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在东京的某個酒吧裡,伴随着周围萨克斯轻柔的声音,坐在吧台戴着黑色墨镜的金发青年看到了友人若有所思的样子。
“景光。”在確認周围沒有窃听器和组织成员的情况下,他低声询问道,“你见到她了?”
同样坐在吧台的黑发青年听到這裡稍微思考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嗯。”
总觉得是一個出乎自己预料又在自己预料内的少女啊。
青年扫了眼身侧的降谷零,简单的解释了下经過,“大概就是這样。”
“琴酒嘛……”金发青年也沉思片刻,那個家伙在之前就和她不太对付,真沒想到现在都不在一個组织裡却還能见到面。
“所以怎么样,她沒事情吧?”
听到好友的询问,诸伏景光思考了下說道,“她沒有什么事情,琴酒沒有发现她。”
否则估计当时就要真的和琴酒撕破脸了,真是万幸,不過說起来那個孩子让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還是真是奇怪呢。
看上去小小一只也很可爱的样子,有沒有好好吃自己给的巧克力,唔,下次问问阵平好了,果然還是很在意。
“零,倒是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被好友如此询问的降谷零稍微僵硬了一瞬间,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而且长大后還上了同一個学校以及最近都在同一個组织卧底,不管怎么說都沒有办法避开大量重叠的時間,因此降谷零只得含糊的端起酒杯,微笑着說道,“這個嘛,說不定是在梦裡。”
梦裡嗎?
诸伏景光听到這裡不由得陷入沉思,名字叫做小优嗎?
自己以前,真的沒有见過她嗎?
第二天因为我們是晚上去游乐场,因此松田阵平哥特地又让我多休息一個上午。
“這是调休哦。”
我還特别好奇,“我們也有调休嗎?”
阵平哥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当然沒有,但是昨天不是发生了事情嘛,所以最重要的是小优一定要好好休息,還有绝对不能让那個工作狂的家伙知道。”
哎……我看着阵平哥给我发来的信息,還是十分迷惑他說的工作狂到底是谁。
等我晚上穿好了便于活动的衣服后,就這样一边走一边和夏油小声交流,“所以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夏油知道嗎?”
夏油杰:……
“小优你怎么会觉得我知道呢?”
当然是因为我觉得你什么都懂的样子,来到這個世界可了不得了,我都知道了不少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咒术师,比如诅咒师,当然這些我其实根本還不完全懂。
“所以……”我又警觉的確認了下,“夏油今天不会突然间消失吧。”
夏油愣了下,随即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那可說不一定。”
我立刻用眼神瞪他,结果夏油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好了,走吧。”
等我們赶到游乐场的时候,松田阵平哥已经斜靠在游乐场的门口了,他单手抽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看到我来了后,热情的对我挥了挥手,“哟,来了啊。”
“嗯嗯。”我走過来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和昨天的热闹繁华相比,今天的游乐场显得格外的冷清,根本沒有多少人来到這裡,不远处游乐场门口還残留着昨天爆炸的痕迹,焦黑的地面不由得让人心变得格外的沉重。
马上就让人想到了昨天那個可怕的男人,名字叫做琴酒嗎?
我在心底暗暗记下這個名字,以后如果在马路上遇到就分分钟把他举报给警察。
此刻天色已经渐晚,夕阳已经开始染红半天天空,而等到夕阳西下后,走在空荡荡的游乐场裡感觉格外的阴冷和恐怖,走在游乐场的小路上,耳边传来虫鸣的声音都像是近在咫尺,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我和阵平哥的呼吸。夜晚的寒露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冷意,好在我穿了两件厚厚的大衣,看着走在前面的阵平哥還穿着平日的西服。
“阵平哥,你冷不冷哦,我裡面還穿了一件衣服,要不要脱下来给你。”
他回過头来,看了下我后一脸震撼,“你怎么穿那么多。”
“因为知道会很冷啊,我還特地买了加大的两件外套都穿上,销售跟我說男女都可以穿,阵平哥要不要穿下,我看你穿的很少。”
“不用。”他有些无奈,随即才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等下,所以小优你穿那么多,是为了给我穿特地拿的嗎?”
