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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宴楚
贺彰明要荀冽晚上等他,结果当天荀冽忙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到酒店。

  他推开套房大门,往裡面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贺彰明的身影。低低叹了口气,略带疲惫的躺进沙发,阖上眼睛休息。

  身体虽然缓和下来,大脑却仍像一個不能休息的机械似的运转,不断回想审视着今天一天的历程。直到觉得沒出什么岔子,荀冽才睁开眼,目光空放的看着天花,感受着四肢八脉传来的酸涩与僵硬。

  一想到這样的紧凑工作居然還要持续半個月。荀冽就忍不住有点怀念過夫放荡形骸的纳绔生活了。

  荀冽上辈子的经历并不曲折,却充满了戏剧性。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12岁,都沒有人看中他,把他从孤儿院带走。他便在社会救助与奖学金的双重帮助下,读完了中学,考上了大学。

  荀冽的成绩不错,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学校。大学期间与老师同窗们相处的很好,纵使清贫,却也是有滋有味的活着。

  直到大二那年,一個改变他整個人生轨迹的男人出现了。

  在那個男人的操纵下,荀冽找到了亲人,一介孤儿鱼跃龙门,成了富n代,从一個打工仔预备役,变成了继承人竞争者,尔后心性大变,度過了纸醉金迷的后半生。

  所有的荒唐与可笑,最后结束在了一個长梦不醒的夜晚。再睁眼,就来到了一個更为荒唐可笑的书中世界。

  自我燃烧,自我放逐的過程裡,荀冽从未设想過,自己会经历比"失散多年的双亲竟是千万富豪""初恋对象竟是心机婊野心家"更离奇的桥段。

  就像刚发觉世界颠倒,书成现实的时候,他也从未想過,自己居然会真的兢兢业业一心工作,不仅想要延续原主的事业版图,還不愿错過任何机会,企图在此基础上更上一步。

  荀冽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上漂亮有序的浮雕纹路。

  大抵身体累到了极致后,大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从来不考虑這些的荀冽,第一次开始思索這個哲学問題。

  這一切,难道只是本能的自我保护,延续原剧情来规避伤害?還是实际上,自己根本就是這样野心勃勃,满身奢欲的男人

  脑中纷纷杂杂,却理不清头绪。

  荀冽抬手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起身去洗澡。

  一进入干爽整洁的浴室,荀冽脑中第一的反应。

  竟是贺彰明沒有像昨天那样,强行闯入,强行"借浴室用用"。

  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浮起一個不知是自嘲還是惦念的轻笑。

  很淡,不過一瞬便消失在脸上,又换上原来那种生无可恋的社畜疲倦。

  洗漱過后,僵硬的身体舒服多了,神智也被水蒸气弄的愈发迷糊。拢着浴巾混混沌沌的进了卧室,闭着眼往床上一扑。

  感到床上有什么东西格着身体。于是拉着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滚了滚。

  迷迷糊糊间,迟钝的大脑忽然响起一個质疑的声音。

  【床上有人,是谁啊?」

  荀冽闭着眼,敷衍的"嗯"了一-声。

  不奇怪嗎?」

  荀冽又"嗯"了一下,开始不耐烦起来。

  "你在哼什么

  荀冽把脸埋进枕头,拖长了鼻音以示自己被打搅的烦躁。

  忽然又觉得最后发问的那声音如有实质,压根不是大脑裡自己对自己說话的感觉。连忙扭头,一掀开眼皮就看到一张占据了大半视野的俊脸。

  荀冽∶

  他维持着趴睡的姿势,质问∶"你怎么在這

  贺彰明撤了压過来的身体,重新躺回床铺一侧。

  大概是被荀冽上床的动静吵醒了,往日漆黑锐利的瞳仁像蒙了层雾。

  "你爽约了。"他說。

  因为侧躺的姿势,低沉的嗓音有点变调,听起来有点奇怪。"沒给我洗澡,還沒给我换药。

  荀冽闭上眼,睡意朦胧的說∶……今天的安全事故,和总包施工质量有关,临时开了几個小时的会,最后搞的太晚了。

  說着說着,声音越来越低。

  到了最后,已经低不可闻,几近呢喃。

  意识在黑暗与感知接壤的边缘上来回游荡。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脸上,拉扯着他的意识,不让他彻底睡過去。

