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顾正卿回想了一下,问道:“那你刚才說了什么?”
沈珩顿了一下說道:“我刚才沒說话。”
顾正卿愣住了。
所以他刚才是幻听了嗎?
而且還幻听沈珩叫他哥哥,着实有点羞耻。
顾正卿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语气干巴巴的:“是嗎?那,我們走快点吧。”
沈珩点点头,加快速度跟上了顾正卿,两人并肩一起走。
顾正卿偷偷看了沈珩一眼。
沈珩叫他哥哥的声音有点软,還挺好听的。
他比沈珩大了七岁,让沈珩叫他哥哥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
顾正卿越想心裡越痒,甚至還想在听一遍。
不過他很快就把這個念头抛在了脑后,因为他们到大礼堂了。
怕被校长发现,顾正卿专门从后门溜了进去。
他猫着腰,悄悄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座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台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顾正卿松了口气。
他這口气還沒完全出去,就见一個穿着志愿服务的学生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学生走過来,语气难掩兴奋:“請问您是顾正卿学长嗎?”
顾正卿点点头,“你好。”
“校长等您很久了,我這就去通知他。”說完学生便转身往前走,速度之快都沒给顾正卿拉住他的机会。
顾正卿:“……”
不要!
求求了!
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演讲!
只可惜老天和学生都沒有听见他的心声,顾正卿眼睁睁看着老校长回過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顾正卿沒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過去。
老校长今年六十多了,体型偏胖,挺着啤酒肚,笑起来十分和善,像個弥勒佛。
“正卿,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听老校长這么說,顾正卿突然有些内疚。
老校长看到了顾正卿脸上的表情,笑得越发慈祥:“沒事,来了就好,待会庆典结束之前,你上台给学弟学妹们做個分享啊。”
顾正卿闻言头皮立刻麻了,“不了,环节都是预先定好的,我上台发言不就等于拖時間了嗎?再說了,我上台說的也是废话,沒什么营养,大家也不愿意听。”
老校长摇摇头:“你之前做過两次演讲,当年的一本率提升了3%,這說明還是很有作用的。”
顾正卿沉默了几秒,艰难道:“一本率提高……跟我做的演讲有什么关系嗎?”
老校长笑眯眯地看着他:“当然有关系了,你可是高考吉祥物,都已经成为校园传說,跟小树林埋女尸是同一等级的,在一定程度上名气比我大多了。”
顾正卿:“……”
他终于明白为何刚才那個学生看到他,会眼睛发亮了。
他沉默了几秒,深觉刚才那句话槽点颇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改从哪吐起,只是說道:“小树林真的埋着女尸嗎?”
老校长可疑地沉默了两秒,表情凝重地說道:“我們這個地方,战国时就已经出现村庄了,谁知道在歷史长河中间,我們学校会不会是古战场,說不定你脚下就埋着一具尸体呢?”
顾正卿:“……”
老校长见顾正卿满脸麻木,說道:“你不害怕嗎?”
顾正卿强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您還是……像以前那样幽默。”
老校长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比以前成熟多了,至少不害怕了。”
說完他也不给顾正卿准备的時間,笑着說道:“快去后台准备吧,马上就轮到你上场了。”
顾正卿:“……”
那一刻。
他再次想起了被演讲支配的恐惧。
顾正卿也不好意思拒绝老校长,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后台,毫无准备地上台灌了一通鸡汤。
等他讲完准备下台时,不知哪個角落裡有学生喊了一句:“学长,能不能给我签個名做护身符!我想考個好成绩!”
话音刚落,在场的学生就笑做了一团,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顾正卿无奈地笑了一声,开玩笑說道:“贫道法力有限,签名還当不了护身符,想要考好成绩就努力学习!”
說完,他赶紧从后台溜了。
他刚走下台阶,意外发现沈珩在门口站着。
顾正卿快步走過去,拍了拍胸口,“這群学生也太有活力了,我刚看到前排几個已经拿着纸笔往前走了,還好我走得快,要不就被围住了。”
沈珩轻笑了一声,问道:“那我們现在走嗎?”
