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替身妻[穿书] 第2节 作者:未知 阮宁脸色白了白,心脏怦怦直跳。 几人之后,健身房裡又走出来一個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身材完美健硕,身高目测在一米九左右。他的面部线條冷硬凌厉,长相俊美得過分,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殷红,像是侵染過一层鲜血。 此时他下身穿着休闲运动裤,上身穿着简单黑色t恤,正微微低垂着深不见底的眉眼,拿一块手帕仔细擦拭自己修长均匀的手指,动作慢條斯理,温柔耐心。 那块手帕本是纯白色,但是现在已经遍布鲜血,像是一朵朵晕染开的红梅。 阮宁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心跳又快上几分,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男人终于擦拭完了手指,那双手干净白皙,仿佛不曾沾染過鲜血。這时他才抬起头来,深邃狭长的眼睛越過阮凛,落在了阮宁身上。 四目相对,阮宁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不由挑了挑眉,周身的气场强大而又冷厉,就连见识過无数次大场面的阮凛都只能保持沉默,不敢随便发言。 阮宁糟糕的发现,自己的小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這就是书中第一大反派秦肆,小說裡写的都是真的,他确实嗜血残虐,沒有人性。 秦肆将手帕递给了身后的一個人,那人毕恭毕敬的接過去,仔细折叠整齐,然后放进了西装上衣口袋。 阮凛小心寻找时机,刚想說话,却发现秦肆的视线一直落在阮宁身上,从始至终沒有移开過半分。 阮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简直快要哭了。 秦肆却突然迈开脚步,朝她走過来,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披头笼罩,阮宁感到一股窒息感,快要喘不過气来。 她心裡胡乱猜测着他想干什么,却见他已经抬起手,将她的露肩长裙往上拉,一直遮盖住她白皙光滑的肩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只触碰到了衣服,却丝毫沒有触碰到她的肌肤。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带着淡淡的磁性和慵懒,又透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和危险。 “以后不要穿這种衣服,嗯?” 阮宁:“……” 妈妈,他好阔怕!qaq 第3章 那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是秦肆的助理,实际上他是秦肆的继母陈姝的眼线,每天都会把秦肆的行程举动汇报给陈姝。 秦肆知道后,亲自动手把他打成了残废。 “把他送回老宅。” 秦肆声音裡听不出喜怒,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情很不好,只要一涉及到這個继母,他的心情就从来沒好過。 阮宁深知秦肆惩治人的手段有多狠辣,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想到下個礼拜就要跟這個人结婚,她就腿软。 那個被打残的助理被拖走后,很快上来几個人清理地板上的血迹,每個人都很淡定自若,仿佛這种事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秦肆穿的是黑衣服,上面看不出血迹,只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白净的脖子上不小心沾染上了一滴血。 阮宁不敢跟他对视,视线落在他强健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上,脖子上的血迹也能看到。两人相距极近,秦肆帮她拉好衣服后就沒挪动過一步。 阮宁看着那滴突兀的血,大概秦肆自己根本沒有察觉。她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柔软滑腻的手指帮他轻轻拭去了那抹红色。 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脖颈,秦肆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手腕细弱莹白,不堪一握,他力道大了点,立马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红印。 阮宁咬了咬唇,手腕疼得险些脱臼,但是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强忍。 秦肆微眯着狭长的眼睛,眸色深邃暗沉,他看了她片刻,然后微俯下头,将她的手指含进嘴裡,舔掉了上面的血迹。 阮宁:“……” “下次不要不打招呼就触碰我,会伤到你。” 秦肆松开了她,看了眼她手腕上惹眼的红痕,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他急需洗個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秦肆一走,气氛明显松快了很多。阮宁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就看到跟见鬼似的看着自己的阮凛。 阮宁一怔,不明所以:“怎么了?” 阮凛看了她半晌,說:“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不经允许去触碰秦肆。” 阮宁心裡也在后怕,嘴上却說:“不可_以碰嗎?” 阮凛像是被她的无知打败了,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两人现在還留在二楼,阮凛似乎不情愿跟阮宁待在同一空间,走去了露天阳台。阮宁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小說裡他应该就是从那裡摔下去,失去了双腿。 “珍珍小姐,這是秦少吩咐我送来的活血化瘀的药膏。”王伯走到阮宁面前說,“需要我找人帮你擦嗎?” 除了阮家人,在别人面前,阮宁的身份就是阮珍。 阮宁揉了揉被秦肆捏死血的手腕,确实挺疼的,她接過药膏,露出讨喜的微笑:“谢谢王伯,我自己擦就好了。” 阮宁长相甜美乖巧,礼貌又爱笑,之前几次阮珍過来的时候,王伯对她并沒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今天一见,却是对她产生了不少好感,他忍不住也笑道:“你应该谢谢的人是少爷。” 