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销魂一吻
“沒想到二位也是前往金陵啊。”常安踢着马腹扫了一眼穆纱身下的纯黑骏马,笑得浪荡轻佻,“好一匹宝马良驹啊,穆纱小姐真是好运气。”
裘康紧随在常安身边保护着,心存几分不解。昨夜刚刚与他密谈完,要对這两個人提高警惕,可刚刚穆纱提出同行的請求时,常安竟然答应了!常安虽然有时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事,但他却并非愚笨之人,也许他這么做有什么别的意图。裘康压下心中的疑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戒备着。
穆纱笑得格外娇艳,仿佛刚刚什么都沒发生一般:“常公子谬赞了,宝马倒是谈不上,只不過我养了它很多年,通几分人性罢了。”
“良驹配佳人,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常安驱马靠近了一些与她齐肩并行,微微侧身凑近她耳侧,语气中尽是调侃。
穆纱持着缰绳的玉手握得发白,手背上暴起了几股青筋,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压抑下心底的煞气。要冷静,要冷静,姓常的,我就让你再多活两天!等那件事完了,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亮晶晶的眸子弯成一双月牙,穆纱白了常安一眼语气裡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都說常公子风流多情,果然所传不虚啊。”
“面对穆姑娘這般绝色,又有谁把持的住呢?”常安瞄了一眼穆纱那白到几乎沒有血色的指节,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心中的猜测印证了几分。
撩起车帘望了望前面并骑同行的常安与穆纱,苏慕清手腕一翻甩下车帘,一向淡漠的表情中多了三分烦躁。竹儿偷偷撩帘子向外看看,正看到常安凑到穆纱耳边說话,心裡也不由的气愤起来。那小蹄子哪裡比得上自家小姐,某人却像看到粪便的苍蝇一般,扑上去黏那么紧。又看看跟在穆纱身后的荆泊弈,心中更气,這個窝囊男人,自己女人被人调戏就不知道做点什么嗎?!
“你家少爷真是好兴致啊。”竹儿撇撇嘴看了筠儿一眼讽刺道。
坐在竹儿身边的筠儿自然也看到了,尴尬的无言以对。望着凑在穆纱身边說笑的常安,筠儿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浸入了醋坛,连鼻腔也微微泛酸起来,生怕被苏慕清看出什么,连忙微微垂下了头。若是常安這般对苏慕清,她還不会這般难受,毕竟苏慕清是常家媳妇,她从未想過争什么。可如今是一個陌生女子,别說苏慕清动了几分怒气,就连她心裡都对少爷多了几分埋怨。心中难過,筠儿也忽略了一旁窃窃私语的人。
竹儿心裡有几分不忿,眼神漫无目的的扫着,突然在荆泊弈身上停留下来。眼睛转了转,竹儿凑到苏慕清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慕清听罢皱了皱眉小声道:“胡闹,這怎么行!”
竹儿挤挤眼:“又不是来真的,演戏嘛。”
“不行。”苏慕清一扯衣袖侧了侧身,“我做不来。”
“小姐,這也是個机会啊,难道你想一直這样僵下去啊。”竹儿又凑近了几分,“你也不用做什么,笑几下就行了,其余的包在我身上。”
“不行不行,你莫要出些馊主意。”
“小姐,难道你不想摸清他的心意嗎?”
“他。。。他的心意与我何干。”苏慕清微微别過脸,声音裡多了一丝清冷,底气却弱了几分。
“总之,你就听我的。”竹儿心裡暗笑,自家小姐又傲娇起来了。想起夫人的嘱咐,竹儿打定了主意,小姐不好意思做的我竹儿来帮忙解决。
一连走出去几百裡,直到日头西转了也沒看见村落的影子。常安派家将交替打探着,常五终于带回了点消息:“少爷,我看前面山腰有一间寺庙,不如。。。咱们今夜在這借宿?”常安催马道:“先過去看看。”
马队加快了速度,在寺庙前停了下来,只见寺庙的牌匾躺在地上,院墙上不少地方都挂着蜘蛛網,明显是個废弃的寺庙了。常安打量庙门时,车中三女纷纷跳下车来想活动一下。经過一天的颠簸,别說筠儿和竹儿,饶是苏慕清也觉得腰间微微发酸。走在马车前的荆泊弈刚好也翻身下马,离苏慕清三女不過十步之遥。荆泊弈忍不住把目光飘向那個還不知名姓的女子,只觉得在她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厚重威压,但又仿佛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吸引,那种感觉,矛盾极了。忽觉挽着自己的竹儿在自己腰间轻掐了一记,苏慕清脸上闪過一丝为难,又见竹儿避過其他人的视线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鬼使神差的她竟然顺着竹儿的意思对荆泊弈扯出一個微笑。与其說是微笑,不如說是嘴角抽筋,苏慕清自己都感觉得到脸部的肌肉有多僵硬。下意识的去望远处的常安,却发现他仍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時間,莫名的愧疚涌上心间,常安锐利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在自己身上划過,竟让自己沒有勇气与他对视,无心去顾被电得发傻的荆泊弈,苏慕清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旁观者清,穆纱将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冷笑脸上却依旧娇笑如花:“我們到底进不进去啊?”