顾正卿顿了下,摇摇头說道:“我跟老校长打声招呼再走。”
顾正卿和沈珩窝在后面,见学生大部分都退场了,才重新回到了礼堂。
老校长此时被校友们围在中间讲话。
顾正卿刚出现,老校长就发现了他,笑着招了招手。
顾正卿和沈珩走了過去。
老校长說道:“我還以为你已经走了。”
顾正卿解释道:“沒有,我刚是在后面避风头,沒
跟您說一声,我怎么可能会直接离开呢。”
在校友裡面,顾正卿的年纪算小的,但论成就,他属于顶一顶二的那一批,在场有不少人和顾氏有合作,见顾正卿来了,一個個客客气气,都上去跟他打了声招呼。
顾正卿跟大家客套完,看向孤零零站在人群外的沈珩,心裡一动,转头对了老校长說道:“您和其他校友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老校长点点头,刚要說话,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顾正卿你怎么刚来就要走,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問題?”
顾正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過去。
說话的人是跟他同级的孙铎,高中时便跟他不和,此时這么阴阳怪气的說话,一定是图谋不轨。
顾正卿微微蹙起了眉。
孙铎不依不饶,接着說道:“不会真叫我說对了吧,顾氏真出問題了?要不然大家都聚在這,你为何一门心思要走。”
“不劳烦你费心了,顾氏很好。”顾正卿语气平淡,但气场压了孙铎一头。
孙铎见顾正卿在装模作样,在心中嗤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大家之后要一起吃饭,不如你也留下来一起吧。”
顾正卿转头看向沈珩,沈珩冲他点了点头。
顾正卿收回目光,睥睨着孙铎,像是在看跳梁小丑,“好。”
孙铎愣了一下。
他万万沒有想到顾正卿竟然有胆量一口答应下来,他就不怕被人当场揭了老底嗎?
還是說他只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不過既然顾正卿都答应了,更沒有放他一马的必要,孙铎勾了勾唇說道:“六点,云霄酒店。”
顾正卿点点头,一個眼神也不愿再分给孙铎,转头对老校长說道:“我先和朋友在校园裡转一圈,待会酒店见。”
老校长笑着說道:“好,待会见。”
孙铎也是当地的豪门世家,虽然实力比不上顾氏,但也十分有名气,作为孙家的长子,身边不乏趋炎附势之辈。
孙铎从小便被人捧着,从沒有人敢跟他作对,但自从他升入高中,和顾正卿同班后,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便结束了。
顾正卿家室成绩都压他一头,只要有顾正卿在场,他便如黯淡无光的杂食,沒人会关注他,所有的焦点都在顾正卿身上,這让孙铎的心理落差极大,他心裡憋着一股气,为了扳倒顾正卿,狠狠努力了一把,但到头来依旧是竹篮打水,顾正卿始终是那颗亮眼的星星。
顾正卿是那年的高考状元,进入了国内最好的大学,而他却因为成绩太差,沒有办法在国内上好的大学,被他父亲花钱送去了国外,虽是如此,孙铎依旧鸣鸣得意,认为自己出国留学是比顾正卿高了一头。
但這得意在大学毕业那年戛然而止。顾正卿进入顾氏,成了高高在上,人人畏惧的顾总,而他仍然是那個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孙家大少爷,他也曾想进家族企业大展宏图,只可惜他這人眼高手低,不愿从基层做起,身居高位又沒有与之匹配的能力,都毕业四年了,在企业裡還是一個透明人,大家表面上都捧着他,但实际上沒人把他当回事。
孙铎隐隐感觉到了,這股火无处发泄,他就记在了顾正卿头上。
几天前,他听說顾正卿和顾家彻底脱离了关系,顾老夫人要将其赶出顾氏,他一开始還将信将疑,但他在顾氏的眼线传回了确切的消息,而且還亲眼见宋秘书带着律师进了顾家别墅,他這才确定顾正卿彻底失去了对顾氏的掌控权。
這让孙铎十分得意和兴奋,想起這些年受的憋屈,他恨不得把顾正卿狠狠的踩在脚下,好好出一口恶气!
