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困境 作者:未知 眼镜摇了摇头:“咱们太盲目了,這么多年沒下地,脑子有些生锈,你得让我好好想想。” “我說亲爱滴四眼先生,還想什么想,丫胆子這么小還瞎凑什么热闹?這破地方太憋屈,雷爷一分钟也不想在這呆了。”雷子显然被墓道裡漆黑压抑的气愤搞得有些焦躁了。 眼镜看了雷子一眼,淡淡說道:“古墓与现实完全是两個世界,這是一個人类极少涉足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谨慎小心,才是活命的本钱!”說着,起身敲了敲墙壁,然后摇了摇头。 于叔就问:“一点办法也沒有嗎?” 眼镜摇了摇头,继续去敲着砖。雷子耐不住了,咔嚓一下打开手枪保险,子弹上膛,指着眼镜后脑勺就道:“老子看就是你丫在捣鬼,你他娘的既然有进古墓的经验,为什么不做好准备就下来?现在在這儿神神叨叨地装毛啊?” 眼镜冷冷地看了雷子一眼,并沒理会。于叔知道雷子火爆脾气,怕他真的开枪,忙挡在眼镜面前,怒气冲冲地瞪着雷子:“兔崽子,把枪放下,当兵时你的教官告诉你军人的枪是指向同胞的嗎?” 雷子竟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說于叔,您這還当警察的?丫什么狗屁同胞,這四眼都說了這古墓古怪,为什么当初不阻止咱们进来?丫分明就一敌人!你让开,别逼我犯上作乱啊?” 這时于苏急给我使眼神,她的意思是让我劝劝雷子,我心說就他那狗脾气一上来谁劝得了?何况,我也觉得這個眼镜有点不对劲,开始下来时這家伙一句话都不說,表现很积极,但是现在却装出一副牛逼的样子在這裡卖弄,這证明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們进来会面对一种困境,這种困境可能只有他能解决,我猜不出他的意图,他不可能是想在我們几個面前显示自己的牛逼,但我确定,雷子這么一闹,可能会催动事态发展,看看那眼镜到底搞什么鬼。对于于苏的眼神,我只有装作沒看见。 我感觉到于苏明显瞪了我一眼,然后转過了头去。 不過雷子還是很尊重于叔的,在于叔的训斥下终于收起了枪,把目光转向了我。我做了一個等等看的手势,俗话說隔行如隔山,我們对這個行业了解很少,不管眼镜耍什么把戏,我們都只能当观众,如果想当主角,可能会陷进去。一時間我也說不上来自己怎么变得有些事故,对于社会经验,我可能還沒有雷子丰富,但是老爹的事情很蹊跷,从发现這古墓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的时候开始,我就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冲动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看眼镜的举动,揣测他想把事态往哪個方向发展,這可能就是所谓的静观其变。 于叔显然对眼镜也产生了怀疑,于是就问:“老林,我觉得孩子们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你說呢?” 這时眼镜停下手,看着我們,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等了一会,他才說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咱们可能是朋友,兴许也会变成敌人,不過咱们都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东北虎。” 他這话說的不明不白,不過从這些话中透露出两個关键字,就是合作! “那好,你告诉我們,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我问。 “等!” “等多久?” “两個小时,可能会更久!這個墓道机关暗合奇门遁甲,每過一個时辰也就是两個小时会自行变化,不過這变化很微妙,我們不能傻等,需要敲击墙壁,时刻观察墙壁的变化。” “牛逼!”雷子就道:“咱沒說错吧?這老小子就是有门道,丫早知道這古墓有古怪。” 眼镜解释道:“你說的对,我知道這古墓裡有這种机关,但是我手裡沒有古墓的设计图,想进入這個古墓,只能亲自进来找到這些机关的破绽,否则我們一辈子都只能在上面等。” “放......” 雷子那個“屁”字還沒說出来,就被我捂住了嘴,既然眼镜肯跟我們解释,就說明他目前還沒拿我們当外人,如果真把他惹急了,鬼知道他在這裡会怎么算计我們?况且,眼镜說的墓道机关暗合的什么奇门遁甲我根本不懂,但我认为只要是机关,就需要有人启动,现在机关显然已经启动了,但是是什么人启动的?我希望不是眼镜,因为我目前真的不想跟他成为敌人,在這古怪的墓道裡,他会给大家一种安全感。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机关是以什么为动力的?不可能是电动,我虽然不知道這古墓是什么时候建的,但我的潜意识裡认为修建這個古墓时候的人们对电的理解還只是停留在下雨打雷的阶段。那這苦逼机关的动力是什么?什么动力是永恒的?不会是太阳能吧?靠,如果那时候的人就懂得以太阳能作动力,我看我們也别瞎忙活了,干脆吞弹自杀得了。 胡思乱想着,我們都照葫芦画瓢开始敲击墙壁,依照眼镜的嘱咐,仔细探听墙壁发出的动静。整整两個小时,我的手酸的厉害,刚想停下来休息,忽然听雷子一声暴喝:“我靠!丫四眼人呢?” 我下意识地把手电照向自己的右侧,因为印象中眼镜一直在我的右侧,而且他嘱咐過我們距离不能拉的太远,狼眼手电的射程很远,可我右侧的墓道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我调了一下手电的聚光,手电照的更远,還是沒看到眼镜的影子。 咔嚓一声,雷子再一次打开了手枪保险,就听他骂道:“快走,咱们肯定被那孙子设计了,這地方不能呆。” 這时就听眼镜的声音从我們头顶传了下来:“快上来,机关很快就会再次启动。” 我本能地把手电照向头顶,发现在上面的不远处有一個方洞,眼镜正把头探下来看着我們這边,脸被手电光照的绿幽幽的十分诡异,不禁被吓了一跳。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惊讶,這墓道有两米多高,而且方洞在墓道上方的正中间,眼镜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是怎么上去的?难道這家伙会传說中的壁虎游墙功? 正当我胡思乱想,于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眼镜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