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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170章

作者:寒小期
第170章

  赵闰土气得当场跟他老妹儿绝交。

  拉黑!必须拉黑!

  老妹儿啊,咱俩以后漂流瓶联系吧!

  气走了赵闰土,赵桂枝也不在意,摸着肚子开始考虑给娃儿取名的問題了。江家那边很說话,再說江父江母给大郎几個取名字时,都是拿了钱請读书人起的,轮到孙辈时,情况也差不多。

  虎头這個名字倒是自家人起的,小名儿嘛,谁家的小名儿不是大人随口起的?但虎脑還真就不是,他這名儿是虎头起的。

  那虎头虎脑嘛!

  谁让当时虎头才刚学会了几個成语,正显摆嘚瑟個沒完。再說了,乡下村子裡虽然是沒有那么高大上的字辈,但一家子兄弟起名還是有些关联的。像大郎二郎三郎,孟娘和幼娘,還有石二苟這辈子的亲哥哥石大苟。

  于是,虎头就特别开心的给他老弟起名叫虎脑。本来他起名有啥用呢?结果還真就有用,他喊了,江奶奶也跟着喊,江母寻思着凑合吧。只這般,虎头虎脑真就成了一对兄弟的小名儿。

  哦,他俩的大名叫江虎、江彪。

  可以說,从小名到大名,都透着一股子又憨又虎的感觉。

  赵桂枝琢磨着,命名权绝对不能旁落,不然她肚子裡的娃儿,還不知道叫啥呢!

  這时,赵奶奶给出了建议:“到时候看看這孩子缺啥吧,不是都說缺啥补啥嗎?要是正好跟你俩似的,缺木缺土,那咱们再另外想辙儿。要是沒重,那就简单了。”

  按照五行来起名?

  金木水火土……

  那要是缺金倒是好了,金疙瘩听起来就很气派。那万一缺的是水呢?水疙瘩是個什么玩意儿?火疙瘩更离谱!

  這么一想,赵桂枝悟了,感情她和她哥打小嫌弃得不得了的,居然還是中等的名字呢!

  决定了!

  赵桂枝轻拍肚子,让小崽子争气一点,本着五行缺金去,给自己争取一下金疙瘩的命名权。

  事后,赵闰土无意间知晓了這事儿,忍不住吐槽他老妹儿的孩子就该叫德疙瘩,缺啥叫啥呗,懂得都懂!

  只這般,继赵闰土单方面的把赵桂枝拉黑之后,赵桂枝一個反手也拉黑了她哥,并且打定主意明年见到二胎妹妹,一定要可劲儿的說坏话。

  笋兄妹组合宣告解体。

  ……

  与此同时,才被赵桂枝惦记過的虎头虎脑两兄弟,也是很心酸了。

  呃,心酸的是虎头,牙酸的才是虎脑。

  虎头啊,他已经是個大孩子了,早就弄明白過年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也知道他二叔二婶、小姑姑只有過年会回来。加上今年他三叔三婶、他爷奶和太奶奶都一并走了,所以這次回来的应该是一大家子人。

  還有一個今年才刚认亲回来的五爷爷。

  而這裡面,虎头最惦记的還是他奶和他二婶,小姑姑和太奶奶也凑合吧,挺久沒见,怪想念的。

  最不惦记的是人,刚认回来的五爷爷算一個吧,毕竟就算顶着他亲爷爷的脸,两人還是不熟。况且,虎头也沒惦记過他亲爷爷。再然后,就是他三叔了。

  万万沒想到,在入冬后盼了一天又一天,虎头盼来的却只有他三叔。

  石坪村的村学因为只招收本村和附近村落的孩子,所以不像日禄书院那般,在腊月到来前就宣布放假了。

  事实上,虎头他们要一直上到小年夜的前一日,才能正式放假。

  当然,這年头的学堂也沒那么严格,假如家裡有事儿,或者需要走远亲什么的,只需要父母或者家裡其他大人去村学那边打個招呼,先生就会让人走的。

  呃,寒假作业别忘了留下。

  是的,哪怕今年赵闰土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教辅书上头,但赵家出版社還是开发出了四季作业。

