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胡子 作者:未知 眼镜眯了眯眼睛,然后收起枪对我們說道:“他在撒谎,咱们走。” 胡子一听,立即瞪起眼珠子叫道:“你凭啥說爷爷撒谎?” “哼哼!”眼镜冷笑一声就道:“好,道上混的,今天叫你明白明白,免得你日后遇到杀身之祸。告诉你,别以为身上有老虎刺青就想跟东北虎搭上关系,在东北虎之中,只有关家人,才有老虎刺青,你身上的刺青只說明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是看古惑仔看多了的街头混混,第二,你是关家人,不過我确信,你只能是第一种可能。你這样下去,会很危险,這是忠告,也是警告!” “啥?”胡子有点激动:“你意思是說东北虎不是一個人?”随即把嘴捂住,嘀咕一句:“我靠,說漏嘴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原以为這家伙是东北虎的人,那样就可以通過他了解一下老爹不为人知的一面,可沒想到這家伙却是個山寨货。 眼镜拍拍胡子的肩膀就道:“年轻人,這一行的水很深,我劝你最好别陷进来,快出去吧,這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想靠盗墓发财,在這年头似乎不现实。老于,咱们走。”說罢,背起背包就走。 胡子愣在呢,有点不知所措。我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停了下来就道:“等等!”然后转身就问胡子:“哥们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胡子做了一個不可思议的表情道:“這有啥难的?盗洞是别人提前挖好的,我顺着盗洞就进来了,怎么?你别跟我說盗洞是你们挖的,要收我過桥费!” “你沒遇到什么咬人的虫子?”我问,心想這家伙的嘴怎么比雷子還贫,不会是赵本山的徒弟吧! 胡子很淡定地点了点头,随即骂道:“他娘的,要不是那些该死的虫子,胡爷也不至于摔进水裡。”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上,一点血迹都沒有,這不可能啊!那种变异的虫子可不是善茬,当初要不是我,就连眼镜身手這么好的人估计都要被虫子咬死,這家伙看着也就比别人多几斤肉,他是怎么摆平那些虫子的?就算不被虫子咬死,那伤口总该有吧?看這家伙的皮肤油光水滑的,手电光一晃還有些反光,就跟抛光過一样,别說伤口,连毛孔都沒有,难道這家伙是铁打的,根本不在乎那些虫子! “哈哈,你也别那么看我。”胡子做了一個很得意的表情道:“胡爷說了,咱是东北虎的传人,那些虫子一见到胡爷,掉头就跑,這绝不是吹。”說着,突然把声音压低:“实话跟你们說吧,我是关家的私生子。” 雷子在我耳边大叫我靠:“关心,关叔叔年轻时還搞過外遇嗎?” 去你的,什么逻辑呀這是!我狠狠给了雷子屁股一脚。随即就看到眼镜冲胡子走了過去。胡子做了個防备动作叫道:“你想干啥?” 眼镜二话不說,伸手向胡子的领子抓去,动作十分迅捷。沒想到胡子的动作也快,瞬间侧身躲开,提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打向眼镜的下巴。眼镜抄手抱住胡子的拳头,另一只手在他的腋窝下狠狠地来了一下,胡子闷哼一声,手臂一下子被眼镜扭到了身后,眼镜抬起一脚踹在胡子的膝盖处将他踹倒,依然伸手去抓胡子的领子。 “去你妈的!”胡子涨红着脸,趁着将倒未倒之际,向后就飞出一脚正好踢在眼镜的胸口上,眼镜闷哼一声,直接撞到了后面的墙壁,胡子更惨,本来就半跪在地,双手又被眼镜扭到了背后,這一脚踢出之后,顿时失去平衡,一下子向前跌倒,正好是脸部落地。 雷子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就道:“真他妈疼!不過這哥们也不是善茬,虽然摔得惨,四眼也沒讨到好处,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歡东北爷们儿了。” 眼镜看到胡子摔倒,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腰部。 胡子還真是禁得起打,挨了一脚之后,不但沒有退缩,反而大骂着又跳了起来,拿起旅行包就朝眼镜脑袋砸了過去。眼镜忙向一边闪开,以一种奇怪的手法终于抓住了胡子的领子。 我們在旁边看着,谁也不出声,却也不打算帮助眼镜,他的意图我們谁也揣测不到。 那個胡子性子够狠,被眼镜打中两处要害,竟然還有余力反击,眼镜刚一抓到他的领子,就听他虎吼一声,竟然把眼镜撞了出去,狭小的墓道沒有過多的回旋余地,眼镜又一次被撞到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同时就看胡子突然转身向我們冲了過来,嘴裡大叫:“让开,否则老子跟你们拼啦。”說着就从包裡拿出几根*。 我一看這還了得,东北汉子打架不要命是出了名的,一看胡子那股子狠劲,我們忙让到了一旁。胡子跑到我跟前时,突然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让我很意外,但是只停留一秒,就迅速跑进了黑暗之中。 我回過头来,把目光投向眼镜,就看他揉了揉胸口道:“這小子還挺能打!”随后蹲在胡子刚才摔倒的地方,捡起一些蜡黄色的碎屑道:“你们看,他沒有被虫子咬到,可能是因为這些东西。” 我們凑了過去,于苏就问:“這是什么?” “這是石蜡。”于叔道:“林先生,你刚才說的什么意思......” 眼镜把石蜡碎屑丢到地上,拍拍手就道:“东北人在過去有一個习惯,冬天寒冷的时候就在身上或脸上涂蜡防冻,大兴安岭一带的猎人也有這种习惯,涂蜡不光防冻,還可以遮掩人体发出的气味,這样猎人打猎的时候就不会被猎物或其他凶猛的食肉动物发现。现在是夏季,涂蜡不可能是为了防冻,他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对付那些虫子。” “为了对付虫子!這么說他知道古墓裡有虫子!”我道:“那咱们赶紧追上他,這家伙应该对古墓很了解。” 眼镜摇了摇头:“他是怎么知道這裡有虫子的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看得出来,从他的装扮,說话语气還有他带的工具来看,他绝对是刚步入盗墓這一行的菜鸟,不管他对這個墓了解多少,但是你们记住,在這种地方,经验才是活命的本钱,就算他了解這個墓,可他沒有经验,自大会害死自己也会害死别人,所以他不在咱们身边,咱们反而会安全许多。” “屁话,什么逻辑?你倒是有经验,不也是差点把咱们困死在墓道裡,還差点变成虫子的大便嗎?狗屁经验!”雷子道。 眼镜哼了一声:“信不信由你。” 我想了一下道:“不错,咱们不了解這裡,行动起来可能会处处碰壁,但是咱们更会十分谨慎,不管遇到什么都能专心应付,那個胡子虽然对這裡有所了解,可我看這個人不太靠谱,說不定還真能害了咱们。” 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笑,随即收拾背包向前走去。我回味他对我的表情,心說什么意思?对我表示暧昧嗎? 雷子拉了拉我的袖子道:“行啦,别犯嘀咕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