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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抱着不放3合1

作者:三日成晶
方安虞看了之后愣了一下,又微微皱起眉,拿過手机慢慢打字再次问——可是大灰狼为什么会喜歡小兔子?它们根本不是一個物种,我看的书中說,不同的物种是有生殖隔离的,它们不能在一起而且体型也不一样……

  君月月接過之后不可抑制地又笑了起来,笑得咯咯咯,声音像一只老母鸡似的从凉亭的上方传出了老远,這时候要是有佣人们不小心从别墅裡面出来,估计会被吓得一個哆嗦。

  君月月笑完了之后,把手机接過来继续打字——是童话故事呀,当然不能用现实去理解,童话中的兔子都特别大呢,又大又白,和大灰狼特别配。

  方安虞把手机接過去,反驳——不可能的,他们根本就不能在一起,狼是吃肉的,兔子是吃草的,它不是真的喜歡兔子,它是不是想把兔子叼回窝裡给吃了?

  君月月从来都沒觉得,像這种沒有营养的对话能這么有趣過,她還在继续编——吃是肯定要吃的呀,但是吃法却不光是一种,你懂嗎?

  方安虞似乎是遇到了世纪大难题,琢磨了好久,才打字——那要怎么吃呢?不是生吃难道童话故事裡面,大灰狼還会做红烧兔肉嗎?

  君月月用手撑着自己的眼角,她感觉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要笑出笑纹来,接過手机想了想這种事情只可意会,直白地讲出来就不好玩了。

  找到两個动图的嘿咻嘿咻表情包,想要给方安虞看看,但是又觉得有点猥琐,最后還是刪除了,只打出一句话——就是咱们来的时候,住小旅馆的时候你打算吃我的那种方式啊。

  方安虞反映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君月月,手裡的手机按出了一长串的字母,他的耳朵从耳根开始慢慢地红起来,一路蔓延到脸上。

  不過這是晚上,光线還挺昏暗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红成什么样,但是君月月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挺烫的,像被戳到腰子一样,她又开始笑起来。

  方安虞也反映過来君月月是故意的,他最后问了這個童话故事的真正结局,果然是像他想的那样大灰狼是要吃小白兔。

  但是他看着屏幕上大灰狼要吃小白兔這几個字,就再也沒有办法替小白兔感到担心了,他只要一看着就脸红。

  君月月见他实在是太好玩了,待了一会儿之后,又给他讲了其它的童话故事,比如小美人鱼,比如小红帽的故事,但是故事的结局都会拐到一個让方安虞面红耳赤的方向去。

  比如小美人鱼裡的王子其实是女扮男装其实是一名公主,然后小美人鱼上岸之后幻化出了双腿,穿着小裙子去找王子,但其实他裙子下面是18厘米,和王子假扮的公主,這样那样這样那样之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用前面的小白兔打底,对于這种重口味的方安虞竟然也沒有特别地接受不良,只是問題逐渐变少,而且脸烧得越来越厉害。

  至于小红帽的故事,那就更是难以描述,直接变成了狼外婆和小红帽他们三個這样那样這样那样之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不過短短一個小时,两個人从凉亭上面下来,朝着别墅走的时候,方安虞的三观粉碎之后重新粘起来,黏起来之后又被重新打碎,表情如梦似幻,走路简直像是踩在棉花上。

  被君月月拉着回到房间,還沒能从那三個毁三观的童话故事裡回神,通過第一個故事他知道君月月是骗他的,但他更想相信君月月给他讲的版本,只是這版本实在是太……

  两個人趴在被子裡已经半夜12点了,方安虞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君月月让他翻得也睡不着,侧头看着他忍不住一直带着笑,拿個過手机打字问——你老翻什么,今晚不睡觉了嗎?

  方安虞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才问出了他一直纠结的問題——大灰狼外婆和小红帽……三個人也能……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嗎?