  不是只有暑假作业和寒假作业,而是分四個季节。

  春假、夏假、秋假和冬假。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据說,主管內容的那些读书人還在琢磨着,下一步要不要根据二十四节气来推出新的系列。

  所以說,土著有时候更可怕,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赵闰土把什么都想到了,自個儿就会举一反三的。赵闰土只是在最早提出了寒暑假作业的概念,结果真正出来的却变成了四季作业。

  更可怕的是,赵闰土是完全沒有二十四节气的概念的,他知道有這個玩意儿,但从来沒放在心上過。

  结果……

  但這個属于市场選擇对不对?

  那又不是赵家推出了什么书,你就一定要买的,咱们搞的是市场经济,不用强制那一套。

  唯一的問題是,三郎有内部员工福利,可以换购不少东西。不光他有,黄氏也有,尤菜花等人也有。

  但他们沒啥好换购的,不差這点儿东西,因此在三郎的恳求下,大家把内部指标都给了三郎,由三郎换购了一堆东西,送给他亲爱的大侄儿不說,還转手给了石坪村的村学。

  本来,三郎就算求爷爷告奶奶的要来了一堆内部员工福利的指标,供给一個村学還是比较困难的。

  可别忘了,他们這群人中有個bug。

  石二苟!!

  三郎在离开府城前,问了尤菜花,她說不走,因为石二苟也不打算走。但人不走,信总是要写一封吧?因此,三郎特地往郊外的庄子上跑了一趟,在水泥厂裡找到了已经升职为技术总监的石二苟。

  一听說要回去,石二苟觉得他肯定請不出长假来的。再說了,如今他所有的亲戚,除了去京城的陈梁和人在省城的盛凌云外,其他人都在府城了。那他干嘛要回去?

  只這般,他让三郎代笔写了一封无比真诚的信件,同时钱還是要给到位的,他占了人家原身的身子,關於赡养父母這個义务,肯定是要尽到责任的。

  然后他就想起来了,他大哥石大苟是有俩儿子的,按年岁也可以送去学堂了。于是,他也跟着换了一批教辅书……

  但石二苟是特殊人才啊!

  他跟尤菜花那种时不时的帮忙画几個封面图、插画图的兼职员工是不同的!跟三郎這种做基础作业本的基层员工也是不同的!

  二狗子啊!他是水泥厂的实际负责人!中级技术顾问!

  高级的是小公爷,他堪堪够上中级。

  反正,他能兑换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多到连三郎這种丧尽天良的人,都不好意思帮忙带回去了。

  這么一大堆的教辅书带回去,那就是能在孝义镇开书铺了。

  二狗子毕竟见多识广,他很快就释然了,让三郎把所有的都带给石坪村的村学先生,然后跟先生商量,把石大苟家的两個狗崽子都捎带上,多费点儿心,以后他每年都送东西過去。

  好家伙!

  江二郎原先就时不时的去关照镇学和村学,三郎更是每次都不忘给先生送一份,让他拿着讲课什么的。到了石二苟這边,他直接解决了所有学生沒有教辅书用的难题。

  他,已经不是二狗子了,他是……

  噬月天狗!

  狗子吃小孩子了啊啊啊!

  天地良心,小孩子搞不好宁可被吃了,也不想在大過年的收到這些东西。

  石家那边是個啥情况,暂时還不知道。毕竟三郎回家以后,他自個儿也挺忙活的,要交代家裡长辈的话,要给其他亲戚拜年,要去村学送信等等。所以他直接把石二苟的家信交给了村学的先生,由先生帮忙递给石二苟家裡。

  但江家這边……

  虎头啊,望眼欲穿了那么久,惦记的人一個都沒回来,倒是最不惦记的回来了。

  回来干嘛啊?!

