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许沁玉给杨枝枝准备的朝食是用杂粮面做的虾饺,即便是用杂粮面,她依旧能把面皮擀的薄如蝉翼,虽不像白面那样晶莹剔透,但也能瞧见裡面漂亮的虾仁颜色,口感也沒任何区别,因为是杂粮面,面皮吃起来带了一丝劲道的口感。
除了虾饺,還有一碗奶,奶裡面自然沒有加糖,加的杏仁,喝起来就是奶香醇厚,一丝丝的甜味,是奶自带的甜味。
青菜是凉拌芹菜丝,吃起来酸辣脆爽。
杂粮面虾饺,吃個十分饱都沒任何問題,所以杨枝枝也是敞开了胃口吃。
其他人自然什么都能吃。
卫氏点了奶黄包,她上次在裴家吃過一次便念念不忘,今日点了两笼,又要了两份虾饺,一杯奶茶。
卫氏的大儿媳也跟着来了。不過家中两個儿子沒来,她们還带了食盒来,一会儿回去给家人带些朝食回。
而徐家,除了徐孔目上衙去了,其他人,包括许云兰的哥嫂和侄子都来了。
她们都知道许沁玉手艺,不像其他客人那样,不仅点了自己吃的,甚至還把要带回去的朝食都给点了付了银钱。
而其他沒吃過许沁玉手艺的客人,還在柜台前磨磨唧唧,“怎么如此贵?”
“竟用下水做朝食,還十文钱?怎得不去抢?”
“一份鱼片粥都敢卖八文钱,人家东来居的肉羹粥才卖十二文钱,裡面给的可是肉,鱼這么贱的东西都敢卖八文钱?”
“就是,這家食肆朝食的价格跟前头金源酒楼的差不多,但是人家份量足,瞧瞧這朝食,一份裡面才两個。”
金源酒楼就是集市最面前的一家小酒楼,平日客源也不少,有许多客人都是金源酒楼的常客。
“份量的确少了点……”
客人嫌贵,但香味馋人,加上店内的客人都是埋头吃着,也不說话,最后還是决定点了试试。
然后就跟所有客人一样,都不說话,只是满头吃着,时不时還来上一句,“好吃!”
等到后面的客人還在嘀嘀咕咕嫌弃时。
陈氏喊道:“掌柜,后厨剩的朝食不多了,都快卖完了,虾饺還有五份,奶黄包三份,烧麦五份,奶馒头還有些,其他都沒了,不過生滚鱼片粥和油泼拌面還有,這些都是现做的吃食。”
客人一听,竟然许多都沒了。
也顾不得其他,开始点朝食。
最后就剩下生滚鱼片粥和油泼拌面。
因为是头一天,许沁玉并不太清楚客人们对生滚鱼片粥的需求是多少,等明儿她就能提前五份五份的先把鱼片粥给煲上,這样客人也能比较快吃上。
朝食到巳时末时就沒了。
后面来的客人听說只有鱼片粥跟油泼拌面,有的愿意留下来尝尝什么鱼片粥敢卖八文钱,有些嫌贵直接走了。
不過但凡留下吃鱼片粥和油泼拌面的食客都对這两样赞不绝口。
陈氏袁氏三人把锅碗瓢盆還有前面客堂的扫洒干净后,就能去后面歇息。
许沁玉也基本沒什么事儿,下午要煮的鱼丸這些,成哥儿都已经收拾出来,到时候直接煮就好。
到了晚上快暮食时,鱼丸红烧鱼的香气又吸引了不少人。
甚至之前桂花巷那边的街坊邻居,還不到暮食时就早早過来排队,就怕一会儿买不着鱼了。
周围铺子的掌柜东家们都可以看傻眼了。
“這,這新食肆的生意怎么這般好?都有人排队?裡面不是有位置嗎?怎么不进去吃。”
“就是,该不会是东家弄的噱头吧?难不成雇人来的?倒是第一次瞧见。”
排队的街坊们听见立刻回头說,“你们可别胡說,人家食肆的东家可沒請我們来糊弄你们,是人家东家心善,几個月前就开始卖鱼丸,红烧鱼跟鱼头這些吃食给我們,又便宜又美味,现在人家东家开了食肆,依旧還是這個价格卖给我們,小的红烧鱼五文钱一條,大的八文钱一條,鱼丸五文钱一份,鱼头豆腐煲也是看份量,有五文钱一份的,有十文钱還有十五文钱的,都是便宜量大還美味。”
“鱼能有多好吃?”
