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昆仑奴 作者:未知 我們沿着墓道继续出发,前方无尽的黑暗让我感觉這是一條很长的墓道,事实上我們只走了几十米就转了個弯,走势开始上升,墓道的墙壁有了变化,已经不是那种青砖,墙壁的表面涂了一层东西,這种东西我沒见過,但是从它的光滑程度上看,它的作用应该是为了防水。 根据我們进来走的行程,我粗略算了一下我們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位于湖底的中心区域。那個湖看上去不是很大,如果按照正常比例,湖的最大深度应该在三十米左右,从我們下来的深度算起,我們现在至少在湖底以下五十米的深处,想想头顶五十米以上就是上亿吨的湖水,心裡不禁升起一股压迫感。 几分钟后,我們来到了一個宽敞的墓室,說宽敞,其实這個墓室也不過五六平方米,但是比外面的墓道宽敞多了,墓室的门是敞开的,门缝衔接处有很多被硬物撬過的痕迹,估计可能是查理德探险队或者是那個胡子干的。 “按照古人视死如生的观念,這种建筑的设计应该是個偏殿,奇怪,墓道为什么不直接通向主墓室,反而通向偏殿,這种设计太不合理了。”眼镜看了一眼四周,打亮了一颗冷火焰。 “我靠,壁画上的家伙怎么那么难看?這墓主人喜歡看水浒传嗎?這不就传說中的李逵嘛!”雷子指着正前方的壁画就道。 我也被壁画上的人物吸引了,与之前的壁画风格相反,這裡再也沒有那种惨白的人脸以及血腥场面,而是一副刻画闹市繁华的壁画,画中人物衣着光鲜,行人穿梭,车马如龙,街道上小贩酒家青楼比比皆是,往来宾客招手嬉笑,栩栩如生,到处彰显生机,在感叹壁画场景繁华的同时,更为画者的高超画技而钦佩。 在壁画上街道的正中心,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一处酒家门前,三五個人正搀扶着一個皮肤黝黑的人走向马车,酒家裡很多人都出来相送。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個皮肤黝黑的人,就觉得很奇怪,這家伙黑的出奇,亚洲黄种人就算皮肤再黑,也沒有黑到這种程度的,而且画者在這個人身上明显是花了力气的,醉醺醺的样子很是逼真,他那厚厚的嘴唇,一拍大白牙,還有打卷的短发,让我有些发愣,靠,這不是個非洲人嗎?! “非洲友人!”雷子一下子跳了起来,看来他也看出了端倪,我俩默契地看了一眼,顿时就想磕头拜把子。 于苏噗嗤一笑:“瞧你们大惊小怪的,你们看,壁画上人物的穿着特征,還有街道两旁房屋的建筑风格,明显是唐代的。” “唐代!”我顿时想起了曾经看過的一本百科类书籍,上面介绍過,唐朝时国力繁盛,很多中亚和欧洲国家都与唐朝有贸易往来,那时候中国不但出现了大量的欧洲商人,而且還有很多非洲人来到长安,不過他们并不是来经商的,而是欧洲人从非洲贩卖過来的黑奴,当时唐人叫他们昆仑奴,于是我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壁画上的黑人就是昆仑奴?但昆仑奴不是奴隶嗎?可是你看,壁画上這家伙有那么多人伺候,那种排场,明显不是奴隶呀!” 于叔就道:“在我国有句古话,打狗看主人,即便是奴隶,他的身份跟他主人的身份绝对成正比。再說,那时候平头百姓是绝对买不起奴隶的,一般奴隶的地位,相对穷苦百姓来說是很高的。”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问:“這個墓不是明清时期的嗎?怎么会有唐朝昆仑奴的壁画?” “对呀!”雷子做了個很夸张的表情:“這次不会真的穿越了吧?” “怎么回事!”眼镜的心思似乎并不在壁画上,而是拿着一块罗盘惊讶的看着。 我們凑了上去,发现眼镜手裡的罗盘在不断旋转,指针胡乱跳动。我以为他的罗盘坏了,就拿出了自己的指北针,发现也出现了這种状况,看了看其他人的,都是如此。 “這裡有磁场,咱们的指北针失灵了。”于苏說着,就拿着指北针在墓室裡来回走动。 這时就听见一阵敲击声从墙壁传来,雷子向侧面的墙壁凑了過去,听了一会就道:“奇怪,墙裡面有动静......呀哈,指北针不动了。” 我們下意识地查看自己的指北针,发现所有的指针都指向了雷子,确切的說,是雷子站的方向。 眼镜突然走到雷子身边,拿着罗盘来回移动,過了一会,又站了起来,在墙壁上不断摸索敲击,然后从背包裡取出一個锥子一样的东西在光滑的墙壁上来回划着,半分钟左右,眼镜叫了一声:“在這!”随即迅速将锥子插了进去。 我上去一看,就发现锥子插着的地方,有一條一米多长的缝隙,缝隙很小,比人的头发丝還要细很多,如果不是那根锥子在那插着,這么细小的缝隙用肉眼是极难被发现的。 眼镜用锥子在缝隙处上下移动,然后就听咔的一声,似乎碰到了什么机括,缝隙缓缓变大,這时我們才看清,原来這裡有一道暗门。 “奇怪,怎么這裡所有的暗门都是在外面开启的?這不是明摆着让外面的盗墓贼轻松进来嗎?”我纳闷。 眼镜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低声道:“這裡的机关不是为盗墓贼設置的。” “啥?”雷子道:“不是为盗墓贼,难道是为嫖客设计的?” 眼镜哼了一声就道:“你们回忆一下,咱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然而在那條墓道返回去的时候却找不到来时的路了。還有那個虫子祭坛,那個暗门是在外面被封死的,咱们在裡面无法打开。這就說明,這些机关不是为了阻止别人进来,而是想阻止裡面的东西出去!” 靠,那咱们岂不是苦逼死了?這墓主人也太歹毒了吧!這种设计可比阻止别人进来牛逼多了,我道。顿时想起了水渠裡那些盗墓贼的遗骨,突然明白他们是怎么死的了,把盗墓贼困死在這裡,要比阻止盗墓贼进来要容易得多,這可真叫有来无回。 雷子就道:“那咱们得赶紧找到那個胡子,他身上有*,如果咱们实在出不去,就用*把门炸开,定向爆破雷爷我在行。” “在行個屁,少在這逞能!”于叔喝道:“這個墓的上面就是湖水,地质结构绝对不稳定,爆炸一旦引起塌方,咱们都得被活埋。” 眼镜嗯了一下道:“這些机关想困住的不是咱们,而是他!”說着,伸手指向了壁画裡的昆仑奴。 “什么意思?”我问:“难道他是从加勒比海来的?” 于苏的脸色顿时变了:“林先生你說什么?难道资料裡面說的那個东西是他!” 眼镜刚要說话,暗门后面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他脸色一变:“不好!不能让他出来!”說话间,已经推开了暗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