  哦,给他和他的同窗们添堵来的。

  “三叔,你看這样行不行?咱们家都给先生送了多少礼物了?那怎么着他都得高看咱们家一眼吧?你跟他商量商量,就让他抬抬手,别把年岁卡得那么死,干嘛非要六岁才能上学?两岁就可以去上学了。”

  “滚犊子!”三郎把江母的气势拿捏得特别到位,那表情那语气,活脱脱就是江母,“边儿玩去!等虎脑年岁到了,他自然会去上学的。”

  你說哪怕虎脑今年五岁了,开個后门啥的,也沒太大的問題,毕竟村学嘛,大家都那么熟悉了,通融一下怎么了?

  但虎脑啊,他是去年正月初一生的,要一直到過完年,才刚满两周岁。

  哪怕他从小好吃好喝的,长得白白胖胖,看着特别壮实。但不靠谱如三郎,都不可能让他去学堂的。

  去干嘛?

  虎脑還包着尿片呢!

  绝望的虎头吭哧吭哧的整理了一個小包袱,大過年的离家出走了。

  他当然沒走远,這大冷天的,往哪儿跑?

  呃,他往大房跑了,去找了扁担,白天一起上学,晚上一個被窝裡睡觉。

  薛氏当然知道了,她完全沒在意。

  虎脑如今還跟他们睡一屋,毕竟孩子還小嘛。虎头则一個人住隔壁屋,确实挺寂寞的。更惨的是,虎头亲兄弟太小,堂兄弟则压根就沒有,那隔房的堂兄弟就很重要了。

  乡下地头就讲究這個,江家三房跑了一多半的人,剩下他们一家四口,要不是有大房时不时的照应着,不說日子如何,那是要被村裡其他人欺负的啊!

  世道就是這样的,起码在如今的乡下农村无法避免。

  于是,薛氏也收拾了一箩筐的东西,送去了大房那头,充当虎头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虎头:……

  還能這样?

  等学堂终于放假了,虎头除了作业本外,還收获了一枚家教。

  三郎主动請缨给虎头补课。

  “你教我?我都考過一门了,你呢?你当初還去镇上念书了,结果连考两次都沒考出来,我二叔沒辙儿了,才让你退学去当账房先生的学徒。结果三年学徒,你干了三個月就跑了……”

  果然,小孩子還是小时候更可爱一点儿,长大以后掌握了扎心技能后,就变得不可爱了。

  “虎头啊,我有沒有告诉過你,我和你二叔都要当爹了。”

  “你是不是傻?先前你不就写信回来說過了嗎?說你要当爹了,我真心我堂弟堂妹。還有,二叔也写信回来說他中举了,你俩一前一后。你說一家子兄弟,咋差别那么大呢?”

  三郎决定不忍了,他要替天行道!

  哦不,替他娘收拾這個小兔崽子。

  虎头還沒意识到危机将至,他嘚瑟的扬着头:“不是我吹牛,我爹那是沒读书的机会,他要是去念书了,别的不好說,童生试第一门那是肯定得考出来的。你瞧瞧我,我明年就去考第二门,写了那么多卷子,我肯定能行!”

  “等過几年,虎脑也长大了念书了,他回头也去考。哦对了,還有你儿子和我二叔的儿子,一起去念书去考试。”

  “哎哟,大家都考出来了,只有你除外……娘!娘!!娘!!!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灶屋裡准备過年油炸吃食的薛氏,被這突如其来的声儿吓得一哆嗦,坐在灶屋门槛上捧着小碗碗埋头吃东西的虎脑,也被惊得不轻。

  不多会儿,薛氏就出来了:“虎头你嚷嚷啥?你奶不是沒回来嗎?”

  可此时,虎头已经惊慌失措的跑下了院坝,這会儿都跑得沒影儿了,他决定還是继续离家出走,去大房那边避难吧。

  虎脑捧着小碗碗一脸呆滞,半晌才仰起脑袋看向他娘:“娘,我哥像沒脑袋的疯鸡!”

  薛氏:……

  唉,养孩子真难啊!

