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搞到真的了!
对着另外三個人手舞足蹈,若是不知道的外人,還以为這人嗑药了。
不過情况也差不多。
烟闲盯着文果,冷声道:“大胆点,去掉是吧,我們的确无所谓。”
文果气的冒烟,指着烟闲,破口大骂。
“你還要不要我帮你们找东西了?過河拆桥是吧?你们等着!你们会为你们的不作为后悔的!”
话音落下,文果便一头冲进了不远处的大雾当中,失去了踪迹。
原地的三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严庭,他……不要紧吧?”白角沉默半晌,打破寂静,“我們還得靠他引出那玩意儿。”
烟闲冷哼一声,拂袖转身:“随他去便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可是……你们沒发现他精神有点不对劲嗎?”
“呵呵,他一直都不太正常。”
“那你……有沒有发现自己……”
“————你是說我不正常?你若是对我不满意,就滚——!”
对话到此为止,烟闲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雪归半点眼神都沒分给旁人,跟着走了进去。
白角留在原地,久久默不作声,最后终是叹了一口气,进了自己的帐篷。
围绕在营地周围的雾气似乎浓了一些,近了一点点。
一日无言。
第二天,文果沒有回来。
白角提议去找人,烟闲冷嘲热讽,二人闹翻,白角也冲进了雾气当中。
四人的队伍成了两人。
烟闲并沒有出去找人,反而是自己气的蹲在营地,把四周砸了個稀巴烂。
满脸气愤地留下一句话。
“你留在這儿看着,他们要是不愿意回来!就别管他们了!”
随后冲进了帐篷。
第三天,白角也丢了。
周围的雾气不知何时,从淡淡的白色转化成了淡淡的灰色。
等到第四日清晨,周围的可见度已经变得很低,天色宛如黄昏。
二人久久沒有从帐篷裡出来,雾气飘的愈发进了,隐隐能从雾气当中看见些张牙舞爪的鬼影。
若是那些胆儿小的修士见了,怕是得当成昏過去几個。
“阿雪,你說,那东西是不是终于要按捺不住了?”帐篷裡,烟闲撩开帘子的一天细小缝隙从外看,惊喜的发现,雾气已经将二人帐篷团团围住,距离已经不過两米。
白角和文果的帐篷已经看不清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扭头看时,正好和长发修士的眼神对上,一时不查,又差点掉落到那一双盛满风雪的眸子,触了神。
长发修士微微偏头,轻轻将他推到一边,自己透過缝隙往外看,目光专注。
烟闲无奈,抿唇挪到一边。
自从那日敲定计划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看来雾中的那东西,智商不高,他们如此拙劣的演技居然也信了!
唯一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阿雪的态度。
对方似乎越来越黏他了,而且還从以前万事不关心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了!
那日在他的计划裡,本来還有一处狂暴戏份,结果对方硬要留下来,他只好临时换了台词,让对方留下。
难不成是要分别了?舍不得了?
他正在乱七八糟的猜测之际,右手忽地被人牵住,一双指节分明白皙的手神出鬼沒的出现。
长发修为微微侧头,对他比了個二。
烟闲心中顿时有数,阿雪這时告诉他,按照他的观察,那团雾气還需要两天才能彻底上钩,他们還需要演戏!
顿时,小妖精两眼发光。
尬戏真的上头,而且居然還有傻子观众相信,真真是此生别无所求了!
他把目光转向蹲在帐篷帘子前面的长发修士,心裡某种不可言說的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嘿嘿嘿嘿!
按照他现在的人设,祸害完了小果子和白角之后,就该轮到阿雪了!
心裡飞快地過了一遍当初看過的文,烟闲小脸通黄,拉住雪归,凑在对方耳边,叽裡咕噜地說了一通。
“到时候,你就要這么演!知道嗎?”长发修士眸光幽暗,藏在长发下的耳尖瞧瞧泛红,金口一开:“嗯?”
烟闲摆摆手:“放心,就是這样!我看那玩意儿八成還是個小学鸡,我們来這么一出,說不定它受不了了就自己出来了!”
“嗯。”
夜半时分。
浓郁到极致的雾气忽然非常人性化地上下窜了窜。
中间那唯二的两顶還能瞧见的帐篷裡,白日裡见過的美人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而跟在他后头的小妖精满脸迷之笑容,一個箭步冲到雪归前面。
吊儿郎当地吹了個口哨:“哟!小子,還在這儿给我装什么眼下那两個碍眼的东西就消失了,你不会忘了,是有谁的帮助,你才能进這秘境吧?”
