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等许沁玉一行人過去食肆门口时,三個跑堂的妇人也是刚到。
三人跟许沁玉打了声招呼,神情也都挺激动的。
许沁玉望着食肆上還盖着红布的招牌,上前扯下红布,露出‘许记食府’四個大字。
闻氏,宁姐儿跟成哥儿功哥儿激动得脸都有点红,许沁玉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心底也是感慨万分,她上前打开许记食府的大门,裡面的桌椅板凳干干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
许沁玉回头笑道:“今日食府就正式开业了,大家都先各自去忙吧。”
三個跑堂的暂时沒事可做,過去后院帮忙。
许沁玉要忙得事情不少,就算是成哥儿能帮忙的都不多,和面揉面都是要许沁玉自己来,就是一個简单的和面揉面该放多少水分几次放,揉面的力道,這些都会影响最后面食的口感。
成哥儿也是洗菜切菜這些。
其他人能够帮忙的也不多,帮着烧水,再做下洒扫,帮忙打水,帮着把许沁玉把包好的食点放在大蒸笼裡。
其他照看蒸笼的時間這些,都不用他们帮忙,许沁玉只是闻着食物的味道,都知什么时候撤火最合适。
所有人都是干劲十足。
時間不知不觉的過去。
食肆跟酒楼差不多是集市上最先开门的,但這個時間点也不会有人上门用朝食。
其他的商铺陆陆续续都到辰时三刻才开了大门正常的营业,等待客人。
一般的胭脂水粉布行首饰铺子這些虽然是辰时三刻开门,但等到有客人都吃過朝食,才有闲心开始逛集市,买买东西甚的。
所以這会儿哪怕集市上所有的铺子和小商贩都来了,但客人還是不多。
许记食府隔壁的胭脂水粉铺的女掌柜范翠芳,辰时三刻才慢悠悠過来。
她是胭脂水粉铺的掌柜,平日有個二三两银子的工钱,她是個寡妇,十年前逃荒来到西南的,家人跟孩子全在那场饥荒中死去,她运气好,得了一员外夫人的救。
后来她就留在员外夫人身边帮忙。
员外夫人有家胭脂水粉铺子,她又有一手调香的本事,這些胭脂水粉裡加了她调制的香,更受客人喜歡,员外夫人也很好,给她工钱让她帮忙调香。
后来员外夫人的生意越做越大,就搬去饶州城又开了家胭脂水粉铺,但源宝镇的這個店也還开着,就由她继续留在這边做掌柜。
她在铺子做掌柜,每個月三两银子的工钱,加上她调香手艺,每個月也有红封,就看胭脂水粉铺每個月能卖出去多少,卖的多,她拿到的红封也多,多得时候有個四五两银子,少的时候也有個二三两。
因为不是每种胭脂水粉都适合加入她调的香。
她一年差不多能赚個七十两银子。
就自己买了個二进的小宅子,還买了個小丫鬟,小丫鬟买回来才七八岁的年纪,說是女儿還差不多,现在都已经十一二岁了,平日裡也是她跟小丫鬟相依为命。
范翠芳在源宝镇可算是有钱人的,所以平日朝食她都是在外面吃,偶尔還会带着小丫鬟出去吃暮食。
打开铺子后,范翠芳去打水扫洒,却闻见一股子很浓郁的香气,混合着奶香,肉香,面香,应该是附近的食肆酒楼或者小食摊子正在做朝食。
“奇怪,怎得今儿的朝食特别香?”
范翠芳還有点奇怪,实在太香了,从来沒闻见過這么香的朝食味道。
难不成是哪家做的新的吃食?
正這般想着,范翠芳忽然想到隔壁好像有家新开的食肆,還是位十来岁的小厨娘开的,她隐约记得应该是這几日开业,难不成是隔壁食肆开业?這香味是隔壁传来的?
