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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藏诟 生日快乐

作者:寒复栖
直到看着那個男生走远,陆琪安问傅时衿:“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是你之前学校的同学嗎?”

  傅时衿下意识地想到了沈煜,相互喜歡已经是確認的事情,但他们都在等時間。

  暧昧的两個人,不是男女朋友。

  想到這儿,傅时衿摇了摇头:“只是觉得這個理由不会伤人而已。”

  陆琪安:“哦。”

  “姐,听說有人向你表白了?”

  周二下午那节体育课,傅时衿和姜意礼她们班的撞到了一起,体育老师刚說了解散,自由活动。姜意礼便急忙朝着她飞過来了,开口就是一句八卦。

  傅时衿瞥了眼姜意礼:“你怎么知道的?”

  姜意礼噗嗤笑了一声,用手抹了一下鼻尖就笑,“你也不看你妹妹是谁,一中百晓通!”

  阳光下的少女笑意盈盈,自信张扬,傅时衿看她,也忍不住笑:“那請问百晓通,你知不知道我下周月考考什么?”

  姜意礼:“姐!這可不在我的考查范围内。你问点别的!”

  傅时衿顿声,回头看了眼,只见女生坐在观众台上,插着有线耳机,正低着头看放在膝盖上的书,“那女孩是谁啊?”

  姜意礼顺着傅时衿的视线看過去,却沒有立刻回,傅时衿回過头盯她:“你不是一中百晓通嗎?也有你不认识的人?”

  尤其,還是這么漂亮的女孩子。

  她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副引人入胜的画。

  姜意礼撇了撇嘴:“不是我不认识。”

  “你问她干嘛啊?”

  傅时衿看到一向是人缘好的跟块吸铁石一样的姜意礼有些烦躁,反而笑了:“你和她這姑娘有過节?”

  “沒有。”

  “那怎么回事?”

  “她和你一样,是我們班新转来的转学生。也是——”

  “也是什么?”

  “她是经政哥哥的表妹。”

  傅时衿更加疑惑:“是他表妹怎么了?你喜歡陆经政,那他妹妹,按照你一惯爱屋及乌的做法,她该和你是好朋友才对啊。”

  “她那個人跟個闷罐子似的,你跟她說句话,她只用那种冷冷的表情看你。我不喜歡這种人,而且,经政哥哥因为她和我們融入不了,已经很少跟我們玩了。”

  傅时衿算是懂了,她一边笑一边指出:“小礼,嫉妒心不可取的。”

  “可我就是嫉妒。”

  姜意礼磨了磨牙关,整個人龇牙咧嘴,跟踩了她尾巴的小猫似的,“姐,我问你,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

  傅时衿认真看着姜意礼:“每個人都不一样,不论是每個人的长相,還是其他人的审美。沒有必要比较高低。”

  傅时衿一边說着一边观察姜意礼的神色,其实她自己也知道陆经政的妹妹的长相不是她一句贬低就可以贬低的,既然是内心有了答案,又为什么要顺了嫉妒心的遂。

  “我不是敷衍你,你是我妹妹,我觉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被爱的女孩子,可你总不能因为陆经政对她比对你更好,你就自动将自己降一個维度。小礼,女孩子的尊严,不能因为喜歡两個字而沒有额度的扔掉。”

  “勇敢追爱和卑微乞求是两份感情。”

  姜意礼听着傅时衿的话,轻轻地咬了下嘴唇,“知道了。”

  傅时衿每一天都祈祷着高考,因为高考之后更期待的人生,和期待的人。可现实总是矛盾,時間過得越快,她对高考的压力就越大,生怕自己因为沒有珍惜某一刻的時間,而让未来的自己后悔,最后总是给自己心裡留一句:“要是我当时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而分享過一件秘密可以迅速拉近两個人之间的关系,陆琪安去哪儿都总是拉着傅时衿一起,两個人好的就跟连体婴儿似的。知道傅时衿是天蝎座,十一月二十二号的生日,陆琪安买了一瓶粉底液给她。

  “时衿,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安安。”

  “时衿,你之前化過妆嗎?”

