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

作者:池上紅衣
戀上你看書網

  此爲防盜章看到他那樣,薛文瀚的臉直接黑了。

  虧的崖上還那麼多人,特麼的沒一個頂用的。

  還等着梯子來……呵,就算梯子來了又能怎麼樣?別說那凸出來的臺階根本就不光滑沒辦法放梯子,就算臺階光滑放穩了梯子,但懸崖上那麼多凸出來的石頭,隨便一個都能把梯子頂起來,梯子另一端夠不到崖上。

  那樣放着,誰敢站上去?

  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浪費蘇日安的生命。

  還不如找幾根繩子,掉幾個人下去,將蘇日安從下面弄上來。

  “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別下來嗎?!”看到薛文瀚下來,蘇日安心裏一暖,有些高興,後又有些氣惱。

  薛文瀚是徒手下來的,沒有用繩子也沒有用梯子。

  這裏可是三岔嘴,是白楊溝最危險的地方之一,又不是什麼小溝小坡,雖然知道薛文瀚厲害,可蘇日安還是覺得薛文瀚太胡鬧了。

  有些生氣。

  看他臉色蒼白,嘴脣上毫無血色,緊張的額頭上冒着大顆大顆的汗珠還擔心自己,薛文瀚微微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你放心吧,既然我下來肯定就是有把握的,別擔心我了,嗯?!等一會兒等我抱住了你的腿,你就慢慢的放開揹簍,聽到了嗎?!”

  “這樣太危險了。”

  蘇日安還是有些害怕,這樣如果出了事情,不但他就連薛文瀚也跑不掉,到時候……豆子才那麼小。

  蘇日安簡直不敢想象。

  薛文瀚也沒給他想的時間,說完直接上去就抱住了蘇日安的腿,後對蘇日安說:“好了,放開手。”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呢?他這個“大力士”都不行,上面那些人就更不行了,難道還讓他一直掛在這裏?

  他願意人家揹簍還不見得願意呢。

  雖然平時膽子不小,但這還是蘇日安還是很害怕的。而且因爲掛的時間久了,胳膊有些僵硬,還不太聽使喚。

  老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放手。

  但又不敢一下子全部放開,生怕他一下子放手,兩個人都被帶着掉下去。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薛文瀚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託着他的屁.股,等他全部放開了揹簍,手扶到岩石上後,薛文瀚纔對着上面的人喊道:“等會兒我託安哥兒上來,你們在上面拉一下。”

  “好嘞。”

  “好,你放心吧。”

  “好的好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上面有人回答。

  薛文瀚也不怕他們使壞,喊完後輕輕拍了拍一身虛汗趴在岩石上喘着粗氣的蘇日安,安撫他:“別怕,我在下面託着你,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嗯。”蘇日安從嗓子眼裏回了他一句,其實還是特害怕得,但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薛文瀚的聲音,人卻又莫名的鎮定了下來。

  薛文瀚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後道:“現在擡頭,看到你腦袋左上方凸出來的那塊石頭了嗎?”

  蘇日安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一眼,後道:“看到了。”

  “現在伸出左手抓住那塊石頭。”薛文瀚繼續指揮。

  有一部分人在極度害怕的條件下大腦會失去反應,變得遲鈍,有時候正常情況下看起來很簡單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在那種情況下卻極有可能不知道這麼做。

  蘇日安雖不至於那麼誇張,但此時大腦的反應也沒多靈活。

  籍此,薛文瀚才繼續指揮他。

  蘇日安很聽話,薛文瀚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在薛文瀚指揮着他讓他把右腳放在一塊凸出來的岩石上時,卻差點出了事。

  蘇日安腳下一晃,如果不是薛文瀚時刻保持着警惕扶着他,人早就掉下懸崖了。

  “怎麼了?”薛文瀚也被嚇得夠嗆。

  剛纔那一下子太危險了。

  “我……”蘇日安本來是不打算說的,但剛纔的情況……實在是太兇險了,他也就算了,如果掉下去,肯定會連累薛文瀚,一想,蘇日安也不敢不說了,囁喏着說道:“我右腿之前被蛇咬了下,現在沒有知覺了。”