范翠芳出门口看了眼,发现隔壁食肆也正好被人从裡面把门推开,是個看起来比她還大些的妇人,面上很温和,五官容貌也秀丽得很,见到她时,還冲她微微颔首了下。
還真是隔壁食肆开业。
光是闻见這香味她都馋得慌,难不成是那小厨娘找到了主厨?
也不对呀,之前看食肆门口還贴着招帮厨的告示,根本沒招主厨,难不成本来就是有個主厨?
她是真不太相信一個十五六的小厨娘可以做出有着這样香味的朝食。
光是闻见香味,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尝尝到底是什么朝食,如此勾人。
不是范翠芳這么想,周围其他铺子的掌柜东家也都差不多想法。
几乎整條集市上都知道有家新食肆要开业,但都沒甚太大感想,以为這家新食肆跟前头两次一样,开不了几個月就要关门大吉,毕竟吃食生意不好做,不像小食摊,成本低,亏了也不可怕。
這條集市上的食肆跟小酒楼都還打趣那位置不吉利,做不得吃食营生。
本来以为這次食肆也一样,都還期待着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关门大吉,有些還打赌新食肆几個月可以关门,甚至還下了赌注。
听說是附近一個小赌场裡头下得盘。
還真有不少人跑去赌呢。
许沁玉自然不知道這些,她忙了一個多时辰,总算把所有蒸得吃食都上了笼。
這也是她干活利索,加上灶台炉子厨具多,她煮肥肠时,還能在另外個灶上卤肥肠和酱肉,顺便调虾饺跟烧麦的馅儿,所以才能够一個多时辰忙活完。
剩余就是生滚鱼片粥和油泼拌面。
鱼片都已经处理腌制好,面也都擀好切好,全都准备好,只要有客人点,就能现做。
许沁玉這才去让闻氏看了食肆大门,正式开业!
這会儿大概是快九点左右。
集市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些客人,但都是来吃朝食的。
西街這边富商多,有些虽然也是做工的,但工钱還不错,所以也经常出来吃些朝食。
這些客人来到集市,就闻见一股香味,有面香也有肉香和奶香,特别勾人腹中馋虫。
這香味跟他们以往吃過的味道都不相同,都忍不住四处张望起来。
“什么味道,好香啊。”
“是不是哪家食肆還是小酒楼有新朝食了?”
“走,過去找找看。”
范翠芳也在看到妇人开了食肆大门后,沒忍不住過去问了句,“這,這是食肆开业了?”
她又抬头看了眼招牌,许记食府。
昨儿這牌匾虽然挂上,但用红布盖着,也不清楚食肆的名字,今日一看,這食肆的名气還挺大气的。
闻氏笑道:“许记食府今日才开业,头三日不管是吃朝食還是暮食,只用付八成的钱就成。”
玉娘說這個叫打折,也能吸引客户。
范翠芳的胭脂铺子距离食肆实在太近,根本受不住這股子香味。
她走過去笑道:“那我能過去点些吃食,帮我送到隔壁的胭脂水粉铺子嗎?”
铺子裡就她一人,也走不开,大门還开着,怕她进去吃东西,铺子裡面的东西让人给偷了。
闻氏轻轻点头,“自是可以的。”
范翠芳随着妇人进到食肆裡面,裡面干干净净,很亮堂,全都重新修缮過,光是环境都让人心情舒畅。
谁吃饭都喜歡這种干净敞亮的地方。
闻氏引着客人来带柜台边,笑着指着柜台左侧,“這边就是朝食区,我們的朝食有奶黄包,奶馒头,酱肉小包,糯米肥肠,虾饺,烧麦,生滚鱼片粥和油泼拌面,另外還有饮子,豆浆跟奶茶,价格也都标在下面。”
范翠芳先看了左侧的朝食区,的确只有這几样,不過右侧的墙壁上倒是挂着不少小木牌,上面是一道道菜肴的名字,应该是暮食区域。
她又看回左侧,每個木签牌下面都标着价格。
除了奶馒头五文钱一小笼,其他都是十文钱一小笼,還有生滚鱼片粥跟油泼拌面都是八文钱一份。
那两种饮子,豆浆四文钱,奶茶八文钱。
豆浆倒是常有,因为要加糖,价格有些贵,但外面通常也是三文钱一碗,這裡竟贵了一文钱,還有這個奶茶又是什么?竟要八文钱一碗?