“是啊……我還买了加热款。”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身高也穿不了啊。”
“哎,但是商场裡的小姐姐跟我說是男女都可以穿的加大……”正好走的有点热了,我把衣服脱下来递给他,接過去的阵平哥扫了眼,瞬间很无语。
“這是爱马仕嘛……”他嘀咕道,“那個混、蛋到底在那边混得有多好。”
我:?
“抱歉,抱歉。”他道了個歉随即对我笑着說道,“谢谢小优。”
沒事啦。
此刻安静的游乐场裡仿佛就只剩下我們两個人,我深吸一口气。
“真是沒事情嗎?”我想到昨天松田阵平哥提到,在游乐场黄昏和黑夜交替之后,燃放烟火的時間点会有不少独身的男性神秘失踪。
认真的看着他叮嘱道,“阵平哥等下可千万不要离开我哦。”
穿上大衣的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小优才是,千万不要离开我。”
好嘛。
因为我們此刻正肩并肩走在赶完广场的路上,因此我也随意的和他攀谈起来,“說起来,阵平哥以前不是做警察的嗎?为什么会来到這裡?”
“啊,這個嘛。”松田阵平提到這点显得有些无语,“大概是因为有個家伙告诉我,必须要来這裡做点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吧。”
“哎……?”
对上我不明所以的目光,松田阵平笑了笑,“就是這样,他那個时候很激动,毕竟异能者们和神秘事件也的确很麻烦,所以我才答应的,但是现在看上去……”
怎么觉得是来给他看老婆的?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松田阵平古怪的表情,随即忽然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现在应该是因为闭园而沒有人能够进来才对。
“呐,我們還是先回去好不好,這裡真的好可怕啊。”
“哈哈哈,纲吉,你看上去很害怕啊。”
“我当然很害怕!”少年的声音猛然间抬高了音量,“這裡可是昨天刚刚发生了恐怖的袭击,而且,刚才裡包恩不是也說会有男人会神秘失踪嘛,好可怕啊!”
哎,是有什么人来到這裡嗎?
“不用担心,十代目,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呜呜呜,狱寺你真的是個好人!”随即少年的声音瞬间又一次拔高,“你在拿出什么,快住手,狱寺同学不要拿出炸弹啊!”
“安心十代目,如果真的有恶棍的话,我就炸死他!”
“住手啊,我求求你!”
我和身侧的阵平哥对视一眼,听上去十分危险的样子。
随即就這样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在转角见到了那群少年,穿着白色衬衫外套黑色马甲毛衣的少年们,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显得英姿勃勃,除了站在最中间的少年有些矮小,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的少年看上去苦着一张脸,看上去也显得格外的萎靡,“如果不是裡包恩要求的话,啊啊啊。”
而另外两個少年听到這裡,最左侧的黑色头发得少年哈哈大笑,“不要這样嗎,纲吉同学。”
另外一個银色头发的则双手握拳,手上還拿着奇怪的东西,表情严肃的說道,“十代目!”
对方怒斥身侧的黑发少年,“喂,你這個家伙不要随意嘲笑十代目啊,给我放尊重点混蛋家伙!”
十代目……?
什么东西呀。
我和阵平哥古怪的对视一眼,他们怎么看上去怪怪的样子。
“喂。”阵平哥率先走了上去,他打量了下面前這三個古怪的少年,随即不客气的說道,“這么晚你们在這裡做什么,還有……”
他表情一凛,在看到对方手裡东西的时候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你手上拿的是炸/弹嗎?那是什么东西,开什么玩笑!”
“哎!?”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們的突然出现,三個少年齐齐愣了下,中间的少年顿时脸色大变,這個面容清秀的男孩子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啊,被人发现了,被人发现了啊!”