  君月月捉弄人的恶趣味在方安虞這裡被狠狠地满足,谁会不喜歡,无论你說什么对方都信以为真,都是很认真地去思考可行性,還会向你提出疑问,你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被忽视,這多可爱。

  君月月捧着手机,想了一会儿,本来想给他找一点片子,开拓一下他的视野让他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方安虞這么单纯,听了几個改编的童话小故事,就纠结得睡不着觉,要是真的给他看了,他今晚還不得站岗呀。

  所以君月月只是回复——三個人当然可以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前提是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方安虞看完之后沒有再问問題,两個人很快都睡着了,不過第二天早上,洗漱好了正准备下去吃饭的时候,方安虞把打好了字的手机递给了君月月。

  ——那如果我們离婚了,你和别人结婚了,他如果愿意,我們三個能幸福地生活在一块嗎?

  君月月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和方安虞交流的时候,還沒等看他写的是什么,就会忍不住先笑起来。

  但看了方安虞這些话之后,君月月笑容就逐渐淡了,她不应该瞎讲故事,方安虞真的太单纯了,她這样做不合适。

  她能够說那么吓人的话去吓唬方安宴,能对君老爷子說出不好听的话,却沒有办法对方安虞有一点点的恶意。

  因为方安虞是透明的,透明到反光的那种纯,這样的人你如果恶意在他身上涂抹什么,都会清晰地反映出来,让人羞愧,让人下不去手。

  所以君月月决定以后不能再這样逗他了,并且很认真地回复——童话故事是我瞎编的,而且那也只是童话故事中才可以,你懂吧?

  方安虞看過之后,点了点头,把手机還给了君月月,沒有再說话,下楼去吃饭的时候也吃得不多。

  君月月這一次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像上一次一样,一直盯着一個地方发呆,不跟任何人交流,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不知道,就是方安虞的自我保护方式,他知道不可能和君月月一直维持着這种联系,不能够做她的情人,因为她說那样不道德,也不能像童话故事裡一样,三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一块,所以,他们从這裡回去之后就要分开。

  离婚。

  方安虞很确定,他现在不想离婚,他想和君月月生活在一起,但這似乎并不可以。

  因为在结婚之前,两家就已经签好了合同,离婚是早晚的事,方安虞知道他用自己的婚姻换了什么,换来了君家对方家的资助,他不能再去要求君月月不离婚。

  沒有办法解决,他就只能像从前一样,尽可能地让自己变得正常,不让自己,也不让君月月因为這件事苦恼,這是方安虞比较擅长的,他比较擅长让自己变得不麻烦。

  但是他這样不說话了,君月月不可能不管呀,见他吃饭都沒有吃多少,等到上楼的时候,君月月特意在厨房裡找了一些能用手拿的小吃,回屋给方安虞。

  方安虞却沒接,只是摇了摇头,甚至都沒有抬眼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在方安虞的面前慢慢蹲下来,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从下向上和他对视。

  你生我的气了?

  她用口型,慢慢地问出這句话,重复了两遍,在這种特定的情景下,方安虞是能理解的,只不過慢了一点。

  君月月十分耐心地等着,隔了好一会儿,方安虞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沒有在生气,其实他這個样子,才是正常的。

  君月月叹了口气,她知道为什么,可她就算再喜歡逗方安虞,也不可能真的跟他做什么情人,至于不离婚,君月月从来都沒有想過。

  为什么不离婚?她在末世挣扎那么多年,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成为了君家的大小姐,她能拿到很多的钱,過自己想過的最好的日子。

  她沒有必要和方安虞纠缠,那样势必沒有办法脱离主线,因为方安虞是书中的配角,他到最后和君愉的牵扯,是男女主角之间的重要剧情,也使他们感情升温到最后真心相爱的必须過程。