  說完,蘇日安連忙豎起耳朵聽薛文瀚的動靜,卻發現薛文瀚什麼動靜都沒有。

  稍稍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不過也沒說什麼。

  卻不知道,薛文瀚在聽到他的話後,眼睛就放在他的右腿上沒動過,眉毛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後薛文瀚說:“我先放你下來。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擡着梯子,拿着繩子,估計也快到了,等他們到了後再拿繩子把你吊上去。”

  “嗯。”蘇日安說,確實以他現在的樣子,自己爬上去很難。

  薛文瀚力氣再大,這麼樣的懸崖,帶一個人上去也是問題。

  如果有繩子吊上去,是最好不過的。

  聽到蘇日安的話,薛文瀚對着上面的人喊了一句,後慢慢將蘇日安放下來。

  剛將蘇日安放到臺階上,還沒站穩腳呢,突然聽到身下的崖谷裏傳來了一聲虛弱卻又極度驚恐的叫聲:“啊~!!!!”

  薛文瀚一皺眉。

  側着耳朵去聽。

  可這聲音一聲過後就沒有了,薛文瀚以爲自己聽錯了,問蘇日安:“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蘇日安眼皮一跳,眼底閃過一抹恨,一瞬間連緊張都忘了,說:“沒聽到。”

  可能真是自己聽錯了。

  薛文瀚也沒放在心上,剛好擡着梯子的那幾個人來了,上面有人嘰嘰喳喳的喊着說繩子來了,將繩子放了下來。

  還有人問要不要梯子。

  薛文瀚心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眼睛都瞎的嗎?!

  說了句“不用”,然後將放下來的繩子綁到了蘇日安的腰上,又喊了一句:“好了,可以拉了。”

  後薛文瀚輕輕拍了拍緊張的像什麼卻還故作鎮定的蘇日安,安撫他,“放心,我會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出事的,別怕!”

  “嗯。”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點了點頭。

  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會沒事的,但卻越發的緊張了,身體也不太聽使喚,如果不是他一直繃着,蘇日安覺得他現在可能連站都站不穩了。

  知道他害怕,薛文瀚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安撫他,給他找落腳點,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兩人才終於爬到了懸崖上面。

  薛文瀚沒想到,一上去,腰上的繩子還沒解開呢,蘇日安就撲到了他懷裏,抱住了他。

  蘇日安想着擡頭看了薛文瀚一眼,只見薛文瀚眼睛一亮,“好了,就它,咱們炒土豆。”

  “……家裏沒有……油。”那樣白水煮的你應該喫不慣,蘇日安委婉的說。

  “沒有油?”薛文瀚一挑眉,眼皮突突突的跳,難怪蘇豆子那麼矮那麼小,天天喫沒油水的東西能不矮小嗎?!

  “沒有。”蘇日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如實的說。

  “那就直接水煮吧,我記得水煮土豆也不錯。”特別是熟的裂開了的那種,喫起來酥酥軟軟的,很可口。

  他以前還滿愛喫的。

  而且,剛纔蘇日安說了,土豆是新挖的,新挖的土豆煮着會更好喫。

  “好。”見薛文瀚如此好說話,蘇日安有些高興的笑了。然後起身,去地窖裏取土豆。

  因爲糧食不好生長,土豆幾乎算是這裏人的主食,一日三餐飯桌上基本上都會有。

  人們種的量也大,沒地方放就都挖了地窖放裏面。地窖不但方便,還暖和,冬天的時候還能防止土豆被凍壞,很得人們喜歡。

  挖了土豆後,除了平日裏喫的幾個,就都將土豆放進了地窖裏,到時候用的時候再取。

  蘇日安也在外面放了些,但要煮的話,量還有點少。煮土豆浪費柴火,大家基本上都會一次性煮的比較多,之後放冷了也能喫。

  蘇豆子就特喜歡喫冷了的土豆的。

  當然,熱的更喜歡。

  蘇日安起身,薛文瀚也沒坐着,本來薛文瀚是想他下去地窖的,但蘇日安一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你還是算了吧,這麼長的衣服,就不適合幹活。”