孙铎本以为顾正卿今天会沒脸来校庆,沒想到他脸皮如此之厚,带着朋友来了学校,還装作成功人士,厚颜无耻上台发表了演讲。
他在台下看着顾正卿时,恨的差点把牙咬碎了。
凭什么!
顾正卿已经一无所有了,凭什么還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凭什么一直是顾正卿在台上,他就只能在台下看着!
孙铎把顾正卿被从顾氏赶走的事情,跟狐朋狗友们說了。
“顾正卿现在真的不是顾氏的总裁了嗎?”說话的人面色犹豫地說道:“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嗎?万一不准,我們因此得罪了顾正卿,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我爸知道会打断我的狗腿的!”
见好友這么怂,孙铎紧紧蹙起了眉头,“如果消息不确切,我会告诉你们嗎?胖子你胆子也太小了,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
胖子他爸是暴发户,虽然家裡稍微有点钱,但比不上跟势力盘根错节的孙家,他讪讪地笑了笑,谄媚道:“我怎么会不信孙哥你呢,我只是有些震惊,若顾正卿真失去了顾氏,那他现在就是一條臭虫,孙哥你随时可以把他踩在脚下。”
孙铎听到這话,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点,他冷哼了一声,恨恨地說道:“我当然要把他狠狠踩在脚下,我可真是太想看顾正卿被我当众揭穿时的表情,那可太精彩了!”
胖子看着孙铎,心裡一阵恶寒,怂的缩了缩脖子。
他忍不住在心裡腹诽,孙铎這气量也真
是太小了,高中的事记到了现在,果然真小人是最不能得罪的。
顾正卿不想带着沈珩去饭局。
他能感觉到孙铎对他的敌意,他虽然不屑一顾,待会的饭局肯定乌烟瘴气,他不想让沈珩看到這些。顾正卿這么想着,转头对沈珩說道:“要不你今天先回家吧,自己做点好吃的,或者我让酒店把饭菜送上门也行。”
沈珩顿了一下,說道:“顾先生不想带我去嗎?”
顾正卿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魔障,莫名听出了一丝委屈,他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而是不适合你,虽說是校友聚会,但在场的各位都有生意,难免会变成应酬,而且……”
他說着对上了沈珩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他看着倒映在眼底的身影,忘记了之后要說的话。
沈珩看着顾正卿,语气有些轻,“顾先生,我真的不可以陪你一起去嗎?”
“好,好吧。”顾正卿只抵抗了一秒,就无奈妥协了。
沈珩难得主动提要求,他怎么可能狠下心来拒绝!
顾正卿想了想,說道:“那要不這样吧,我进去稍坐一会,你在外面等着我。”
沈珩顿了下,点头同意了。
顾正卿到酒店的時間比较晚,他让沈珩在酒店大厅坐着等他,才走进了包厢。
每一桌都是按年纪的,顾正卿刚推开门,包厢裡的人纷纷看了過来。
顾正卿笑着冲大家微微颔首,慢條斯理的走了进来,坐在了唯一空着的位置上。
孙铎阴阳怪气道:“我還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顾正卿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你都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来?說实话,我還挺佩服你的,要說坐吃山空游手好闲,還最理直气壮的,你当属第一名吧,能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嗎?”
此话一出,在座的裡面有几個女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孙铎一直被人捧着,本就自视甚高,现在被顾正卿当众嘲讽了,立刻怒火中烧,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顾正卿你别太张狂,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你就是再想把消息封锁,也不可能会一直保密下去,承认吧,你已经完蛋了!”
