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就這点能耐
“你說的那是什么话?你把我哥当什么?!”方安宴眯眼,“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姐妹,君愉那么善良,你却是這种人!”
君月月歪了歪头,昨天晚上刚穿越,去找方安宴的时候,走廊上的灯不太亮,当时她又被方安宴說话给呛到,沒有看清他的模样,今天這一看,确实是男主就是男主,面部棱角锋利,眉眼之间也确实有书中描写了八百次的桀骜之气,嘴唇薄薄的,那股劲确实很帅,比末世中那些一個土豆能换到的男人都帅。
君月月视线从他脸上下滑,在他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转了一圈,心中又想,确实是男主标配,长腿蜂腰,劲瘦却有力的样子,君月月還记得文中描述男主全身被一层不夸张的薄薄肌肉覆盖,摸起来的手感十分良好……
“你看什么!”方安宴恼羞成怒。
实在是君月月的视线太過赤果,且侵略性很强,停留的部位也让方安宴无法忍受,她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嫂子,他哥哥還在呢,這女人真的是不要脸至极!
君月月被他吼的脑壳疼,才因为好皮囊升起的那一点好感度,顿时又沒了,她看书的时候還很喜歡方安宴来着,沒想书裡很可爱的傲娇属性,放真人身上這么欠揍。
君月月手心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沙包……哦,现在只有豆包那么大的拳头,估算了一下自己這一副细胳膊细腿儿的战斗力,默默的压下了暴躁的情绪,根本沒搭理方安宴,而是越過他,看向方安虞,說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你别過份!”方安宴在君月月的身后又吼道,他哥哥根本不会說话,或许连這可恶的女人說的话都听不懂,她這样分明就是在侮辱他哥哥!侮辱他们方家!
方安宴眼睛都气的泛红,可是想到方氏企业,是他爸爸一生的心血,他爸爸身体不好,方氏企业面临资金链断层的危机,资金周转如果跟不上,城南那一片新开发的楼盘只能烂尾,前期投入太大,会直接拖垮方氏。
方安宴眼见着爸爸头顶上白发越来越多,焦虑的整夜整夜睡不好,一生的心血要是在這时候毁于一旦,他爸爸那么要强,整個晚年的生活都不会快乐,甚至還可能加重他本来就不好的心脏病情。
他哥哥的這個婚,就是因为這個,才咬着牙结的,要不是這個女人实在太烦,而且根本不懂经营,只会添乱,就算要她,也不会对方家有過多的助益,而且君家老爷子更看重的是君愉,或许方安宴也会咬牙娶她。
但现在看来,他们家就不应该答应让他哥哥结這個婚!
方安宴发狠的话几欲脱口而出,可要是真的放弃了君老爷子开出的條件……方氏企业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合伙人。
方安宴咬牙,进退两难,在爆发和隐忍的边缘反复横跳,额角青筋都憋起来,君月月则在卧室的柜子裡面翻了翻,把原主装清纯,买的披麻戴孝一样的白裙子扔了一地,偌大的衣柜,竟然找不到一件顺眼点的衣服。
索性打开了旁边方安虞小衣柜,找了对于她来說宽大的唱戏一样的衬衫和运动裤,也不关卧室的门,直接脱了浴袍就换,对外头方安宴說,“有事說,沒事滚。”
方安宴猝不及防看了一眼之后,震惊到口水把自己给呛的要死要活,怒而转身,闭着眼咆哮,“君悦你他妈有病!疯了!”
方安宴沒料到君月月如此狂放,先前這女人试图勾引他,都是用愚蠢至极的手段装可怜,谁能想到她突然间就换衣服還不关门,简直丧心病狂!
君月月头也沒回,换好了衣服之后,松松垮垮的袖子和裤腿都挽了好多折,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屋子裡已经沒了两兄弟的影子。
“嗤”君月月嗤笑一声,嘟囔着,“就這点能耐。”
在末世活着都是奢望的时候,谁還在乎什么鬼的男女之防,对于君月月来說,跟人睡一觉和吃顿饭差不多,换個衣服算個屁。
她莫名其妙穿越到了這個书中世界,终于能够不为食物忧愁,不用拼死在丧尸的围剿下抢东西,君月月不打算束缚自己去迎合這個世界,都老鼠似的活了那么多年,死也死過,老天爷都给她重来的机会了,她要是对自己不好,那才是有病。
這时候门再度被敲响,佣人在门外道,“大小姐,已经开饭了,都等着你下去呢。”
君月月应了一声,想起了剧情中原身君悦在方家很嚣张的,已经结婚了却不允许佣人叫她少奶奶,要叫大小姐,而且吃饭的时候如果不等她,她就要大发脾气,实际上是为了每顿饭都能和方安宴一起吃。
她找了满屋子也沒找到皮筋,只好找出了方安虞的一個手绢,把头发好歹系上,接着就這么“衣冠不整”的下楼去吃早……不,午饭。
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桌边,君月月扫了一眼,脚步一顿,這不正是男女主小两口嗎?