  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果然看到贺彰明那双点漆似的凤眸,依然执着的盯着自己。

  十公分开外的凤眸,眼睫又长又卷,不停地上下轻颤着。

  明显贺彰明也是困的不行,却强力支撑着神智,非要等荀冽一個回答。

  荀冽掀了掀眼皮,含糊的說∶"過来。"贺彰明"嗯?"了一声。

  荀冽只能又道∶"靠近一点。

  贺彰明听懂了,挪着脑袋靠到了荀冽脸边。

  荀冽翻了個身。

  原本是趴在床上,现在却是和贺彰明面对面的躺着。

  两人的鼻尖相距不過两公分,近得能感到对方的一呼一吸。

  随着被窝愈来愈蓬松暖和,荀冽整個人都像是睡在软绵绵的云层上,舒服的不行。相应的,也是紧绷精神松懈后立即涌上的困意。

  可不把贺彰明应付過去,无论如何都沒办法好好睡觉。

  "亲亲,還是抱抱,选一個。

  半阖着眼睛,手往贺彰明腋下穿进去,指尖搭上了他结实又暖和的后腰。

  贺彰明扑簌一下眼睫。

  半响,才低喃的說∶"洗澡,换一個,敷药,也可以换一個。

  荀冽唇角抽了一下。想笑,却又沒那個力气。

  最后歪了下头,斜着在贺彰明唇上印了個吻。一触及离,留下一点淡淡的温柔余温。

  然后收拢手臂,把贺彰明带到自己怀裡,贴着他侧脸,低低唑语∶"抱……."本来是想說"抱抱"。

  结果第二個"抱"字,還含在舌尖沒說出来,就直接秒睡過去。

  贺彰明被他搂着,本来還困的不行的大脑,倏地闪過一道雷霆闪电,瞬间就将睡意全部打散了。

  维持着不变的姿势,他愣怔半响,手臂动了动,本能的想要摸一摸自己被荀冽亲過的嘴唇。這是一個不带欲望,非常纯洁的吻。

  自从两人心知肚明的确定了现在這种疑似地.下.情.人的关系后,荀冽沒少吻他。有时是纯.粹.发泄.欲的深吻,有时是一时兴起,带着点揶揄、挑逗意味的脸颊吻。

  但是像這样的一個吻。

  往前追溯,還是贺彰明听了宋澹然的撩妹大法,像一個涉世未深的纯情男孩那样,在心仪之人的唇上落下一個傻乎乎的亲吻。

  那之后,荀洌变得焦躁,迫切,甚至表现的很在乎贺彰明這样做的本意。尔后便迅速冷静下来,执意要与贺彰明拉开距离。

  贺彰明回想起来,总是对那一次的亲吻印象深刻。

  却沒有想到,在這种情况下,同样的事情居然再一次发生。唯一不同的,這一次,是荀冽主动的。

  贺彰明的手臂移到某個位置,就被荀冽的身体挡住了。回過神来,感受到腰间還搁着一條沉甸甸的手臂。

  他垂下眼眸,手臂环住了荀冽的肩膀。

  同时小心的调整着,把荀冽的脑袋放到自己另一只手上。

  也许是睡的不够深,大脑潜意识依然還在工作。也许是身体的本能促使人们追求更舒服的睡觉姿势。

  贺彰明的动作,让睡梦裡的荀冽也跟着动了起来。

  原本只是搭在贺彰明腰上的手,此时往上攀了一截,像树懒抱着树干一样,紧紧的搂住了贺彰明。

  靠着贺彰明脸颊的脑袋,也不自不觉的往下滑。

  抵进了他的颈窝,半枕着肩膀,无意识的蹭来蹭去,直到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势,才彻底安稳下来。

  贺彰明屏着呼吸,感受着荀冽的动作。

  直到他停下,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過了一会儿,因为担心荀冽被自己吵醒而僵滞的肩臂才松缓下来。又一点点收拢,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男人。

  对方的反应,甚至让贺彰明甚至产生了一個奢望似的错觉。仿佛自己,已经得到了回应。

  半垂的凤眸,一点点阖上。

  屏蔽了视野,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与呼吸。

  他闭着眼睛,紧紧的听着這些参差有度的细微声响。轻按着荀冽的后脑,又往自己颈窝裡压了压。

  哪怕只是這样。就已经很好了。

  第二天,荀冽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他闭着眼睛胡乱摸着,结果摸到了一具暖烘烘的躯.体。

  捏了捏,肌肉紧实,触感很棒。

  睁开眼,荀冽再次看到贺彰明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审视半响,不由心中哀叹。

  不愧是狗血爱情小說裡的男主,不仅仅有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俊脸。更重要的,這家伙完全违背生理常识啊。

  哪個正常人类会在睡了一夜后,脸上不分泌出一点诸如眼屎油脂之类的脏东西?贺彰明是自带了什么超级适合晨起爱爱的净化光环了吧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摸到手机掐了铃声。看了眼時間,8点。

  虽然還是有点困,但9点的晨会還是不能轴缺席的。

  荀冽瞪着贺彰明那张帅气无暇的睡脸,赖了五分钟床,随即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去洗漱。

  昨晚睡前怀念不用上班的纨绔生活,今早起床又羡慕不用上班的瘸腿霸总。

  荀冽心中哀嚎,觉得自己這個书穿的真是太辛苦太勤奋了,不由祭出精神胜利法,幻想一下剧情结束的快乐生活。

  虽然眼看贺彰明這個麻烦暂时甩脱不掉。但只要自己愿意,還不是想跑就跑

  嗯,现在還挺快乐的……所以暂时就這么着吧

  荀冽一边刷牙,一边冲着镜子裡的清冷美人狠狠点头。可下一秒,腹中就传来一阵恶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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