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47节 作者:未知 头冠歪了,衣服破了,鞋子掉了一只,头上還沾了好多草叶子,一看就是跑来的而且還在路上跌了一跤..... 她捂着脸垂下头,不是很想承认自己认识這個人。 但是不管怎么說,不過能来就好了。 “行不行啊,通融下呗。”白季梓嘻嘻一笑,将羽箭往地上一扔,凑到考官身前,“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嘛,不耽误你们多少時間,我射完就走哈。” 考官瞥了他一眼,迟疑片刻,道:“這恐怕是不行,毕竟這有违——” “慢着。” 身披灰色锦裘的白须老人自校场后方走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季梓一番,最终陪那個停在他腰间系着的玉佩上,问道:“你這东西从何而来,你同文昌浩是什么关系?” 文昌浩? 他皱了皱眉,轻轻摇头:“此物却是我娘给我的,你问這個做什么。” “你娘可是姓文?” “文家的人?”青年显然是一怔,随机沉默了下来,退到一边,“那你可会用传闻中一鞭可灭万丈烛的雪龙鞭?” 雪龙鞭.....他转脸同李姒初对视一眼,正色道:“不知二位问這個做什么。” “无碍无碍,不過是遇上了故人之子,有些感慨罢了。”老人嘿嘿一笑,随手取了一把比方才那把還要大上许多的弓塞到白季梓手裡,“若是我沒猜错,你就是老文的孙子吧。這小子,长怪像他的。” “来,拿着。看在文兄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我要求也不高,你這五发能全中就行了。” 這叫要求不高嗎!她刚刚可是一发也沒中啊。這回可是要小白一口气全中唉而且這张弓明显更重吧,這明明就是在为难人吧!是吧绝对是吧! “前辈,你這不公平.....” “既是来迟,如今已是破例,谈何公平?” 李姒初被噎的說不出话,只后退一步,埋怨地盯着那张弓。 然而老将军并沒有听到李姒初撕心裂肺的呼喊,白季梓也不在乎是否真的能做到五发五中,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轻轻转了個手腕将羽箭搭在弦上,转脸对李姒初笑了起来。 “怎么,信不過我啊。” 這不是信不信得過吧,主要是让一個宿醉才醒的人如此這般,未免太为难人。 “這位师兄,我随口问问,李小姐中了几发?” 那青年考官一愣,半晌才恍惚過来叫的是自己,于是赶紧上前說道:“一发未中。” “那目前成绩最好的,是几发啊。” “這.....”他同老将军对视一眼,最终還是开了口,“最好的,是四发。” “哦這样嘛。” 他猛地从箭楼裡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一手握弦一手扯箭,回头对考官笑道:“這位师兄,既然要通融嘛那就通融到底啦。你看這样,我要是连出這五发回回都落在同一点上,你就让她過了如何?” 說着对着李姒初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回回都落在同一点上,那就不仅要射中,且后一发還要恰好刺穿前一发才能做到。這些弟子们如今能将箭射在同一点上都难,更别說是像他所說的這般....青年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這個狂妄自大的少年,笑了。 “你尽管试试。” “就来!” 說来便来,少年不是個含糊的性子,說话间已经将箭搭在了弓上,秋风拂過,急急地射出一支,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青年微微一怔,虽說有些惊讶于少年的箭术,但也沒有表现在脸上。只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道:“做的不错,只是小公子莫要忘记了,你方才可是說好要這五支箭都落在同一点上的,你可不能說话不算话啊。” “還用你說?” 白季梓手腕轻轻一翻,又抽出了一支箭。方才在李姒初手中重如千斤顶的玄铁弓到了他手裡就像小娃娃的玩具似的,毫不费力地就举起来了。他倒也不急,握着弓转了個拳,对着身后围观的学子们朗声道: “诸位瞧好了,我白季梓說一不二,我今日說好的要五支箭都发在同一点上我定会做到,若是做不到......” 少年歪着头想了想,才道:“若是我做不到,我任凭诸位惩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這考场裡头除了从偏远山千裡迢迢来的,這裡站着的多半都是他们的昔日同窗旧友。白季梓這人平日裡虽然狂了些,但同窗多年,他几斤几两他们心裡還是有点数的,而如今他竟然說出了這样的话..... 领头的张小虎首先对李姒初吹了声口哨: “既然如此,不如白少爷同我們打個赌怎么样。” 几位少年三三两两聚在一团,对着李姒初吹口哨起哄。她有些不悦這些人的视线,于是下意识往弓箭旁便靠了靠。 “兄弟我們几個心悦李姑娘已久,但碍于白少爷的面子我們都不敢同李姑娘玩,要不這样,若是你输了,我們往后再去找李姑娘,你许不拦着,這样如何?” 拦着? 李姒初心下一惊,扭头对上白季梓躲闪的眼睛。 被她丢在身后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什么手作的绢花,竹蜻蜓,红艳艳的同心结,還有许许多多姑娘家喜歡的小玩意。