让君月月意外的,是方家二老不在,女主君愉竟然在這裡,不過随即她想起来這段剧情,好像是原身和方安虞结婚之后,美曰其名安排方家两個老人出门旅行,却私下了安排了其他的房子,目的是他们回来之后给他们,不许和他们和自己住在一起,但又不许方安宴搬走,为的就是实行她愚蠢的勾引计划,近水楼台。
而婚后,方老爷子用原身才嫁到方家不习惯为由,要君愉陪着原身住一段時間,但谁都能看出,這目的太明显了,就是想要撮合君愉和方安宴。
原身再蠢,也明白老爷子的用意,所以,在君愉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原身各种刁难,当着她的面勾引男主,反正作大死作的十分過火,有一次差点就趁着方安宴应酬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真的搞出大事,幸好君愉故意摔下了台阶,原身总不能真不管她的死活,這才从方安宴的房间出来,送她去了医院。
不過从那一次之后,姐妹两個的塑料情彻底化了,以至于后来因为方安宴反目成仇。
不過這些剧情现在還沒开始,君月月穿越的這個时候,原身還处于明着勾引方安宴不成的阶段。
此刻桌边方安宴阴着脸,君愉也一脸凝重的坐着,气氛紧张的宛如商业洽谈,沒有一丝一毫的旖旎,书中写男女主两人是先婚后爱,所以现在男女主之间還沒什么火花。
這样单独和方安宴坐在一起,君愉尴尬的眼睛无处安放,乱飘间看到君月月下来,愣住了。
平时她這個姐姐,处处使小心眼,還暗地裡学她,君愉一直都知道她喜歡方安宴,但是爷爷說了,要她和方安宴发展感情,就算发展不出,最后也是要联姻的。
整個丘海市,青年才俊豪门世家确实不少,但是像方家這样大厦将倾,方安宴本身有能力却羽翼未丰的只有一個,况且她爷爷仔细了解過,方安宴不光能力超群,最重要的是品行良好,不至于在接手了君方两家的产业之后,薄待了她。
只要两家联合,必然能够成为丘海市房地产最大的那一头,爷爷疼她,想要给她這個废人最好的归宿,才任由姐姐胡闹,嫁给了方安虞。
方安虞是個聋哑人,沒有任何的能力,只是個从不出门的大少爷,君愉心裡是愧疚的,這才一直处处忍让姐姐,也在爷爷那裡发過誓,无论以后姐姐怎么样,她和方安宴都不会薄待她的。
平时她穿什么,姐姐就穿什么,怎么今天穿的……這是……君愉想到方才看到的方安虞脖子上已领根本盖不住的痕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慢慢的红起来。
君月月察觉到她的视线和脸色的变化,却根本沒在意,她从楼梯上走下来,几步简直像是骨头让人拆了一样,松松垮垮的,胸前那两座大山,沒什么束缚,眼看着要甩的山体滑坡,明明哪都沒露,就是让人看一眼,好像在看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常年盖着脸的黑长直扎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后脖子上面還有半個很浅的牙印,唇色沒有用粉底盖過,明明什么都沒擦,却透着嫣红,不再故意瞪着大眼睛装清纯了,眼睛漫不经心的半睁,流转之间,不端不正的妩媚意味无声的扩散,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君愉其实一直就羡慕姐姐长的好,身材好,但是因为方安宴,姐姐一直都学她的装扮,她說了很多次,方安宴并不喜歡她,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才会对她格外照顾,姐姐却从不肯信。
其实姐姐只要不刻意凹清纯,随便穿什么都好看的……君愉想到這裡,低下头,伸手掐了一下自己无知觉的腿,抿住了嘴唇。
不像她……是個废人。
方安宴先前就被君月月那狂放的做法给气疯了,听到脚步声转头正要說她,却也愣了下,接着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他方才在楼上看到的……脸上霎時間和君愉一样,红成了一对儿相称的猴屁股。
实在是君月月那懒散的随时要躺地上的模样,晃裡晃荡的,无法直视。
君月月看着两個相对无言的猴屁股,以为两人這是开始对眼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剧情裡這时候男女主已经开始发展了?她怎么不记得……
不過君月月却也并不怎么感兴趣,真人磕起来不是书中的味道,她自己也穿越過来,磕不下去了,脱粉。
她扫了一眼,桌边沒看到方安虞,就近走到方安宴的身边,沒骨头似的手肘放在他座椅靠背上,站沒站相问道,“哎,你哥呢?”
方安宴感觉到君月月的靠近,以为她又犯病了,回头怒瞪她,正对上她认真询问的眼神,看着他的视线沒有任何的情绪,和平时看黏糊糊的视线故意沒话找话完全不一样,要发飙的话哽在喉咙裡,微张着嘴吐不出,咽不下。
两個人這样诡异的对视着,片刻后,君月月笑了,红唇勾出漂亮的弧度,明艳的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张扬,很放肆,像一朵在眼前盛开的花。
要知道她从前对着方安宴,笑起来都是故作羞涩,从来沒這样笑過,方安宴一時間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总觉得她今天哪哪都不一样,這难道又是要搞什么新花样……
不過君月月接下来的话,彻底让方安宴清醒過来。
“我问你你哥在哪,你往哪看呢?”
君月月起身,双手抱臂,装作护着自己的连绵起伏。
坏心眼的眯了眯眼,在方安宴错愕的视线中,对着从厨房出来,端着煎蛋走過来的方安虞一瘪嘴,娇嗔道,“老公,你弟弟看我這!”
她可沒忘了,方安宴自从她穿越,骂了她两次了,就算他是男主也不行。
操!
方安宴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拉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君愉听的一缩脖子,方安宴他面色黑的能滴墨汁了。
他看向君月月的眼神能杀人,却面对方安虞看過来的疑惑迷茫视线,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哥,你别听她胡說,我沒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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