闻氏道:“這些份量都不多,一份裡面大概是两個,虾饺是四個。”
份量的确不多,在西街這边的食肆和小酒楼裡比,价格也算是朝上的。
但闻氏有信心,因为玉娘的手艺值得這個价,甚至值更高的价。
范翠芳发现這上头除了酱肉包,其他的吃食她全都沒吃過,又忍不住问了下,“這個奶黄包是什么?一個大概多大?”
闻氏道:“奶黄包主要是用奶,鸡蛋跟糖做的,馅儿细腻绵滑,甜而不腻,面皮也是奶香浓郁。”
說着還给客人比了下奶黄包的大小。
范翠芳惊讶道:“這么小?”
一個都還沒她的拳头大呢,這就有点贵了吧,听描述就是糖馅儿的包子,外头也不是沒有糖包卖,一個糖包也才两文钱而已,不過裡面的溏心挺少。
還有那肥肠,不是猪下水嗎?一两文钱一斤都沒什么人买,怎么這裡加点糯米就卖到十文钱一份,听這食肆女掌柜意思,也就两小截而已。
那虾,河虾似乎也不贵……
生滚鱼片粥,鱼的价格更贱……
范翠芳犹豫了下,最后還是忍不住点了份奶黄包跟生滚鱼片粥。
主要是她朝食喜歡吃些清淡的,喝点粥也好。
奶黄包十文钱,生滚鱼片粥八文钱,八折就是十四文钱,一丁点的零头给抹了去。
闻氏问道:“生滚鱼片粥需要两刻钟,奶黄包倒是现在就能吃,客人是想要一起送過去,還是现在先把奶黄包送過去?”
“奶黄包先送過去吧。”
范翠芳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這糖包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客人稍等。”
等范翠芳回到铺子沒多大会儿,就见另外個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带着头巾,端着一個小蒸笼過来,妇人笑眯眯說,“客人,這是本店的奶黄包,還請客人慢用,待会儿我在過来收蒸笼就是。”
待妇人离开,范翠芳迫不及待看了眼小蒸笼裡面的奶黄包。
小小巧巧的,一個比她拳头還小点,外面的面皮奶白奶白的,闻着的确跟普通的糖包不同,奶香十足。
她忍不住捏起一個,一咬,面皮蓬松,奶香十足,半点奶的腥味都沒有,刚一咬开,就有热乎乎的细腻绵滑的糖馅儿流到口中,而這糖馅跟普通糖馅儿一点都不同,奶黄和蛋黄的香味非常浓郁,甜得也恰到好处,不会像糖包那样有点腻得慌。
再一看,馅儿是金黄的,颜色很漂亮。
裡面的馅儿很足。
外面卖的糖包几乎就一口的糖馅,一口就把馅吃给完了,其他都是白面皮。
奶黄包好吃到让范翠芳头皮发麻。
她也算吃遍了源宝镇大大小小的食肆酒楼,当真是从未吃過這般美味。
如果這真是那小娘子做的吃食,她就知道为何当初那小娘子如此有底气了。
两個奶黄包很快就下了肚。
范翠芳根本沒吃饱,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又舔了舔唇,太美味了,她有点想把除了油泼拌面以外的小吃食都给点一遍,但還有生滚鱼片粥,要是把小吃食都给点了,生滚鱼片粥肯定就吃不下。
罢了,還是等明日吧。
明日就把所有的小吃食都给点一遍。
而在范翠芳等生滚鱼片粥时,集市的食客也陆陆续续寻到了许记食府。
“许记食府?”
