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替身妻[穿书] 第26节 作者:未知 帮秦肆洗澡這件事真的不好操作,阮宁紧张得指尖都在颤,秦肆脱了衣服后,她根本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往上看一眼,但视线下移,不可避免就能看到另外的场景。 她立马移开了视线,心跳加快,连呼吸都开始不稳。 闭着眼胡乱上手的后果就是总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阮宁吓得缩回手,不住的问他“疼不疼”。 秦肆心裡暗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這是在难为阮宁,還是在折磨自己。 秦肆攥住她的指尖,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宁宁,我自己来吧。” 阮宁:“……” —— 秦肆的腿伤确实严重,他自己装得淡定无比,白天谈笑自若,跟個平常人一样,但是一到了晚上,腿部密密实实的疼痛袭来,让他根本睡不着。 他再能忍疼,但那還是疼的。 也只有在阮宁熟睡之后,他才会表现出一丝痛苦,他不想吓到她。 阮宁就睡在身边,不過两人什么都沒做,沒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他现在腿伤成這样,即便真想做点什么,也不是时候。 秦肆动作很轻的翻了個身,本来他面向阮宁,把她抱在怀裡,但是那個姿势拉扯着他的伤口,他不得不调整为平躺在床上。 放在平时,一個再简单不過的动作,此时他做来却已是一头冷汗,不是疼得动不了,而是他要分心顾虑到阮宁,担心吵醒她。 可是阮宁還是醒了,她其实根本沒敢睡太沉,始终迷迷糊糊的醒着,害怕秦肆有需要帮忙,她睡得太熟,不能及时知道。 阮宁主动挪過去,将小脑袋趴在他健硕结实的胸口上,也不說话,就這样趴着,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 秦肆默了片刻,柔声道:“吵到你了?” 阮宁在他怀裡摇了摇头,声音有点闷闷的:“秦肆,你要是疼,就跟我說。” 秦肆想安慰她两句,告诉她自己不疼,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听出了阮宁声音裡的哽咽。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秦肆轻声說:“……好。” 阮宁强忍着胸腔裡快要爆炸开来的酸涩,抬起小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慢慢上移,从下巴又亲到他的薄唇,然后她又亲了亲他高挺的鼻子,還想去亲他的眼睛…… 秦肆任她亲了一会儿,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别這样宁宁,這样会让我……更难受。” 阮宁一愣,隐隐明白了什么,重新趴在他胸口上,不再乱动,更不敢再乱亲他。 秦肆抚摸着她手感极好的头发,房间裡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很适合入睡,很快胸口就传来她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秦肆心裡很软,不需要再做什么,他真想這夜永远不要结束。 他忽然又想起那個梦,梦的內容荒诞不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太過真实。 他有怀疑過会不会這是在另一個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情,那個他還是他,可是那個“阮宁”却不是他的宁宁。 梦裡的“阮宁”不学无术,无知肤浅,可是他的宁宁却满腹诗书,能写出一手好字,写出出彩的英语毕业论文。 哪怕一個人再善于伪装,也不可能把自身的痕迹剔除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一丝破绽。 他甚至還想過令人匪夷所思的重生。 重来一世,掌握了先机,自然会想方设法规避上一世的缺憾,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光彩照人,逆袭人生赢家,不会再重蹈覆辙,再像之前那样作死。 可是哪怕是重生,一個早已污秽不堪的灵魂,也必定带着不可磨灭的痕迹。 然而宁宁给他的感觉实在太過纯粹,足以震撼他心灵的那种纯粹。 秦肆只确定一件事,宁宁和梦裡的那個“阮宁”是两個人。 宁宁是這個世上唯一的,也是他唯一喜歡的,任何人都不可取代。 外表再相同,他也绝不可能错认。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支持,求收藏呀! 第31章 姜炎每天都会過来帮秦肆做检查,千叮万嘱他的腿伤一定要好好调养,否则可能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阮宁听后,照顾秦肆更加小心细致,生怕出一点的差错,搞得秦肆都哭笑不得,却每每见到她发红的眼眶,凡事也只能由她。 秦老夫人来過几次,但是她最近忧思過度,精神不太好,来了几次之后,秦肆就不让她来回奔波了。 秦海明却一次都沒来過。 “你也不要太责怪你父亲了。”秦老夫人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了当年你母亲的真正死因,在你住院的时候,他就已经拿着离婚协议书找陈姝离婚,還要将她告上法庭,可是最毒妇人心,陈姝拿刀捅了你父亲一刀,跑的时候還盗取了秦氏集团的商业机密。你父亲不去医院看你,也是他有心无力,自己還在医院裡躺着。” 秦肆听后垂头不语,半晌沒說一句话。 秦老夫人知道,二十多年的心结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开,吴菲兰的死虽非秦海明所为,但也是由他造成的,出轨是事实,他娶了秦肆的杀母仇人也是事实,光凭這几点,秦肆這辈子就不可能会原谅他。 “陈姝是跑得快,趁着你還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跑了,不然我知道你必定不会放過她。”秦老夫人顿了下,還是问出口,“秦放……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肆态度坚决道:“秦放不能放過,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他冲我开的這一枪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胆敢对宁宁下手,死多少次都不足惜。