她从前在白季梓屋裡只当是他那几個阿姊不要了,家丁放错了地儿的杂物,不曾想這些东西竟会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少年郎们送与自己的。 他们竟然喜歡自己.....可是若是她沒有记错的话這些少年平日裡同她话都沒說上一句吧.....该說是她太迟钝呢,還是小白做事做的太利索呢。 慢着,這家伙到底砍了自己多少桃花! 虽說她对這些小屁孩也沒什么兴趣,但是一码归一码,自己拒绝和别人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自己拒绝了,换做谁都会不舒服的吧! “吵什么吵什么,当這裡是什么地方。要打赌你们自個儿到外头說去。”老将军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到了张小虎的肩膀上,拍的他打了個踉跄,“小小年纪不想着建功立业满脑子情情爱爱成何体统,還不快些!” 黑衣少年撇了撇嘴,后退时還不忘对李姒初挤了一下眼睛,挤的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算了.....反正不管是打赌输不输,她都绝对不会和這厮有什么下文的。 少年握着弓箭的手轻轻晃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李姒初,呵呵一声。 “李姒初,我发现你特别麻烦。” “哈,你說什么!明明就是你——” 风声自耳边呼啸而過,一支羽箭如一把快刃直直地刺穿了前一支的尾羽,从头至尾层层逼近,锐不可当。 近了!近了! 少女的呼声被风声吞沒,人潮的呼吸声被淹沒在春风裡,所有人屏息凝神地看着那支羽箭,看着它一寸一寸沒入,直至将它劈成两半。 且听那羽箭落地哐当一声响,人群终于找回了声音。 “這也行!” “好家伙,张小虎,你這回要输啊!” “唉唉,還真有两把刷子。” 张小虎轻哼一声:“只是那一支罢了。他可是還有三支呢。” 說着又抬起头,在考官们的眼神下对白季梓喊了起来:“喂,白少爷,方才說的赌你還算不算数啊。” “都說了不要在這裡說這些——” “夫子,通融点吧!现在不說以后就沒机会了!” 少年眼眸如天边的星辰一般闪着光,他绕過层层羽箭站定了,隔着人群对李姒初喊道: “李姑娘,我很厉害的,我不比白小爷差——” 嗖,一支羽箭射出,打断了少年大胆的示爱。 “我一定会让你喜歡——” 嗖,再一支羽箭射出,剑锋如芒直逼苍穹,比前一支更为强硬,不仅刺透了前一支箭,還险些像某個二愣子一样将草人刺了個对穿。 “不管我赢沒赢,我都要让你知道,其实我——” “闭嘴!” 少年握着弓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咬着牙瞪向从一开始就在扰乱他思绪的混账,恨恨地从牙缝裡挤出两個字:“闭嘴。” 這個人从一开始就在自說自话什么,自己几斤几两心裡沒点数嗎,配不配得上阿初初他自己不会撒泡尿照镜子看看嗎。 他以为沒了他拦着凭他那样就能追到李姒初嗎,可笑! 李姒初是什么人啊,是他靠近了都会觉得配不上的人,那個叫张小虎是哪裡冒出来的傻狍子啊,竟敢,竟敢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些话 少年气的手发抖,但仍不肯示弱,于是再一箭落地后又迅速抓起了一根箭搭在弦,他心头乱成了一锅粥,羽箭摇摇晃晃,愣是一刻也送不出去。 “你别吵了。” 在社死边缘反复横跳的李姒初红着脸瞪了回去,骂道:“你烦不烦,有什么话非要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說,我和你很熟嗎,你不要脸我還要!” 见喜歡的姑娘同自己說话了,张小虎心中一喜,声音更高昂了些:“李姑娘你终于理我了!這是我們认识這么久你同我說的第一句话,我一定会找纸笔好好记住的!” 众学子们包括几位考官在内皆是捂着嘴憋笑,让李姒初觉得自己距离社死更近一步了。 “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 “哈?”早被方才那些呼声扰的心烦意乱的白季梓扭头瞪了张小虎一眼,道,“我怕了你啊,来啊!” “来啊!老子他妈的会输给你啊!” 說时迟那时快,少年话音才落,便见那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向前方刺了過去,箭头锋利如快刀,如前几支一样狠狠扎入箭身之中—— 然后只听咣当一声,那扎到一半的羽箭同它那挂在靶子上的兄弟打了一架,掉了下来。 “最后一箭!” 耳边的风霎時間空了,他呆滞地看着呢掉落在地上的两根羽箭,說不出话。 “脱靶未中!” 第52章 、作弊 荒漠,冷风,干枯的仙人掌。 荒漠尽头的小酒馆旁站着两個穿着牛仔衣服的男人,他们戴着高高的牛仔帽,牵着高大的骏马,手握两把左轮手枪正在同对方进行友好的交谈。 “老伙计,你想好了么?” 头戴牛仔帽的男人点燃了手中的雪茄,深吸了一口。他的马刺擦的锃亮,他的小皮靴踩的劈啪作响。 “来吧,亲爱的朋友,为了我們可爱的女士,我們总要走到這一步的。” 另一個男人揉了揉自己蓬乱的头发,把玩着手中老式的手枪,顺便给自己上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