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挺带劲的
帅男人君月月也见過不少,在末世长相這东西,交换中是最廉价的筹码,到后来男人甚至還以伤疤多为美,证明自己经常出任务,可靠。
很显然末世裡,沒有方安虞這样的人。
這样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人。
他沒有睁眼,可睫毛很长,不算浓密,却還是在眼下映出了小扇子的阴影,皮肤真的干净到除了君月月昨晚粗暴的产物之外,沒有什么显眼的瑕疵。
但是他不能算作君月月眼中帅气的男人,因为他的轮廓過于温润柔和,沒有一丁点男人应该有的锋利,這样睡着气质十分沉静,像一朵温室中的花,明明也算高大,就给人只要拿掉那层罩子,一点点风吹就会枯萎的感觉。
只有唇色大概因为睡得热,透着淡粉,微微抿着……看起来像是在引人品尝。
君月月平时不会這样仔细地去看一個人,因为两個人见面的這個状态太過特殊了,都是躺着,枕头還离得近,所以她多看了几眼。
又因为记忆裡昨晚上這双唇一直咬着,她沒有尝到,所以理所当然的,她想尝尝。
反正人都睡了,亲一口也很正常,至于怎么解决,人還沒醒不急,债多了不愁。
于是君月月凑近……
不過還沒等贴上,呼吸太近,本就睡得不□□稳的方安虞,微微蹙着眉突然睁开了眼睛。
這就尴尬了。
君月月停住,方安虞也沒动,而是眨巴着刚刚睡醒,有些迷茫的眼睛,近距离地和君月月对视着。
好一会,他眼中弥漫着的雾气散去,渐渐睁大,瞪得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兔子,让本来想要开口的君月月,沒有吭声,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安虞的反应。
以为会听到尖叫,质问亦或者是迎面一巴掌,這都是小說裡的经典剧情,不過君月月最终失望了,方安虞是個听不见說不出的聋哑人,所以他再是震惊,想起昨夜的事情,再是慌乱,却也只是无声地瞪瞪眼,在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眼中惊涛骇浪一回,不为外人所知。
君月月眼看着他瞪了一会儿,就不瞪了,也沒什么過激的反应,更沒一巴掌甩過来,而是慢吞吞地咬着一点唇角起身,手按着身上的被子,坐到了床的另一面,视线在床边搜索,寻找自己的衣服。
君月月看着他咬唇,就沒来由地有些燥,见他起了,被子還沒盖严实,身后的好景色一览无余,十分流氓地吹了声口哨。
哨声悠长曲折,是跟他们曾经搜集物资带队的队长学的,君月月常年和男人混迹在一起,沒人把她当成個女的,变异之后大姨妈都沒了,同样变异的力量型男人,胸比她胸還大,時間久了,君月月也就不拿自己当女人了,学了一身的流氓莽汉的气息,比大多数的真爷们還爷们,不過就是比真爷们缺個吊。
但是古有对牛弹琴,今有调戏聋子,君月月這声音,背对着她的方安虞,根本一丁点都沒听到,他很专注地在找自己的衣服,看到了自己的短裤在床尾处。
他面临着一個十分尴尬的境地,那就是被子一半他围着,一半在君月月的身上盖着,他要是去拿,总不能把被子都抢了,那就只能光着去……
方安虞听不见說不出,因为小时候的意外所致,虽然不至于影响智力,但到底還是影响了一些反应能力,对于事情接受比较慢,也比寻常人反射弧长,但他生理上是沒毛病的,這昨晚上君月月驗證過了,所以今早上却该起立的依旧笔直,不方便走动。
于是两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一個饶有兴味大饱眼福,一個无声地反复咬唇僵坐着。
君月月很快发现他的寰常涣夹牡匦ζ鹄矗π哒飧龆鳎媸呛枚嗄昝挥泄埠枚嗄昝豢吹焦耍欠旁谀┦溃竽腥私啃吣馨阉滓桓龈罚烧庠谑澜纾庵智樾鞣旁诹朔桨灿莸纳砩希床惶停绕涫撬炱鹄吹亩淇醋胖比萌讼胍蟆
她是個行动派,时常怎么想就怎么干,想去捏,手就已经伸出去了。
方安虞感觉到身后人的凑近,顿时绷得更僵,君月月伸手捏了捏他耳朵,索性靠在他身上了。
刚才躺着不动還好,一动她才发现,自己虽然身上沒什么青紫,可是竟然也酸软得厉害,腰像要断似的,腿大概是做了太多的蹲起动作,一动直哆嗦。
這种感觉太稀奇也太操蛋了,君月月末世变异之后,根本不存在运动酸疼,顶多是受伤,受了伤之后,好得也比平常人快多了,像這样体力耗尽,被人刚刚用棍子抡過一遍的感觉,還真是稀奇,索性借着方安虞的靠靠。
這一靠她倒是沒什么想法,方安虞却紧张得要死,昨晚上他属实是有很长一段時間都懵的,不知道平时对他向来沒好脸的人为什么非要跟他做,她早就和他說過,跟他结婚,就是为了接近安宴,早晚要离婚的。
方安虞虽然迟钝一些,可不傻,他知道家裡的情况,也知道君家的情况,他身为方家的大儿子,這些年沒做什么对家裡有助益的事情,這個婚,他虽然心裡不愿意,却到底還是听了父母的。
君叔叔死后,君家俩女儿挑不起大梁,這才急着选结婚对象管理公司,可管理公司這种事情,很显然方安虞根本不行,所以這女人是什么目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她和方安宴表白,方安虞還撞见過,是方安宴不愿意,這女人才提出和他结婚的,只是为了利用他接近方安宴,方安虞是明白的。
但是這婚结了,就解决了方家的燃眉之急,方安虞能为方家做的,也只有這個,以为等着這女人跟他提离婚就行了,谁知道昨晚上這女人是不是被他弟弟刺激疯了。
方安虞抓着被子,垂着眼睫,想不通。
昨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這又是在干什么?
