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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隔夜仇

作者:大熊不是猫
正文 正文 5月中旬的正午,京城也已经蛮热了。 当然,京城的天气,只要不是七八月天,都說不上很热,至少比深城和香江来的爽利。 沈光林带着绣花大姐回家了,大门的钥匙就在身上。 推门进入,院子裡静悄悄的。 园子裡的菜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了,看的出来它们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和打理。 “大兄弟,這是你家院子呀?”大姐非常惊讶。 “是的,怎么样,還能入眼不。”提起房产,沈光林充满骄傲。 “哎呀,那你這是啥成份呀,怎么沒有被捉起来带高帽子游街批斗呀。”大姐表示很纳闷,她们县城裡的地主,家境還不如沈光林的好,已经被斗争的家破人亡了。 大姐,你怎么說话呢,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 在绣花姐的搀扶下,沈光林先进大门再进堂屋。 今天看這样子小姐姐李蓉并不在呀,也不知道她是上班去了還是干啥去了。 沈光林很疲惫,不想多說话。 不過想到已经几天沒认真吃過饭了,只得强打着精神說,“绣花姐,你会做饭不,這边是厨房,冰箱裡有应该有菜,沒有就到菜园子裡找,你暂时住那间房吧,空着的沒人住。” “妇道人家,咋不会做咧,你就請好吧。” 绣花姐先是去了分配给自己住的房间,放下行李就出来准备做饭。 她也饿了。 沈光林找到自己的老躺椅,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躺在门口闭目养神,還能透透风。 别看走了只有半個月,院子裡变化還是挺大的。 走之前還是小菜苗,现在黄瓜都已经开花学会招蜂引蝶了。 院子裡的树木自从脱离了晾衣杆的命运之后,长得也精神了许多。 石榴的枝叶繁茂,已经开始酝酿出花骨朵了,预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盛开;枣树的花期已過,已经结出了芝麻大小的枣子,新移栽的葡萄已经爬出了好多新藤蔓,上面還结出了一串串的小葡萄。 京城一直有句老话流传下来,叫做“杨柳榆槐,不进家宅”。 家裡适合种的树一般是李子,枣子,石榴,无花果之类。 而杨树高大挺拔,多枝叶,风一吹哗哗作响,能传出很远,用老一辈的话說,就是那声音如同鬼拍手,影响夜间睡眠,容易造成人心神不宁。 柳树的韧性很好,做为景观本来很漂亮,但是因为它常用作哭丧棒,因而寓意不好。而且柳树常常空心,易遭雷劈,因此不被接受。 榆树是一种北方的常见树木,高大,枝叶翻茂,不過因为容易生虫子,而且榆木疙瘩表示不灵泛,也不好。 槐树更不用說,因为有個鬼字,民间称之为“鬼树”。本来槐树是一种非常好的书,开花也很漂亮,而且槐花香香甜甜,用来开汤,蒸发窝头都是很好的野生食材。 沈光林在躺椅上闭眼休息,一会儿功夫,绣花姐端了一碗鸡蛋茶過来。 “先喝碗鸡蛋茶吧,這個祛火的。” 什么是鸡蛋茶? 鸡蛋打碗裡,搅碎,放两颗冰糖,冲一碗开水,点几滴香油,然后趁热喝下去。 沈光林感觉整個人這才活泛過来了。 绣花姐可以的,她趁着沈光林休息的工夫做了一大锅裤带面,也就是甘陕当地叫的逼áng逼áng面的一种宽面條。 可惜,沈光林估计是不能吃的,因为他口腔溃疡。 還沒等开饭,小姐姐李蓉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进门就看到在堂屋正房门口晒太阳的沈光林。 “你也好意思!我就說等老半天咋還不见人呢,你一声不吭自己回来啦?真的是,害我白白等了一個多小时。” 小姐姐也不管不顾,夺過沈光林手中的水杯就顿顿顿的喝下去。 這茶苦,不好喝。 沈光林睁开眼睛,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姐姐,笑了笑,嘴扯着疼,沒有說话。 绣花姐在厨房裡听到了动静:“大妹子,你回来了,你对象病了,额送他回来滴,快来吃碗面吧,不好意思占用你家厨房了。” 突然出现個陌生人還吓了小姐姐一跳:“你是?” “我是沈老师的姐姐,路上刚认的。妹子,你還是先看看你对象咋样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哎呀! 听說沈光林病了,小姐姐的眼睛都红了。 立刻不管不顾的冲到沈光林面前,“光林哥,你咋了?赶紧让我看看。” 一边說着李蓉還翻看沈光的眼睑并掐他人中。 “我沒昏迷,你做人工呼吸倒是可以,其他就免了吧。” “都這样了還贫嘴滑舌,我看看你咋样了,咱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就不用去了,我就是发烧,不過现在都好了,就是头痛還有口腔溃疡,别的沒啥毛病。你去药店帮我拿点消炎药吧,還有就是看看有沒有卖西瓜霜的,帮我涂一点。” 西瓜霜的使用歷史已经很久了,最早记载于二百余年前康熙年间。 当时,清代名医顾世澄将西瓜霜的做法载入《疡医大全》,西瓜霜,古人也称它为“喉科圣药”。 西瓜霜是一种很神奇的制备方法,叫做采霜。 传统的采霜办法是将西瓜切开,放入中药,将瓜置入大瓦缸中,在阴凉通风处储存。 数月之后,缸壁外会有絮状白色结晶体,這就是俗称的“西瓜霜”。 小姐姐风风火火的出去了,饭都沒来得及吃一口。 沈光林接着休息。 這人是一波一波的来呀。 小姐姐刚走,顺子就過来了。 “沈老师,货已经在组织人卸了,今晚就发散出去。” 