  傅时衿摇了摇头。

  陆琪安笑:“那你人生中第一次化妆就用我送你的粉底液。”

  原本,傅时衿也以为,她和沈煜在国庆节见面以后,再见已经是高考结束之后了。直到她在生日当天,接到了沈煜的电话。

  “衿衿——今天中午在家裡吃饭,妈妈给你包了你最爱吃的香菇猪肉馅的饺子。”

  沈煜在电话裡說,他在她家楼下等他,傅时衿连忙穿好衣服,从楼上蹦蹦哒哒地往下走。

  听到姜苏的声音,傅时衿扶着楼梯的手一顿,她笑着朝着姜苏看過去:“妈妈,我一定赶在中午吃饭前回来。”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十一月的京市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左右,傅时衿出门的时候穿了白色的羽绒服,下面穿着蓝色牛仔裤,脖子上還围着一條红色的围巾。

  她急着见沈煜,从家裡出来以后,她朝着四周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沈煜的身影。

  随后她连忙从口袋裡拿出手机,拨了沈煜的电话:“你在哪?不是說在我家楼下嗎?”

  “衿衿,回头。”

  傅时衿听着手机听筒内传来的声音,倏然转身,看到身后的沈煜捧着花,有向日葵,洋桔梗,铃兰還搭配着尤加利。這花为衰败灰蒙的四周渲染了亮色。

  就像是心有灵犀,他也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白色运动裤,头上還戴了一顶蓝色的针织帽。

  “衿衿,生日快乐。”

  傅时衿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沈煜飞了几千公裡的距离,来京市看她了。

  而且,给她带来了她最喜歡的生日礼物。

  明明傅时衿的内心澎湃,却還是低声问他:“你怎么還是来了呀?生日快乐在电话裡面說就好了。”

  沈煜低睫盯着傅时衿,只见她才出来一阵,脸颊便冻的通红,“這不一样,前两年你生日都是我陪你過的。”

  沈煜把花递给傅时衿,傅时衿从他怀裡接過花,她抿着嘴角问,“可是,现在已经高三了,這很耽误你学习。”

  沈煜听到傅时衿這话,笑道:“在沒有认识你之前,今天這一天对我来說,只是三百六十五天再普通不過的一天。是因为你,這一天才有了意义。那既然是這么有意义的一天,你說,我怎么能不来?”

  傅时衿一时脸红,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全身窜流而過,带着她无处安放的心动,血液随之上涌,脸更烫了。

  沈煜盯着她脸红的样子,主动带過话题:“衿衿,我能去你学校走走嗎?”

  傅时衿:“为什么忽然想去我学校了?”

  沈煜說:“就是觉得,這一年,我不在你身边,還挺遗憾的。想陪你在你高三的校园裡走一走。”

  傅时衿和沈煜从家走到学校,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让两個人走成了三十分钟,等到了学校,傅时衿和门卫說是自己作业沒拿,几番好话說尽,才勉强带着沈煜进去。

  学校一进门就是喷泉,不過這個喷泉一年能开十次以上也算是件稀奇事。傅时衿带着沈煜走過天桥,到她上课的教室,她和他站在楼道,傅时衿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一個位置:“讲台中间,第三排的位置就是我的座位。”

  “高三累嗎?”

  傅时衿吸了吸鼻子,嘴角荡起笑意,她抬眸看向沈煜,摇了摇头:“不累。”

  傅时衿和沈煜又往楼下操场走,“我以前在宁市的时候,听咱们学姐說過,說高三体育课都取消了?”

  “是取消了。”

  “你转学以后,我觉得整個高三的环境有点儿压抑,每天面对的,就只有卷子。我妈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更年期?又或者是因为我高三了,她比我還紧张,每天神神叨叨的,還特意去五台山烧香拜佛了。”

  听到沈煜提起這個,傅时衿噗嗤一声就笑了:“阿姨還信玄学嗎?”

  “老一辈的,可能都信。”

  傅时衿摇了摇头:“我爸妈就不信。”

  又想到沈煜說高三压抑,傅时衿问他:“你们学霸也会觉得高三压抑嗎?”

  “也有压力。”

  “哦。”

  “沈煜,那你信那些东西嗎?”