君月月靠了一会,动了动好歹沒像刚起来那么严重,她起身,撩了一把碍事的长发,自己套上了昨晚的白裙子,這才走到床脚,大方地抓起了方安宴的短裤,凌空扔给他。
方安虞伸手去接的时候,短裤已经掉被子上了,他抬头,神色怪异地朝君月月看去。
“先穿上,我去洗漱,有话一会說。”說着也沒想起方安虞是個聋子,自顾自进了卧室裡的浴室。
方安虞穿上衣服,眉头一直微微拧着,身上很多地方疼得厉害,脑子也乱,他平时不会想這种复杂的事情,他也不太能想得通,很苦恼。
君月月进了浴室是打算随便洗洗,不過打开了许久沒有用過的淋浴,调好了水温,叉腿挤了一坨洗发露,准备洗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接着嗷的一声叫出来。
她看书的时候沒有太注意书裡描写這個恶毒女配是什么长相,只记得女主角君愉是特别清纯那一挂的,她這個恶毒姐姐,就像灰姑娘的继姐一样,处处和君愉作对。
因为方安宴和君愉的关系好,两人小时候曾经有過一段生死之交,嫉妒得面目全非的书中君悦,经常冷嘲热讽,却背地裡偷偷学君愉,买各种像今早那样清纯的白裙子来穿,头发也学君愉一样,黑长直,想要以此讨方安宴的欢心。
可是黑长直加上白裙子不是女鬼标配嗎?
再者說君月月看着镜子裡面,這個恶毒女配的长相,這他妈的也和清纯也沒关系啊,很显然是妖艳贱货那一挂的,再看身材……她就說走路怎么晃裡晃荡的,感情是胸前挂着两座大山啊。
再朝下看,草,腰這玩意,還能這么细嗎?
君月月把洗发露抹在头上,伸手掐了下恶毒女配,哦,现在是自己的腰,接着震惊了,這尺寸,和她末世之前的手臂一样啊。
還有這屁股,哇,君月月前后左右地看了好半天,不得不說,穿越到现在,终于有点开心了。
這种身材长相,還和女主抢什么男主?還是個豪门大小姐呢,這模样就算在末世,什么能耐沒有,也能凭脸蛋身材扒個异能者活着啊。
愉悦地又对着自己吹了声口哨,君月月快速洗漱好了出去,穿着浴袍走到客厅想要弄点水喝,正好和同样在喝水的方安虞碰上。
方安虞端着杯子正要绕過她,君月月一边倒水,一边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嗎?什么都行,只要我能给,给不了的我去想办法,作为昨晚上的感谢。”
方安虞听不见,也根本沒看君月月,垂眼绕過君月月朝着门口走,早饭已经错過,他饿得心慌,现在是午饭時間了,佣人已经来催了。
怪只怪方安虞长得太完整,和末世中一眼就能看出的残疾人太不相同,沒有一点缺陷,相处起来似乎也很正常,君月月根本就想不来他是個聋哑人,见他不吭声就要走,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回手便拉住了他。
“哎,跟你說话呢,别急着走啊,”君月月胡乱回手一拽,拽的是他的衣摆,习惯了动作大开大合爷们儿似的,這一下力道用的可不小,纵然她已经不是变异人,用這么大劲儿扯一把,方安虞领口也還是直接让她给扯崩了两颗扣子,手裡水杯裡的水也洒在了衣襟上。
方安虞眨了眨眼,而后慢吞吞地低头,接着又微微皱眉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也沒想到這衣服這么脆弱,她放下杯子,伸手去给他整理领口,但是扣子沒了,怎么也盖不住了,锁骨上昨晚上肆虐的痕迹昭示着她的罪行,她的观念還停留在末世,搞完不给点东西,太沒品了,让人看不起,吃白食一样,于是君月月看了一眼方安虞,說话又真诚了一些。
“真的,你挺带劲的,我很满意,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提,要么我直接给你钱”
她看過剧情,方家确实是面临破产的阶段,男主角方安宴原本心气很高的,要是不是因为方家,怎么可能和君悦君愉两個姐妹纠缠。
這本书写的就是男女主先婚后爱,君月月简单粗暴地总结起来,一切都是钱的事儿。
君月月很真诚地說這话,剧情裡面虽然她是個恶毒女配的角色,不過身为君家的大小姐,能动的钱其实比下身瘫痪,坐着轮椅的君愉要多得多。
她仰着脸,头顶也只到方安虞的肩膀,算是十分娇小了,這身材一時間地让上辈子变异之后总是俯视的君悦不太适应,不過這個角度,正好看到方安虞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君月月除了尸体之外,沒這么仔细地观察過活的男人,手欠地刮了下,又用手指追逐着去按,等着方安虞点头或者提要求。
痒得很,方安虞后仰着躲避君月月的手,表情很迷茫,不知道她這又是在干什么……
君月月等了一会,沒等到方安虞說话,却听见“砰”的一声,门被踹开,门外站着脸色漆黑的方安宴。
“君悦!你刚才对我哥說的什么?!”方安宴一脸的山雨欲来,迈着长腿便走了进来。
君月月不知道,对于這個世界,方安虞他们這些身份的人来說,睡一晚之后,问要什么,說给钱,都是对待卖的才会說的话,這年头连包养個情儿都讲究情调了,谈钱伤感情,都是送“礼物”。
她和方安虞现在名义上是夫妻,她說這话,再真诚――都像是在真诚地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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