常安从苏慕清身上收回了目光,翻身下马掩饰了自己的愤怒。该死的,竟敢对一個陌生男人笑,恶婆娘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抬脚踢开庙门,却被大殿上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大殿的横梁上吊着一個绳套,一個男人正吊在绳套中痛苦的挣扎着,眼看就要咽气了。哇靠,這厮玩上吊啊!
“我去把人放下来。”跟在常安身后的常大也吓了一跳,回過神来急急往殿内跑去。
“来不及了,我来!”常安一抬手臂,对着绳子一按手中的绷簧,一只袖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向大殿之内。
“噗!!”
“啊。。。。”随着一记闷响,那濒死的上吊男一下子瞪圆了双眼颤抖起来,喉咙裡挤出甚是嘶哑恐怖的□声,一朵血花在他肩头绽放开来。
嘎~嘎~嘎~~一只乌鸦飞過,微风带起几片枯叶旋转着扫過,众人盯着常安,皆是一头的黑线。。。
“咳咳!我看他快昏死了,我這是在救人。”常安面不红心不跳的摸摸鼻子,第一次用袖箭還沒用习惯,這位上吊的兄台,对不住了。
苏慕清心裡又好气又好笑,丢给常安一個白眼,這人真是不知羞,净做些让人不知說什么好的事。
筠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狠狠的替自家少爷感到丢人。
常家家将一個两個紧绷着脸,谁敢笑话少爷啊,不想活啦!
荆泊弈回過神来,忙从怀裡摸出一枚回旋镖,随后手腕微抖,那锋利的银镖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削断绳子后又飞回荆泊弈手中。可怜的上吊男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肩头痛的打起滚来。荆泊弈几步赶到上吊男身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别动,我帮你上药。”這种情景還不得女眷回避?穆纱,筠儿,竹儿纷纷背過身走出寺庙,常安一把抓住掩不住笑意的苏慕清,难掩羞恼的冷哼道:“你给我過来!”
一直把苏慕清拖到看不见人的角落,常安才一把把苏慕清推到墙上,双手抓着苏慕清的玉腕紧紧的抵在她双耳边怒道:“你笑什么!不许笑!”本来就被她乱对别人微笑气到不行,现在又见她取笑自己,常安愈发的恼羞成怒,虽然刚刚自己的确是有点丢脸。
苏慕清见他气得双目充血,紧紧的把自己的身体挤在墙上,不由的脸上发烫。她笑倒不是因为嘲笑常安,只是他硬厚着脸皮胡扯的样子着实十分可爱。眼下几乎是被常安紧抱在怀中,双手又被他极具攻击性的按在墙上,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前的柔软紧紧的挤在他的胸膛裡,苏慕清那還顾得上笑,微微侧過头强作镇定:“我沒笑什么。”
白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肌肤上隐隐染上了淡淡的瑰红,苏慕清微微垂下眼睑不敢去看常安,强作的淡漠也掩不住她的羞涩之态。常安忽然想起她对荆泊弈微笑的那一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自己清楚的明白他嫉妒了。這個死女人,怎么可以乱对别人微笑呢?当初自己不知多久才看到她对自己微笑,她怎么能对刚刚认识一天的男人笑?不知是被嫉妒還是愤怒蒙蔽了理智,還是要发泄自己的不满,常安略带惩罚性质一般,狠狠的擒住了苏慕清的樱唇。
苏慕清惊得瞪大了双眸,下意识的挣扎起来,而常安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死死的握住她的皓腕怎么也不松手。顶开苏慕清的贝齿,常安如愿捉住了苏慕清香滑柔软的青舌。苏慕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美眸渐渐爬上了迷蒙,身体如通电一般软倒在常安怀中,再也记不起反抗。睫毛颤抖着合了起来,白玉般光洁的脸颊通红一片,一想到随时有可能被院墙那边的人撞破,苏慕清又羞耻又紧张,這人,怎能如此放肆大胆。。。
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他疯狂,鼻间淡淡的体香更让他痴迷沉沦,常安放肆的勾住苏慕清的香舌慢舔轻允,直到感觉不到她的反抗,才放开了她的双手。双手下滑,常安忍不住抚上她的腰间,紧紧的把她搂进怀中。柔若无骨的玉体绵软而又极富弹性,常安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叹,一手紧紧的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微微后仰的玉背慢慢抚摸起来。苏慕清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微微颤抖着,像是溺水的人儿一般,双手无助的抓紧了常安的肩头。侵略的吻渐渐变得轻柔而又缠绵,常安时而含允着她娇嫩的唇瓣,时而纠缠着她柔软的香舌,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来,常安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
怀中的佳人玉面绯红,微张的樱唇急促的轻喘着,平日清亮的眸子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而又涣散,哪裡還寻得到半分清冷。此时的苏慕清,就如清冷的空谷幽兰悄然绽放,展示出了最惊人的美态。常安看得痴了,忍不住又在她唇间落下轻柔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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