  聽着蘇日安的話,薛文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長褂子,笑了。

  確實不太適合。

  莫名就想到了孔乙己裏說的,只有有錢老爺和窮酸秀才纔會穿這種做什麼都不方便的長褂子,勞苦大衆基本上還是喜歡裋褐的。

  因爲方便。

  也因此,長褂子和短衫也是區□□份的重要依據。

  想着,薛文瀚搖頭笑了笑,也沒勉強,說了句:“那你小心些。”就放蘇日安下了地窖。

  “放心吧。”地窖裏,傳來蘇日安的聲音,聽起來和在外面說話有些不一樣,“我經常下去,習慣了,還好。”

  薛文瀚“嗯”了一聲,就站在地窖外等他。

  約莫過了兩分鐘,蘇日安裝了半籃子土豆上來了,薛文瀚見了,連忙上去接他。蘇日安頓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最終卻也沒說,只說道:“你先把那些倒地上,我再去取些。”因爲太重了拿不上來,他裝的有些少。

  薛文瀚看了一眼籃子裏的土豆,“嗯”了一聲,後將土豆倒在了地上,把籃子遞給還在地窖裏的蘇日安。

  後笑了。

  這種生活……其實也不錯。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雖然沒有菊花,但他有土豆啊;沒有南山,可有漫山遍野的楠木啊。

  這不就是專門爲他薛木匠準備的地方嗎?

  取好土豆,洗了,煮土豆的時候薛文瀚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因爲他不會燒火,幫着添了幾次柴還差點把火給弄死了。

  蘇日安本就說男人不適合待在廚房裏,讓他去屋裏,現在更不讓他待了。

  薛文瀚只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蘇豆子睡得更香,也不知道做了啥好夢,夢到了什麼好喫的,嘴巴嚼個不停,看得薛文瀚想笑,伸手摸了摸他早已經被擦乾淨,但還有傷痕的臉。

  小傢伙可能被摸得不舒服,動了動,薛文瀚以爲他要醒來了,結果又睡下去了。

  土豆很香,早早地香味就飄了過來,薛文瀚坐在屋子裏,有些坐不住了,就過去,“快好了嗎?”

  蘇日安“嗯”了一聲說:“還要一會兒,等把這把柴燒完,再悶一會兒就好了。”

  “嗯。”

  薛文瀚嘴上說着“嗯”,心裏卻想着:怎麼這麼麻煩啊,他以前還以爲……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

  雖然達不到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地步,但也沒比那好多少。

  想到這裏,又想起了蘇日安做的那難喫的、實在是沒法下嚥的飯。薛文瀚犯愁了:這以後的日子,可要咋過啊?

  難道要他這個以前炸廚房,現在連柴火都不會燒的人去做飯?

  想想就覺得恐怖。

  不行,得想個辦法。

  什麼辦法呢?

  僱人,對僱人。

  但前提是……有錢。

  薛文瀚默默的拿出,被渣攻裝進衣服內裏僅剩下的兩千八百兩銀子,撫了撫胸口,心中對渣攻說:你也就幹了這一件好事。

  沒把錢全部花完。

  晚飯吃了煮土豆,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文瀚就跟蘇日安說了一聲出門去鎮上了。

  約莫中午回來,回來的時候,身後面還跟着一對三四十歲的夫妻,和一個牽着馬的小哥。

  馬背上馱着兩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推開大門後,薛文瀚先進來,然後招呼那幾個人進來。一進門,那對夫妻裏面的男人就連忙把馬背上的東西取了下來,問薛文瀚:“老爺,東西放哪?”

  渣攻蓋這房子的時候是準備了廚房的,薛文瀚指了指一排房間最邊角的廚房:“放那屋裏吧。”

  前世家裏也僱過傭人,薛文瀚使喚起人來還特順手的,半點不彆扭。隨後,薛文瀚從兜裏掏出幾個銅板給了小哥,是路費。

  小哥原聽薛文瀚大方,動不動出手就是幾兩銀子,看到手中的銅板時還愣了一下,直到薛文瀚問他:“還有什麼事嗎?”才反應過來。

  薛文瀚給的沒錯,甚至相較於其他人還算多的,但……小哥心裏就是不太舒服。

  不過這種事情,不舒服也沒辦法,暗歎了聲點背,說了幾句以後有事情還要找他的場面話,就牽着馬出去了。

  看到小哥的背影,薛文瀚怎不知他心中想的。

  不過他不是以前那個混蛋,有給他的錢,還不如給蘇日安父子一人添置一套衣服。想起衣服,薛文瀚問夫妻裏面的女人:“福嬸,我買的那些衣服呢?”