“就是前些日子租下這裡准备开食肆的,我都听說了。”
“对,听闻還有人打赌這食肆能开几個月呢。”
“這食肆之前不還招帮厨嗎,我认识刘厨子,就以前在东来居做小帮厨的刘厨子,也干了好几年,但学不到什么,就沒再东来居继续干,正歇着时瞅见這裡找帮厨,還說可以教帮厨做菜,刘厨子就想着敢开口教帮厨做菜,食肆主厨怎么也得是個名厨吧,特意按照告示上的地儿找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众人好奇起来。
那人道:“接待刘厨子的是個十五六的小娘子,刘厨子问了半天,最后恭敬的问食肆的主厨是哪位名厨,那小娘子竟然說是她自己。”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這小娘子莫不是戏耍刘厨子?”
“這就不清楚了,反正刘厨子回去后气得不行,還說以后绝不会来這個食肆吃饭也不会来做帮厨。”
不管那小娘子是不是戏耍刘厨子,众人都对许记食府好奇起来,好奇食肆主厨是谁,又好奇這香味是用特殊东西弄出来的,還是真的食材本身散发出来的香味。
不管如何,都打算进去尝尝再說。
要是不好吃,以后不来便是。
一行人进到食肆裡,瞧见环境先是点点头,至少环境他们是非常满意的。
见到有客人,袁氏,陈氏,方氏三人立刻過来接待。
她们三人是食肆的跑堂,自然還要接待客人。
“客人们想吃些什么?可以先来這边瞧瞧,這裡是朝食区。”
有客人忍不住问,“怎么连跑堂跟掌柜都是女子?”
陈氏是個爽快性子,笑道:“咱们家主厨是位小娘子,所以招的跑堂也是咱们這样的女子,客人想吃些什么,咱家小娘子那厨艺真真是了得,保管各位吃了還想吃,绝对好吃。”
“唷,還是個夸大口的。”
有客人心生不满,觉得這口夸得也太大了,真要是十来岁的小娘子,就算弄得味道再香,满打满算,算她从五岁开始接触做菜,跟着洗菜择菜切菜再到掌勺,真正能够掌勺的時間应该也就几年。
掌勺几年,怕是连個普通食肆的厨子都不如吧。
陈氏有些不满,许小娘子的厨艺如何,她们最清楚不過。
本想有些想說道說道,但這些都是客人,翻不得脸。
陈氏只得陪着笑脸說,“各位客人不妨点了吃食尝尝?”
“尝尝就尝尝。”客人冷哼一声,“咱们可都是這條集市上的老食客,要是不好吃,你這食肆的名声也得完了。”
陈氏也想跟着冷哼声,但忍住了,只扯了個笑。
這些客人来到柜台旁,看到几样朝食,又开始說道起来,“這都是什么吃食?听都沒听說過,先不說前头的奶黄包奶馒头,就后面這糯米肥肠,猪下水也敢卖十文钱一份?還有河虾跟鱼,不都是贱如土的吃食嗎,再說說份量,這一份有多少?”
闻氏温声道:“一份裡面都是两個,虾饺是四個。”
一听份量极少,客人越发不满意起来。
“還真是当咱们是冤大头不成,两個小小的糖包也敢卖十文钱,還有這些谁都不乐意吃的下水跟鱼虾。”
“就是,要不咱现在换一家?”
“但是它這香味也是真的浓郁。”
何时是浓,主要就是這些香味吸引了他们,特别是进到食肆裡,都忍不住吞口水。
“算了,還是来点尝尝吧,我要一笼小酱肉包,一笼烧麦,再来一碗油泼拌面,拌面倒是吃過,油泼拌面是什么?”
“那我也来点尝尝,我還挺喜歡吃甜食,就让一笼奶黄包,我倒要瞧瞧這奶黄包是什么,再来点虾饺,還有一份鱼片粥。”
“那我就点糯米肥肠跟奶馒头,馒头是不是得配点粥?”
