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 第18节 作者:未知 难得有了娱乐活动,大家還是挺高兴的。何兴家看知青们除了席月月都来了,就找了程茵到一边說话。 他先问了问席月月的情况,程茵回道:“她就是一個人待在房间裡,不声不响的,辛寡妇来闹她都沒出来,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何兴家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席月月就是個不定时炸弹,谁知道她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想想都觉得让程茵继续待在知情院裡不怎么安全。 他迟疑地开口道:“程茵同志,你看我們也处对象有一段時間了,你要是觉得我這個人還行的话,我們是不是该考虑共同组建一個革命家庭了?”原本上次李二英提起结婚的事时,何兴家還有些犹豫,這回让席月月的事一刺激,突然就下定决心了,人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 程茵闻言一懵,反应過来后“噗嗤”一声笑了,倒是沒有上次被表白的紧张了。 何兴家傻眼了,這咋還笑了呢,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呀,两辈子第一次求婚,他沒啥经验。 “我发觉你每次叫我程茵同志,都是要說大事的时候,何兴家同志,以后請多指教。”說完程茵就直接回她的位置上去了。 何兴家独自一人站了片刻,仔细琢磨了下程茵的话,随即跟個二傻子似的,傻笑了半天。 那天电影演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回去就跟何金旺跟李二英說他要结婚了,李二英也挺高兴,小四的年纪在村裡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他们后来商量過后,打算就把日子定在過年這几天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刚好年货准备的也充足,就在何家院子裡办事,让村裡人都来热闹热闹。 何兴家去畜牧站工作時間不长,工资按照何家的惯例都交给了李二英,不過他這几個月来靠卖鱼也攒了一笔钱,加上之前人参的钱,還是有些积蓄的。 结婚一辈子一次的事,总要办得好一点,采买什么的他也不懂,直接交给李二英了。不過他特意去了趟县城的百货商店,花120元买了块手表,打算作为聘礼,又给程英买了件红色的大衣。 加上李二英给的100元彩礼钱和准备的东西,送聘礼的时候,還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要知道這在农村已经很是拿得出手了。 转眼就到了過年的日子,在這個节骨眼上,张大妮還怀孕了,吃年夜饭时,大家還是很高兴的,毕竟今年比去年條件好了,何家又马上要添丁进口。只除了何兴业沒回来外,一切都挺圆满,不過谁也沒提起他,大過年的惹何金旺跟李二英不高兴。 何家上面亲近的长辈已经都不在了,初一也不用专门去跟谁拜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外嫁的闺女只有何娟一個。 何娟是跟苏大伟一起来的,苏大伟来了后,畏畏缩缩的,完全沒有往年的高高在上。何家人对他的态度還有些奇怪,只当是因为自家今年條件好了,這苏大伟才沒像往年一样狗眼看人低,哪知道他是被何兴家打怕了。 何兴家私下问了何娟,苏家人对她怎么样,据何娟所說,自打上回他去闹過后,苏家人对她虽說也沒多好,但是也沒有以前那么苛刻了。 何兴家看她气色還好,才算放了心,只叮嘱她苏大伟這個王八蛋再敢对她动手,一定要告诉自己。說着還阴恻恻地看了苏大伟一眼,把苏大伟吓得打了個哆嗦。 第二天就是何兴家跟程茵结婚的日子,村裡好久沒人办喜事了,一下子整個村子都喜气洋洋的。程茵是穿着红色的大衣让何兴家用自行车推到何家去的,一路上不少小伙子跟在后面起哄,酸了吧唧的也有不少。 尤其是跟原身玩得好的刘小山,他觉得本来大家都是一起在村裡玩泥巴的小伙伴,可是何兴家突然就撇下他们,自己起飞了。 酒喝多的时候,刘小山仔细回想了一下,发觉何兴家人生的转折点就是从他给村裡的母牛拔刺开始,因为给牛看了病,他才能被公社书记发现,推薦去县裡参加培训班,继而留在了县裡工作,从此走上了奔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的道路。 這么一想,刘小山后悔得捶胸顿足,只恨不得時間倒流,让他回到過去,抢先去给牛拔了那根刺,如今也只能叹惋了。 作者有话要說: 感谢在2021-12-28 19:57:32~2021-12-30 01:1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演出·? 