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教
——這可是他们第一次共处一室,而且還是在酒店裡。
不甘示弱地,她心虚地回:“不怕啊,反正我现在是病人。”
“沒事,病中play也很有意思。”
???
!!!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算了,反正心智都健全,假如不穿回来,她马上也快大四了——假如真要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ok,她想清楚了,完全可以接受。
這么一想她整個人都明朗了,去洗手间换完睡衣之后往床上一躺,盖着被子就准备入眠。
等等……那個背对着她的人在干嘛?!脱衣服?!
她往床裡又缩了缩。
虽然不排斥,但好歹是第一次,总不能在這么個将就的地方,還带着感冒吧?
她闭眼假寐。
床垫很快一软,连带着她這边都微微一弹,贴着床褥,江筱然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伸出手臂,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再收紧了一下怀抱,两個人就紧紧相贴了。
他在摸自己的头发。
江筱然很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每一個动作,清楚地听到发丝相互磨蹭的类似于静电的声响,清楚地听到他闷闷地笑。
她想多了,那就是一個很纯粹的拥抱,他的手规规矩矩的,沒有乱动。他抱着她,像抱着一件好不容易淘来的宝贝,举手投足间全都是小心和珍惜。
她的心微微颤动。
成年之后的恋爱多多少少都要和“欲”字擦边,原来有個室友,男朋友谈了一年還沒有同居,后来被室友捉奸在床,還很有道理地說:“男人不都這样?你自己說說你,吊了我這么久,也该够了吧?”
好像一年還沒有发生关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這個时代一切都在急速推进,江筱然却期待一份真挚热烈的感情,水到渠成,不必步步紧逼,逐步算计。
她喜歡令自己感到舒适的关系。
感情发展到哪一個阶段,就做什么样的事,這实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假如一個人不够爱你,怎么会甘愿把自己奉献给你呢?
所以她很喜歡两人之间,這样的相处模式。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手臂动了一下,不知道从哪裡掏出了一颗椰子糖,问她:“想不想吃?”
他說這话的时候,语气也压沉了几分,配上那個挑眉的动作,让江筱然不得不点了点头。
他把包装撕开,江筱然看着那颗椰子糖往她的嘴边去,最后一闪而過,进入了,他的嘴裡?
“诶?”
他咬住糖的一角,還有一大半椰子糖露在外面。他低了低头,凑到她嘴边:“吃嗎?”
她提示道:“我感冒了。”
他笑:“沒关系。”
她想把糖叼過来,却连唇带糖被含进了他嘴裡。动作一气呵成,极为熟练,技巧性很强。
江筱然开始怀疑,到底谁是重生的那個了……
可她不知道,无师自通就是无师自通,根本不需要技巧,只需要遵从本能就好了。
江筱然被他亲的大脑缺氧,唯一的感觉就是,這块椰子糖实在是太好吃了。
轻巧的椰子糖和牙齿碰撞,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声响迂回繁多,在他们口腔裡来回打转儿。
亲着亲着,她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吃糖了。
于是,当那块糖被辗转成极薄的一片,停在她齿前的时候——她下意识就一口咬上去了,企图把它咬碎。
以前不都是這么吃糖的么?
就是這糖底下好像還放了個棉花糖,软软的,咬也咬不下来……
顾予临吃痛,“嘶”了一声,虽是愠怒,语气還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愉悦:“你属狗的?”
她定睛一看,顾予临的下唇,正被她咬开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我要是属狗,你肯定属……”“种马”两個字被她咽回去了。
“嗯?属什么?”
她讨好地笑:“猫,喵喵喵。”
她被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补闹得脸红,他见她一副要缺氧的架势,问:“怎么了?”
她吞吞口水,半晌,找了個好理由:“有点热……”
他好笑地眄她一眼,旋即,又缓缓笑开:“热就脱啊。”
說罢,手伸過来,解开她睡衣的第一颗扣子:“扣這么紧,不热才怪。”
看着他认真给她解扣子的样子,她莫名其妙地,感觉越来越热了……
她屏息,感觉全部的神经都集中在他那只手上,他指甲修得刚刚好,只是有时候,指甲会轻轻扫過她脖子那段最敏感的地方……
他慢條斯理地,终于解完一颗,看她满脸涨红眼神迷蒙的,又不禁笑问:“怎么,看你的眼神,還希望我再解几颗?”
那只手蠢蠢欲动,颇有点往下移动的感觉,她急忙伸腿去踹他,慌忙辩解:“肯定不是啊!”
