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降魔阵 作者:未知 我跟雷子对视一眼,心說搞毛啊?一会儿九尾狐一会儿又昆仑奴的,敢不敢弄個正常一点的东西出来?但是看其他人那么紧张,我俩也沒敢多說,只好跟着他们冲了进去。 眼镜已经点亮了冷烟火,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暗门后面的空间。這是一個相当大的圆形墓室,墓室顶部的天花板也是圆拱形的,给人的感觉就像呆在一個巨大的蒙古包裡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停放在墓室中央的巨大石制棺椁,棺椁乌黑发亮,不知是用什么石头做成的,棺椁的旁边,我看到了一副令人忍俊不禁的场景,胡子正一手拿個锤子,一手拿個凿子,愣愣地看着我們,這让我想起了小沈阳讲的那個笑话,但胡子不是在凿墓碑,而是在凿棺椁。 “這傻逼想干啥?”雷子噗嗤一声,于叔吸了口气:“林先生,這裡摆這么大的阵,是不是有点儿過分了?” 我就看到墓室的地面上,画着一個巨大的阴阳八卦图,粗略算了算它的直径,差不多有五六米,棺椁就放在八卦图的中心位置。 在八卦图的外围,每一卦的位置上都放有一尊雕像,雕像手裡都拿着不同的法器,全部指向那具棺椁。我在大学裡接触過冶金铸造知识,看着那些表面金光闪闪的雕像,我断定那应该是镀了铜的,如果不是镀铜而是纯铸造的,那他娘的這就太奢侈了。 八個雕像的外侧,均匀分布着四尊更大的石像,石像或坐或站,从他们手裡拿的兵器可以看出,這四個石像就是我們在寺庙裡面常见的四大天王,他们手裡的法器跟那八具铜像一样,都是指向棺椁。 再外围就是环绕這個墓室的墙壁,差不多四米多高的墙壁上,画满了天上凶神的壁画,壁画中的凶神或怒视,或斜眯,表情各式各样,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壁画中所有凶神的目光都指向了一個方向,也就是那具棺椁。整個墓室裡除了這些,沒有一件陪葬品,大体上的格局给人的感觉就像所有的石像和壁画上的凶神要将棺椁旁边的胡子撕碎一样。 “小子,不想活了?”眼镜恶狠狠地看着胡子,声音非常森冷:“离那個棺椁远点。”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脸色,但是我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和眼镜一样,都是相当愤怒地看着胡子,我不禁想难道這些壁画和石像有什么邪性?怎么所有人的表情都受到了壁画的影响! 胡子哈哈一笑,似乎全沒在意,嘻皮笑脸地說道:“我說你们不至于吧?不就是個降魔阵嗎?把你们吓成這屌样?什么年代了你们還信這個,這东西要是真管用,胡爷早就修炼成仙啦。” 忽听咔嚓一声,就看到眼镜顿时掏出了手枪指向胡子,喝道:“少罗嗦,三個数赶紧离开棺椁,不然我真的开枪。” 胡子嘁了一声:“少他妈吓唬人,老子還真不怕你开枪,你开吧,开了枪就得见血,见了血這裡面的东西一起尸,到时再多几個降魔阵也沒屌用。” 我看到眼镜双眼已经开始充血了,明显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胡子的话像是非常具有威慑力,他的话音一落,眼镜竟然慢慢把枪放了下来,气的开始发抖。 “不至于吧,干嘛搞得這么紧张?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我实在忍不住了,拍了一下雷子就道:“你怎么也這幅表情?眼前這位给你戴绿帽子了?說句话呀倒是!” 雷子似乎是在梦中被我惊醒了一样,脸上立即恢复了平静,随即一脸傻x表情地看着我:“什么?你刚才說什么?” 我无语,然后就听胡子道:“你们人多,但是胡爷可不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胡爷是来摸金的,有财大家发,你们可不能独吞!” 胡子话音一落,突然他下面传来一阵咕嘟嘟的声音,就像锅裡的水烧开了一样,仔细一听,声音竟然是从棺椁裡面发出来的,所有人顿时就一個激灵。 胡子我靠一声,立即跳了出去,站到八卦图外面就道:“狗日的四眼鬼,你這乌鸦嘴還他娘真准,倒霉,第一次下地就碰上了粽子,老子以后怎么混?” 