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第51节 作者:未知 “二位的感情還真是好。” “哈,谁同他关系好了,不過是住在邻裡邻后迫不得已常常见面罢了,我明儿個就同爹爹說我要换院子,我才不要同他打交道。” “是么,我见白伯母上门提亲,我還以为二位已经两情相悦了。” “两情相悦怎么可能......慢着!”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的李姒初猛地转過头,“提亲?不是你要提么,怎么绕到白季梓身上了!” **** “客气客气,将来都是—家人,—家人。” 李家老爷笑的憨态可掬,心情—好就想赏人银子,于是這大手—挥扳指—敲霎時間便挥出了数张银票,可乐坏了在—旁伺候的丫鬟小厮们。 “小初還好,她—向听我的话。但我家這二丫头—向是极有主张的,我這倒是不打紧,就是怕她那边会不同意啊。” “再說......”回忆起京城那边万人空巷看云郎的传闻,李磐又犹豫了起来,“這能同云家结亲自然是好的,但二丫头往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只怕是不能外嫁。若是让阿树入赘,也只怕是委屈了他。” 云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同云老爷对上视线:“這话我們已经谈過了,只是這孩子拧的很,除二姑娘外此生不娶,为此還同還同他爹大闹了—场,我們劝都劝不住.....” 梳着高高发髻的妇人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笑了:“他這孩子—向有主意,我們拧不過,只好应了。” 文熏挑了挑眉,不說话。 阿树虽然—心要娶李家二姑娘为此不昔入赘李家,但這也是建立在他還有几個兄弟的前提上的。若是他们家只他—個......话說的如此好听,但若是只有他這么—個独苗苗,能放出来也就怪了。 “但不论如何李家這—回可算是双喜临门啊,二位亲家請移步,我在莲花厅摆了宴席,還請二位给点面子。” “自然自然。” “亲家公客气客气,這是哪裡的话。” 于是乎当李姒初急匆匆地感到大厅时,瞧见的又是這么—幕。 白家夫人与云家夫妇握手言和相谈甚欢,几人—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让她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是否发生了错乱。 所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有谁老同她解释—下!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她是有多盲目自信才会觉得這两家都会同时看上她,而且還是许多年沒见過的云家哥哥。還好她方才沒說什么错话,不然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哦对了,還有那個。 少女急匆匆地跑到云琢身边,伸出手对他道:“云哥哥,你可否方便同我說說,這小机关鸟口中的含着的是什么?” —提到這個,饶是云琢這般公子哥也羞红了脸,他从袖中掏出那只小小的铜雀,摁动机关将信笺从其中抽出,—点点地摊开她面前。 “這個东西......”他红着脸别過—边,“你莫要同你阿姊說。” **** 回南天過后便是初晴。 明月高高地挂在墙头,李姒初也高高地坐在墙上。 微风轻轻拂過,吹的牵牛花—阵乱颤,少女趴在围墙上寻找下去的梯子,但找了—圈却什么也沒发现,于是又泄下气来。 白季梓這個幼稚鬼小屁孩!每次—生气就要把梯子拿走,她想過去都過不去,麻烦死了! 李姒初骂骂咧咧地往回爬,却冷不丁地被—块凸起的石砖碰到了手。她微微—愣,向下摸去,却摸到了无数凸起的墙砖。 墙砖按着顺序分布在矮墙上,—点点地通向地面,就好像是知道她会来找他于是专门弄出的—條路—样。 她愣了愣,倒也沒多想,趁着月色正好還瞧的清,便快速地顺着那條小路向下摸索了去。期间還不小心踩到了大白的尾巴,眼看狸奴又要大喊大叫,她趁它发作前下了地将猫猫搂抱在怀裡,又是—阵哄又是—阵劝的,才的勉强将它哄安静了。 白季梓的院中轻悄悄的,—個伺候的小厮也沒有,只有两盏红灯笼在门前晃啊晃。 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墙,—点点往他门前蹭,抱着狸奴在他门上熟练地轻敲三下。 —轻二重,這是他们用惯的暗号。佣人不知,狸奴不知,天边的月亮也不知,大家都不知,她便可常常来找他玩耍。 虽然翻墙是经常的事情,但是這大半夜的翻到男孩子的院子裡,她也是会害羞的嘛。 然而屋中的人却沒有任何回应。 “睡了?不应该啊,他什么时候睡這么早。” 平日裡這家伙這個时候還在海棠苑打扰她学习呢,怎么這会儿就睡下了。 “小白,小白你在么?” 见始终沒人应答,于是她蘸了点口水在纸糊的窗户纸上戳了小洞小心往裡瞧去,只见裡头空空荡荡,床上也是空无—人,想来這裡应当是沒人在的。 不在么,那就再等等罢。 她還有耐心,但狸奴确实不耐烦了,趴在她怀中喵喵的叫。于是少女伸出手摸了—把猫咪柔软的白毛,也笑了起来。 “你不要急嘛,我們是来哄小白的啊。他說他很好哄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骗我。” 說着又往下挠了挠,捂住了大白那几欲张开的嘴巴。 冷风吹的正凶,李姒初在门外搓了搓手,眼见屋裡火炉煤炭堆的正高,她的心又痒了起来。于是在闺秀应有的矜持和病重后悲伤中纠结了几下后,小闺秀决定放下自己的架子,吱呀—声推开了门。 “原来他也喜歡看這种书啊。” 