  “在袋子裏呢,我去給您拿。”福嬸說着,人已經動身了。

  福叔回來,薛文瀚指了指廚房旁邊的那間屋子,“福叔,以後你就和福嬸住那間房間裏。你先去把房間打掃一下,掃帚在哪……”薛文瀚說着,指了指檐廊上門邊立着的掃帚,“打掃完之後喊我,我給你們拿被子。”

  薛文瀚的話音剛落,蘇豆子就頂着一張幾無完膚的臉打着哈欠迷迷瞪瞪的走出來了。

  看到薛文瀚,先是一愣打了個哆嗦,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着薛文瀚喊了一聲:“爹爹。”

  薛文瀚“哎”了一聲,走過去抱起了蘇豆子。

  福嬸拿着衣服出來,就看到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腦袋上還綁着繃帶,臉上也沒有一塊好皮膚的小孩喊東家“爹爹”,一驚。

  心道:這小孩莫不是東家撿的?

  想了想,覺得東家這麼慈善,極有可能是撿的,不過就算是撿的,那也是小少爺。

  也是要他們伺候的,沒看東家給小孩買了那麼多精貴的零嘴和衣服嗎?

  衣服件件都是好料子,滑的滑,軟的軟。

  裏衣,外衣;長衫,裋褐,全部都備了。

  路上,薛文瀚終於有時間整理腦子裏多出來的……極爲混亂的記憶。

  根據他得到的原身的記憶,以及昨晚看了一半尚還沒有看完的小說,和剛剛發生的與小說裏頭一般無二的“故事情節”。

  以及清新的空氣和陌生顛簸的土泥路上趕車的郎中大哥。

  薛文瀚終於真實且又清楚的認識到——他穿了,穿到了那本書裏,穿成了那個與他同名,害得他被妹子逼着看小說;好喫懶做,還做下畜生不如事情的渣攻身上了。

  說他渣攻,其實都是擡舉他。

  畜生都不如。

  人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卻能眼睜睜的看着蘇五牛活活打死蘇豆子,連眼皮都不帶跳一下的。

  雖然說當初蘇日安因爲年齡到了,害怕被官府拉去官配,趁着他昏迷的時候,強行與他成了親是蘇日安的不對。

  可若當初不是蘇日安救了他,他薛文瀚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而且這麼多年,蘇日安給他當牛做馬,伺候他供着他,是塊石頭都捂熱了,可他薛文瀚不但因爲泄憤強了蘇日安,不給蘇日安好臉色,還動不動的就羞辱毆打蘇日安。

  不但蘇日安,甚至就連親生兒子的蘇豆子都不放過。

  自己打了不說。

  有時候還拿蘇豆子當玩物,讓村裏的那些小孩們打蘇豆子,贏得那個就給糖喫。

  可謂是殘忍之際。

  好在蘇日安拼了命的護着,村裏的大人們知道後也都告誡了自家的小孩子,不讓打蘇豆子。

  蘇豆子才順利活到這麼大。

  但……總有蘇日安護不到的時候,總有一些小孩子奔着糖果,大人與蘇日安結了仇,小孩兒和蘇豆子不合的。

  每每蘇豆子都被打的鼻青臉腫,剛開始的時候,被打了小傢伙還會哭泣,但因爲越哭越打,漸漸的小傢伙就不哭了,就算再疼也只是咬着牙忍着。

  想到這裏,薛文瀚就恨不得殺了那個畜生。

  還皇親國戚呢,虧得太子(薛文瀚他爹)在爭權奪利的時候失敗了,要不然有這麼一個畜生皇帝或王爺,天下特麼的都要生靈塗炭了。

  幸虧失敗了,也幸虧——

  他死了。

  要不然還有的蘇日安父子受得。

  薛文瀚感嘆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蘇豆子,卻發現蘇豆子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也耷拉着有些睜不開了。

  心頭一跳,生怕他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薛文瀚也顧不得害怕他疼,連忙擡手拍了拍蘇豆子的臉頰:“豆子,醒醒,別睡了,快醒來……”

  難道還是要失去蘇豆子嗎?

