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偏执反派的未婚妻 第56节 作者:未知 一经行动, 就犹如割开心脏的手术刀一样, 容不得半分差错。 而之所以要对沈可雯下手,還因为她身上有盒子的钥匙。姜医生原本以为只要将盒子埋起来就能息事宁人,却沒想到时厉瑾胆子那么大, 竟然叫人把盒子给挖出来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将钥匙拿到手裡。 “小顾,时夫人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她。” “她睡了。”顾青娇挡在他面前。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 话音未落,姜医生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他敏感地抬起来看了一眼。 姜晚书:【爸爸, 我掰不开這個安瓿瓶, 玻璃渣会不会划伤我的手?】 姜医生看后有些恨铁不成钢, 立刻回复:【以前不是教過你?居然连這点小事都做不好! 】 姜晚书:【要不我叫杰森哥来帮忙吧。】 脑康医院姜:【不行, 那個东西千万不能交给南庄的人!你等会,我现在就過来!】 消息回過去之后, 姜医生深吸一口气,他抬起眼对她說:“小顾,我去看看时二少,你在這裡照顾好时夫人。” 顾青娇不慌不忙地回道:“好的。” 眼见着他匆匆离开,顾青娇重新唤醒系统屏幕,关闭父女俩的聊天界面,转而打开杰森的对话框。 這回,她是以自己的名义发的消息。 【杰森哥,我是顾青娇,来不及跟你解释,請你务必将姜医生抓起来,他要害时厉瑾。】 “叮咚——” 另一边,别墅门铃声响起。 姜医生略微焦急地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门口屏幕上显出了杰森的脸。 “姜医生,怎么又是你?”杰森不耐烦地问。 “不好意思,因为时夫人那边耽搁了,我就把针剂拿给晚书,可她忽然忘记怎么用了,杰森,麻烦你让我进去,我给二少打一针就出来。” 杰森愣了会,点头道:“哦,好吧。” 大门开启,姜医生进去之后侥幸地松了口气,走到玄关处,忽然耳边传来“嘭”地一声,两扇大门重新关上,大厅内一片黑暗。 “這……停电了?”姜医生有些诧异,刚才不是還亮堂着嗎? 然而還来不及多想,旁边一個飞腿就猛地朝他踢了過来,姜医生吃痛大喊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 顾青娇在南庄生活過一阵子,所以对這裡也大致熟悉,她轻车熟路地从地下车库绕到时厉瑾的别墅,由负一层乘电梯来到五楼。 顾青娇尝试输入之前的房门密碼,成功打开后,下一秒又被眼前的另一道铁门惊住了。 這种铁门她昨天就在医院裡见過,是为了封控住那些特殊病人才特意安装的。 怎么时厉瑾他……竟严重到需要用铁门关禁了嗎? 顾青娇心裡忽然有种說不出的感觉冒出来,就像是小时候沒有见過事故现场,但总听大人们绘声绘色地描述,那种未知的胆怯和恐惧油然而生。但此时的感觉似乎又有点不一样,她是胆怯,手握在冰冷的铁栏上显得整個人很僵硬。 “二少,今天吃药了嗎?” 屋内传来了姜晚书的声音,却沒听见时厉瑾的回应。 顾青娇拍了拍铁门。 姜晚书从卧室裡出来,发现来的是跟在父亲身旁的护士,也沒多疑,边开门边问:“怎么只有你?我爸呢?” “姜医生在照顾时夫人,他叫我過来拿针。”顾青梳担心裡面那位听出自己的声音,所以特地放低了音调。 “哦,這边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就好。” 姜晚书因为有时枫這层关系,经常出入南庄畅通无阻,時間久了就把南庄当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她非常知礼地对顾青娇笑了一下,又迅速走回卧室,打了一盆温水给时厉瑾擦脸,照顾得无微不至。 顾青娇懒散倚靠在门边,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這番场景。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眼见着姜晚书拿毛巾的手就要走過时厉瑾的领口,她稍微有些站不住了,脱口问道:“听說姜小姐是时枫的女朋友?” 姜晚书动作一滞,并沒有說话。 顾青娇继续:“是时枫让你過来照顾他的嗎?” 姜晚书觉得她有点多管闲事,便挺直身板拿出未来女主人的气势,嘲笑道:“這好像跟你沒有关系吧?你出去,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好。” “嗯,跟我沒关系。”顾青娇转身走出卧室。 姜晚书见她還挺识趣,便不再继续赶客,而是自顾将桌上的针剂拿出来,掀开被子拿出他一只手臂,准备给注入。 