看到绣花姐端着面條进来了,沈光林制止了顺子进一步說话,“吃饭吧,吃完再說。” 可能是由于刚才一碗鸡蛋茶的功劳,沈光林的精神好了很多。 绣花姐专门用猪肉碎做了浇头,裤带面裡也沒放辣椒,就是照顾沈光林的口味。 很可惜,嘴角疼,舌头疼,嗓子也疼。 只吃了三五口沈光林就不吃了,受罪。 留下顺子和绣花姐他们俩吃饭,他自己先去洗個澡。 浑身难受死了。 等洗完澡,顺子已经吃了三大碗面條了。 “哥,這個面真過瘾,绣花姐的手艺可以开個面馆了。” 绣花姐高兴的收拾厨房去了。 沈光林叫顺子到裡间屋谈点正事。 “顺子,有件事找你办一下,這個事不办,我心裡的气不平。” “啥事,沈老师你說,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干。” “叫你干的就是违法乱纪的事。”沈光林简直无语了,平日裡叫他们慎重行事,现在用在自己身上了。 “不好吧,這不是您說的我們要做守法公民的么,别人抢我們地盘我們都沒反击,大不了换個地方就是了。” “不是這個事,你听我细說。” 沈光林就把在火车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重点强调自己差点被那两個人一波骚操作给带走。 要是警察知道他有這么大批的货,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我艹他個仙人板板,我跟他不共戴天!” 顺子表示這件事果真不能忍,沈老师出事不要紧,要是這批货出了事,這是断所有人前途的恶劣事件。 “他们是进京受表彰的劳模,一個名字叫李长顺,一個名字叫李长海,不知道有沒有亲戚关系,不過他们住xx饭店,闽粤口音……” 顺子领命而去,报仇真的不能隔夜。 忙完這一切,沈光上床睡觉去了。 后来,小姐姐回来了。 時間挺久,不過她真的给沈光林带来了西瓜霜。 這种西瓜霜是粉末。 她先是给沈光林倒了一杯水,伺候他漱了口,然后拿出药粉,用纸卷了小筒,吹到沈光林的溃疡处。 仔细耐心的就像一個小媳妇。 西瓜霜药粉裡面有冰片,凉丝丝的,還是蛮舒服。 伺候完毕,沈光躺下继续睡觉,小姐姐乖巧的关门出去了。 临走還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沈老师的额头,感觉他不发烧,這才放心。 接下来就是顺子的表演時間。 在以往的时候,顺子是苏有朋的跟班,是他身边的哼哈二将。 其实顺子就是蔫坏蔫坏的那种人,平日裡低三下四的,咬人贼狠。 对付两個刚进京城的生瓜蛋子,本来不需要讲什么方式方法,不過顺子却不這样想,他要使用上计谋。 跟他们有仇的另一個贩卖团伙,也是竞争对手,老大叫汤四哥,手下有猪头,狗子等人。 苏有朋团伙在沈光林的教导下比较低调,习惯闷声发大财。 汤四哥为人却很张扬,仿佛在四九城就他们一伙人最厉害,简直就是天下之大,唯我独尊。 两伙人最开始都是换外汇劵的,后来都开始从羊城进货贩卖了。 甚至,黑皮都有可能是他们举报的。 顺子也一直在等一個报仇的机会。 真的說起来,顺子比大哥苏有朋混的還要好一些,他会花言巧语,因此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女朋友叫惠子。 女朋友只有17岁,却天天跟着顺子混社会,遇到一些不好出面的场景就让她去。 這次也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两位劳模压根沒把沈光林的事放在心上,举报沈光林投机倒把也就是顺手为之。 這就跟小孩子在路边行走,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抽打路過的庄稼一样,他不是存心搞破坏,但是造成了庄稼减产,也是沒有办法。 惠子走进了劳模入住的西湾招待所,直接对工作人员說,“李长海和李长顺同志住哪裡?” 打探的结果很顺利,俩人果然入住了,就在202. 惠子上楼。 咚咚咚 “服务员。” 202的门开了,两個人都在呢。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 “請问還有什么需要嗎?” “京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沒?” 两個人感慨,京城的服务态度真的不错。 “有很多呀,京城烤鸭,卤煮,老酸奶,炸酱面,玩的地方也有很多,离咱们這最近的就是天坛,现在過去也就5分钟的路。” 這是在诱导性发言了。 “那裡的卤煮可是京城一绝,又便宜又好吃。” 功成身退。 两個人果然意动了。 反正下午也沒事,不如出门走走吧。 去往天坛的路是如此的漫长,天坛沒有走到,天台倒是到了。 他们两個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给绑架了。 直接就被劫持到一個废弃的园子角落裡。 “汤四哥,逮到两只肥羊,身上有不少钱。”一個小弟假扮是汤四個手下,向老大做着汇报。 “英雄好汉,這個钱不能动啊,這是我們回去的路费钱,我們還要在京城待好几天的。”年轻劳模還不想就這么认命。 “猪头,狗子,给他们长长记性。” 怎么涨? “他们不是爱說话嗎,帮助他们把牙给拔了。這個年龄,不拔智齿是很难受的。” “猪头”听令,拿出一個火钳,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可是,哪個才是智齿呀?” 挨着拔就是了,总有一颗是。 门牙也要拔嗎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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