顾正卿坐姿随意,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神情慵懒,但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王者之气,气场之强让左右的两個人,都不敢抬头看他。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完蛋了?”顾正卿轻笑了一声,“還有我实在听不懂你說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顾正卿你别装了。”孙铎虽然表面上气势汹汹,但心裡已经有些虚了,因为顾正卿表现的实在是不像已经失去顾氏的模样,若他真是在强行伪装,是不是過于淡定了点?
孙铎這一犹豫,其实立刻矮了一大截,他虽然先发制人,一直在咄咄质问顾正卿,但在不知不觉中,顾正卿已经掌控了全场。
在场除了孙铎,沒有一個人敢跟顾正卿做对,就连孙铎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也一個個低着头,缩着脖子当鹌鹑。
孙铎舰迟迟沒有人附和他,恨铁不成钢的等着說要帮他的朋友们。
呵,沒关系,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他也能把這個失去一切的顾正卿骂的抬不起头来!
這样想着,孙铎竟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了,他学着顾正卿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只可惜东施效颦,一点顾正卿的气势都沒有,滑稽可笑极了
他不知道顾正卿如今的气场都是他身居高位,一点一滴磨砺出来的,像他這种养尊处优的,不可能模仿出真谛。
“行吧,既然你找死,那我就给你個痛快。”孙铎笑容狰狞的說道:“我知道你已经和顾家彻底闹掰,顾老夫人把你从位置上赶了下来,也就是說你现在一无所有,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這话像是平地炸弹,威力之大让包厢裡足足一分钟都沒人敢說话。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顾正卿的身上,有探究的,有惊讶的,還有幸灾乐祸的。
但顾正卿始终表情淡淡,一点也沒有被人揭穿老底的狼狈之相。
他早就猜到了孙铎会說這個,所以才勉为其难来了,要不然孙铎那些低劣的激人手段,怎么可能让他来這一趟浪费時間。
他和顾家闹翻的消息,迟早要传出去,众人议论纷纷,一时之间他和顾氏一定会处在舆论中心的漩涡裡,這对顾氏来說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需要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知道他仍牢牢的把控着顾氏,既然孙铎上杆子做他的工具人,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顶着众人的目光,顾正卿轻笑了一声,“孙铎,你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真是太可笑了。”
孙铎冷哼一声,“這可不是谣言,顾正卿你就别伪装了,這件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
回应他的顾正卿怜悯的目光。
這一眼看的孙铎头皮发麻,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忍不住结巴起来,“你,你這样看我做什么?”
“我是觉得你快30的人了,连基本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沒有,着实有些可怜。”顾正卿說着叹了口气,“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只能证明给你看了。”
說着顾正卿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個号码
過去,按开了免提。
孙铎听着嘟嘟的电话声,警惕的看着顾正卿,“你你要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电话被接通了。
孙铎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猛地瞪大了眼睛。
顾正卿竟然把电话打给了他父亲。
他到底要做什么?
顾正卿浅笑着对孙铎做了一個嘘声的手势,然后对电话那头說道:“孙伯伯晚上好,我的电话沒有打扰到您吧?”
孙爸爸的语气十分客气,“沒关系,正卿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是有点事。”顾正卿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为难的說道:“是這样的,我今天遇到了您儿子,孙铎他不知从哪听信了谣言,說我被赶出了顾氏,這让我十分困扰,我觉得既然您儿子如此不相信我,那顾氏和孙氏的合作就只能……”
“顾,顾总,您千万不要生气。”孙总听懂了,连忙赔不是,“是犬子愚笨,竟然听信這种不切实际的谣言,您放心,我回来一定收拾他!”
孙总久经商场,也是個人精,虽然顾正卿语气客套,但他从中听出了威胁之意,和顾氏的合作是公司最近最大的一项业务,若是就此中断了……
孙总一想到這种可能,头皮都发麻了。
虽然顾正卿是他的晚辈,但在生意场上只有利益,可沒有尊老爱幼的传统,孙总放下面子,语气谄媚的說道:“顾总,我們的合作谈了那么久,可不能因为圈子的一些過错就此中断啊!這样吧,回头我們孙铎一定会给你一個交代。”
孙铎听着他父亲的话,脸色越来越白,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最后两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会這样!