  君月月从那样一個世界穿越過来,她身上沒有一丁点的圣母因子,她并不想拯救谁,也不想去改变什么男女主之间的剧情,只想過自己的生活。

  至于方安虞……她能够保证在两人相处的期间不欺负他,不利用他,就已经是她仅有的良心了。

  不可能答应的事情就绝对不会答应,君月月站起身,沒有再去理方安虞,而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一直到中午两個人一句话都沒說,眼神交流都非常地少,方安虞一直坐在那裡,几乎都沒怎么动過,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在君月月马上要撑不住的时候,佣人终于来叫两人吃午饭了。

  一顿午饭,君月月给方安虞加了两次菜,這真是她有生以来对异性唯一的讨好,方安虞也很给面子,都默默地吃了,只是状态還是那样,就很低落。

  方安宴虽然对于君月月昨天晚上說的话有些害怕,可一晚上過去,他的害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不過他也沒有招惹君月月的意思,因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君月月对于那块地沒有意愿,這就够了。

  午饭即将结束,一直坐在首位却沒动几筷子的君老爷子,终于开口說话,“你们其实還有一個阿姨在的,就在台山县,离這裡并不远,小愉和月月从小都沒见過,這一次去见见吧。”

  来了。

  君月月放下筷子,在心裡說道,测试的剧情终于来了。

  這段剧情,在小說裡面看的时候,君月月觉得還能接受,男女主用文字来演绎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還沒那么有毛病,但是想想自己也要经历這样的测试,君月月放下筷子,感觉自己不存在的那個蛋有点疼。

  后面饭吃得都不太香,等到几個人吃過了饭,准备按照君老爷子說的,去台山县看一個什么不存在的阿姨的时候,剧情如约而至地让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车车胎瘪了。

  本来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君老爷子车库裡面那么多的车,随便开一個就成,不過這不是测试剧情么,四個人开着车,才拐上大路,车子就抛锚了。

  君月月丝毫也不意外,她和方安虞在车后面坐着,手裡面卷着方安虞的卷发,淡定地看着方安宴下去查看车子的問題。

  找不出毛病,但就是开不了了,和剧情裡一样,几個人只好打电话,請君家的司机和修车的来。

  但是君老爷子說了让他们去看所谓的阿姨,那对于方安宴和君愉来說就是圣旨,君月月无心改变剧情,跟着几人在路边拦了一会儿车沒拦到,和剧情中的一样,上了一天往返一趟的大巴车。

  车上的人還不少,有两個空位,四個人上去,君愉自带轮椅,但是轮椅在這车上摆不开,上车的时候司机還颇为不耐烦地催促,要他们把轮椅折叠起来。

  君愉被方安宴抱着坐在座位上,轮椅折叠了起来,剩下一個位置,肯定是同样身为女孩子的君月月来坐。

  但是君月月却沒坐,她把方安虞按在了座位上,自己站在他的旁边,继续卷着他的头发玩。

  方安虞本来一路都沒和君月月有什么交流,可是君月月硬是要他坐下之后,他就立刻心软得不像样子,他其实站一站沒关系的,他好歹是個男人,人高马大的……

  方安虞要起身,肩膀却被君月月用胳膊肘按住了。

  “坐你的。”君月月对着他耳边說。

  方安虞听不见,只能感觉到耳朵裡喷进去的湿漉漉的热气,他知道君月月和他說话了。

  君月月末世的时候,经常性地会针对自己的能力,做各种各样的锻炼,不厌其烦,后来因为颇有心得,還负责教了几個力量和速度进化的变异人。

  只要她想,她真的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方安虞即便是听不到,可在特定的场景之下,就是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她這样下意识的训练做法,却让方安虞的耳朵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君月月沒注意,她手裡抓着方安虞的卷毛在玩,眼睛却看向窗外,要是沒意外的话,這会君老爷子雇的人,应该出场了。

