其他地方来說算得上好的了。
他下车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抱着装着两只柯尔鸭的箱子上楼。
白寻洲一见到他,就冲出来将他紧紧抱住。
陆骋反搂住他的腰,两人挪着进屋。
白寻洲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抱了好一会才微微松开,抬着头看陆骋,泪眼朦胧道:
“我真的好想你……”
陆骋哪裡见得他這样,抚了一下他的头发,轻声道:
“哭什么?這不是来了么?”
“可是等会又要走,”白寻洲声音很低,“這一次我又要好久好久见不到你。”
陆骋心理不是滋味,只能一遍遍的安慰着。
過了好一会一個黑发碧眼,模样轮廓像极了白寻洲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一下抱住陆骋的腿:
“陆叔叔!我的鸭子呢?”
陆骋对白小驰爱屋及乌,松开白寻洲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把箱子给他:
“在這裡。”
“谢谢叔叔!”白小驰连忙谢過,打开箱子看着鸭子发出阵阵惊叹。
陆骋看着他,心裡好巧不巧想起来陆余的脸。
白小驰比陆余要小几個月,可是個子却比陆余高大一些,也要活泼一些。
白寻洲不动声色的观察陆骋,见他沒有露出反感的神色這才松了一口气,他走過去牵住陆骋的手,道:
“他很喜歡你送的礼物。”
“喜歡就好。”陆骋笑着道。
一整天两人都在腻歪着诉說想念。
陆骋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经下午五点了,再不回去說不過去了。
察觉到陆骋的动作,白寻洲笑容微微僵住:
“你要走了嗎?”
陆骋伸手揉了揉眉头:“嗯。”
白寻洲垂下眼眸,好一会才道:
“阿骋,要是我們门当户对還会发生這样的事么?”
一句话让陆骋心疼坏了,白寻洲是孤儿院长大的,从小便自给自足,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有了生活的希望,可被镜书清一手破坏。
一個人在异国他乡的时候他该有多无助?
“再等等,我会给你一個名分。”說完在他额头印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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