随着咕嘟声越来越响,我发现棺椁上面被胡子凿過的地方,很快溢出了很多棕黄色的液体,旁边的胡子麻利的从背包裡取出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說道:“大伙别怕,胡爷早有准备。”我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個驴蹄子,顿时我就有些迷糊,他娘的這不是小說裡的桥段嗎?难道我在做梦!想着我就想狠狠地掐自己一下,還沒等我动手,突然就觉得屁股发出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就听雷子问我:“哥们儿,疼不疼。” 我呲牙咧嘴的還沒等說话,雷子就道:“看你那熊样就知道肯定挺疼,那我就不是在做梦。” “去你大爷!”我顿时就火了,抬起脚就想踢他,脚刚抬到一半的时候,我立即停住了,因为我眼睛的余光看到,那個棺椁的盖子,竟然动了一下。 所有人都毛了,尤其是于苏,脸色瞬间一变就开始后退。 這时眼镜喝道:“不能让它出来!”說着,一個箭步就窜了出去,跳上棺椁开始用力向下面施加压力,嘴裡不住大叫:“都他妈愣着干嘛?赶紧過来搭把手!” 对面的胡子脸色也变了,那种满不在乎嘻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凝固,就看他大喝一声扑了上去。這时棺椁的盖子已经被裡面的东西顶起了五六厘米,裡面棕黄色的液体伴着刺鼻的腥臭气味大量的流淌出来,胡子叫嚷着拿起黑驴蹄子就塞进了棺椁,但是一点反应都沒有,随即破口大骂:“狗日的,老子熬了半夜好不容易把驴蹄子熬出了火腿味儿,咋地?這都不合口?” 胡子骂骂咧咧地叫嚷了半天,眼镜怒瞪着他就开骂:“你個愣头青,第一次下地就惹出麻烦来,你他妈還能干什么?這裡面的东西一千多年了,你拿個破驴蹄子有個屁用?還火腿味儿?你怎么不弄出jb味儿呢?” 胡子大叫:“少jb损我,老子不是沒经验嗎?”随即朝着我們几個大吼:“都他妈傻站着干啥?看杂耍呢是吧?操,来搭把手呀!”說着站起来就是一跳,魁梧的身躯落在棺盖上,顿时将棺盖压得往下一沉,但是马上就又被顶了起来。 我被胡子一喊,从惊讶中反应過来,看到眼镜跟他紧张得要死的表情,立即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很严重,顾不得那些液体的恶心,迅速冲了上去,一個大跳,整個人都压在了棺椁盖上。 雷子和于叔也冲過来帮忙,于苏咬了咬牙,走過来两步,但是最终停下了沒有接近,唉,女人啊,都什么时候了你還顾得上恶心。 趴在棺盖上,我明显感觉到裡面那东西的力气相当惊人,我們這五個人体重加起来起码也有七百多斤,加上這厚重的棺盖,少說也有一千多斤了,但是裡面的东西還是一点点的将棺盖顶了起来,从最初的五厘米,变成了十厘米。這让我心裡开始嘀咕,裡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這么大的力气,那它想弄死一個人岂不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乖乖决不能让它出来! 液体很快停止溢出,但是那种难闻的气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雷子捂着鼻子开始嘟囔:“现在想想,北京的pm2.5可比這個好闻多了。” 我明显感到裡面的东西在不断地加大力道,几個人趴在棺盖上,拼命地向下压,但是這种下压的用力方式跟向上举东西完全不同,向下压的时候我們脚下沒有发力点,很多力气都浪费在了肌肉紧张上,我看了看四米高的天花板,心想最好是找個东西支在天花板上,這样肯定能顶住棺盖,可是现在的條件,這种想法根本就是扯淡,要是姚明在就好了。 這时就听胡子大喊:“枪,开枪!你们他妈不是有枪嗎?” 我顿时反应過来,把枪口伸进棺缝裡就连续扣动扳机,枪声在這個环形的大空间裡显得十分刺耳,*裡的子弹打完之后,棺盖突然一震,哐的一声盖上了,我還沒来得及把枪抽出来,枪筒已经被厚重的棺盖死死地卡在了裡面。 我們五個人這才输了一口长气,纷纷坐在棺盖上面,不断喘着粗气,刚才那一阵实打实的较劲,耗费了我們太多体力,现在我才感觉出来,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一分钟之后当我恢复過来时,浑身的肌肉已经酸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