  果然,沒過多远,车子再度停下,司机刹车踩得很死,君月月扒着座椅,還是被惯例弄得向前一趔趄。

  方安虞及时地伸手搂住了她,君月月低头看着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站稳之后又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方安虞,心道還算你有良心,每次君月月对他好一点,都能得到非常明确的回报,這种钱货两讫一样的相处,倒是让君月月意外的舒服。

  就像她那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的等价交换一样。

  上车的是两個女人,打扮就是普通农妇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岁数了,脸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褶皱,還有一個人头发都花白了不少,只不過两個人的身体都属于很壮实的那种。

  两個人很有目标性,上车之后,带头的眯着眼在车厢内扫了一圈,精准地在他们四個的方向定位了。

  实在是他们太好找,個個都是和這车裡的人格格不入的光鲜亮丽,尤其是君月月和方安虞,两個人长相打扮包括头发,都像是一对应该陈列在橱窗裡面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用的那种娃娃。

  带头的那個女人回手看上去像是拉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姐妹儿,实际上是怼了還四处看的那姐妹一下,短暂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分工十分明确地朝着四個人走来了。

  带头的這個扎一個鸡屎绿纱巾的女人,明显是奔着君月月和方安虞来的,她身后那穿着狗屎黄的,直接奔着君愉去了。

  君月月换了個姿势,准备战斗,但是她一动,才意识到方安虞的手還搂在她的腰上。

  她有些无奈地低头拍了拍,把手上有些松散的纱布又重新紧了下,转头沒出声,只用口型跟他說,“松开,搂着上瘾?”

  方安虞迟疑着,他看懂了君月月說的松开,但是后面一句沒猜出来,而且他为什么搂着君月月,這很好理解,他沒什么复杂的心思,从他那两個透亮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他就是害怕君月月再像刚才一样,站不稳。

  君月月啧了一声,嘴角又不自觉翘起来,她還沒等再說什么,身后已经走到她跟前的大妈說话了。

  “大白天的搂搂抱抱,你当這是你们家炕头啊。”她声音說得小,像是自己在嘴裡嘟囔,但是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

  大部分人還是保守的,她說完了這句话,立刻就有好多眼神朝着君月月和方安虞看過来。

  看小說的时候這一段看得還是挺過瘾的,毕竟像這种路人大妈打脸恶毒女配,還是普遍都喜歡看的戏码。

  可当你自己变成了恶毒女配的时候……那感觉和真的日了狗差不多。

  君月月现在就十分地费解,君老爷子這大巴车让座的测试,真的有必要嗎,能够测试出什么来?

  看一個人的品行嗎?让個座如果能够看出品行的话,那這個人的品行未免也太浅薄了。

  君月月看了自己跟前儿這大妈一眼,沒吭声,方安虞松开了她的腰,君月月却還像沒骨头似的,手肘抵在他的肩膀上,和大妈两個人对视着。

  這大妈就是拿钱找茬的,照片她提前已经看過了,就是這几個人沒错,她尤其看不上這個长得妖艳惹眼的,所以自告奋勇跑到君月月這裡来。

  不過和君月月的视线对视,大妈有种自己碰上硬茬子的错觉,在村裡头干架,和一帮妇女舌战上手薅头发什么的,她很少会输,不過偶尔碰上势均力敌的,也吃過不少亏。

  人這個东西,有的时候第六感是很准确的,她对上君月月的眼神,觉得君月月不是善茬,微微皱眉的功夫,她身后的那個跟着她一起来的姐妹儿已经对君愉下手了。

  当然也不能說是下手,就是开口,“姑娘,大妈腿脚不好,给大妈让個座呗?让我坐一会儿就成了,坐一会儿我就起来……”

  君愉是個瘫痪呀,這种测试的题目对她来說太好解决了,她都沒等开口呢,她身边的方安宴指了指轮椅,面色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那女人就立刻陪笑到,“对不住对不住,你說我這個眼神沒看到……”

