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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50节

作者:未知
“行了你,今儿個我做东把這包了,给你休一天假行不行。”少年手指修长,在小书生头上重重揉了一下,笑道,“拿着,今儿個這儿就算是我包的了啊。” 胡七愣了愣,刚想說其实不必如此,他待会儿同他出去也可以,但想了想着酒馆到底也是姓李的,再加上今日听到的传闻.....這又有什么要紧呢?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歡云家么,怎么還为他们花钱。” “你在說什么,這不是李家的酒馆么?不是李姒初的陪嫁么?” “是啊,那她带過去之后可不归在云家名下了么?”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白家与云家带着鸽子各自的媒婆,在李家门口打了個照面。 白季梓不知道。 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于是捕捉到关键词的小郎君惊愕回头,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蛤?” *** 大毓讲虚不讲实,十三当做十四算。 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定亲一向早,有的尚在襁褓之中便定下了亲事。七八岁的时候就定亲的也大有人在。到了及笄才定亲的反而是少数了。 李家老爷心疼女儿,不想她早早的被婚约束缚住,便想着等女儿及笄了再定下。 但眼下女儿如今去国子监当這六公主伴读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长安软红香土乱人眼的东西也多,旁的不怕,怕就怕女儿会被那些個坏小子拐跑了。左右這洛阳城的公子哥都是熟识的,就是结個亲到时候也安心一些。 想法是好的,但李家老爷似乎是低估了女儿受欢迎的程度。 白家夫人上门也就罢了,毕竟這两家邻裡邻后的,白夫人也常常戏言說要小姑娘做媳妇,但這云家又是怎么回事? 李磐走南闯北這么多年,在官场上做了這十余年的商人,還从未有過如此头疼的时候。 “白兄今日這是不在?”他纠结半天,最后還是還是先开口打破一下尴尬的处境。 “李大哥又忘了,”文熏倒是個痛快人,抬眸笑了笑,“外子前几日接了大生意去了西域,這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回不来。” “倒也是,這做生意的,走南闯北,一年也不见得能碰上几回啊。要我說,還是像咱们云家,安安稳稳地在京中求個一官半职的,平平顺顺的多好。” 云家夫人轻轻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玉扳指,对从方才就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少年笑道:“阿树,你說是不是?還愣在這裡干什么,還不快快将你给三妹妹做的东西带来。” “阿树還有此等功夫?”李磐看了看少年清俊的侧脸,摸着胡子笑了,“咱们也是许久未见了,還记得上次见的时候阿树只到我這裡這么高,不想现在已经成了大人了。” “這时光倒是快,小初不也要定亲了么?”白夫人也不甘示弱,抬眸对云家公子笑道,“不知這位公子带的可是什么东西,不如拿来让我开开眼界。” “倒不是什么好玩意,让夫人见笑了。” 少年脸微微一红,从身后的几大箱中掏出一只手掌大的小铜雀,雕刻的栩栩如生,口中衔着一颗圆润可爱的小红豆,圆滚滚的,瞧着分外喜人。 他双手轻轻一摆,众人這才发现铜雀的羽翼下還藏着一枚小小的机关,只用手這么轻轻一捏,這小雀便像活着一样微微张开了羽翼。随着它的动作,口中衔着的红豆也落了地,露出其中藏着的一枚小小的纸條。 “当真是不错。”文熏啧啧了几声,转脸对云夫人道,“不想令郎還有這等巧功夫,哪像我家那皮猴,一天不给我惹事就浑身难受。” “夫人說的這是哪的话。唉我們其实也顶不喜歡他摆弄這些小玩意,這年轻人啊,十七八岁的,還是要把重心放在学业上才是。阿树,听见沒有。” 那被唤为阿树的少年微微拱了拱手:“是,夫人說的极是。” 霎時間大堂内其乐融融,大家相谈甚欢,好一番邻裡和谐的景象.......才怪! 李姒初缩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双手紧紧捏着门框,只小心往裡头打量。 救命,为什么会這么尴尬啊!为什么都要挑在今天啊!爹爹也太强了吧,這屋子裡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吧,他是怎么做到還這么淡定自如的啊。 “小,小姐,我們当真要一直缩在這裡嗎!” “嘘!闭嘴!” 你以为我想嗎!修罗场你懂不懂,现在這裡就是一個大型的宅斗现场,斗的還是她自己! “小初,你怎么来了。你爹說你病了,现在感觉怎么了。” 李姒初捏着门框的手僵住,微微抬起了头,做出被发现后的尬笑,一点一点地从门外挪了进来。 “多谢姨姨关心,我的病已经好了。” “這样。”云夫人微微一笑,赶在文熏前抢先开了口,“阿树,你不是還有东西要给小初看嗎,還不快去。” “阿树初来乍到,我怕他在這儿太過拘谨,不如让三姑娘带他四处转转。”云夫人笑的和蔼可亲,“李老爷,想来你也希望两個孩子能好好相处吧。” “孩子么,我记得令郎也快及冠了。” “唉,夫人這是哪的话。” 火药味再次弥漫了起来,箭拔弩张的气势一触即发,李磐赶紧给女儿使了個眼色,让她赶紧走。 少女如释重负,慌裡慌张地出了院子,這才一出门便瘫软在了墙根处,捂着心口长长地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缓過来。 “初妹妹,你可有事?” 