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次出现的人脸 作者:未知 刚跨出几步,明显感到墓道窄了许多,我心裡就是一惊,两边的墓墙竟然是在运动的!几個人手忙脚乱的爬进了方洞,再向下看时,下面的墓道已经消失了,变成平地,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要不是及时上来,恐怕已经被下面的墓墙夹成了肉饼。 其实這個方洞并不是洞,而是刚才那個墓道与另外一個墓道的连通口,墓道闭合的时候气压会有变化,這個方洞是用来缓解气压的。 我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另一條墓道,可以理解为這條墓道与刚才那條墓道是上下平行的。让我吃惊的是,這條墓道的墙壁上,画着很多血腥场面的壁画,而且每一幅壁画上的人物的脸都惨白的叫人发毛,壁画的內容,跟我們之前进来时遇到的一摸一样。 “靠,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来了?”我道。 雷子骂道:“這谁他娘的修建的古墓?也太邪门了吧?咱们怎么走着走着就跑到自己脚底下去了?” 眼镜就道:“這不是咱们进来的那條墓道。” “你怎么确定?” “因为壁画的规模不一样。” 我拿手电照了照远处,眼镜說的沒错,這裡的壁画数量多的惊人,远远延伸到黑暗中,似乎无穷无尽,而我們开始进来时的那條墓道的壁画,只有可怜的几幅。 “怎么有一股烟味?你们谁抽了劣质烟?太难闻了。”于苏捂着鼻子,就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赶紧摇头,心說我在你眼裡怎么那么沒品位? 還是雷子眼尖,就看他拿着手电蹲在墓墙的一处角落就道:“看這儿!” 我們把目光转向雷子照亮的地方,就看到角落裡,落了一地的烟头。 雷子捡起一個烟头闻了闻,立即丢到地上,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靠!這么呛!你们看這会不会是古时候留下的?這烟连過滤嘴都沒有。” 我過去捡起一個烟头看了看,然后放到鼻子前一闻,确实挺呛人,但我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這种烟味我再熟悉不過,那是东北的特产烟叶,辣味十足,不過提神却独具奇效,就是因为這种旱烟的烟味难闻,老妈为此无数次地跟老爹吵架。這种旱烟的烟叶在东北很常见,但是老爹的旱烟叶在晒制的时候,往裡面填加了竹炭和芥末油,所以猛一闻非常呛人,也正是老爹往裡面填加了這种辅料,使得這种烟成为了独一无二,也就是說,這些烟头是老爹留下的。 自从他跟老妈离婚,就很少抽這种旱烟了,但是每当遇到棘手的事,需要专心思考的时候,他還是喜歡拿這种烟提神。我粗略数一下烟头的数量,如果按平均每五分钟一颗烟的時間计算,老爹曾经在這裡至少停留過两個小时以上。 我跟其他人說了自己的看法,雷子就道:“我看沒那么奇怪,肯定是关叔也跟咱们一样,遇到了刚才的困境,所以在這裡考虑破解墓道机关的办法。要么就是关叔看到這些操蛋的壁画,害怕了,猫在角落裡抽着烟壮胆呢。” 眼镜就道:“你說的不切实际。你们想,东北虎是跟查理德的探险队在一起,而且煞雕說過,查理德手裡有這個古墓的地形图,他们不可能被机关困住。” 這下于叔终于发挥出了一個警察独有的刑侦能力,就看他捏着老爹的烟头說道:“不对。這些烟头的非常潮湿,以這墓道裡的水分状况,這些烟头至少是五天前留下的,但是以煞雕提供的口供推测,查理德探险队进入這個古墓的時間距今不超過三天。” 于苏皱起了眉头:“爸,你的意思是......关伯伯沒有跟查理德在一起,而是在查理德之前来過這裡?這說不過去啊,咱们得到的消息......”她還想說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当时我沒觉得有什么奇怪,以为她把话說完了,也就沒放在心上。后来想想,他们所知道的远远不止于叔跟我說的那么多,那么于苏为什么突然不說话了?她是在提防谁嗎?我? 眼镜說道:“我相信东北虎的实力,他肯定破解了這個墓道的机关,這些烟头說明不了什么,咱们還得继续走。” 雷子一番白眼:“往哪走?” 眼睛哼了一声,拿出指北针看了看,搓亮手电就往前走去。于叔沒說话,丢掉烟头跟了上去。雷子還想再放两句狠话,我给他使了個眼色,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 差不多走了二十几米,地势开始向下延伸,而且明显感到脚下有些潮湿,再走几分钟,头顶已经开始有水滴滴下,于苏就道:“看来咱们這次沒错了,這條墓道就应该是煞雕說的那條。”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于苏:“那個强力胶你带来沒有?” 于苏一愣:“带那东西干嘛?” 不是吧?你沒听煞雕說這裡有咬人的虫子嗎?而且那虫子咬了人,伤口会流血不止,只有那种强力胶可以止血。 于苏噗嗤一笑:“不怕,咱们有关心童鞋在,就不怕那些虫子了。” “我?什么意思?”我顿时就纳闷了:“我又不是云南白药。” 于苏笑了笑,沒有做声。這时就听眼镜在前面道:“你遗传了东北虎的基因,那些虫子身上的化学物质对你不起作用,有你在,我們不怕被虫子咬伤。强力胶再厉害,也不如你好使。” 雷子用一种即怀疑又崇拜的眼光看着我,从牙缝裡挤出了一句话:“你不会就是传說中的张天师吧?” “张你個头!”我骂道。他们的话让我突然明白了于叔之前跟我讲述的事,原来爷爷他们具备的那個“鬼见愁”的能力,就是被地下的东西弄伤不会流血不止。眼镜的意思,就是說這古墓裡的虫子身上有一种化学物质,咬伤人后能叫人流血不止,而我的基因正好可以克制這种东西,也就是說,于叔叫我来帮忙,是让我当止血药来了!靠,這不*裸的利用我嗎?太沒人性了吧! 不過话說回来,他们也是为了找到老爹,我为他们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可惜我的牛逼基因是从他们口中說出来的,空口无凭,我对自己却沒那么自信,天知道那种基因遗传到我這一代還剩下多少? 反過来一想,心裡顿时一凉!既然我老爹跟查理德探险队在一起,那么探险队裡的人怎么還会被虫子咬伤而流血不止呢?显然于叔刚才推测的沒错,老爹是在探险队之前进来的,他并沒有跟探险队在一起,這么一来,就证明老爹很有可能是独自一人进来的,换做是我,一個人呆在這么诡异的地方,就算不遇到什么狗血的事,也会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不行,我必须赶紧找到老爹,這條路,不能让他一個人走! 想着,我就加快了脚步,却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我一個急刹车,差点撞到于苏的后脑。 這时我才发现,我們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墓道,而是一個很空旷的区域,在我們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石板砌成的平台,差不多有半米高,平台中心,放着一個大铁缸,对,煞雕叫它大铁缸,但是個中国人就知道,那不是铁缸,而是鼎。我下意识拿着手电往上一照,果然就看到這個大空间的顶部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洞,跟煞雕描述的一样,這裡可能就是查理德探险队遭遇虫子的地方,想到這,我就感觉那些数不尽的小洞裡,随时都有可能爬出各种各样恶心人的软体动物,到时才不管自己的基因有多牛逼,肯定撒腿就跑,否则非得恶心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