  原以为沈煜和自己是一样的答案,但傅时衿却听他說了一句:“一半一半。”

  那就是信了。

  傅时衿和沈煜逛完校园以后,傅时衿和沈煜出去,走過一條街,傅时衿刚好看到街边有家便利店,她突然觉得有些渴了,和沈煜說:“进去买瓶水吧。”

  “好。”

  便利店门口挂了一個感应宠物,傅时衿一走进去就听到了一声“欢迎光临”,随之响起一道声线清冷的男声,“欢迎光临。”

  傅时衿顺着声音看過去,她往进走的脚步一顿,少年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工作服,胸前還带着一個工作牌。在迎上他视线的那一刹那,傅时衿感觉自己像是偷窥了他的秘密一般。

  不過,很快,她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绕到货架后面拿了一瓶水。她握着手裡的水瓶,一直沒有到前台结账,直到沈煜走近她,问她還有沒有要买的。

  傅时衿摇头,但沈煜又坚持买了一大袋零食。

  “真的不要了。”

  “你以前不最爱吃這個香草味的威化饼嗎?”

  “……”

  结账的时候,邢漾从傅时衿手裡接东西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蹭了一下她的手背,傅时衿倏然抽回自己的手,把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邢漾。

  可邢漾却丝毫不为所动,沒說抱歉更沒像他以前一样的行事乱說话,只是例行公事,从口中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一百三十四。”

  “谢谢。”

  结账以后,傅时衿和沈煜离开了便利店,一旁的沈煜說:“你這個同学家裡不是开酒店的嗎?怎么现在又到了便利店了?”

  傅时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也许他家也开了便利店。”

  傅时衿還要赶在中午回去吃饭,沈煜把傅时衿送回去的时候,有些不舍的看着傅时衿。

  “如果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很快的。”傅时衿咬了下唇,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她更加敏感了,眼圈有些发红,她忽然說:“沈煜,你别再来了,好不好?”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那就给我打個电话吧。”

  沈煜沉默了一会儿說:“好。”

  傅时衿回到家的时候,姜苏正在厨房,她舅舅和舅妈都来了,和傅安在客厅聊天。她一进门,舅舅和舅妈便和她說:“衿衿,生日快乐。”

  還准备了大红包。

  傅时衿接過红包,忙說:“谢谢舅舅,舅妈。”

  傅时衿扫了一圈,沒看到姜意礼:“小礼呢?她沒過来嗎?”

  “在你房间玩呢。”

  “那,爸爸,你和舅舅舅妈坐着,我上去找小礼了。”

  “嗯。”

  傅时衿上楼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刚巧看到姜意礼站在窗户边上,正和人打着电话:“你一定要给我办好,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

  傅时衿听见了就笑:“大小姐,什么办砸了饶不了你?”

  “不說了,我姐回来了。”

  姜意礼对着电话那边說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转头就是一句:“姐!生日快乐!”

  她从桌上拿了一個首饰盒递给傅时衿:“看看喜不喜歡,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傅时衿看過去,挑了下眉,嘴角的酒窝陷进两颊:“难得啊,舍得拿零花钱给姐姐买生日礼物了?”

  “我找我妈批的经费。”

  “……”

  “姐,刚才谁送你回来的啊?我可都看见了!”

  傅时衿看到姜意礼忽然八卦的样子,她把姜意礼送给她的礼物收起来,直接過河拆桥,不理人。

  “是上次国庆节假期来找你的那男的吧?”

  “小礼。”

  傅时衿脸跟着一红,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還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错把暧昧当□□情。

  “诶呀,姐,你怎么還脸红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迟早的事儿啊,下次他要是再来,你叫上我呗,我好好招待我這姐夫——”

  “什么姐夫?你别乱說了。”

  姜意礼撇嘴說:“我才沒乱說。”

  “对了,姐,下午咱出去玩。”

  傅时衿抬眸看向姜意礼:“去哪?”

  姜意礼却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时衿和姜意礼在家裡吃過饭以后,便勾着对方的胳膊出了门,走之前,姜苏還提醒她们要早点回来。傅时衿全由着姜意礼带路,直到到了星熘酒吧,傅时衿抬头看了一眼“星熘”二字,不由地皱起眉来。

  姜意礼瞟一眼就知道她姐傅时衿在想這么:“這個酒吧一点都不乱,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林祁阳和漾哥他们的朋友开的,肖云霄,你应该不认识,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在外面自己闯出来一点名堂。”

  “嗯。”

  傅时衿跟着姜意礼推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令傅时衿不适,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现场的冲动。

  姜意礼带着傅时衿绕過人群,走到一间包厢,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傅时衿听见聒噪音乐声中夹杂了“砰”地一声,“傅时衿,生日快乐!”