闻氏道:“咱们的奶馒头都会配上一碗清粥跟一碟腌菜。”
客人這才满意点点头,“成,那就這两样。”
其他几位客人也都跟着点了,基本每样朝食都给点上了。
倒是饮子還沒人点。
不過有個客人好奇奶茶是什么,得知八文钱,喝起来香浓郁又醇厚,還很香甜,客人喜歡吃甜食,想了想点了碗奶茶。
得知竟要先付银钱,又被客人们說了几句,最后倒也都先把银钱付了。
除了鱼片粥,其他的朝食很快端了上来。
看着一小蒸笼一小蒸笼的朝食端上来,客人還是挺满意的。
“别說,這個吃朝食的法子還是第一次见,直接把小蒸笼都给你端上来了。”
等到客人开始吃起来,入口就震撼了,不可置信道:“這,這味道……”
這味道完全堪比上它的香味,的确是美味。
“這真是肥肠做的?为何如此好吃,又香又糯,還有浓浓肉香,一点下水的腥味都沒有。”
“這個就是虾饺?竟如此好看,晶莹剔透,都能够瞧清楚裡面的馅儿,還是整颗的大河虾的虾仁,我尝尝味道先。”
许沁玉的虾饺裡還给了春笋,虾仁也是鲜的,春笋也是鲜的,两种最鲜食材的碰撞结合,吃进口腔,鲜美的都想把舌头也给吞了。
“在,在给我来两笼虾饺!太鲜美了。”
“真有這么鲜?那给我也来一笼虾饺尝尝。”
最后几乎人手一笼虾饺。
而撤下去的小蒸笼被送回厨房清洗干净,许沁玉装好之前就包好的虾饺,继续放在蒸笼最下面开始蒸了起来。
不管是哪样朝食,都是美味的。
“竟连這清粥小菜配着奶馒头都别有一番滋味,奶馒头松软可口,淡淡的奶香,再喝上一口清粥,米香味很足,小菜吃起来书酸脆爽口,哎,刚才是咱们的错,不该怀疑人家的厨艺。”
“還有這奶茶,真的好喝,比我之前喝過的任何饮子都好喝,香醇浓郁。”
“何止是好吃,是我在外吃了上十年朝食吃過最美味最满意的一顿。”
“的确如此,怕是京城那宫裡御膳房做出来的朝食也不過如此吧。”
闻氏听得一笑。
即便是宫裡御厨的厨艺都比不過玉娘的。
其实她也忍不住有点奇怪,玉娘這厨艺实在可怕,才十五六就已如此,怎得在京城却无几人知晓。
但玄哥儿告诉過她,每人都有擅长的东西,玉娘恰好在厨艺上面有着极其可怕的天赋而已,之前不出名也是因为在京城,德昌侯府是世家,不会让侯府的姑娘出去做厨子。
“价格的确比外面的食肆和小酒楼贵点,但也真值這個价,我可是在东来居也吃過,东来居的朝食比這裡還贵些,說句实话,东来居的白案厨子比不上這裡的白案厨子。”
众人点头,他们基本都在东来居吃過的。
“就是這真是那十来岁的小娘子做的?”
众人還是不太敢相信做出這等美味的是個十来岁的小娘子。
要不是有其他食客陆陆续续過来,他们都想等着人家小娘子出来的时候问问了。
知道刘厨子的那人,忍不住嘀咕道:“如果這些朝食真是刘厨子口中十五六的小厨娘做出来,刘厨子怕是要后悔死了。”
食客们陆陆续续的循着香味過来。
夏家嫂子也带着绍哥儿,還有小翠跟柱子直接来店裡吃。
她吃完一会儿還得帮着自家老爷带些過去铺子裡。
连徐云兰同杨枝枝也带着各自家人過来用朝食。
就是徐孔目跟杨县令沒来,這两位要是来了,怕是惊动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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