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伊莉雅
“不，维克托老师，我本来也不想在那裡呆太久了。”卫宫士郎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說实话我不太喜歡那個神父說话的方式......”
“看来，至少我們对于那個冒牌神父的看法一致了呢。”远坂凛苦笑道，“虽然他是我师兄，也算是我的第二個老师，但不得不說他是我见過本性最恶劣的人，也许沒有之一。”
维克托在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非常不舒服的气息，以至于让他不打算与之更多的交流，在表明态度之后就不由分說地离开了教会。
“不過，虽然那個家伙說话难听，但還是有点道理的。”远坂凛站在他们面前严肃地說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想和平解决圣杯战争是几乎不可能的，最好的情况下，就算饶過御主的性命，也要打倒其他从者——”
Saber默不作声地走到卫宫士郎身旁，能听见雨衣之下铠甲的哐当作响。
“而且现在你们算是正式都接受了御主的身份了，不管你们打算怎么样，下次再见面我們就是敌人了。”远坂凛故意板起脸，恶狠狠地說道：“如果你们要消极战斗的话，就找個地方好好躲起来，躲到战争最后，不然下次我可不会对你们手软了。”
“如果你真要狠下心来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了，远坂同学。”维克托露出镇定自若的笑容，“而且看起来你的从者也已经跃跃欲试了。”
在远坂凛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Archer已经解除灵体化出现了。
“Caster的御主說的沒错，凛。”Archer冷峻着脸沉声說道，“他们刚达成同盟，现在不趁机捏软柿子的话，以后就沒這個机会了。”
“别......别吵啦，我是不想欠他们人情而已。”凛那俏丽的脸蛋轻微涨红，“刚才他们及时阻止了Saber攻击你，要是不把這個人情還了的话就不能尽情战斗了。”
Archer放弃什么了一样轻叹了一声：“好吧，那就等你什么时候還完人情再叫我吧。”
维克托眯起眼睛看着Archer逐渐灵体化消失的身影，远坂凛看起来是不难被說服，問題是這個从者，要让他放弃战斗和他们同盟還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噗嗤，卫宫士郎轻声笑了出来：“果然，你是個好人啊——远坂，我還是不想和你为敌。”
“哈？”凛不满地看着卫宫士郎：“就算拍我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突然，Saber行动了起来，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却不是朝着凛，而是朝着道路的尽头。
“怎么了Saber？”
维克托和凛也立即反应過来，朝着Saber的面向看去，只见透過凌晨的薄雾，能在昏暗路灯的映照下看见一大一小两個身影。
“呐，你们聊完了嗎？”
一個如同黄莺般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但维克托却似乎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声音裡蕴含的寒意。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個身材极为庞大的壮汉——不对，应该說巨人差不多。其超過两米半的身躯如同小山一般立在這裡，只穿着战裙，露出上身虬结黝黑的肌肉。
更令人恐惧的是他的眼神，瞳孔通红，眼白的位置已经被黑暗所覆盖，這种眼神已经不属于人类，完完全全就是野兽，或者說怪物更加合适。
“Berserker（狂战士）......怎么会在這裡？”
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低声喃喃道，维克托也就确信了這只怪物的身份——和他职介代表的含义一样，是彻头彻尾的狂战士。
“晚上好，大哥哥，這是我們第二次见面了呢？”
在狂战士的身旁，有一個和他成鲜明对比的娇小身影。這是一個穿着华贵冬装的小女孩，有着一头银白色的柔顺长发，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正看着卫宫士郎。
“你认识她嗎，卫宫同学？”维克托小声问道。
“不......只是路上见過一次......”
小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然后双手提裙优雅地行了一礼：
“初次见面，不认识的叔叔，還有凛。我是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凛你应该爱因兹贝伦的含义吧。”
凛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但维克托注意到，除了凛以外，Saber的表情也似乎有些异样。
“沒想到是狂战士......单从能力值上来看。”凛低声对维克托与卫宫士郎說道：“我让Archer去找支援位置，待会有机会的话我們就在他的掩护下想办法逃跑.......”
“不，对方如果是真心想杀我們的话，刚才直接偷袭我們应该就已经得手了吧。”维克托看向伊莉雅，走前了一步：“伊莉雅小姐，我是Caster的御主维克托。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沒有杀我們的意图呢？如果這样的话，我觉得我們可以坐下来——”
“唉......”伊莉雅失望地叹了口气，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冷漠地看向维克托。
“原本還打算给你们机会讨论战术，挣扎一下的，但這好像让你产生错觉了。”伊莉雅的甜美嗓音裡蕴含着冰冷的杀意，“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杀死你们，原因很简单——在我的Berserker面前，你们根本沒有逃走的机会。”
“干掉他们，Berserker！”
伊莉雅的声音是那么的天真活泼，但說出的话却如此残忍无情。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她身后的狂战士身体迅速发生了异变！
狂战士本已发达的肌肉迅速膨胀，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随后，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威压如同狂风一样袭向了维克托三人。
“笨蛋！别以为其他御主都像我那么好說话啊！”远坂凛急促地向维克托埋怨道：“快逃！Archer，给我們援护！”
轰！
狂战士突然炮弹一般朝着他们冲過来，巨大身躯会更加笨重的刻板印象在他身上完全沒有体现。
咻咻咻！
从远方不知道哪裡飞来一阵箭雨，稍微阻挡了一下狂战士的突进步伐。然而狂战士却坦然承受下箭雨，身上连一丝一毫的伤痕都沒有留下。
“不痛不痒的冷箭就沒有必要理会了，反正都无法突破你宝具的防御。”伊莉雅得意洋洋地說道，丝毫不在意把情报透露给维克托等人。“目标只有Saber就好了。”
“退下，士郎！”Saber一甩扔掉雨衣，提着看不见的剑正面迎上了Berserker。
Saber和Berserker交战时的声音如同雷鸣般轰响，如同神话传說一般的战斗，在凌晨的冬木街道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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