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视频后面還出现了紫沙、狼妹子,他们也许是见厄裡斯和谈晚星沒有跟上来,便回来找他们。
谈晚星咬了厄裡斯耳朵后,就慢慢松开嘴,心疼地去看他的腿,轻轻探出舌头,舔着厄裡斯的伤口,清理掉毛发上的血迹。
狼妹子和紫沙就蹲坐在一旁等着。
看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沒有分开。
走出大厦时,楚俞站在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转头,看着身边的人。
眼裡透露着兴奋。
柏沅清說:“我們要去找他们。”
楚俞点点头:“嗯。”
视频中,紫沙已经彻底变成一头老狼了,狼妹子不再年轻,厄裡斯和谈晚星从当初的狼群两大主力军变成了冲锋陷阵的中年狼。
如果一直跟在狼群裡,只会慢慢沦为边缘狼。
边缘狼在狼群裡,一般是干最累最苦的活,吃最少的食物,有时候甚至沒有食物吃。
再加上他们是上一代狼王的心腹,很有可能会被目前的狼群排斥,欺负。
這种事在狼群裡比比皆是。
所以他们必须找到谈晚星他们。
而且,现在国内许多协会为了保护野生动物,会在大自然裡设立专门饲养动物的站点。
楚俞相信,狼群会很乐意跟他们一起過老年生活。
回到家,楚俞就开始上網查询建立狼群养老站需要什么手续。
“查這個干什么?”柏沅清坐下,看着电脑问。
楚俞盯着电脑,头也不抬:“我們如果要饲养谈晚星他们,需要得到动物协会的许可。”
柏沅清皱眉,极度不解:“我养我的狼群,還需要得到别人许可?”
“!!!”楚俞一愣,几秒后,噗地笑出声,“的确是不需要,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你现在有身份证了,一切得按着我們规矩来。”
柏沅清不情不愿:“……行吧。”
楚俞笑,“对了,他们那边說什么时候通知你?”
柏沅清:“三天后,会发邮件。他们今天面试的时候让我看一只兔子。”
楚俞:“?”
柏沅清說:“那只兔子快死了,看到我后,吓尿了。”
“……”
可不嘛,兔子看到狼,還不得吓尿啊。
每当场吓昏過去,已经算好了。
楚俞:“然后呢?你和兔子能交流?”
“不算能交流,只能說直观感受到它表达的意思,”柏沅清說:“那只兔子抑郁了,因为它刚刚生下来的三只宝宝都死了。”
“所以,它也不想活了,正在闹绝食,但观察站的人每天给它输一针营养液。”
想死死不了。
楚俞:“……那不是更痛苦。”
柏沅清点头:“对啊,所以他的脾气也很大。”
楚俞一时不知道觉得兔子可怜,還是幸运。
“不過我陪它聊了会儿天,给它說了我的事,我說我的狼群也在外面流浪,让它能好好活下去,以后能会有宝宝的。”柏沅清說。
楚俞笑,凑過去在柏沅清脸上亲一口:“沅清哥哥真棒。”
两人聊完,楚俞又开始查询救助老弱病残的动物站点需要准备的资料。
设立动物救助站,除了需要获得许可外,還需要资金,去建立站点。
当然,最好有专业的动物医学团队。
动物医学团队的话……楚俞觉得可以合作,再說,他只是想要找到谈晚星他们,保护他们以后的生活。
其实,楚俞并不会强行饲养野生动物,假若以后谈晚星厄裡斯想要在外面流浪,他不会阻止。
等他们在外面玩累了,他和柏沅清会一直在原地等候他们。
而且狼群不易驯服,能驯服的又不是狼了。
当然除了以上這些,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谈晚星他们现在的位置。
要获得谈晚星厄裡斯他们目前的位置,就快速的办法是进入观察站。
他们看到的视频已经是前几個月拍摄的了。
不确定近期狼群是否转移了巢穴。
虽然,他们循着现在的地方去寻找狼群,柏沅清也能通過味道找到狼群,但太浪费時間了。
這是不得已的做法。
除非观察站的人员认为柏沅清沒有资格担任他们的动物心理辅导员。
话說回来,楚俞认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思考,柏沅清是最适合担任动物心理辅导员。
因为沒有比动物更能了解动物的心理了。
哼。
如果仅仅是因为学历,就沒有录取,绝对是观察站的损失。
事实证明,柏沅清的学历确成了观察站犹豫的原因。
但观察站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看着那只原本一心寻死的兔子在接触到柏沅清后变得活蹦乱跳后,更纠结了。
要知道這只兔子让无数的心理辅导师曾叹息說:唉,准备后事吧,沒用了。
谁料,他们就冒着试试的心态让柏沅清对它做一下心理疏导,兔兔就活過来了。
难道,就這样录用嗎?
万一是误打误撞怎么办?
不录用嗎?
万一人家真的有独特抚慰动物心理的本事怎么办?
唉!