  女主光环闪得君月月眼睛都要瞎了,這种测试现在看来就是针对恶毒女配一個人的。

  君愉沒有被为难到不說,为难君愉的大妈一开口,君月月面前這個大妈也被刺激到了,毕竟她们钱都已经收了,不办事可不行。

  至于她觉得君月月是個硬茬子的事,再仔细打量一下觉得是自己眼花了,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骂两句就哭哭啼啼,還会吵嘴打架么。

  于是她也开口,“小姑娘,让個座呗,大妈年纪不小了,身体不爽利……”

  但是她說一半就让君月月给打断了,“大妈,我怎么给你让座呀,我也站着呢。”

  君月月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笑得特别明媚,明媚得刺眼睛。

  绿头巾的大妈一哽,但是钱都收了,她沉默片刻之后,十分敬业地把矛头对准了方安虞,說道,“小姑娘,說的当然不是你了,而是你对象,他一個大男人,站一会都沒什么的吧……”

  君月月又沒等她把话說完,突然间表情十分惊恐,搂住方安虞的头,“那怎么成呢!我老公怀着孕呢!今天早上吐得厉害就吃了两個酸杏儿,他哪有力气呢。”

  她這话音一落,旁边坐着的人都听出怎么回事了,有两個年轻的忍不住笑起来,方安宴也循着声音看過来,但却沒像从前,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先瞪君月月,而是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看着她。

  绿头巾大妈也被君月月這话给弄愣了,但随即她就反应過来,君月月這根本就是在耍她!

  于是她提高了一倍的声音,嗓音尖锐到,“男的怎么会怀孕呢!你觉得我老婆子沒有文化看不起我是吧,你们這些個年轻人啊,一個個看着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实际上素质低得很,”

  她一句话把一车的年轻人都给得罪了,但是她已经习惯了仗着她年龄大沒有人真的跟她计较,所以肆无忌惮道,“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不知羞耻,不给老人家让座位,你们两個有沒有一点道德呀?”

  君月月笑眯眯地看着她,怀裡還抱着方安虞的脑袋,实际上是不让他看着大妈的嘴脸,方安虞聪明得很,他看一会儿就能够明白怎么回事。

  但是君月月今天,就是不打算让座,原身君悦,当然一开始也沒有让座,但是后来因为一個人受不了谴责目光和议论,被道德绑架,最后硬是被這大妈给拽起来了。

  凭什么呢?

  有道德的人才会被绑架,真正需要座位的人,让一下也沒什么,带着君老爷子請来的演员就去他妈的吧。

  于是君月月轻飘飘地說道,“沒有啊,你想道德绑架呀,你让大伙听听,你這嗓门可不像是身体不爽利啊,你這把我震得都要耳聋了。”

  君月月說,“而且我沒有道德你不是看出来了嗎,我沒有道德你拿什么绑架我。”

  這话足够无耻,但有句话說得好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這绿头巾的大妈沒想到像君月月這种小姑娘,竟然還真不是個好說话的。

  她被噎得一时之间說不出话,周围的人一开始对着君月月有些谴责的,现在都若无其事地转過头去,装作沒看见。

  有时候人就是這样,从众心理太過严重,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对,却還是会随波逐流,但只要有人出来提出异议,大部分人都会开始思考的。

  大妈脸憋得通红,和她的绿头巾真的是猴屁股配树叶,特别地衬,君月月一直语调平缓不紧不慢,笑眯眯地看着大妈在她面前脸色变来变去,感觉君老爷子這次估计会被她气得半死。

  不過大妈显然是個战斗力强的,都這样了還沒放弃,回過神来之后伸手就去拉扯方安虞,“我還就不信了,這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就不肯给大妈让個座,那我還就硬坐了!”

