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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作者:深蓝藏匿
知道薄渺渺是要动真格的,木芯芯哪還站得住。虽然厉蓝忻是男主,作者不会叫他嗝p,她现在可不是在看书。就像明知她也会蹦跶到末尾,见到薄渺渺追過来,同样会想办法逃跑。

  她接收到的是真实的死亡感知,她无法再以看戏的心态静观這一切。

  “住手!”木芯芯箭步掠到薄渺渺眼前,正面对上其淡漠的视线,补充說,“你不能杀他。”

  厉蓝忻顿时自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又自唇内涌出一大滩鲜血。這一幕叫木芯芯为之大骇,忙走向对方,自袖中翻出一枚丹药塞进他口中。

  “噢,为什么,你不是說他与你沒关系嗎?”薄渺渺将收回的那只手负于身后,稍稍蹙眉问向木芯芯。

  当木芯芯朝她喊出那声之后,她居然真的想要停下手中的动作。对方的修为明明只在筑基后期,她甚至无需动用神识,就能使其彻底消失于世间。

  可她不自主地顺从這样一個低微人修的意思,叫她对此人的身份亦产生怀疑,同时她联想起某件不算重要却可能与此相干的事。

  “他…他說得是真的。”承受着薄渺渺直勾勾的目光,木芯芯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

  留意到对方沒有回应,担忧其未听懂她的话,她转为直接地說:“他是…爹爹指给我的未来道侣,你把他杀了,我就沒道侣了。”

  “噢,是木君扬指给你的?”她望向半空的厉蓝忻,幽幽地念叨着,随即目光忽转,“那你再重新挑個,他,留不得。”

  她实则也不太确定真假,但报着宁错勿漏的念头,她绝不能允许還存有…

  木芯芯想不到对方会如此回答,她当然是会重新挑一個,不過眼下嘛…

  “那不行。纵然世间其他男子万千,于我并无差别。他至少能做些法器哄我开心,我叫他怎样他就会怎样。若日后我对他厌烦,以他這样的情况也唯有应下。他管束不了我,亦自知不该管我。”

  這番渣女宣言叫木芯芯再度涌现出信心,绝对可以令厉蓝忻对她再无依恋。

  “不错,若一個男子能少对女子指手画脚,多花点心思令她开心,已胜過其他男子百倍。”薄渺渺微一颔首,对木芯芯此言很是认同。

  紧接着她又移开视线,目光犹如鹰隼,“好,我现不杀他,你们都可以走。在你厌烦他后,我来取他性命。”

  這一席话有力地敲在木芯芯的心裡,她也不知情况怎么回事。還不到半個时辰,薄渺渺已从疑似情敌变成姐妹之光。真希望将来她被厉蓝忻制成傀儡的那刻,此人会及时赶来。

  木芯芯心裡苦,還是扶着重伤的厉蓝忻站起来。只不過眼神不再充满担忧,反而带着不悦。

  人贵在洁身自好,别以为她是夸他。

  大概厉蓝忻是伤得太重,对上她的眼神,竟也沒有表示。反而是身子一软,倒在她的怀裡。

  喂,他是不晓得他自己有多沉嘛。想叫她背他,她都還想着叫人背着离开呢。

  厉蓝忻此刻仍能感受阵法带给他的疼痛,幸好還有他放在她那的东西,靠近這個,总算好過些。

  但他沒有舒服太久,那個对他身份起疑的鸟妖开口喊住她。

  “你,把他放下,過来。”

  木芯芯不明其故,可目前不是甩原主性子的时候。目光闪动间,果断把厉蓝忻带到墙边,松开手朝几步外的薄渺渺走去。

  她還未完全走近,对方急忙飘到她面前。這次還上手拽住她的手腕,对着又捏又摸。

  過了一阵,兀地飘到身后,不待她反应,撩起她那垂在身后的青丝,捏上她的后脖颈,這回甚至還伸出指头挠挫起来。

  若非這是处在修仙世界,修士身上寻常不会产生污垢,她差点以为对方是替她手动去污。

  【她在替你摸骨检查灵脉。】系统看不過眼,替薄渺渺解释。

  這是做甚,想收她为徒?

  难道她要改写原主命运,走上大女主升级流爽文路线。

  木芯芯被压着脖子,心却美滋滋的。她几乎忘记原主废柴体质一事,只想着也许不是原主差,而是假爹不会教,否则她怎么就能靠修习厉蓝忻给的功法升阶。

  但幻想下一瞬就被彻底打破。

  “不是,的确也不会是,要是当真有…也只剩一位…那可是在天…”

  话到一半,后脖压力骤消,木芯芯发觉对方沒有继续诉說的打算,她现在也沒空好奇這些。薄渺渺有多古怪,她已有深刻体会,她只想带着厉蓝忻赶紧走掉,以免意外横生。

  就在她转身之时,薄渺渺那平淡的语声又一次传来。

  “你,以后還可以来。他,不可以。”

  就,不能一次,把话,說完嗎?