何家的院子热闹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身边突然多了個人,何兴家醒来时還有些不习惯。 他還有三天婚假,一早领着程茵去县城转了转,到国营饭店去吃了個饭,還去县城刚建好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最后想了想又到照相馆拍了张照片,总要留個纪念不是。 傍晚两人往回走的时候,何兴家想起件事,向程茵问道:“咱们结婚的事你给家裡說了嗎?” “說了,我寄了信回去。” “就是距离太远了,假也不好批,不然按說咱们应该回你家一趟的。” “以后有机会再回去吧。我們家除了我大哥,我二姐和我三哥也都下乡了,只是去的地方不一样。”程茵是家裡最小的一個。 何兴家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以后高考恢复了,倒是可以考到京市去,程茵也能经常见到家裡人了。 回了家之后,他们又听說了一個劲爆消息,席月月竟然不声不响地嫁到刘小海家去了,這還是张大妮告诉他们的,她一直在对這件事做实时追踪,很有些当记者的天赋。 何兴家跟程茵互相看了看,问道:“她真嫁给刘小海了,她能愿意?” “不管她愿不愿意,那天的事大伙都亲眼看到了,她不嫁能行嗎,村裡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张大妮說道。 何兴家一想也是,這年代人都保守,发生了這种事,席月月好像也沒其他選擇了。不過他還是叮嘱程茵以后离席月月远点,以辛寡妇母子俩的德行,她未来生活肉眼可见不会好過了,那就是個危险分子。 過完年后,程茵也开始去公社小学上班了,何兴家每天早上骑车把程茵送去镇上,再去县裡上班,日子恢复了平静。 這天,高站长把他和畜牧站的几個年轻人找去了,对他们說道:“咱们县裡广播站過段時間准备搞個大型的文字演出,主要是为了展现一下县裡的人文风貌,要求咱们几個大的单位都要派人参加。我們這些老白菜帮子就不凑热闹了,你们年轻人可以都去试一试,要是选上了能代表咱们畜牧站去演出,也算是为咱们单位争光了。” 几個年轻人互相看了看,略带兴奋地点头答应下来。 何兴家回去后就开始琢磨他能表演個什么,他也沒有什么文艺特长,可是高站长既然說了,总是要准备個节目的,选不选得上的倒是无所谓。 思来想去的他還是去朗诵吧,這個门槛低,只要饱含激情就行了。想到這裡,他从革命语录中选了篇诗词,认真背了背。 到选拔节目那天,他们几個人一起去了县裡的大礼堂,這次演出跟选拔都在那裡。何兴家到了礼堂一看,人還挺多的,县裡的几個大厂跟单位都来了,包括纺织厂。 他四处一瞅,果然在人群裡看到了何兴业,他好像是参加了他们厂裡一個大合唱的节目。 何兴业明显也看到了他,犹犹豫豫地過来和他打了個招呼。 “四哥,你也来了,家裡還好吧?” “好不好的你不会自己回去看看嗎?”何兴家沒好气道。 “莹莹不是怀孕了嗎,她最近反应比较大,我一直在照顾她,再一個我也怕回去了惹爹娘生气。”何兴业解释道。 “怕他们生气就别老做惹他们生气的事。” “四哥,你不明白,我上了這么多年学,不想再回村裡去种地了,像我這种什么背景也沒有的,想要留在厂裡有多难,不然你以为我喜歡被别人看不起嗎?” 何兴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說想要得到些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他对此嗤之以鼻,在纺织厂办公室裡当科员是不容易,可是以他的学历,考进几個厂裡未必沒有希望,只是肯定沒有他现在的工作舒服,退一步說就是先当個临时工也行。 說白了何兴业他就是太贪心,总想背靠大树,一步到位。 何兴业看懂了何兴家的表情,也沒有再辩解什么,只說会回去看爹娘的,就回他同事那边去了。 何兴业前脚刚走,后脚崔芸也来了,她也是纺织厂這回派来参加节目选拔的。 她看了看何兴业的背影,对何兴家說道:“何兴家,你也来了!你们那边是畜牧站的人吧,你這是进畜牧站了?” “对,现在在畜牧站工作。” “刚才那位好像是我們厂工会的,也姓何吧,你们是兄弟?” 何兴家敷衍地点了点头,不想跟崔芸說太多。恰好节目选拔开始了,负责人让大家做准备,何兴家连忙借此离开了。 崔芸却沒有放弃,她又找机会去跟何兴业搭话,說她跟何兴家是初中同学,有意无意地向他询问何兴家是怎么进畜牧站的。 這些何兴家就不知道了,他正专注地准备他的朗诵,最后竟然還稀裡糊涂地被选上了,也不知道是评委看他模样周正還是看他情绪饱满。 他们畜牧站总共被选上了两個节目,除了他還有個拉二胡的姑娘,高站长說单位最近也不忙,让他们這段時間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排练和彩排上。 就這样何兴家开始时不时的往大礼堂跑,這倒沒什么,主要是纺织厂那边,崔芸和何兴业的节目也选上了。何兴业還好說,除了第一天,沒再专门来找過他,可這個崔芸,不知道怎么想的,频繁得来找他說话。 