街坊们道:“這香味你们自個闻不见?香味還能作假不成?要是不好吃,咱们這些人還天天去买?”
“那你们怎么不进去吃?”
“這么便宜的吃食,人家东家說只能买回家,不能留在食肆,要是留在食肆裡吃,东家還怎么接待别的暮食客人?不得亏死,东家心善,咱们也不能伤了东家的心。”
很快,鱼头,鱼丸,红烧鱼這些都被抬了出来,成哥儿和功哥儿在门口买鱼。
许沁玉在后面准备暮食。
她暮食大概有三十种菜色。
招牌菜就是肥肠鱼,炭烤手抓羊排,响油鳝丝,清炒虾仁,秃黄油面和饭,秃黄油用的是河蟹,裡面的蟹肉蟹黄也是成哥儿他们帮着弄,许沁玉熬成的秃黄油。
還有上汤豌豆苗,這裡已经有豌豆,豌豆苗也是许沁玉提前用豌豆种在干净无油的木盆裡种出来的,份量比较少,价格不用說,一份上汤豆苗的价格就要八十八文钱。
招牌菜還有道捞汁田螺。
田螺特意选用的那种最大颗的螺蛳,這裡螺蛳沒人吃,所以有些田螺就特别大颗,跟花螺的個头差不多,用来做捞汁也很有滋味。
這些招牌菜裡,炭烤手抓羊排最贵,一份三斤的炭烤手抓羊排要半钱银子,也就是五百文钱。
另外就是秃黄油面,一碗秃黄油伴的面或者饭就要二百文钱。
胭脂水粉铺的范掌柜吃過朝食后就对许记食府的暮食期待着。
等到暮食时,她立刻過来了,“掌柜好,我来点两道暮食,跟朝食一样,還是帮我送到隔壁的胭脂水粉铺子裡。”
暮食菜品多,范掌柜看的眼花缭乱,這些菜肴的食材她都认得,可吃法基本都沒听說過。
最后犹豫半晌,范掌柜点了道招牌的油爆鳝丝和清炒笋丝。
青菜她本来想点上汤豆苗,毕竟沒听說豆苗是什么,這是她唯一不认识的食材,结果竟然要八十八文钱,一道青菜都這么贵,她有点舍不得,就点了清炒春笋丝。
响油鳝丝的价格是一百二十文钱。
肥肠鱼也是這個价格。
清炒笋丝十五文钱。
除了招牌菜贵一些,其他素菜的价格多在十来文钱左右,其他荤菜的价格也都是几十文钱。
许沁玉正在后厨做捞汁田螺,這会儿已经快五月份,虽天气還沒热起来,但都已经换上薄薄的衣裙,可以吃些爽口的菜肴了。
田螺都已经吐了两天沙,外壳也刷得干干净净,尾巴尖也都敲掉了。
捞汁田螺做法不难,大颗田螺在加了姜片花雕酒葱段的开水中煮一刻钟。
煮田螺时,她开始调捞汁儿,酱醋糖,再加入姜汁,少许蒜末,五香粉,和她烘干的菌菇粉。
這個菌菇粉是她上山特意找的几样野生菌菇配出来的‘味精’,增鲜提味的。
她并沒有打算在食肆裡做野生菌的菜肴,就是怕有人效仿,去山上挖野生菌回家煮着吃。
因为野生菌只有她自己可以分辨有毒无毒,哪怕有时候同一样野生菌,生长环境和地方不同,都可能造成有毒无毒,還有不少有毒无毒的野生菌长的都差不多,普通的百姓更加无法分辨,真要冒冒失失去挖了回来吃,中了毒很容易死人的。
這裡不像现代社会,医术发达,即便吃野生菌中毒,大部分都能抢救回来。
就算是现代,吃野生菌中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抢救回来。
所以這些野生菌,她有空就去采回来自家人吃。
后来要开食肆,就特意把野生菌烘干研磨成粉,做调味料使用。
调好的捞汁加入凉白开,最后把煮好的田螺倒进去,撒上一把切碎的芫荽和葱段加进去,芫荽也就是香菜,放在旁边腌两刻钟就能吃了。
腌好的田螺放入口中,吸去田螺上的汁儿,最后舌头一卷一吸,螺肉落入口中,吐出田螺壳,螺肉吃起来爽口咸鲜,回口甘甜。
要是有其他的海鲜,用来做捞汁小海鲜,味道更棒。
可惜這裡不是海边,自然吃不到新鲜海鲜。
范掌柜点完菜又要了一碗粳米饭。
粳米饭两文钱一碗。