  木芯芯被对方這波慢语速折腾得一颗心大起大落,差点骤停。

  “呃…知道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虽口头应下,她多半是不会再来的。厉蓝忻就是她的前车之鉴,沒有什么紧要過小命,不收徒就不收吧。

  心念方落,木芯芯手心多出两枚灵符,以防万一,她這次用的瞬移符,也好在她以前設置過瞬移点,可直接回峰,就是容易惊动其他人。但此时此刻,已顾及不下其他。

  夜色渐浓,月现云隐。芊蔚院的上空忽现两道黑影,紧接着响起两声惨叫。

  木芯芯手掌撑地从地面爬起来,用清洁诀除去上的野草,抬眸瞟了眼倒地又吐出大口鲜血的厉蓝忻,只能无奈地揽住他的腰身,带他回屋。

  同住一個院子,她却是第一次进入厉蓝忻的屋子。与她想象得不同,屋内干净得仿佛不曾有人居住過。

  被扶到床榻之上的厉蓝忻面色依旧苍白,痛得好像失去意识。陆续吃下几颗丹药后,情况仍不见好转。

  這让想离去的木芯芯感到为难。丹药是爱慕她的男弟子送的,应当不会有假,那么原因只剩下薄渺渺的阵法。

  她当然无法回头去找薄渺渺讨說法,考虑半晌,决定在此守上一阵,实在不行,就叫那名男弟子過来看看。

  木芯芯用术法变出一张凳子,坐到不远处静候。耳边除却厉蓝忻时不时发出的呻/吟声,還有系统那无法忽视的叹息。

  她知道系统为何叹息,无非是她多管闲事,违背人设去帮男主。木芯芯原不想理睬,实在是這声音烦得要命。

  【你总說厉蓝忻不会死,那你有沒有想過他为何会不死,除开男主這個身份?】

  叹息声停止,对方沒有发问,木芯芯却做出解答。

  【他不会死也许是我阻止的结果。這也不能叫崩人设,原主嚣张跋扈,怎能允许旁人气焰盖過她。她不喜男主是她的事,她可以给男主添堵打骂他,不代表她能接受别人也如此待男主。】

  倘若旁人都這般,那么她還有什么特殊之处,典型的“能欺负他的只有她”的霸道疯子。

  這波分析不能算全无道理,系统沉默许久,终究也应下這样的诠释解读,但心中的忐忑犹在。

  【哎,芯芯。我大概要离开一段时日,上头忽然召我回去开会。主线任务你自己多留心完成哈。】

  系统過去可沒有說過需要开会,语气中還透露出些许慌张与担忧。木芯芯只当它是紧张开会這件事情,做点头状,示意她沒意见。

  她不知道系统的忐忑缘由它這几次的发现,它如今是急于去找高层汇报目前状况,而不是所谓的参与会议。

  系统离开后,便只剩下木芯芯独自面对重伤的厉蓝忻。她将凳子挪近了些,近距离打量着对方。

  作为男频后宫文的男主,作者给了他太多的容貌包袱,比如白皙肤质,纤长如羽般的睫毛,幸好還有一对算得上硬朗的剑眉作为缓冲,否则实在容易引人非议。

  虽已阖上双眼,他情绪并不安稳。身子仍在瑟瑟抖动,宛若蜷缩在山洞内躲避敌人的幼崽。這一幕莫名触动了木芯芯,她不由得伸出手轻抚厉蓝忻的头顶。

  下一瞬,木芯芯的手机就被忽然而来的力度抓住。厉蓝忻顺势睁开了双目,他意识尚不清明,眸中似盈有一汪泉水,很快又闭合。

  “妡儿…”他喃喃道,手上的力度還在。

  木芯芯沒有回答,仅静静地注视着他。

  “好疼啊。”他语声依旧很轻。

  木芯芯也還是沒有回答,她仿佛是那沙漠裡久经尘风的岩石,一动不动地伫立在旁。

  喊疼也沒用,她又打不過薄渺渺,替他报仇是不可能的,最多喂颗止痛丹药。

  “你抱抱我吧!”他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倏地再次睁眼。

  话音甫毕,他竟是自己张臂将她抱住。下巴抵着她的肩,柔柔地說:“這样就不疼了。”

  他自說自话,還浅笑出声。

  木芯芯是该推开他的,但另一只手才触碰到他的手臂,他就“哎呀”痛叫一声,吓得木芯芯不敢再动。

  背对于她,她再瞧不见厉蓝忻的脸,便不知他居然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只是眼神充满阴郁之色。

  那只鸟妖可不是苍岚宗内的那些弟子,被她的阵法攻击,他是真的受到重伤,但不這样,他永不会知道寻找已久的东西在何处。

  族人的血仇与個人的荣辱孰轻孰重,他清楚得很,所以才一再忍耐。总有机会的,到时就尽数奉還的时刻。

  想到這裡,厉蓝忻当真放松下来,片刻過后,气息趋向平缓。

  天空呈现鱼肚白色时,木芯芯从屋内走了出来,她边走边揉捏着脖颈,嘴裡還在抱怨。

  “吃什么长大的,骨头硬得硌人。”

  她沒有发现屋后的阴影处,有一個人正用极其怨毒的眼神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欲将她扬灰。

  直到木芯芯关上房门,那人才收回视线,轻轻拔开挡住视线的窗子,就瞧见躺在床榻上,恬然酣睡的厉蓝忻。這一刻,手指越握越紧,艳红的手指甲与鲜血挤压在一起。

  平平无奇的一席话拦不住有心之人的妄加揣测,木芯芯更不知晓這句无心之言会令她负上惨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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