  說着一把拽开君月月,竟然就要朝着方安虞的腿上坐。

  方安宴眉头皱起来,方安虞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君月月本来闹着玩儿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在绿头巾的大妈坐在方安虞的腿上之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扯了出来。

  绿头巾的大妈杀猪一般地叫唤起来,君月月只扯了一下就松开了她,但她就坐在地上开始耍赖,撒泼打滚的,抱着脑袋說疼,明显是想讹人。

  “哎哟我這一把年纪了還被人打……”大妈演得绘声绘色,“哎呀這世界上沒有王法了呀!我的命真的苦啊!”

  边打滚還边拍大腿,君月月看猴戏似的看着,方安虞已经站起了身,看样子是要去扶地上的大妈,被君月月伸手给拽住又按了回去。

  前面的司机都已经注意到了,皱着眉头后面喊了一句,周围本来不打算管的人,见到這女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又开始倾向于帮着她說话。

  跟着绿头巾女人一起上车的那個女人也過来,伸手去扶地上的女人,扶不起来就对着君月月开始撒泼,“你個小婊.子,你還敢动手打人,你今天别想走一会儿司机把车直接开到公安局,你等下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月月靠着方安虞的旁边挡着他的视线,把女人伸到她面前的手指头啪地一巴掌拍开,“少他妈指着我。”

  她如果不生气笑眯眯的就還好,君月月真的生起气来,就算那张脸再明媚,眼神也冷到骨子裡,死人堆裡滚了那么多年,身上带着的那种戾气,怎么可能跟正常人一样。

  這女人手背被拍得通红,但被君月月盯了两眼之后竟然不敢說话了,地上的那個女人還在演,撒泼打滚加上蹬腿,一個人一台戏好不热闹。

  君月月冷眼看着,片刻之后說道,“你脑袋那块儿不知道谁吐了一口痰,哎哟都粘到头发上了,恶心死了。”

  撒泼的女人听了之后顿时停下,伸手去摸自己脑袋,果然摸了一手的黏腻,连忙拽下她的绿头巾开始擦,一時間连演戏都忘了。

  “看看這不是挺好的嗎,装得還挺像,”君月月嗤笑,提高声音道,“不是要上公安局嗎,司机,我给你加100块你把车直接停到公安局门口,這俩大妈說要进去一日游!”

  她们說的话确实是挺吓唬人的,君月月见招拆招,把两人的把戏都搅和得稀巴烂,绿头巾大妈坐在地上,脸色阴沉地看着君月月,呼哧呼哧地运气,像一條刚疯跑完的老狗。

  尴演也演不下去了,她索性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上坐起来,和她那個老姐们不知道悄悄地嘟囔两句什么,上手就要来抓君月月,边抓還边說,“不是要上公安局嗎,你打了人的别想跑!”

  這在车上往哪儿跑,君月月立刻侧身躲开,随手把座椅上面的套儿给抓下来,朝着两個女人扔過去,“我不跑把你们的脏手收起来!”

  但两個人打定主意要恶心她似的,扔了座椅套再度朝着君月月過来,君月月朝后躲,高跟鞋踩在放了一堆货物的大巴车上,后退了两步便不小心绊到了一個人旁边的铁管子,哐当一声,君月月朝后摔下去,连抓座椅都沒抓住,屁股直勾勾地坐在管子上,差点把尾椎骨给她硌碎了。

  “操!”君月月疼得直抽气,方安虞已经起身连忙跑過来扶她,那两個女人放肆地笑了起来,并且一屁股就坐在了方安虞刚才起身的地方。

  君月月疼得一时半会沒起来,怒火已经冲到了天灵盖,她索性甩开方安虞的手,伸脚把自己的高跟鞋给蹬掉了,伸出受伤還沒好的那只手抓住了鞋帮,手心還疼都不顾了,另一手扶地上准备起来把這两個傻逼娘们儿的脑袋给刨开——

  但她起身的时候因为尾椎骨的剧痛,手又一下子摁在管子上,杵在旁边的地上,手指甲盖直接让她自己给杵折了。

  “他妈……”君月月直接骂娘,她手不知道按上了什么东西,湿漉漉的,侧头一看,地上一大滩水……

  君月月顺着水朝上看去,就看到一個穿着特别肥的裙子的大肚子女人,正皱眉抱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裡還顽强地抓着一袋薯片,而她旁边坐了一個男人,车厢裡面的波动根本沒能影响他,他正把头靠在车窗上呼呼大睡。

  這他妈不是尿了吧?