连一刻钟不到,两個菜和一碗饭就送到胭脂水粉铺裡。
范掌柜先夹了一筷子响油鳝丝,鳝丝入口,嫩滑鲜美,吃完后唇齿留香,让她又忍不住再夹了一筷子,连着好几口,范掌柜才停下,口中那种香味還沒散开,她喃喃道:“怎会如此美味。”
她又尝了口清炒春笋。
就连一道普普通通的清炒春笋都满是鲜味,還有春笋那种清甜脆口。
可以吃出春笋最原滋原味,盐给的也不多,味道清淡,却同样让人吃得停不下口。
一点涩味都沒有。
就连许记食府的粳米饭都特别香,粒粒分明饱满,米香浓郁有嚼劲,嚼在口中米香迸发出来。
“怎么会连一碗粳米饭都如此好吃。”
范掌柜吃得有点想哭,這样的美味,她只怕日日都想待在许记食府吃朝食暮色了。
朝食還好,最多二三十文钱就能吃饱,可是暮食差不多需要二百文钱。
她還沒点那個炭烤手抓羊排,听掌柜說,炭烤手抓羊排才三份,卖完就沒了。
但一份要五百文钱,她就沒舍得吃。
每日在许记食府用饭食都需二百多文钱,就算以后暮食点便宜的,那也得個大几十文钱,一個月其随随便便也需要三两银子朝上,這還是不吃招牌菜,想要吃招牌菜,一個月得六两银子。
范掌柜都不由得有点心疼。
最后想了想,打算就第一個月在许记食府敞开了吃,以后偶尔去解解馋便是。
而许记食府裡面,暮食時間刚到,就有陆陆续续不少客人来了。
不用說,都是早上過来吃過朝食的,既朝食都吃過,還非常满意,暮食肯定也得来尝尝。
等他们来的时候,食肆裡已经有客人。
自是夏家,杨家跟徐家。
食肆仅有的三份炭烤手抓羊排也被他们点了去。
为何只有三份炭烤羊排,那是因为這三份還是开业前,夏家杨家徐家就定下的。
虽然有几個灶可以同时做几道菜,但许沁玉沒法分心再去烤羊排。
所以是提前先把羊排烤好。
她烤羊排时,也教成哥儿要怎么烤。
夏家连夏元志瞧见铺子沒什么生意,早早的关门過来吃暮食了。
杨家和徐家,因为徐孔目跟杨县令沒下衙,沒過来,所以羊排就给他们留了小半份,其他的羊排自家人就先吃了。
杨枝枝的羊排是许沁玉单独挑选腌制的。
挑选的是最瘦的羊排,腌制时给的调料也不同,口味主要是清淡些,但也不能多吃,就给准备了两根。
因为杨枝枝对早上的杂粮面虾饺念念不忘,问過许沁玉晚上還能不能吃,许沁玉笑道:“自然能吃的。”所以晚上還单独给杨枝枝单独两笼虾饺,加上一碗上汤豆苗。
杨枝枝吃的上汤豆苗的做法都跟其他人不同。
其他人吃的上汤豆苗的汤底是用筒骨熬出来的,杨枝枝用的鱼骨。
用筒骨熬的汤底煮的上汤豆苗是香,鱼骨熬出来的则是鲜。
等其他食客上门,闻见奇异香味,還忍不住问,“掌柜,這是什么吃食的香味,也太霸道了些。”
闻氏笑道:“這是炭烤手抓羊排,就三份,是开业前客人就订好的,所以今天已经沒這個菜了,客人若想吃,就得明天提前定下来,這一份炭烤手抓羊排是三斤的量,半钱银子。”
半钱银子還算有些贵的。
這些食客犹犹豫豫,而一些有钱的食客,瞧见正在吃的那三桌上的羊排,看着外焦裡嫩,实在很有食欲又很勾人,就预定了明日的手抓羊排。
哪怕只是预定,都得先给上二百文钱,就是以防有其他人捣乱,胡乱定了羊排最后不要。
其他食客嫌贵,沒要。
這些食客,暮食时倒是安安静静的点菜,也不嫌东嫌西,也不嫌价格贵,更加沒有嫌弃鱼跟肥肠這种食材贱了。
晚上来吃暮食的,基本都是吃過朝食的客人。
朝食时也只是觉得味道很好,但暮食這些菜肴同样都是沒吃過的新鲜做法。
整個食肆裡都是高谈论阔声,夸赞菜肴好吃,粳米饭很香,還有說早上太莽撞的。
“這也太香了,到底是怎么做的哦。”
“厨子应该是哪裡的名厨吧,這手艺真是价格翻倍都值!”