  所谓沒头的鸡,是虎脑前阵子看到三郎杀鸡,本来是打算割鸡脖子给鸡放血来着,结果他不知道咋想的還是說脑子和手沒有沟通好,反正三郎手起刀落,直接把鸡脖子给剁了。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沒头的鸡啊,在江家院坝裡疯狂的乱窜,将鸡血撒满了整個院坝。

  等虎头放学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案发现场。

  這大概也是他离家出走的其中一個原因之一。

  在虎脑连比带画的告状之下,虎头才知道他三叔干了一件多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他說,這要是他奶在,起码也得骂上個三天三夜才能消气。

  托三郎的福,虎脑年纪轻轻就见识到了旁人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奇葩景象,也学会了一個词儿。

  ——沒脑袋的疯鸡。

  更奇葩的是,在饱受惊吓之后,虎脑看谁都像沒脑子的疯鸡。

  薛氏纠正了几次后,最终還是放弃了。

  但她只是放弃了教育孩子,想着小孩子图新鲜,過阵子大概就忘了,但她并沒有放弃给婆婆告状。

  她决定等三郎年后离开之前,让虎头代笔写一封告状信,详细阐述倒霉小叔子在家裡干的那些疯狂的事儿。

  对了,也是凑巧,就是在三郎搞出案发现场的同一天,江孟娘回了一趟娘家。

  她只看了一眼,连一句话都沒說,转身就跑了。

  疯了疯了!

  不就是想年前打個秋风嗎?至于杀鸡给猴儿看嗎?

  一直到年三十的前两日,江家這边才总算办妥了所有事儿。

  给亲朋好友送了年礼也收了年礼,帮忙给其他人家送信,像黄氏的娘家,就是三郎亲自去的,毕竟黄氏才进门第二年呢,按說年初二是要回门的,但她人都沒回来,咋回门?還有就是……

  周老爷亲自登门拜访了,询问他家大闺女咋不回家呢?

  那不是连刘童生和尤桂花都跑了嗎?三郎是由赵家派出的车夫送来的,他還跟赵桂枝不同,如果是赵桂枝的话,会瞅着時間不早了,直接在镇上歇一晚,正好镇上客栈洗漱也方便,收拾妥当了,第二天一早再去村裡。

  但三郎真沒這個概念。

  他只会觉得,都快到家了,還折腾那干嘛?

  再說了,他以前就经常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急匆匆的从镇上往村裡赶,有啥問題嗎?于是,這一次他直接沒在镇上停留,就這么让好几辆马车直接冲到了大坳子村裡,把东西都卸在了江家院坝上后,留人家车夫吃了一顿好的,又住了一宿,第二天就把人送走了。

  镇上啊?

  那他在镇上又沒亲戚,再說這次他二哥秋日裡就去京城了,也沒让他往镇学送东西,所以他去镇上干嘛?

  如果是前两年的他,每次去镇上都可兴奋了,尤其是逢年過节的,那是知道第二天要去镇上买东西,前一天都能兴奋到睡不着觉。甚至不說去镇上了,去赶集都能激动半天。

  可如今……

  在见识過府城的热闹喧嚣之后,三郎已经沒有了世俗的欲望。

  就感觉在家裡待着挺好的,听到隔壁虎脑嗷嗷哭的喊饿时,就可以起床了,比天明鸡鸣都准时,上午跟着他哥一起拜访下亲戚,或者瞅瞅家裡有啥活儿要做,去大房家裡蹭饭等等,中午带着胖虎脑摇头晃脑的念诗,美其名曰孩子是要从小培养的,晚上吃到好的,在天黑前就洗漱完毕回屋睡觉。

  這不挺好的嗎?

  完美!

  三郎享受着他的乡村生活,完全沒想到這辈子還能再看到周老爷。

  他以前在周家的书铺裡做過事儿,虽然跟周老爷不熟,但他确实是认识对方的。事实上,周老爷也认得他,但因为许久沒见了,乍一看到……

  呃,其实還是那個老样子。

  周老爷過来时,三郎正蹲在堂屋门口,旁边是胖虎脑,两人就在檐下排排蹲,目光看向灶屋,等着吃饭了。

  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呢?乡下的规矩是,除非有要紧事儿,不然谁会特地挑在饭点前過来的?那是請你吃饭好呢,還是让你看着吃好呢?