真不是何兴家自作多情,他总觉得崔芸表现得有几分暧昧,有时候何兴家都委婉地拒绝了跟她的接触,她下回還能跟沒事人似的找過来。 何兴家被她弄得烦不胜烦,再一次彩排结束后,索性直接跟她說明了。 “崔同志,我前不久已经结婚了,我觉得我們之间不适合有過多的接触。” 崔芸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问道:“是上次在供销社见過的那個姑娘嗎?” “对,就是她,所以崔同志,我們還是避個嫌吧。” “你不要误会,我其实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咱们都是一個公社的,以前就是同学,现在又刚好都在县裡工作,见到你觉得挺亲切的,才多說了几句。你爱人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可以跟她解释的。” “那倒不用,我們保持些距离就行了。”何兴家拒绝道,他傻了才会让崔芸去解释,不添乱都不错了。這姑娘最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明知道自己结婚了,還尽做出一些引人误会的事。 好在何兴家說了這话后,崔芸還是要脸面的,沒再凑上来了,何兴家大松一口气。 要說崔芸对何兴家一往情深,多年来念念不忘,那绝对是瞎扯。只是人有的时候就是這样,如果何兴家一直在村裡种地,再找個村裡的姑娘结婚,崔芸知道了可能也就一笑置之了,沒准還会庆幸自己当初沒昏了头。 可是何兴家现在不但在县城有了稳定工作,還娶了個各方面都不比自己差的姑娘,崔芸就心裡不平衡了。 她其实也沒真想做些什么,他们厂长的儿子之前還追求她好一阵呢,她又不是找不着比何兴家條件好的。无非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罢了,這才总想在何兴家這儿找找存在感。 這次文艺演出办得還是挺成功的,县裡不少领导都来了。轮到何兴家时,他抑扬顿挫地朗诵完毕,自觉发挥得還不错。這时候演出的节目不是革命歌曲就是革命诗词,還挺有时代特色的。 演出结束后,何兴家還挺高兴,不用往大礼堂跑了,就意味着不用见到崔芸了,他是不想再跟她打交道了。 然而他這個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就在這次演出结束差不多三個月后的一天,他又被高站长叫到了办公室,屋裡還有另外两個人。 他一进屋高站长就对那两人說道:“這個就是我們单位的小何。”說着又转向何兴家:“這两位是县裡纺织厂的,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何兴家见高站长严肃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认识崔芸嗎?”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位开口道。 “认识,她是我初中同学。”何兴家心思转了转,不明白崔芸的事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以前就是同学关系,后来她考上高中,我回家种地,中间好几年沒见了,前不久才在县裡碰到,之前那次文艺演出,我們都有节目。” “有人說那次文艺演出彩排的时候,看到你们很是亲近。” 啥意思呀,這是怀疑自己和崔芸有不正当关系嗎? 何兴家立马反驳道:“因为我們以前是同学,本来就认识,才說過几次话,可那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俩私下可从来沒接触啊,我是结了婚的人了,這点分寸還是有的。”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突然抛出個大雷。 “是這样的,崔芸同志怀孕了,据她所說,孩子是你的。” 何兴家:“……” 啥玩意? 這可真是闭门家中坐,飞来口大锅! 第29章 .背锅·? 纺织厂前两天搞了個集体劳动日,就是大家一起大扫除,崔芸所在的财务科都是几個老大姐,就属她年轻,這擦玻璃的活自然就落在她身上了。 崔芸也不好拒绝,只能搬着凳子爬上爬下地擦玻璃,谁知道她突然脚一滑,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紧接着就捂着肚子痛叫起来,大伙连忙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怀孕了。 可問題是崔芸還沒结婚呢,如今的人们都保守,沒结婚就怀孕绝对是要遭到别人鄙视的,有工作的工作都保不住。像是何兴业跟秋莹莹那样的還好說,毕竟是有对象的,尽快宣布结婚,把怀孕的日期往后說点,大家也不会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