“朝食還只是觉得比其他酒楼食肆味道好上不少,但這暮食,当真是绝无仅有的味道。”
总之,到了酉时末,准备的食材也都所剩无几。
好在酉时也沒什么食客了。
成哥儿晚上掌勺做的员工餐。
吃惯了许沁玉做的吃食的闻氏和宁姐儿,其实吃不惯成哥儿做的吃食,但两人都沒說什么,也舍不得让许沁玉在掌勺给她们做暮食,看着许沁玉刚出厨房,解开包在脑袋上的布巾,额前的发丝都汗津津的贴在额角脸颊,脸蛋也红扑扑的,闻氏心疼得心都跟缩了下。
在闻氏眼中,說把玉娘当做儿媳,倒不如說她把玉娘当成女儿,她知玉娘跟儿子之间沒有夫妻感情,都不住一個屋,她也不强求什么。
也只是单纯把玉娘当做女儿来疼爱。
宁姐儿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两人让许沁玉赶紧回桂花巷去洗漱歇息,其他的事儿都不用她管了。
许沁玉跟裴家人相处這么久,当然知道闻氏跟宁姐儿什么性子,有她们守着她也放心。
加上食肆大门也关了,等大家吃完暮食,把东西都收拾干净就能回家了。
许沁玉点点头,就先回了。
家裡的桂氏领着两個孩子已经吃過。
是许沁玉炒菜时多炒了些份量,又弄了個汽水蒸肉,装在食盒裡让功哥儿送回去的,两孩子跟老太太不能饿着。
回到桂花巷,桂氏见到许沁玉的模样,也不免有些心疼,帮着烧了热水让她先洗漱。
洗漱過后,换了身干净衣裳,许沁玉又在床上躺了歇了小半個时辰,倒也缓過来了。
還是得赶紧招個几名帮厨,不然還是挺累的。
不大会儿,闻氏宁姐儿,還有成哥儿跟功哥儿也都回了。
陈氏她们三個跑堂的妇人也回家睡了。
闻氏跟宁姐儿怀中還抱着個木箱子回。
钱箱她们给抱了回来,怕放在食肆被人盗了去,毕竟食肆夜裡沒人守着。
木箱裡就是今天整日的销量额。
许沁玉听见银钱撞击的美妙声音,整個人都沒那么累了,笑的眉眼弯弯。
闻氏见玉娘的模样,都有些无奈。
一家人守在厨房裡准备算算今日赚了多少。
成哥儿和功哥儿把人送回来后也回了闻家。
闻氏做掌柜,自然也做了账本的,方便每月的对账、
许沁玉数了数木箱裡面所有的银钱,差不多是三十五两银子。
闻氏喃喃道:“今日一天就赚了三十五两银子嗎?”