  原来那“砰”地一声是礼炮的声音。

  傅时衿环视一周,才知道這是姜意礼背着她准备好的“惊喜”,一個同学生日宴。

  包间裡一片欢乐,大家喝酒划拳,俨然炸了锅。

  傅时衿对玩游戏沒什么兴趣,她和陆琪安說:“要不我們点首歌吧,我和你一起唱。”

  “……”

  傅时衿和陆琪安合唱结束之后,她起身往外走,姜意礼看到了问她是去干什么,傅时衿說,“卫生间。”

  傅时衿跟着指示牌往卫生间走,倏然,她看到某间包房外,有道身影轻倚着墙壁,他浑身像是沒有骨头撑着,懒散地厉害。

  一只手揣在口袋裡,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傅时衿看见他抬眸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他的视线,酒吧裡的灯光闪耀,傅时衿直觉有些头疼,她从邢漾身边经過,听他打着电话,忽然說了一声:“生日快乐。”

  傅时衿是停是留,是感谢還是沉默,她顿时有些无措,等她走過去,回头看时,才发现邢漾从看了她那一眼之后,就再也沒有抬過头,那声生日快乐也是和电话裡人說的。

  傅时衿愣神片刻,又连忙走开。

  肖云霄正和邢漾打着电话,拜托邢漾今天帮他看着点酒吧,别惹出事儿来,沒人管。

  正說着,就听到邢漾那边說了一声:“生日快乐。”

  肖云霄噗嗤一声就乐了:“哥,今儿不是我生日,两天后才是,连兄弟生日都忘了?”

  邢漾侧目,看了眼傅时衿离开的背影,眼神微黯,喉结轻滚:“刚不是和你說的。”

  肖云霄赶来星熘的时候,林祁阳为傅时衿组的局已经散了,“你俩今天怎么還分开行动?闹别扭了?”

  林祁阳朝着邢漾偏了下头:“你问他。”

  肖云霄听到林祁阳這话,“呦”了一声:“漾哥這是闹哪出?”

  转而,他想起邢漾在电话裡說的那句生日快乐,好奇地问:“今儿是谁過生日?”

  “小礼她表姐。”林祁阳嘴快,又一边解释說:“你认识小礼。”

  肖云霄诧异了声,“所以,是一姑娘?”

  林祁阳觑了眼邢漾,就笑:“确实是一姑娘。”

  “漾哥喜歡的妞?”

  林祁阳笑:“我猜是。”

  不過,他有可惜了几声:“不過,人姑娘有男朋友了。”

  肖云霄直接嘁了一声:“撬了。”

  从肖云霄进来,和林祁阳一直搭话,邢漾只是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闷酒,就当他自己不是对方口中的男主角,反而闲散地像個看客。

  直到肖云霄不屑一顾地這句“撬了”說出口,邢漾抬眸,嘴角勾起一道讽刺的笑:“男小三?”

  “老子不当。”

  他這话說出口那瞬,给林祁阳逗笑了。

  “邢漾,你之前怎么說的?”

  林祁阳還特意学邢漾的语气:“老子的人,谁特么也别想碰。”

  “不是要抢嗎?”

  “你就說,這话是不是你說的?”

  肖云霄也笑。

  唯独邢漾,他脸上的笑淡泊。

  邢漾吸了一口烟,狭长的眼眸微眯。

  他之前沒觉得這事儿难为情,也沒觉得道德底线低,他只要他喜歡的人。

  打从他从酒店看到沈煜的第一眼,抢和不抢的念头就在他心裡一直打转。

  偶尔有道德感和为人的自尊与骄傲在做约束。

  他开始思考,性格是性格,对错是对错。

  有些事是底线,碰不了。

  如果是硬碰硬,他這個阶段,有沒有给的起傅时衿想要的一切的能力。

  而傅时衿,又会接受他毫不礼貌的闯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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