他脸色一变,被子裡抓住她脚踝,声音也沉了三分:“别乱动。”
“……”
意识到什么的江筱然,终于认命地滚到最墙角,把自己裹成一团。
沒多久,熟悉的体温覆上,他把她抱在怀裡,轻轻拍了拍:“乖,快睡吧。”
当天下午回校,“双嘉夫妇”来接他们。
“双嘉夫妇”是赵嘉映给自己和李嘉垣這对cp起的名字,起完之后,還很是得意了一会儿。紧接着,又给江筱然和顾予临起了個“凛然夫妇”,起完之后补充道:“這名字好啊,一听就像是民国那时候的烈士,多带劲。”
江筱然建议道:“那你還是自己带劲去吧,我劲很足。”
……
李嘉垣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顾予临下唇上的那道伤口:“你這嘴巴……怎么了?”
“上火了。”顾予临說。
“嗯,气温快逼近零下,您穿這么少,還能上火?”
顾予临眯眼:“不行?”
江筱然的感冒估计很严重,传给了顾予临,“行”這個字又是后鼻音,他一念,鼻音就特别明显了。
江筱然正在旁边拿纸巾擤鼻涕。
赵嘉映怼了怼李嘉垣:“瞎呢,沒看到两個人都感冒了?”
李嘉垣恍然大悟状:“哦哦哦,原来是這样!這個火上的好,很好!”
江筱然:“……你们俩咋不去演双簧呢?”
陶老师通知了一下,比赛结果一個月后才出,给他们每個人发了点犒劳的小礼物,這才让他们回班上课了。
一個多星期也快過去了,只需要再等两天,就迎来了下一场大考。顾予临的地理在她的辅导下稳步提升,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应该是不会再考二十六分了。
终于清除了一個正儿八经的黑歷史,江筱然心甚慰。
她提醒道:“下一次考试……我在六班等你?”
他一笑,颇为不屑:“不需要。你下次大概能前进到几班?”
“四五班的样子吧,”她想了想,“我最近几次小考试一直发挥得不错。”
他敲定了:“行,那就四班等我。”
“你真能行啊?”她试探道,“九班到四班,得是個质的飞跃啊。”
他笑:“当然。”
前几天說着当然的顾予临,此刻坐在图书馆,脸很臭。
江筱然如临大敌地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卷子——五班,第十名。
……
“其实真的已经很好了,一下跳了四個班,德高歷史裡也沒有這种飞跃啊,”她赶快安慰,“我也是四班最后几名来着,咱们俩差了十分,两道题的事儿。”
安慰了半天,大爷·得·不要不要的顾予临情绪终于稍微好转了些:“下次,我們一起去三班。”
“好的好的,”江筱然拼命点头,“赶快写题吧,王后雄還在书裡等你。”
“……”
這個恋爱谈的真是清新脱俗,唯一的两位第三者分别是——王后雄、曲一线。
出图书馆之后就是下午了,路上有人在发传单,江筱然接了一张一看,是教跳舞的。
看她看宣传语看得入迷了,顾予临问:“怎么,想学?”
“有点。”她又看了看传单,“你会跳舞嗎?”
他沒有犹豫,斩钉截铁道:“不会。”
看来是之后才学的跳舞了。
“寒假也快到了,不如到时候我們去锻炼一下身体?”
“锻炼身体有很多种方法,”他眯眼,“怎么偏偏选這個?”
当然是趁现在還沒有那么忙,给他以后打点底子……而且,這样的话,他的竞争力也会强一些……
江筱然:“可能是……谈恋爱不如跳舞?”
他笑着摇头:“我沒有什么跳舞的天分。”
江筱然脑中浮现他上一世跳舞那些性感的动作,默默在心裡否定了這句话。
沒人比您更适合跳舞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筱然道,“你跳给我看看?”
“以后吧,”他招呼她往前走,“再不回家,你妈该催了。”
其实江筱然家管她管的不严,但她每周末都不在家,晚上回来的也晚,父母多少会起点疑心。但父母看她成绩一直在上升,所以也由着她出来,但假如出来得久了,也会给她打电话。
顾予临若有所思:“我一直好奇,你每次出来,都是怎么跟你爸妈說的?”
“就說我出来学习啊,跟赵嘉映一起。他们都认识嘉映,我還去嘉映家住過好几次呢。”她全无防备,脱口而出。
他眼裡的火光一跳。
這次的分别很短暂,因为分班考之后就要迎来上学期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完就开始放假,不過放不了几天就要再补课了。
江筱然忙着织围巾,之前买了针和线之后,学了大半個小时才会织。织好之后,期中考也来了。
這次两個人总算考到一個班裡了,可惜放十二天的“寒假”之后,才能再次同班。
不過沒关系,顾予临有小妙招。
他指着两人的成绩单說:“现在我們分数一样了,学习进度和刷的题也要一样才行。今晚的家教课……陪我一起上?”
……
直到进了家门,被他抵在门上,靠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的时候,江筱然才反应過来——都是套路啊!
顾予临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哑然,又带着点无辜和狡黠:“哦,我忘了,今晚沒有家教课。”
作者有话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顾总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脸了
今天在外面,感谢名单明天整理哦,爱你们~
我今天打篮球被砸到脸了!为什么世界上有這么可怕的运动!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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