“别担心,十代目!”他身侧银发的小哥瞬间往前跑了一步,這個看上去刺猬头气质有些桀骜不驯的少年,就這么不客气的反问道,“就由我来保护你,喂,你们是什么人啊?”
“是警察。”
松田阵平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即伸出手一下子就按住了他的手腕,表情严肃的质问道,“话說,你這個是什么东西,你還是孩子吧,现在的孩子都拿着這么危险的东西嗎?”
就是就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炸、药的样子,不過现在的初中生会有這样的东西?
“你们几個,是什么学校的人,這裡现在应该是闭园吧,莫非是翻墙进来的?”
“糟了!”
在我和阵平哥连声的询问下,他们齐齐脸色大变,然后银色头发被称为狱寺的少年大喊一声,“可恶,是條子!”
然后瞬间扭头,在挣脱开了阵平哥后,立刻拉着那個棕色头发呆呆的少年就往远处跑去,“快跑,十代目,是條子啊!”
喂,這么称呼我們是不是太失礼了!
“啊啊啊,狱寺同学怎么看出他们是警察的?”
“看样子就是,气息裡面都是,我們快跑吧!”
我和阵平哥对视一眼,那個黑发少年倒是后知后觉的哈哈笑着就跑了,我們两個人跟着追了上去,隔着不远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话說,狱寺同学,我們为什么要跑啊。”
“可恶,因为條子在追我們啊。”
“但是……”
“十代目,虽然我們是最强的黑手党,但是跟在我們后面的是條子,您懂吧!”
“不,我不是很懂,哇,所以我现在已经要被警察抓了嗎,我不要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他们這群小鬼,虽然他们跑的跟兔子一样,但是很显然阵平哥的速度要比他们更快一些,毕竟是成年的人,小鬼们這個时候咬了咬牙,“我們分开吧!”
說完,我們就看到其中名叫狱寺的少年想伸出手去抓十代目,然而对方实在是太累了,累的完全动不了了,结果就在一個转弯处,我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回過头就這么拉着黑色头发的少年继续向左边跑去,一边跑還一边嘲笑道,“给我好好忏悔吧,山本武!”
结果跑到一半他们面面相觑了下,然后狱寺少年大喊,“糟糕,拉错人了!”
這是什么喜剧人啊!
阵平哥也很无语,虽然他拉错人了,但是很明显這回轮到叫狱寺的家伙被山本武拉着跑了,“喂,等下,我要去拯救十代目。”
山本武表情一凛,“抱歉,哈哈哈,但是我果然怎么样都不想被警察抓住!走了哦。”
狱寺当场崩溃,“啊!不要啊,十代目。”
是喜剧人……实锤了吧,這群孩子。
我和阵平哥对视一眼后,我就這么转身向右边另外那個跑起来废的很的孩子冲去,我們你追我赶,跑了不下一千米后,他终于扛不住了。
看着对方跌跌撞撞停下来然后靠在树边喘气的样子,我就這么一步一喘的走過去。
“所以,不打算跑了嗎?”
少年抬起头来看了眼我,瞬间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感受着胸腔裡不断跳跃的心脏,我脸上甚至被热气蒸腾的有些发烫,气死我了,可真能跑啊,“所以,现在可以說說,你们来這裡是干什么的?”
少年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就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我愣了下,随即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
刚才来的时候应该是一條笔直的路吧,少年头顶的巨大树木在晚上投下漆黑的阴影,甚至遮住了天空中的月亮,伴随着刷刷树叶作响的声音,我們此刻背后的路竟然完全模糊了。
一個個人偶忽然间出现在我們周围,简直就像是突然间出现的一样。
少年顿时被吓得脸色大变,他指着不远处战战兢兢的說道,“那边,那边……”
“我知道,安静一点。”我对他比了一個嘘的手势,“那边的话,我也看到了。”
挡在這個小鬼身前,我示意他往后,“现在躲到我身后去,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少年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深吸一口气,這一次,我转過头来看向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夏油,忽然就觉得安全感十足,“走吧。”
“夏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