王伯之前是照顾秦肆的亲生母亲的,一直称呼秦肆少爷,二十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哪怕秦肆现在已经是叱咤商界的霸总,他也沒有改口。 阮宁涂抹了药膏,清清凉凉的,感觉挺舒服。她再去看阮凛,发现他此时就站在露天阳台的边缘位置,只要有人从身后轻轻一推,他就会立马掉下去。 王伯已经下了楼,二楼的其他人都在清理健身房,沒有人会注意到阳台這边。阮宁不动声色的靠近阳台,脚步轻缓,眼睛一直放在阮凛的背影上。 就在阮宁刚走到阳台,還沒接近阮凛时,突然发生了异变,阮凛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从二楼摔下去。 阮宁心头一跳,惊觉原著剧情的不可抗力,即便她沒有动手去推阮凛,原著中阮凛坠楼断腿這一剧情還是要发生。 来不及细想,阮宁扑上去抱住了阮凛,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拖了回来。两人同时往后摔倒在地,阮宁被阮凛压在下面,一個成年男人的体重,差点把她压断气。 阮凛僵硬一秒,立马回神,赶紧起来,见阮宁一脸痛苦之色,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一时傻在那裡,手足无措。 “你……你怎么了?”阮凛口齿都变得笨拙。 “我的脚……好痛……”阮宁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痛出了眼泪,她觉得自己的脚腕可能是断了。 剧情照常进行,但是可以人为改变。 她改变了阮凛坠楼断腿這一剧情,以后也可以通過努力改变被大放血投进监狱這一剧情。 阮宁脚腕痛得要死,心裡却无不庆幸的想。 阮凛脸色煞白,根本不敢去碰阮宁。他清楚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幕,他知道自己险些失足坠楼,若不是阮宁及时救了他,他可能就会从二楼摔下去。 但是這是阮宁,自己二十年不曾见過一次的妹妹,当年是他弄丢了她,现在又待她冷漠如陌生人,她不恨自己嗎?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阮宁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之际,一個高大的身影走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她跌入一個宽厚结实的胸膛,莫名给人带来安全感,在這個不曾对她表示過一点友好的世界,她第一次鼻头泛酸,感到迟来的委屈。 “不疼,医生很快就到了。” 性感低沉的嗓音,生硬别扭的安慰,這声音属于第一次试图安慰别人的秦肆。 阮宁一個激灵,彻底晕了過去。 第4章 再次醒過来,阮宁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裡,受伤的右脚腕一片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也沒有其他感觉,大概是麻药劲還沒過。 床边坐着闭目养神的阮凛,病房裡沒有其他人。 阮宁口干舌燥,很想喝水,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阮凛的胳膊。 阮凛睡眠很浅,触感轻微,他却立马惊醒。一醒過来就见阮宁正睁着水灵清澈的大眼睛,拿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戳自己。阮凛心裡涌上一阵酸涩,特别奇异的感觉,让他素来冷硬的心在這一刻变得柔软。 他张了张嘴,嗓音干涩,却是从未有過的温柔:“怎么了?脚疼嗎?” 阮宁收回手指,眨巴了一下眼睛,声音软糯:“脚不疼,我有点渴,你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 阮凛点了点头,起身去倒了杯温水過来,然后他扶起阮宁,让她靠在枕头上,把水杯端到她唇边,想要喂给她喝。 阮宁怔了怔,却是将水接到了自己手裡,对阮凛露出一個毫无芥蒂的微笑:“不用啦,我自己喝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伤到手。” 阮凛沒坚持,撇過头去,脸皮绷得很紧,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为什么要救我?”阮凛半晌才道。 阮宁默了一下,說:“换成别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阮凛沉默下来,嘴唇抿成一條直线。 阮宁用杯子遮挡住唇边的一抹浅笑,這個哥哥,半点不想亏欠她,因为二十年前弄丢妹妹,愧疚了二十年,深受良心的谴责。既然那么不想亏欠她,那就一辈子都欠着她好了。现在她又救了他一次,他永远也弥补不了对她的亏欠。 “爸跟妈在忙,公司裡有一些事务要处理。”阮凛突然开口,“他们忙完就会過来看你。” 阮宁低声细语:“哦。” 如果此时此刻躺在医院裡的是阮珍,阮父阮母早在第一時間来医院裡陪着了,不来只是不想来而已,不用找那么多借口。 阮宁慢吞吞的喝完了一杯水,试探性的问阮凛:“我可以问你一個問題嗎?” 阮凛:“什么問題?” 阮宁:“秦肆……是不是很可怕?” 阮凛:“……” 這個問題很难回答,阮宁很快就要嫁给秦肆,如果回答是,对她未免残忍。如果回答不是,那就是在欺骗她,秦肆有多可怕众所皆知,想瞒也瞒不住。 阮凛避重就轻道:“他是一個很厉害的人,也是一個沒人敢招惹的人,所以你嫁给他,别人都会敬你三分。”他逃避似的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你饿了吧,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阮宁沒再为难他,点了点头:“好。” 阮凛离开病房沒两分钟,医生就過来帮她做了检查,护士帮她换了药。麻药劲過去,疼痛断断续续的袭来,阮宁咸鱼般躺床上,沒有心情想别的,脑海中只剩下昏迷之前秦肆温暖宽厚的胸膛。 那么冰冷缺爱的一個人,怀抱竟会那么温暖。 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個人走了进来,步伐相当沉稳。 听见动静,阮宁却沒有力气抬头看一眼,眼睛仍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那人走到床边,她的视线裡多出来一张俊美邪肆的脸。 “秦秦秦……秦少!” 阮宁乱了阵脚,太過紧张,不小心牵动了伤脚,疼得她眼眶涌上一层水雾,差点哭出来。 秦肆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衬得他身材更加挺拔笔直,禁欲、矜贵、不容侵犯。他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赶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