  原書中,蘇豆子就是今天在薛文瀚的眼皮底下被蘇五牛活生生的打死的。

  蘇豆子的死,直接推動了後面劇情的發展。

  可現在自己穿過來了,也不打算按着薛文瀚的路走,蘇豆子也要死嗎?

  雖然只是一會兒的時間,但薛文瀚已經對這個乖巧可憐的讓人心疼的小孩產生了好感。

  真不希望他死。

  “豆子,別睡了,快醒醒,醒了爹爹就給你講故事,什麼大鬧天宮啊,三打白骨精啊,真假美猴王的,哦對了,還有大戰紅孩兒,豆子肯定都沒聽過對不對,只要豆子醒了,爹爹就一個一個講給豆子聽,好不好,豆子,快醒來。”薛文瀚的語氣微微有些急切,卻又十分自然。

  就好像他一直這麼疼愛蘇豆子一樣。

  驚得知道薛文瀚人渣,一路上都不願意搭理薛文瀚的郎中大哥張大了嘴……呢諾了老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不過,薛文瀚能這樣到底是好的。

  比以前除了喫喝玩賭就知道打人強多了。

  心裏想着,郎中大哥默默的抽了老牛一鞭子,吆喝了一聲,讓老牛走快些。

  薛文瀚不知道郎中大哥心裏想的,叫醒蘇豆子後就給蘇豆子講大鬧天宮的事情,聽的蘇豆子窩在薛文瀚的懷裏,抱着薛文瀚的胳膊咯咯咯的直笑。

  聽到後面小傢伙的眼皮越來越沉,但因爲對他好的“好爹爹”說不讓他睡,就不時用小手拍打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些。

  那副小模樣心疼的薛文瀚一個大男人都差點掉眼淚。

  心中暗暗道,難怪他這樣不算喜歡孩子的人都喜歡這小傢伙,這樣的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孩子,又有幾個人能狠下心來不喜歡。

  薛文瀚帶着蘇豆子往鎮上走,卻不知道家裏面已經翻了天。

  被看到蘇五牛打蘇豆子的小孩叫回來的蘇日安,在看到院子裏的那灘血卻沒看到蘇豆子後,差點沒瘋了。

  好在路過他家門前,去隔壁大壯家串門的四嬸聽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喊“豆子”,跑進來告訴他,“豆子被薛文瀚抱着去郎中家了。”

  四嬸說着,特地加重了那個“抱”字。

  天要下紅雨,母豬要上樹的事情,可不得她強調一下嗎?

  誰知道下次遇到薛文瀚抱蘇豆子還在什麼時候呢?

  四嬸說的時候還帶着笑,說完突然看到蘇日安身後的那一灘血,臉色當即就變了,“天殺的……”我還以爲變好了:“走,安哥兒,我陪你一起去郎中家。”

  “謝謝四嬸。”蘇日安原本準備跑着去,但四嬸一起的話……,四嬸上了年紀,身體不比他年輕人,蘇日安有些爲難。

  四嬸看到了,知道他急,連忙道,“安哥兒你自己先走,別管我了,我後頭來。”

  “好好,謝謝四嬸,那我先走了。”說完一陣風的跑了,惹得四嬸在身後面羨慕:

  年輕真好啊。

  一時間,空氣有些安靜。

  如果不是蘇日安覺得不好意思,偷偷扯了扯薛文瀚的袖子,薛文瀚扭頭看他時衣料摩擦發出了些細微的聲響,周圍安靜的就只剩下蟲鳴鳥叫的聲音了。

  許是這份安靜太壓抑了,作爲里正又是蘇日安大伯的蘇世平纔在薛文瀚扭頭看向蘇日安時說: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