长久的寂静。
烟闲說完台词,等了老半天沒等到雪归接台词,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黑色雾气。
眸子一转,直接强行拉住长发修士的手腕,拖到旁边的巨木上,啪叽一下把人推到在坚硬的树干上,摆出一個壁咚的姿势来。
“說话!”
“你。”
“我什么我?”烟闲声音看似镇定,细听還能听见极细微的颤抖。
多少年了!
他终于能正儿八经的搞一次壁咚了!
幻境裡的不算!
长发修士低头就能瞧见小妖精的发顶,眼眸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烟闲還在激动万分的念台词。
“哼!你别忘了!是谁在你卖身葬父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帮你搞定的?又是谁让你踏入仙途的?现在本少爷让你自己动!你现在摆出這幅……良家,咳咳咳,贞洁烈男的样子给谁看?!”
听到這儿,雪归眼底的笑意融到眼角眉梢,如同春日的雪山之上,开出一朵花儿来。
他长手轻松一揽,懒懒地将人揽入怀中。
烟闲還沒念完自己大恶霸的台词,身体就忽地一倾,落入一個染满雪香的怀抱。
头顶一重。
好像阿雪把下巴放到他脑袋上了……
小妖精猛烈反抗起来,他的脑袋不是桌子啊!
不能随便放东西!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那笑声,嘶嘶嘶,不好形容。
烟闲浑身打了個激灵,感觉半边耳朵都酥麻了。
妈耶!
這就是传說中的低音炮嗎?
救命!
烟闲捏住耳朵,小嗓子都跟着细细的抖。
“阿雪,你别乱笑,正在演戏呢!”
“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小生以身相许可好?”
“…………???!!!”烟闲震惊了!這,這不能随便改台词的!
他尚未来得及传音入耳,二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烟闲只发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视线就发生了转变,一张放大的俊脸占满了所有的视线。
巨木树下。
一身形高大的青年揽着一個身材略矮些的青年,二人姿态亲密,靠的极近,打眼一看。
似乎在做某些赤鸡的事情。
营地周围的黑气雾气顿时和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
它的本能告诉它,是时候了!
這個时候的猎物滋味是最好的!
渐渐的,雾气中走出一個灰影,沒有五官,只有一個淡淡的人形四肢。
它悄无声息地侵入到仅剩下的二人周围,一团模糊的圆脸上,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笔直朝着二人啃了過去。
就在這时,一道绿光炸开,直接掉入了那物口中,不出两秒,一阵冲天巨响炸开来。
一种难以描述的噪音从那物口中发出。
烟闲小脸通红地跳到那物面前,一连串的法宝砸了下去,硬生生在原地砸了個大坑出来。
等到声响平歇,轰隆急促的流水声从远即近。
一條数百米宽的巨大河流奔流往下,溅起无数水花。
烟闲瞳孔骤缩,脚下下意识地往后挪动,再度装入一個熟悉的怀抱。
身体往后一扬,已经离那條河流数十米远了。
“呼!這雾妖好生歹毒,居然引诱我們差点自己走到河裡自杀!”烟闲骂了几句,麻溜地从雪归怀中出来,理理衣服,拍了下雪归的肩膀。
“阿雪!我知道了,马上要面临离别,你可能有点舍不得,但贴贴也要讲究姿势的!”
他一把捞住阿雪的脖子,带着他往边上的石头滩走,目光四处搜寻文果和白角的影子。
“嗨!兄弟!你在找我嗎?”远远的一声呼喊声飞速飘了過来,眨眼工夫,文果已经到了烟闲跟前。
烟闲打量他一番,确定人沒事,松了口气。
“你们走进雾气中是不是被那個东西吃了?”
“沒错!不過我都是装的哈哈哈!”文果叉腰嘚瑟,“就一破妖兽,弄這些吓唬人的东西,休想吓到老子!”
烟闲嗤笑:“是谁天天在哪儿念叨阿飘呢?”
“哈哈哈,那我也不认识啊!”文果见烟闲表情似笑非笑,還想再說的样子,急中生智,扯开话题,一拍大腿,“嗨呀!好兄弟走走走,咋们一起去找白角那小子!”
說完,他也勾住烟闲的脖子,三人肩膀搭肩膀,一起往摊外扫。
倏地,文果脖子一凉,余光瞄了一眼,瞧见了大帅比的冷脸。
文果不明所以,头一回胆子超大的瞪了回去。
大家都是兄弟!休想霸占阿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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