  三郎给了虎脑一個眼神,虎脑机灵的起身跑向灶屋,大声逼逼:“娘!家裡来客人了,咱们家晚点儿开饭!”

  啊這……

  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三郎坚强的站了起来,招呼道:“什么风把周老爷您给吹来了?我奶也不在家呢,您不用特地赶来拜年,再說這也太早了吧?”

  离大年夜還有两天呢,這时候来拜年,确实是有些早的。

  周老爷面上闪過一丝急切,但還是绷住了,假装淡定的询问他家大闺女的消息。

  “周大姑奶奶呢?她沒让我帮她捎信啊!”

  三郎也是很懂规矩的,毕竟他的规矩那是全部源自于江母的痛骂和毒打。因此,在离开府城前,他是真的把所有人都问了一遍。试想想,他都能为了询问石二苟要不要他帮忙送信送东西,特地赶车去了郊外的庄子上,跑到水泥厂当面问,那他又怎么会忽略掉周大姑奶奶呢?

  人家還是他奶的干孙女呢,也是他二嫂的干妹子,按照這么算,他還要管周生生叫一声姐呢。

  尽管两人实际上差不多大……

  生怕周老爷不相信,三郎耐心的解释道:“真的呀,我出门前问過她了。她說,沒必要,犯不上,就那样。”

  他還学了周生生說话的口气,最后一個字都是往上扬的,表情都学了個七七八八,反正就是充满了不屑一顾。

  见周老爷不吭声,他又道:“那要是你想联系她,回头写封信让人送来,我年后走的时候捎带上。”

  周老爷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大概是因为太冷了,還哆嗦了一下。

  他哈出了一口白气:“生生那丫头……她人在府城对不对?她還在府城置办了家业是不是?她是咋想的?真不要爹娘了?”

  “人是在府城的,好像听說置办了家当,但我也沒见過呢,她沒請我喝乔迁酒啊!至于她心裡是咋想的,我也不知道呢。”三郎很是无辜,他跟周生生真的不熟,人家不爱跟他說话,就算偶尔碰上了,也沒啥好說的。

  “我也是前阵子去收租子才知晓,她已经把镇上的产业卖了個干净。”周老爷黑着脸,哪怕事情已经发生好些天了,他還是充满了气愤,以及绝望。

  這年头,卖房卖地是個大事儿,但如果只是卖铺子,并且跟买家說好的话,其实反而不算难。

  周生生并沒有处理掉周家名下的田产,至于祖宅就更沒必要了。但她把收入的大头,商铺都给转卖了,還跟对方约定了不对外公布。

  可這些事儿,问三郎有個屁用?他懂個球!

  三郎打着哈哈:“她是姑奶奶呢,谁能管得了她。再說了,她也能赚钱呢,跟着赵家大少爷,她赚了不少钱。府城嘛,机会肯定比孝义镇多。哦对了,還有個事儿……”

  “什么?”周老爷紧张的问道。

  “小公爷!镇国公府的小公爷!你不知道吧?就是国公爷的嫡子,還跟宫裡的七皇子是表兄弟,哥俩好着呢!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那天出门,看到周大姑奶奶把小公爷骂了個臭头。”

  三郎边回忆边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起因他不太清楚,就是从书房那院子出去看到了,着实把他给震住了。

  還不止呢!

  “周大姑姑奶厉害着呢!赵家大少爷她也敢训,那個陈仵作……就是杀猪匠陈大柱,人家可能耐了,都要去京城做事了,升官发财了,结果你闺女逮着人家就是一通臭骂!”

  “算下来,赵家大少爷、陈仵作陈大人、镇国公府的小公爷等等,那個二狗子就不說了,无所谓。别的也就算了,她真的连小公爷都敢骂啊!她真行!”

  周生生行不行的,那属于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

  但周老爷……

  他已经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說:给周家收個尾啊,周老爷和他的继室不是不想搞事儿,是害怕……[瑟瑟发抖jpg]

  以及……

  周生生:我沒有骂小公爷!我只是在跟我儿子的大学同学做一番友好的沟通交流!!

  小公爷:对对对,反正我也不敢顶嘴→_→

  红包发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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