  尿也不能尿這么大一泡!

  君月月两辈子就方安虞那么一個男人,還是在药力的作用下跟他,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为女人的经验。

  但她在末世的时候,接生過牛和马,后来有一次被临时抓壮丁,给一個异能者的老婆接生。

  很不幸是那個女人最后沒能活下来,普通人和异能者根本很难怀孕,就算怀孕了也基本生不下来,那個女人胎位不正,君月月沒有能力矫正,当时更沒有医疗條件,最后那女的還是死了……

  当时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君月月几乎是一眼就知道這女人根本不是尿了,而是羊水破了!

  沒心沒肺地還吃呢——

  君月月连忙扔了高跟鞋,根本沒有站起身,而是就地爬了一步,到那女人的腿边上,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胎位不正!

  君月月扶着女人的腿把她放到一個舒服的姿势,然后起身也顾不得脏了,伸手推着女人身边的男人,那男的呼噜打得震天响,君月月推了两下他竟然沒醒。

  君月月伸手照他脸啪啪就是两下,“醒醒!你老婆羊水破了!要生了——”

  那男的被拍了几巴掌之后一激灵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君月月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后,听了君月月的话连忙紧张地查看自己老婆的状态……

  那两個本来還要找茬的女人,听到這边的动静之后也赶紧起身,走到那個女人的身边看了之后也呜哇跟着乱叫起来,“真的是要生了真的是要生了,這是颠的呀還是月份到了?!”

  “司机直接开车去医院吧!离這最近的医院也有十裡地呢再忍一会儿……”

  “深呼吸深呼吸……你先别着急使劲……”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起来,男人们自发地都换到后面去坐了,女人们都在前面,围着孕妇叽叽喳喳地教她怎么缓解产前阵痛。

  方安虞也被方安宴拽到了后面,司机最后沒用加钱,直接把车就开到了最近的医院去。

  医院虽然有些破旧,但好歹也是乡镇的公立医院,孕妇已经自己走不了路了,君愉的轮椅派上用场,几個人推着到附近的医院,這其中就有刚才找茬的那两個人……

  君月月跟着跑了一段停了下来,到医院裡找到卫生间,把自己整理了一下,洗干净了手又去护士那裡重新包了纱布,沒有再去管那個孕妇,也沒再碰到那两個找茬的人。

  這裡是個镇,看上去一点也不繁华,也不是君老爷子說的那個台山县,大巴车现在就停在外头,那两口子還有不少东西在车上,而且给司机塞了钱,司机一时半会儿也沒走,车上的人着急得都下车,朝镇子裡面去了估计是找别的车,相互之间拼一拼车,也能够快速地回家。

  君月月清理完自己出来,就看到方安虞站在女厕所的门口,人高马大的,满脸焦急。

  君月月跟他一起从医院裡头出来,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却沒有再回到大巴车上,去和方安宴和君愉他们商量着打车走,去他妈的见什么阿姨吧。

  君月月忍着手心的疼在手机上快速打下了一行字——我带你到镇子裡去玩儿好不好?不去见什么狗屁阿姨了。

  方安虞看完之后,有些担忧地朝着大巴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君月月又快速打字——你弟弟什么时候用你担心過?去還是不去?!

  方安虞慢慢地咬了咬嘴唇,他伸手把君月月翘起来的一点卷发按回去,眼睛亮亮的,重重地点头。

  去。

  作者有话要說:君狼狼:知道是哪种吃法了嗎?

  方兔兔:(红着兔耳朵慢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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