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更值钱
所以镜书清进陆氏的时候并不需要什么准许,一路畅通无阻。
他停在陆骋办公室门前,夹着的文件微微收紧,几秒后敲了敲门。
听到懒散的声音后他推开门进去,入眼的画面让他心脏猛一收紧。
陆骋腿上坐了长发及腰的女人,头发黑且直,刘海仿佛刀切沒有任何起伏就是一條直线,却不显土气,反而别样的好看,模样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秘书。
镜书清看着秘书,陆骋一直就很喜歡這种一眼惊艳所有人的美人长相,与自己完全相反的类型。
秘书突然被迫演戏,对上了正宫的视线她只觉得心惊胆战,对面的人不仅仅是正宫,還是镜氏珠宝的总裁以及首席设计师。
這身份拿一层出来她都不敢得罪啊,此时屁股下仿佛被扎了一万根针一般,让她想站起来撒丫子就跑,可她還要吃饭,不能跑,只能咬着牙顶着压力接受着镜大总裁的眼神制裁。
陆骋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吐了一個烟圈,微微睨着眼睛:
“镜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镜书清忍了又忍,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道:
“這种事情你收敛着一些,我們感情不和的消息传出去对两家公司的影响都不好。”
陆骋对此說法嗤之以鼻,轻拍秘书示意她离开:
“能有什么影响?”
镜书清薄唇抿起,沒說话。
“你到底是怕有影响還是为了你那可笑至极的体面?”陆骋站了起来,他比镜书清高半個头不止,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沒有情绪的眼睛,眼底的不屑沒有任何掩饰,“你当真觉得他们不知道?”
四年了,陆骋知道怎么诛镜书清這個古板传统性格的心。
自己爬上他的床却反過头来咬一口要他负责,贼喊捉贼,可笑至极。
几個問題直勾勾的抛向镜书清,他稳稳的接住,并沒有受到任何刺激,四年了。
這些话他有时候可以直接免疫。
“知道又怎么样?明面上我依旧是你陆骋合法的妻子,谁敢說不是?”镜书清微微仰头,“我不在乎你私底下多脏,前提是不能损害公司的利益。”
脏?
他配說他脏?
陆骋心中火苗窜起,仿佛被人泼了汽油一般以燎原之势迅速涨成大火,将他的理智席卷。
“我脏,”陆骋往前走了两步逼近镜书清,“那你千方百计爬我床嫁给我的人,又算什么?垃圾還是贱。货?”
镜书清抓着文件的指尖泛白,他错开陆骋的目光,头痛欲裂,四年前的事情就像一個诅咒一般,每次见面都是以這個话题作为开场。
他沒打算再呛下去,他今天是来求陆骋的,再难听的话他都得接着。
陆骋等半天不见他說话,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出内伤。
好半天才收回打在棉花糖上的拳头,咬牙不虞道:
“要是来這查岗的话你也看到了,說教也說了,可以滚了。”
镜书清并沒有离开,而是错开他坐到沙发上,道:
“我昨天和你說過马上就是陆余三岁生日,他想你陪他。”
陆骋挑眉,“昨天條件我也說得很清楚了。”
“我不可能离婚,”镜书清打开带来的文件袋,“但是你也不是白去陪他,你去我的這些设计可以全部给你。”
陆骋看了一眼,桌子上一沓设计稿,有几张他见镜书清画過。
他拿起一张,上面是一個简单的波浪形项链,可下面的细节设计上却描绘了一副壮阔的高山大川,不复杂就寥寥几笔就画出来高山大川下的沃野千裡与水面的浮光,是一條极具国风韵味的项链。
光看着陆骋便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镜书清倒不愧于外界对他的称赞,不得不承认珠宝设计這一块他确实是天才。
這些年只要经過镜书清之手的设计的无一不大卖,偏偏他的稿子只服务镜氏,在业内可以說是一稿难求。
现在却厚厚一沓放在眼前,陆骋是生意人,不得不說這個确实存在诱惑。
不過……他点了一根烟,“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东西,再說了国内不只你一個设计师。”
“可我的设计却更值钱更有价值”镜书清翘起二郎腿,嘴裡吐出的话狂妄表情却正经,“不是么?”
陆骋弯腰翻了几张,嘴角叼着烟懒散道:
“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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