顾正卿他分明被赶出顾氏了啊!
想起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孙铎更加胆寒。
他父亲是個标准的生意人,把公司看的比家人重要,若是因为他破坏了顾氏和孙氏的合作,回去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听到前边的的动静,顾正卿抬眼看着无比狼狈的孙铎,轻轻勾了勾嘴角,“孙总,那能不能麻烦您跟孙铎解释一下?”
“沒問題。”孙总问道:“孙铎是在您身边嗎?”
顾正卿点点头:“是的。”
孙总继续說道:“好,我跟他說一声。”
孙总开口时换了一個语调,一点也沒有刚才和顾正卿說话时的和善,“孙铎,你越发不像样子了,竟然听信了這种无稽之谈,快给我向顾总道歉!”
听到父亲严厉的声音,孙铎立刻怂了,下意识朝顾正卿鞠了一躬,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顾正卿,不顾总,是我不对,請您原谅我。”
顾正卿轻笑了一声,目光扫向在场的众人。
接收到顾正卿的目光,所有人都紧紧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顾正卿虽然跟他们同届,但早早掌管了公司,而他们中最厉害的也就刚在公司站稳了脚跟,說起来顾正卿对他们的威慑力,跟他们的父辈沒有什么差别。
顾正卿见杀鸡敬猴的效果足够了,便笑着对电话那头說道:“沒关系,只要解释清了就好,为了這种小事麻烦孙总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顾总你沒生气就好了。”孙总在电话那头說道。
顾正卿又跟孙总客套了几句,這才挂断了电话。
他慢條斯理的收起电话,整個包间只有他一人发出的声音,其余所有人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椅子上,生怕被顾正卿点名。
顾正卿抬眼看着他们,轻轻勾起嘴角,声音柔的像一阵春风的,“既然已经将解释清楚了,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再轻信這些不切实际的谣言了。”
孙铎的几個狐朋狗友忍不住齐齐打了個哆嗦
顾正卿见目的达到,不愿在這浪费時間,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离开了,大家慢慢吃。”
說完在一片鸦雀无声中,他抬腿离开了包厢。
作者有话要說:叶哥的文案我搞出来了,大家帮我康康還行嗎,不行我再改,头秃
叶文哲相恋八年的男友,为了争夺家产,出轨和别人联姻,還口口声声說爱他。
他毫不留情地踹掉渣男后,在酒吧捡了個美貌男大学生。
自此之后,他的生活渐渐脱轨了。
他和人谈完生意,被司屿牧堵在家门口
司屿牧眼角泛红,气急败坏地說道:“我让你包养,行了吧!”
叶文哲:“?”我什么时候說過要包养你了?
他回母校演讲完,被司屿牧困在后台角落
司屿牧脸色阴沉,委屈又凶狠地咬他耳朵,“不许你在用那种眼神看他们!”
叶文哲:“?”哪种眼神?
他出差一周回来,被司屿牧猴急地摁在门板上
司屿牧低眉敛目,嗓音暧昧又缱绻:“這么久……你想不想要我?”
叶文哲:“?”要点脸,想你每次都哭哭啼啼嗎?
司屿牧在树洞裡写道
我今天遇见一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矜贵儒雅,像個斯文的大学教授。
但他其实是個衣冠禽兽!心裡龌龊得很!
我還是個大学生,他就故意勾我,還想睡我!
哼,我是不会让他
得逞!
后来
“他已经两小时沒回我消息了,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气死了我!有我這個美貌男大学生在身边,他還看别人!”
“……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哭了,好丢人,但他夸我了,所以我决定今天還是不自闭了(*^▽^*)”
斯文切开黑钓系受x沙雕纯情醋精少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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