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魏逸宁是不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魏云舟听完后,一言难尽地在心裡感叹道:魏逸宁這是去金陵做“交际花”了,天天出去结交金陵的名门望族。
他不是挺高傲的么,不屑放低身段去结交或者讨好任何人,怎么去了金陵就屈尊降贵地结识当地的名门世家?
“魏逸宁是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魏云舟忽然问雷五。
雷五被魏云舟這個問題问的愣住了,過了一会儿才回過神来,面露疑惑地问道:“少爷,您为何会這样觉得?”
“六年前,废太子的人告诉他是废太子的儿子,之后他就变得更加高傲,看人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怎么他這次去了金陵,就四处结交金陵有权有势的人?”以他对魏逸宁的了解,他不会這么委屈自己。按照他的性子和脑子,他应该等着别人来求见他,讨好他。
“六年前,自从他知道自己是真皇子,而不是公主的儿子,他就变得不可一世,再也沒有主动去认识或者结交過任何人。”魏云舟又问道,“你见過他在咸京城时,去主动结识咸京城的权贵世家子弟嗎?”
那年,魏国公府的赏花宴,几乎全咸京城的勋贵世家子弟都来了,但魏逸宁从头到尾沒有露脸,更别說主动结交那些子弟。因为他看不上,他觉得自己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不应该屈尊降贵地认识這些人,而是這些人来讨好他。
雷五想了想說:“沒有。”
“你說他在咸京城从不主动认识世家子弟,怎么到了金陵,就改变了态度,天天与金陵的名门望族来往,你不觉得奇怪嗎?”魏云舟觉得魏逸宁的态度转变的太快,“金陵的那些世家再厉害,能比得上咸京城的嗎?你說他为什么改变了态度?”
雷五听到這裡,便明白了魏云舟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魏逸宁知道自己并不是废太子的儿子?”
“很有可能。”魏云舟继续分析道,“他并不是第一次去金陵,之前去過几次金陵。可那几次,你见過他這么主动积极地认识当地的世家子弟嗎?”
“沒有,前几次都是曹家主动介绍他人给他认识。”
“那你說他這次去金陵为何改变了态度?”
雷五觉得魏云舟分析地很有道理,但有另外一种可能。
“少爷,如果有人让他這么做呢?”
“你說的這种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以魏逸宁骄傲的性子,就算有人让他這么做,他也是不情不愿地做吧,但从你刚才汇报的情况来看,他好像并沒有不情愿,反而跟這些世家子弟玩的很开心。”魏云舟還是觉得魏逸宁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那他如何得知自己不是废太子的儿子?”废太子的人不可能告诉他,赵楚两家的人更不可能。
“以魏逸宁的脑子,让他自己发现不太可能,除非他看到了什么。”魏云舟突然想到了几年前他在姑苏看到的魏逸宁二号,面露惊愕道,“他该不会看到了二号或者三号吧?”
“少爷,魏逸宁就算看到二号和三号,他也只会认为是巧合,不会多想吧。”毕竟魏逸宁脑子不太好。
“或许他之前察觉到了什么,然后在金陵遇到了二号或者三号,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少爷,他有這么聪明嗎?”不是雷五小看魏逸宁,但从這几年,魏逸宁做的事情来看,他是個蠢的,而且蠢而不自知。
“再蠢的人,偶尔也会聪明。”再者,魏逸宁是重生回来的。這一世与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有太多不一样,他多多少少会察觉出异样,留点心吧。“你跟雷四說下這种可能,让他们先调查。”不管魏逸宁是不是真的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与金陵的高门望族来往频繁這一点就很怪异,应该深入调查。
“是,少爷。”
“穆楚那边怎么样了?”
“他已经出发去金陵了。”
“继续盯着他。”雷四他们调查穆楚的结果很正常,完全如穆楚自己說的那样,他从小身子不好,养在金陵的外祖家,一直在金陵读书,直到去年才回到咸京城。
他的父亲在长年县开了瓷器铺。他的外祖家也是做瓷器的,在金陵城小有名气。
魏云舟直觉觉得穆楚有問題。所以调查出来的越正常,他越起疑。
“是,少爷。”
魏云舟沒有其他吩咐了,挥了挥手让雷五退了出去。
他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魏逸宁”的名字,心裡暗忖:魏逸宁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魏逸宁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接下来的发展就变得有意思了。
明天去见一见魏知书,从她那裡旁敲侧击下,确定下此事。
翌日,魏云舟用了早膳后,便前往荣寿堂。
老夫人病了,他前去探望,天经地义。
魏知书刚喂完老夫人喝药,听罗嬷嬷走进来汇报說:“老夫人,八少爷又来了,您见嗎?”自从老夫人病了,八少爷每隔一、两日,就会来到荣寿堂关心询问老夫人的身子怎么样。
“不见,让他不要来了。”
“祖母,八弟也是关心您。”魏知书帮魏云舟說好话,“自从您病了,只有八弟时常来探望您。”
“是啊,八少爷是個孝顺的。”
老夫人语气冷漠:“装模作样而已。”
魏知书本想再說什么,但想了想還是决定不說了。
“我去见见八弟,告诉他您恢复的很好。”說完,便转身离开了。
魏云舟见魏知书出来了,走上前打招呼:“四姐。”
“八弟,你来了啊。”魏知书犹豫了下,還是决定实话告诉魏云舟,“八弟,祖母的身子沒有什么大碍,你日后就不要来探望了,她并不想见你。”說完,她還以为魏云舟会难過,沒想到他神色非常平静。
“祖母见不见我是她的事情,我来不来探望是我的孝心。”既然要做戏,那就把戏做足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总不能因为祖母不见我,就不来看望吧。”
魏知书听到魏云舟這么說,想到老夫人对他的不喜,心裡替他委屈,但也不好告诉他。
“八弟,你有心了。”
“四姐,我外祖家的人前几日在金陵见到了六哥。”說到這裡,魏云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魏知书见魏云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头咯噔了下,急忙问道:“我哥怎么了?”
“外祖家的人看到六哥时常跟金陵当地的一些世家子弟出入青楼、酒楼、戏楼這些地方。”
魏知书听到這话,眉头立马拧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六哥在家的时候,也沒看他跟别人去這些地方,怎么這次去了金陵,就跟人去了這些地方?”魏云舟面上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六哥不会被那些人带坏了吧?”
“八弟,我会写信给他,问问他是怎么回事。”魏知书也觉得奇怪,以她哥的性子,不可能“屈尊降贵”地与金陵那些纨绔子弟来往。
“四姐,你写信提醒六哥注意些。”
“我会提醒他的。”忠伯不可能让哥去结交金陵的世家子弟,那就是他自己想要去结识,可他一向不屑這么做,這次怎么会突然改变态度,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
“四姐,我沒事了,我先走了。”
“八弟慢走。”
送走魏云舟,魏知书沒有回荣寿堂,而是回到凝香苑写信给远在金陵的魏逸宁。
回到翠竹园的魏云舟,可以确定魏逸宁得知了自己并不是废太子的儿子一事。
這么看来,魏逸宁也沒有蠢的无可救药。
這下,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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