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就沒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這個油盐不进的omega吃一瘪嗎?
1,吵架。
不要說吵架了,江纾逸从来就沒有說服過這個人,她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被温杳数落缺点落荒而逃的样子了。
2,打架。
這個不行,她只打球,不打人。
3,学习。
這個人看的书她基本上都看不懂,她甚至一度怀疑她们两人的智商可能有着生殖隔离。
4,洁癖
刚才她们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温杳好像一点也不抗拒自己夹過去的食物。
那還能从哪裡下手?
按理說,江纾逸其实是有着针对温杳的优势的。
毕竟,自江纾逸上大学以来就认识温教授了。
要让她形容這個人,那就是刻薄,理性的怪物,有着一颗不为物质所动摇的核心,对待自己也十分苛刻,忍耐力過人。
這种人,能在乎些什么?
难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让這個冷漠无情的omega吃瘪的方法了嗎?
江纾逸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
愁死她了。
“逸总,你怎么了?”
周景棠走到了她的面前,“怎么唉声叹气的?”
江纾逸憋屈地看着远处的温杳,病急乱投医地问道:“你有沒有让温杳生气的办法啊?”
准确地来說是吃瘪的办法。
“温杳?”周景棠看了江纾逸一眼,“我从初中就和她是同学了,从来就沒有看见過她生气……”
江纾逸愣了一下,“你和她是初中同学?”
這個可是意外之喜。
“我還以为你是知道我和她是初中同学才问的我呢。”周景棠有些诧异。
周景棠看似要走的样子。
江纾逸一下坐直了身子,把周景棠拉住了。
“你给我說說,温杳初中是什么样的……”
江纾逸觉得自己倒也不是好奇温杳初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她就是想从中发现一些敌人的线索。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她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温杳初中的样子的。
“温杳在我們初中那可是一個名人。”周景棠语气带着一点自豪。
“她考进初中之后就沒有一次不是第一,而且初中的时候也一直参加奥赛,沒有一次是沒有进入决赛的。”
江纾逸并不震惊,毕竟她知道這個人头脑聪明。
能在她们大学30岁就评上教授的人,只有温杳這一個。
不如說,她上周看着温杳翻看着那本外语书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而且,听說她的家裡很有钱,父亲是個企业家,母亲是也很漂亮。”
确实,温杳的气质就不像是出身于一個普通的家庭,光是看她的脸就能想象到她的母亲一定是一個绝代美人。
但是在大学的时候,温教授从来都不是那种高调的人,甚至她们以前一起出国开研讨会的时候温杳都是選擇坐的经济舱。
“……”不過她家再有钱又如何?反正也不会有自己家有钱!
江纾逸哼了一声。
“而且她运动细胞也很优秀,以前我們学校的網球比赛,她拿了第二名。”
“总之,我就沒见過這么完美的人!”
听了半天一個缺点都沒有听到。
還有什么是這個omega做不到的嗎?江纾逸表情复杂。
“我還知道有很多人都是她的粉丝。”周景棠小声道。
“……是嗎?”江纾逸有些不愉快地皱眉,语气十分突兀。
“你不要看她周围沒有什么人,私底下是很受人欢迎的,但是因为她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性格,所以才很少有人敢和她告白,有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還是经常和她告白的……”
“都是些什么人啊?”江纾逸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拳头却已经攥得紧紧的了。
周景棠完全沒有注意到江纾逸的动向,畅所欲言道:“就alpha呀,beta呀,很正常的嘛,她长得那么漂亮,成绩又好,当然還有一些omega也喜歡她的……”
江纾逸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不知道以为她要去把那些人都鲨了一样。
“我记得你是beta。”江纾逸猛地看了一眼周景棠。
周景棠有些不明所以,“……啊嗯。”
江纾逸眼神有点不对劲了,“你還是温杳同桌。”
周景棠警觉地点了点头,“……嗯。”
“下了晚自习,把你的位置和我的换了。”江纾逸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啊?”周景棠有些探究地看向了江纾逸,对于她這莫名其妙的要求有些不明所以。
“换不换?”