就让他下半辈子在牢裡忏思己過吧。”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秦放這次确实罪无可恕,不過你能留他一命,也算是看奶奶的薄面了。” 秦肆对秦放沒有半点手足之情,秦放对他也是恨之入骨,哪怕他们有血缘关系,還是注定要兵戈相向。 “你父亲……”秦老夫人欲言又止,神情既是担忧又是难過。 秦肆知道她想說什么,秦海明如今身受重伤,躺在医院裡,而陈姝却盗取了秦氏集团的商业机密跑了。 秦老夫人即便不說,秦肆也已经知道了這些事,在他第一天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這一切。 他甚至知道陈姝盗取机密之后,投靠了陆志诚,有陆氏集团护着,哪怕是他,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处置,否则陆志诚若存心相护,他就算伤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 现在有了阮宁,他不会再去做两败俱伤的事。 陆氏集团实力强大,跟秦氏集团不遑多让,秦肆退出家族企业之后,独创一片天地,可以說是三足鼎立,而一直以来秦肆都要更锋芒毕露一些。 如今局势有变,陆氏集团得到了秦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成长为商界首屈一指无人可及的龙头老大。 秦肆并沒有让人去打探消息,而是這些他都已经在梦中窥见,就连结果他都已经知道了。 梦裡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跟现实中重合了。 如果他在梦中见到的都是真的,那么很多事都值得深思了。 很有可能那根本就不是梦。 但是他還是想不通,为什么凡是跟阮宁牵扯到的事情,都会出现变化。 秦老夫人道:“小肆,你五年前跟陆家结下仇怨,他们一定会找你算清這笔账,你一定要小心。” 秦肆语气平板道:“嗯,我知道了。” 他既然已经预知未来,自然会设法避开。 秦老夫人见他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也不知该喜還是该忧。 —— 網上最近流传了一些言论,据說阮氏集团的二千金阮宁从小丢失,一直在一個偏僻荒远的小山村长到二十岁,阮俊涛和妻子韩敏一直不管不问,也沒有去寻找這個丢失的小女儿。 一直到秦阮两家的婚期临近,阮家才终于把這個流失在外的小女儿寻找回来,而其目的也昭然若揭。 阮珍和阮宁本是双胞胎,相貌相像,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两人的差别,阮家找小女儿回来并非因为亲情,而是为了让她替婚,代替姐姐阮珍嫁给秦肆。 从一开始,出现在秦肆身边的就是這個流失在外的小女儿阮宁,而非阮珍,秦肆机敏過人,很快识破了阮家的阴谋。 秦肆一怒之下与毫无诚信的阮家取消了婚约,然而在与阮家小女儿相处的過程中,两人互生情愫,因此为了爱情,秦肆又定下与阮家小女儿的婚约…… “這么說,宴会当天同秦肆一同出席的是阮宁,而同陆氏太子爷一同出席的是阮珍?” “秦老夫人的寿宴之后,秦肆便立马取消了与阮珍的婚约,改为同阮宁的。還以为秦肆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沒想到人家一直喜歡的根本就是阮宁。” “阮珍找妹妹替婚,肯定是不想嫁给秦肆,怎么看都是她先悔婚在先。” “阮家這种骗婚替婚的行为简直无耻,谁给了他们這么大脸面,连秦肆都敢欺骗!” “這下有他们好看的了……” “依我說,阮氏集团最近面临破产,肯定是秦肆所为……” …… 阮家出了這种天大的丑闻,公司又面临破产,阮俊涛和韩敏焦头烂额,四处跑关系,想去求秦肆,可是秦肆以养伤为由,根本不见,阮宁也联系不上。 阮俊涛眼裡布满红血丝,已经好几天沒合眼,他看着阮凛:“你能不能试着联系阮宁?让她求求秦肆,放過我們阮家。” 阮凛道:“爸,不是我不联系宁宁,是我根本联系不上她。造成现在這种局面,我也沒脸去求她,本来就是我們对不起她,秦肆会报复也是情理之中。” 韩敏一听就炸,瞪着他,疾言厉色:“你說什么?什么叫本来就是我們对不起她?阮家现在面临破产,你以后的日子就能好過?” 阮凛眉头拧得很紧,也不說话了,他也沒必要說,說什么都是错。 家裡现在最平静的就是阮珍了,或许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麻木,也或许是她对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某一处虚空,不动也不笑,更是从始至终一句话不說。 阮俊涛和韩敏還在不停不休的争执,互相埋怨,互相指责,然后又一起抱头痛哭。 這個家为什么会变成這样?阮珍恍惚的想,她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有一天却面临破产,父母不再是父母,哥哥不再是哥哥。 這一切都是在阮宁出现以后改变的,以前分明不是這样的。 阮珍宛若一具沒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目光呆滞的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用力甩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 门外的三人都被這一声关门声震惊到,纷纷愣住,沒有一個人再发出声音。 —— 秦肆正在一個人下棋,阮宁尽在旁边捣乱,捏着秦肆已经下好的一枚黑子,說:“你怎么突然把阮家曝光啊?” 秦肆看着她指尖的黑子,那手指莹白如玉,让他有种想含进嘴裡的冲动。他纵容的看着她捣乱,也不把棋子抢回来,漫不经心道:“先下手为强。” 阮宁才不信,距离她身份公开都過去多久了,要先下手,阮俊涛和韩敏的动作会更快,只是他们出于畏惧,并不敢這么做。 他们应该沒想到,秦肆娶了他们的女儿,却对他们一点情面都不留,把一切真相公之于众,让他们名声扫地,公司更是面临破产,直接把他们逼到了绝路上。 阮宁說:“只是不知道我哥……” 秦肆挑眉道:“当初可是阮凛把你找回来的,二十年都不找,需要替婚了才去找,你为什么要偏护他?” 听出了他语气裡的不高兴,阮宁只是想笑,什么人啊,這样都要吃醋啊,能不能分清一下对象,那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