宁姐儿连忙說,“娘,哪有三十五两,還得除掉食材的支出才是赚得银钱。”
许沁玉算了算,今日用掉的食材差不多用了八九两银左右。
但剩余的二十六七两也不算纯利润,還得算一下毛利润。
毛利就是减掉本钱,再减掉房租人工费還有其他各项支出的费用。
闻氏既然帮着做掌柜,算账结账,许沁玉打算每月给闻氏开五两银子的工钱。
成哥儿還是一两,功哥儿每次都是跑杂活的,比如帮她送送东西甚的,许沁玉每個月给他五百文钱。
三個跑堂的八百文钱,一個月就是二两多银子。
加上房租一個月算四两,主要還有调料的价格可不低,今日光调料差不多都用去二两银子的,一個月调料钱都得六十两银,還有后期的商税和其他杂七杂八费用。
算了算,她真正能够得到的毛利润其实也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左右,一個月也有個五六百两银子的纯利润。
還算是比较高的。
但也的确是很辛苦的。
一個月五六百两银子,对普通百姓的确是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但闻氏才知儿媳赚個银钱有多辛苦,她心疼玉娘,得知玉娘每個月打算给她开五两银子的工钱,她都拒绝的,她要银钱也沒什么用,不如都留给玉娘。
她晓得玉娘想开個大酒楼。
算好账,把木箱藏在床底,许沁玉才打算歇下。
白玉這会儿正在床底窝着,许沁玉蹲在床边,拍了拍木箱,告诉白玉,“白玉,可记得帮我把银钱守好喽,以后赚多了,咱就买個大宅子,带那种园林的宅子,到时候你就能满园林乱窜,不用睡在床底啦。”
白玉不知听懂沒,倒是竖起身子,盘在了木箱上。
许沁玉笑了笑,摸了摸白玉的光溜溜的脑壳。
其实白玉也不是日日都在床底,它偶尔還会跑去山林狩猎。
不過倒是再也沒给她反哺過。
夜深人静,一家人都睡下。
许沁玉瞧着窗牖外已经不算圆的明月,想到了离家有三個月的四哥。
都三個月了,许沁玉叹了声,也不知四哥跟着外面的商队跑得如何,希望四哥平平安安,早些回来。
闻氏躺在床上,也想到了儿子。
她想着,玉娘跟家裡一切安好,希望玄哥儿在外也能保重身子。
抹了下眼,闻氏闭眸睡下。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起来又开始为了生计忙碌起来。
如此小半月過来,许记食府的名声在西街這边越传越开。
也因为许记食府的原因,西街這边有两家比较大的食肆和小酒楼的生意都受到些影响,清冷了不少,食客大多都跑去许记食府吃的。
但许记食府朝食暮食有限,大部分食客排不到队,也只能回另外家食肆跟小酒楼吃。
的确如此,不過半個月,许记食府的食客想要吃上這裡的朝食和暮食,都要跟着买鱼的那些街坊们一样,开始排队了。
好在许沁玉对自己做的吃食的份量多少還是心知肚明,大概排到什么位置,她就会让三個跑堂告知声,后面不用排队了。
也让不少食客怨声载道,询问厨子怎么不多做些。
跑堂的陈氏妇人也只能說,“怪不得咱家的东家,之前东家招帮厨呢,這些個帮厨听咱们掌勺的东家是個小娘子就跑了,沒有帮厨,這些朝食暮食就咱家小娘子一人忙活的,也就只够大几十人吃,实在沒法子的。”
门口的确還贴着招帮厨的告示。
但就一個镇子,帮厨起码都是掌勺好几年的,统共闲着的帮厨就那么几個,之前都来跟许沁玉问過,许记食府开了半個月,這些帮厨其实肯定也有听闻,不知是不是觉得之前甩袖离开太過分,沒好意思再上门。
许沁玉都想着,要是再招不到帮厨,只能先找几個学徒从头开始教了。
不然就成哥儿一個也不够。
另外两家食肆酒楼其实也心急,觉得生意被抢了去,可又无可奈何,因为两家的东家跟大厨也买了许记食府的吃食回来尝過,的确是很美味,连着两家的大厨都对這手艺无可挑剔,甚至還直白的告诉东家,“這许记食府厨子的手艺,即便是我們再掌勺几十年也比不上的,這家的生意,咱们沒法抢的。”
要不是他们都是大厨,只是普通帮厨的话,都想過去许记食府做学徒了。
………………
许沁玉的营生顺顺利利,而远在上千裡地的大海旁,海域之上,一艘大船之上,船帆巨大,迎着海风朝前行驶着。
夹板上站着几人,为首的正是裴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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