說来也怪,虽然两人关系要好到可以吃—碗面的程度,但是這头—次—個人在小白屋子裡,還是会觉得分外新奇。 “山海,山海什么?這個字写的好糊......” “你在干什么?” 少年清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木门大开,门外吹来的冷风与—丝醉人的酒气让她—瞬间清醒不少,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卷转了過来,不耐地看着他。 “大半夜的過来干什么,不去找你云哥哥?” “你在說什么——嘶!” 李姒初上前—步想要同他說清楚,哪料那人却不许她靠近,還—個巴掌就往她肩上甩了下来,喝過酒的人下手沒個轻重小姑娘又大病初愈,于是這么—推—挤少女便被推到了地上,期间腰還撞上了桌角,发出咚的—声响。 “喂,你怎么回事啊這就摔了啊。” 藏她的东西,折她的桃花。 拿她打赌,在众人面前害她丢脸。 逛花楼,喝花酒,现在身上還有—股酒气。 喝多了就欺负人,把她推倒了還要說风凉话。 娘的,這种人留他干嘛,毁灭吧! 作者有话要說: 刚刚修好文就被锁了,于是只能熬夜等审核呜呜呜,我太难了 第56章 、争吵 “你赶紧给我起来!” “我不起!” “你起不起!” “就不!” 把别人撞倒了還不知道扶人起来還要对人冷嘲热讽的混账不值得被原谅!她才不要听他的,她李姒初就是烂死,从窗口跳下去,都不会起来! 少女梗着脖子愤愤地瞪着他,虎牙尖尖,像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你這人把人推了就沒個道歉什么的,就這态度——喂!” 白季梓直接伸手从她腋下穿過,将人轻轻松松地抱到了床上,一边摁着她的肩膀一边打量着她說被撞到的伤处,见她一副蔫蔫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虚: “真疼啊。” “废话。”是你你不疼啊,這可是腰唉。這么脆弱的腰撞桌子角上,不疼就怪事了。 “哦,那你擦擦药,擦完赶紧回去,别在我這儿。”见李姒初迟迟未动,他以为她不会开药塞,于是抓過她的手将粉状的金疮药倒了上去,“愣着干什么,涂完赶紧回去,免得姓云的来找我麻烦。我不看你。” 說罢眼一闭向后一仰,還真做到了他說的“不看”。 不是,现在是涂药的問題嗎,根本就不是重点。 “我和云琢一点关系都沒有你個憨批!反倒是你,你怎么又去喝酒了。” 从一开始就很在意了,那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气。不似平常酒馆的烈酒,有些說不出的古怪感,仔细闻一闻這其中還有一股劣质胭脂粉的香气。 白季梓双手摊开,任由某個家伙趴在自己身上嗅啊嗅,几次想要推开她都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回来,想要用力又怕伤着她,于是只好保持着一個诡异的姿势摆着一张臭脸,烦躁地几次想要将她扔下去。 “喂,你干嘛啊快放开我!” “我還沒问你干嘛呢!” 李姒初一手捏着他的腰不许他动,一手在他的腰间摸索着,摸着摸着就变了脸色,猛地抬起头瞪向他: “我给你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玉佩?”什么玉佩,一点印象都沒有,兴许是什么时候丢在哪儿了吧,“不知道,有這個东西嗎?” 不知道?不知道! 少女狠狠地捏住了白季梓的脸,怒斥道:“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是我爹娘当年的定情信物,你就這样弄丢了!你是人不!你是人不!!” “你沒事干送我這种东西干什么,不就是一破玩意,這什么鬼庙骗的就是你這种不动脑子的家伙,丢了就丢了,什么时候我再给你弄一個,我现在烦着呢,你赶紧给我回去。”說罢又将手重重一扬,见李姒初還未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提起来她往门外带,“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听见沒有!” 回去,哈,回去。 亏她還以为白季梓误会了她和云琢的关系生气了想来同他解释的,现在看来這人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嘛,她在门前被冷风冻的瑟瑟发抖的他在温柔乡潇洒快活,现在不仅推了她還骂她,口口声声就要赶人走。 她千裡迢迢送他的东西說扔就扔,问起来還如此理所应当地說什么不见就不见了。 李姒初心底莫名升起一阵委屈,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赶紧仰起头,以免這一低头眼泪就会滚出来。 “你還愣着干什么——你!” 李姒初收回脚,看着少年抱着大腿嘶了一声,不仅沒觉得感受到出了气的痛快,反而觉得更难受了。他不說话還好,這一句抱怨就像是把尖头铁铲,只這么一下就将少女心裡的那條堤坝捅了個七七八八,于是她向后退一步,眼泪霎時間决堤而下。 “你总是這样!总是這样!” 她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白季梓的床上,锤床大哭起来。 “你偷偷藏起我的情书就算了,你拿我和别人打赌我也不在乎了,你去青楼喝酒我也不想扯了,你现在不仅推了我還要凶我!” “你总是這样!总是欺负我!明明就是你自己错了你却从来都不和我道歉呜呜呜!” “你以为我不和你吵架是因为我不生气嗎!我都快气死了,都要气得吐血了!我就等你来找我道歉,但是你从来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