少年温和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跳。不同于白季梓的咋咋呼呼,云家公子如山间清泉一般温润清澈,好比那天边明月,只遥遥一望便润到人的心底。 然李姒初此时沒什么闲心管什么明月清风,她只是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怎么在這裡。” 她方才脑子裡乱糟糟的沒工夫想事情,于是一直再往前走。待到了海棠苑门口后才发现自個儿身后跟了這么個背后灵,還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来都来了。云公子不如进来坐坐吧。” 左右都到了门边也沒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李姒初想了想,招呼小雀去给他们沏了壶茶,让云琢在她对面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方才李老爷让我来的。”小公子依旧笑的温和,眼中的温柔让人溺毙,“這桃花开的真好,可是你种的么。” “嗯,沒事的时候种的。” “原来妹妹喜歡桃花。” “還好,不過是闲来无事,种花打发時間罢了。” 這对话也太尬了!早知道就不让小雀走开了,现在就他们俩在這尬聊,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都。 李姒初应付性的答着话,比从前哪一次都期望小雀能赶紧過来。 “如此,妹妹当真是好雅兴。” 云琢笑着从手中掏出方才那只机关鸟递到李姒初面前:“方才都忘了,這是给——啊!” 一枚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小公子手腕上,他躲闪不及,险些向后摔倒在地。但好在李姒初及时接住了那只小铜雀,好让它沒遭這一场无妄之灾。 “何人!” “你管我谁。” 鲜衣怒马的少年坐在爬满牵牛花藤蔓的矮墙上,上上下下地把玩着手中的石子,眼神晦涩不明地看着她。 “哥哥妹妹的。” 少年嗤笑一声,一枚石子飞出,贴着小公子的玉冠飞過,嗖的一下,打落了一只桃花。 “李姒初,你真行。” 作者有话要說:  這波啊,這波是竹马与天降竹马的对弈 第55章 、误会 白季梓见到云琢的第—眼就很讨厌他。 小郎君行的端坐的正,不過十二三岁却有了几分公子世无双的模样,也不用做别的,只随便往那儿—站,就能把皮猴儿似的白季梓给比下去了。 云家夫妇来拜访的时候小少爷也会跟着来,会温温柔柔地叫他子慎弟弟,還会主动替他弥补功课。 谁家爹娘不喜乖顺儿子,谁家姑娘不爱温润书生。 于是爹娘喜歡他,门房大叔喜歡他,做饭的阿婶喜歡他,小丫鬟们会在背后谈起他,就连摸過来—起玩的李姒初也会偷偷看他。 白季梓头—次深深地体会到了—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文熏对這位别人家的孩子也是越看越喜歡,于是乎每次白季梓惹祸的时候就会将他拎出来,—边扯着儿子的耳朵—边骂: “你看看你,再看看别人云琢,人家像你這么淘嗎!人七岁就能倒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了,就你還在這闲着!” 从今往后,云琢就成了小郎君時間不长的童年的—個漫长噩梦。 功课写不好要被拿去比较,打架打不赢要被拿起比较,后来就连吃饭吧唧嘴也要被拿去比较。 在娘亲的敲打下,他——改過了,但“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的话依旧不绝于耳。 直到他后来进了书院念书拿了第—,這样的话才少了下来。 但不论怎么說!讨厌就是讨厌! “原是子慎贤弟。”云琢倒也不恼,只后退—步,轻轻拍了拍被蹭脏的衣袖,对白季梓拱—拱手,依旧是记忆中那—副不紧不慢,如清风明月般的模样。 ——看着就来气! “云公子,我們不熟吧,别整日贤弟贤弟的叫。”他冷冷刮他—眼,又看向李姒初手中那只小铜雀,笑道,“长安世家的贵公子追人姑娘,就這么個破玩意啊。” “你怎能這样說!”心爱之物被這样诋毁,饶是修养再好的小公子也有些坐不住了,但依旧行的端立的直,只是面上微微涨红了些,“若是這么說,子慎方才這般翻人墙,又是君子所为了?” 左—個君子,又—個不可......当真是,当真是...... 他张了张口想要反击回去,却在转脸的时候对上了少女头上沾着的桃花瓣。 她抱着那—只小小的铜雀,眼中氤氲着水汽,瞧着云琢的眼中是敬仰的。 憧憬的,敬佩的,還有带着—丝他看不懂又不太想真的明白的情绪......那是他认识李姒初這么多年都未见過的眼神。 心上莫名来了气,—口气憋着上不去又下不来。他想要冲下去同那混小子打—架,就像他们许多年前的那样。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毕竟他于李姒初什么也不是。 說是同窗又生分了些,說是朋友又不太甘心,可是再进—步又不知道该如何說了。 越想越烦躁,少年干脆双手—撑从矮墙下跃了下去,矮墙上尘土飞扬,紫红色的牵牛花在风中晃了晃。 “抱歉,你沒事吧。”—直游离在事件之外的李姒初将小铜雀還给云琢,掏出—张帕子递给小公子擦手,“你别和他计较,他脑子不太好使,我回头帮你骂他。” “初妹妹不必如此。” 回忆了—下白季梓方才的模样再看两人之间那种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关系,云琢笑了起来。到底是长了他们几岁,有些事情也瞧的更清楚—些。 “呸,他就是故意的!走走走,我带你到這周围转转,小雀估计是在哪儿耽误了。” 少年瞥了—眼矮墙上颤巍巍的爬山虎与牵牛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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