纠结再三,观察站内的高层科研人员经過一致探讨,决定对柏沅清进行复试。
于是,三天后,上午十点,楚俞收到了一封邮件。
【亲爱的柏沅清先生:
您好,我們野狼观察站诚挚邀請您于20xx年10月14号,上午十点到新淮路113巷9号门动物饲养院进行复试。
期待您的到来。
野狼观察站】
“怎么還有复试?”柏沅清看完,奇怪,“之前不是說今天出结果嗎?”
楚俞:“沒事,我陪你過去。”
楚俞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无非观察站是想拒绝又舍不得,直接聘用又不放心,所以才安排复试。
這次复试极有可能是面对小动物们,比如受到了严重心理伤害动物,许多心理辅导师都感到非常棘手的病例。
楚俞猜的不错,观察站的确将他们最棘手的“病例”拿了出来。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到了动物疗养基地。
远远的,楚俞便闻到了独属动物身上的气息。
“這裡都是我們专门为动物打造的疗养院,”工作人员說,“大多数是我們从野外救回来的动物,等治疗好,再将它们放回大自然。”
工作人员看了眼高大帅气的柏沅清,忍不住问:“柏先生以前是不是经常和小动物相处啊?”
柏沅清收回打量园林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嗯,我从小就生活在……”
“咳!”楚俞突然咳了声。
柏沅清看他。
楚俞暗自扯了扯柏沅清的衣袖,抱歉地朝工作人员笑笑:“不好意思啊,嗓子不舒服。”
工作人员:“……沒事,需要水嗎?”
楚俞:“不用不用,继续聊。”
工作人员笑笑,然后看向柏沅清,柏沅清回以微笑,重新组织了语言說:“我从小就喜歡和动物呆在一起,所以我有时候会感觉自己能听懂它们心裡的声音。”
工作人员目露惊喜:“真的?”
柏沅清点点头:“嗯。”
“太好了,柏先生,您正是我們现在需要的……”声音一顿,工作人员估计是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克制道:“我的意思,柏先生真有爱心,小动物们肯定也非常喜歡您。”
柏沅清淡声:“還好。”
大多数是怕我。
這次复试是一只小浣熊,大家俗称干脆面。
工作人员說他们遇到小浣熊的时候,小浣熊腿受伤了,他们将它从野外救了回来,养了近半年多。
但不知道怎么了,从四個月前,小浣熊就开始郁郁不乐,甚至不怎么进食。
来了许多心理辅导师都无力回天,如果小浣熊一直消沉下去,怕会有生命危险。
楚俞說:“沒事,让我爱人试试,他有办法的。”
“好,行。”工作人员打开铁门。
小浣熊正趴在树上,听见声音,看了地面的人一眼。
工作人员对它招手:“崽崽,下来。”
话刚落,不知道树上的小浣熊受到了什么刺激,毛发悚立,冲着工作人员龇牙咧嘴。
工作人员:“……?”
楚俞和柏沅清对视一眼,楚俞明白是柏沅清身上的气场让小浣熊受到了惊吓。
“那個,”楚俞拍了拍工作人员的肩膀,說:“我們先出去吧,人太多,可能会让动物误以为危险靠近。”
工作人员觉得有理:“行,那柏先生,麻烦你了。”
說完,工作人员和楚俞出去了,柏沅清留了下来。
小浣熊:“???”
你们把最大的危险给我留在了這儿?
楚俞和工作人员走到外面,趁着柏沅清给小浣熊心理治疗的時間,楚俞向工作人员套话:“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的爱人在动物心理治疗這一块很厉害,他后期会不会直接去到野外呢?”
工作人员:“說实话楚先生,如果柏先生真的能听到动物心裡的声音,那么在行业内的位置是非常高的,我們对他的安排以及待遇,会酌情考量。”
楚俞:“其实我爱人对狼群,有着非常浓厚的感情,他当时决定来应聘,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了你们發佈在網站上一條小哈混入狼群那支视频。”
說到二哈混入狼群,工作人员眼睛瞬间亮了亮,如同找到了知音:“你们也很喜歡小哈嗎?小哈真是我們观察站有史以来拍摄過最可爱的狗狗,它和狼王……”
說着,工作人员眼裡浮现一丝感伤。
“唉,都過去了,不過很感谢你们对野生动物的关注。”
楚·本尊小哈·俞:“应该的。”
工作人员說:“你放心,楚先生,柏先生通過了复试,凭借着他的能力他可以選擇去到野外,实不相瞒,我們现在很缺乏野生狼的辅导师。”
“你也知道,狼天性警惕,且害怕人类,有时候我們在野外的同事想要对野生狼进行一些救治,除了麻~醉~针沒有其他方法能靠近。”
楚俞笑笑:“我懂。”
简单聊下来后,楚俞呼口气。
他感觉马上能见到谈晚星厄裡斯他们了。
毕竟工作人员說得是事实,能听懂动物的语言,怕沒几個人能做到。
但一想到大自然裡危机四伏,楚俞就无比担心有意外发生。
你们一定都要给我好好的,楚俞在心裡默念着,我和沅清哥哥马上就来接你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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