江纾逸身上的气压让周景棠說不出话来。
“……哦,行。”周景棠觉得自己有点不敢惹现在這個alpha,只能点头。
温杳是一個很努力的人。
她总是早上第一個起来,晚上最后才回去。
——就是有這样的人,现代社会的内卷才会如此离谱。
江纾逸想着,背着包走到了温杳的面前,把包放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面。
“……”温杳瞟了一眼她的书包,好像是在打量她是什么意思一样。
江纾逸瞟了下温杳,对未来的同桌露出了尽量友善的一笑,“我和周景棠换了位置,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同桌了。”
温杳面无表情地看着江纾逸大摇大摆地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是嗎。”
江纾逸看着她如此平淡的表情,有些失落。
数学课上课,老师发了一套小习题下去。
温杳快要做完的时候,江纾逸忽然戳了戳她的肩膀,语气有几分飘飘然,“我已经做完了,你看……”
温杳看了一眼江纾逸面前的题,便默默地“嗯”了一声,然后用笔尖点了点她的桌子,冷漠无情地道:“不要說话。”
什么都沒有,只是沒有表情地吐出四個字,‘不要說话。’
這omega多說几個字能死嗎?是会要了她的命是吧?
江纾逸恹恹地闭上了嘴。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穿過来后温杳总是能够刺激她,让自己想要欺负她,严重的时候,江纾逸甚至恨不得能当场把這人欺负到流眼泪……
比如现在就很严重。
下课后,江纾逸刚转身想要和温杳說說数学题,就有一個女生抱着数学书跑了過来,“班长,今天数学测试的倒数第二道题可以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嗎?”
温杳垂下头看了一眼她的步骤,“嗯,可是可以。”
江纾逸沒有打断别人的习惯,于是别過了头。
過了一会,女生终于走了,江纾逸侧過了身子,刚想要开口,又有一個omega男生拿着刚才发的物理卷子走了過来。
“温杳,你知道物理题的最后一道大题怎么解嗎?”
……
“班长,英语的完形填空,最后四道题的答案是bbac嗎?”
江纾逸看着班上的同学就像是抢试题答案一样围了上来。
這人是开补习班的吧?
江纾逸光是在她身旁坐着看都觉得累。
温杳仔细又认真地给她们解答,沒有从座位上离开一步。
墨色的发丝垂在耳边,让她整個人看上起静谧而又恬静。
江纾逸趴在桌子上,看着问問題那人和温杳头贴得很近的样子,闪過了一丝复杂的心情。
“那可不可以這样解?带入x值之后转换成三角函数……”
温杳淡淡地一笑,“這样会变得很麻烦,最好不要。”
江纾逸看着温杳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地起身站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崩了。
她从那人身边走了過去,“让让。”
她脸臭得就像是北极的冰层,语气也好像是在說‘滚’一样。
“……好,好的。”那人什么话都不敢說地给江纾逸让了路。
江纾逸走去了洗手间,然后又走了回来。
她一边擦手,一边看向了教室裡坐得笔直的omega,五味杂陈。
温杳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认真仔细,不偏不倚,偶尔嘴角還有点礼貌的微笑,虽然說不上多亲切,但看得出来她不冷漠。
怎么到了她這裡就是:
‘我的事情本来就和你沒有关系。’
‘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今天不喝玫瑰啵啵海盐奶盖了嗎?’
‘不要說话。’
附赠司马脸表情一副。
好气哦。
怎么能這么气人呢?
差别是什么?是问問題嗎?和炫耀成绩的区别嗎?
江纾逸有些不爽地吸了口气。
别人会问問題,她就不会问了嗎?
江纾逸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就拿出了自己的数学练习册放在温杳的面前,“温杳,這道题怎么做?”
温杳看着她指的那道简单的题,一时之间蹙眉,“這道题你不会嗎?”
江纾逸像個大爷一样趾高气扬地‘嗯’了一声,“我不会,给我讲。”
“……”
看出了温杳质疑的眼神,江纾逸大言不惭地說道:“刚才上课的时候写的题都是我蒙的。”
“……”温杳看着她,什么话也沒有问地拉過了她的练习册,仔细地讲解了起来。
“首先這种题,第一個思路是求导……”她的声音清冷,沒有一丝的不耐烦。
江纾逸听着她思路清晰明了的讲解,真的是把自己当着一個幼儿一样的仔细……
不得不說,温杳的讲解比她们学校的老师都要好理解,要来得有趣。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适合当老师?”江纾逸看着温杳写上去的比标答還要正确的答案,托着下巴问道。
温杳垂着眼睛继续仔细地写上公式,留下一笔一划清秀的字符,“我并不想当老师。”
江纾逸听着這句话,喉咙不知怎么地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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