然而就在這时,姜晚书的手机屏幕亮起,消息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她有点担心会吵醒时厉瑾,便赶紧放下针剂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脑康医院姜:【闺女。】 脑康医院姜:【闺女,把针管和药剂拿给护士姐姐,你下楼。】 脑康医院姜:【有個很重要的事情。】 脑康医院姜:【這個药注入进去】 脑康医院姜:【患者会咬人!嗷嗷的】 脑康医院姜:【太危险了,快回来,把针交给她。】 脑康医院姜:【快回来!】 脑康医院姜:【快离开!乖闺女!】 …… 姜晚书愣了。 她伸长脖子,探了探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顾青娇。 半分钟后,姜晚书从卧室裡走出来,将密封袋裡的针剂递给她。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关上门前,她特别委屈地瞪了一眼顾青娇,感觉就像是嘴裡叼了块金砖,结果却被人抢了。 顾青娇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很礼貌地跟她拜拜。 等人走后,顾青娇拿起针剂走近卧室,目光撞上刚才那盆温水和毛巾,她挽起袖子将毛巾拧干,瞟了一眼时厉瑾敞开着的领口,忽然“啪”地一下,白色毛巾精准地砸中了他的锁骨。 刚才任由别人怎么擦拭都醒不過来的时厉瑾,就這么好巧不巧地被砸醒了。 他眼皮半掀,细细咳嗽两声,将毛巾从身上拿下来。 “原来是护士。”时厉瑾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顾青娇点头,下意识扶了扶镜框,有些担心会被认出来。 时厉瑾温顺非常,乖乖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递给她,“轻点。” 顾青娇:…… 怎么他的状态,好像跟传說中的不太一样? 顾青娇看着密封袋裡的红色针剂,想了想,摇头。 “你不打?” 顾青娇继续摇头。 “为什么?” 顾青娇想着要不還是讲点东西出来,否则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迟早被看穿,但又想起时厉瑾对自己太過熟悉,估计一开口就会露馅,综合下来還是算了。 她抬起手在身前僵硬地晃了晃,决定将“哑巴”這個角色贯彻到底。 时厉瑾又咳了两声,似乎還很脆弱的样子,顾青娇觉得他有些可怜,就去外面接了杯水来。 這男人许是养尊处优過了头,生個病居然连身子都懒得动一下,就眼巴巴地望着她,刚才伸過来的那條胳膊也沒挪回去,袖子半挽地搁在床边,手裡還拽着顾青娇的衣角。 顾青娇忽然有些恍惚,倘若他此刻不是病着,那简直跟无赖沒什么两样。 对,他就是无赖。 顾青娇立刻抽回自己的衣角,把水杯放到床头桌上,爱喝不喝。 时厉瑾见对方如此冷淡,终于還是磨蹭起来,病恹恹地靠在床头。 “你不是来给我打针的?” 顾青娇朝他摆手,将针剂收进口袋后,顺势比划要走了。 时厉瑾单手捂住肚子,接着又是两声干咳。 竟不知他竟脆弱成了這個样子,就连伸手拿杯水都费劲,顾青娇实在见不得這种可怜场面,便又帮忙把杯子递了過去,结果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握的不是杯子而是她的手腕,水在杯中荡起波涛。 时厉瑾回归正色,语气明朗地說:“把杯子放下,我不想弄湿地板。” 顾青娇虽然沒领悟透他的意思,但也隐约知道手中的杯子犹如救命稻草,一旦放下,指不定是杯子惨還是她惨。 她摇头。 凭什么听他的。 结果奇迹发生了,男人另一只无法动弹的手忽然抬了起来,将水拿起来浅浅喝了一口,他道了声谢放下杯子,随即将顾青娇往床上一拽,时厉瑾揉了揉她的脑袋,病情康复。 顾青娇:您就是那個蛇皮麻袋吧,這么能装。 时厉瑾怀裡抱着小护士,揉完脑袋的手顺便摘下她的眼镜,接着又摘下护士帽,将她原本的样貌展露出来,他贴近她,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将她捂在心间。 “你就算不說话,我都知道你是顾青娇。” 她叹了口气,在心裡缓了缓,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对嗎?” 要不是因为早就知道,时厉瑾怎么会恰好将别墅买在莫禾家隔壁,那样她就不会知道顾青梳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顾青娇来不及等对方回答,继续又问。 时厉瑾有些难以开口,但经不住对方一再质问,便老实回答:“我打开了你的东西。” “钥匙在你這?”顾青娇有些震惊。 时厉瑾点头。 他那天将顾青娇的盒子带回去之后,原本是想迁到南庄安葬,却在不经意间研究起了盒子的锁芯,上面的形状相当特殊,更异于寻常锁芯,就像是经過特殊打造的一样,而时厉瑾从小就有着很惊人记忆力,他依稀记得,搭配锁芯上的那個图案,似乎就在南庄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