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言峰绮礼
“我的目标只有得到圣杯,而至于圣杯的获得方式我并不在意。”重新抬起头的Saber,绿宝石一般的美丽眼睛裡充满了坚定:“在此之外,我尊重士郎的任何决定。”
“不過,合作也好同盟也罢,條件都是建立在Caster的御主遵守他的允诺。一旦我們遭受背叛,立刻就会恢复敌对身份——士郎,我希望你是在理解這個前提下做出判断的。”
卫宫士郎松了口气,用信赖的眼神看向维克托:“老师你在我還沒有成为御主的时候,就愿意救了我的性命——我相信你的话,也愿意配合你的行动。”
维克托安心地露出微笑,看来自己看人的眼光沒有错,卫宫士郎确实是品格质朴的优秀年轻人,自己救回他的性命是正确的判断。
“呀——真是够了!”凛终于绷不住了,焦躁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怎么我遇到的都是你们這些奇怪的御主——偏偏你们的从者都這么通情达理,服从自己的御主。”
然后远坂凛居然开始像是生气的小猫咪一样趴在榻榻米上发脾气,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崩塌的問題。
“卫宫同学......以前远坂同学就常常会這样的嗎?”维克托忍不住小声向卫宫士郎问道。
“這個......虽然早知道她性格恶劣,不過在人前這样還是第一次.......”
“喂,你们别偷偷說我坏话,我耳朵還是很灵的!”远坂凛一甩柔顺的双马尾,气鼓鼓地站了起来,“算了,反正說服你们不是我的任务,你们不想参与圣杯战争,头痛的也不是我。”
“都准备一下,我要带你们去见更适合详细說明的人。”
片刻之后,维克托和卫宫士郎、远坂凛三個御主,以及用雨衣遮盖住身影的Saber一起,走在了凌晨的深山町街道上。
冬木市由深山町和新都两部分组成,由未远川分割开,据远坂凛所言,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新都的教会。
“由于士郎和我并非正式契约,所以我不能进行灵体化。”Saber坦然把這件事告诉了维克托和凛,“既然已经被看穿,那也沒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风度也无可挑剔......真是的,要是我是Saber的御主那该多好,赢下圣杯战争就是小菜一碟......”凛不甘地看向Saber,要不是在大街上說不定就又要抓狂起来了。
维克托和卫宫士郎走在后面,Archer估计是灵体化隐身在他们周围,而美狄亚的话,维克托已经让她先行回去了。
毕竟美狄亚是和平解决圣杯战争的核心,不容有失。而且维克托现在的变身能力冷却已经转好了,一旦发生遭遇战,他也有自保和逃走的能力。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维克托和卫宫士郎并排而行,“我当时沒有什么工具,只是简单地缝合了一下伤口......刚才和Lancer的战斗中,伤口有因此裂开恶化嗎?”
“刚开始时确实是每动一下就会钻心地疼,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召唤出Saber之后,伤口就很快痊愈了。”卫宫士郎摸了摸胸口之后,不可思议地說道:“难道說,這是老师你替我植入了新的机械心脏后的效果嗎?”
但维克托对此也感到奇怪,毕竟卫宫士郎也是他的第一個实验品,植入海克斯机械心脏后会有什么变化都属于未知数。
“不過,托老师您的福,至少现在我沒什么大碍了。”卫宫士郎露出自信的笑容,“即使发生什么事,我也能保护你们了。”
明明在场的所有人中,卫宫士郎应该是最弱的一個,但他却主动把自己定位为保护者。维克托知道,他不是在說大话而已,一旦真的有敌人来袭,卫宫士郎绝对是第一個站出来奋不顾身的人。
不過,维克托就是欣赏他的這种性格,所以才主动邀請他同盟合作。
至于远坂凛,维克托也把她列入了可以争取合作的对象,虽然她看起来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但是她好像也对于杀人有一定的抵触心理。
不過现在看来一时半刻是很难說服她的,而且她的从者,那個红衣的Archer看,起来也不像好說话的样子。
看来要劝远坂凛和自己合作,還需要一些時間以及契机。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個冒牌神父的所在地。”
远坂凛把维克托和卫宫士郎带到一间西式教堂前,在凌晨的薄雾中,教堂看起来有种渗人的阴森气氛。
走到门口的铁闸门时,身披雨衣的Saber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在外面待命,维克托先生、凛,士郎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虽然有些疑惑Saber为什么不想一起进入教会,但众人還是尊重了她的意愿。于是三名御主就一起步入教会的大门。
“凛,明明我已经多次传唤,你都不肯過来,结果今天不但来了還带了两位客人。”一個穿成神父模样的高大男人站在教堂大厅的中央,他的声音浑厚而低沉,
“我是言峰绮礼,冬木教会的神父,同时也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神父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维克托与卫宫士郎之间游巡,“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嗎,两位年轻的御主。”
“卫宫士郎。”“维克托。”
听到他们的名字,言峰绮礼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开始向他们两個详细說明圣杯战争的来历与规则。
“......所以,既然你们两位成为御主,那就說明你们有杀死其他御主的任务,以此作为代价获得圣杯——”
“等等,我們不打算這样做。”卫宫士郎打断了言峰的话,“我們打算說服其他的御主和从者,通過战斗以外的办法来结束圣杯战争......”
听到卫宫士郎的话,言峰绮礼扬起眉毛,片刻之后,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们似乎搞错了什么......圣杯战争的结局只有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人,這個规则不是我們决定,而是由圣杯来决定的。”
维克托眉头一皱,沉声說道:“你的說法就像是在說......”
“是的,不是胜利者获得圣杯,而是圣杯在挑选拥有触碰它资格的人。”言峰绮礼的语调逐渐激昂,愉悦:“所以,你们就算用其他方式来召唤出圣杯,也不会得到它的认可。”
“听起来就像是,圣杯不但本身具有意识——而且有着极其恶劣的品性,喜歡看人们自相残杀這种荒唐事?”卫宫士郎一脸厌恶地說道。
“谁知道呢,而且自相残杀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质——擅自把這种行为划分为恶的话,未免也過于傲慢了。”言峰绮礼开始绕着大厅的边缘踱步。“所以說,你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
“谢谢你的提醒,言峰神父,我想我已经知道我們应该怎么做了。”
维克托冷声打断了言峰的话,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說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打算贯彻我的既定方针;而既然這個圣杯本性为恶的话,那我就摧毁它,然后用它的零件来制作一個新的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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