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你住客房吧
蒋长鲸又低头看了看团子,下意识把她抱得更紧。心底涌上一股涨涨的热意,他在吃绿晶时都不会有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
开心嗎?
蒋枝精力有限,连哭了两回后困意来袭,半趴在大爸爸的肩头慢慢睡着了。
于是将长鲸更加无措地望着司欢,司欢轻声說:“我来吧。”把女儿接過来,调整了姿势让她靠着自己睡觉。
两人出了空间,司欢把蒋枝轻放到婴儿床裡,让爱人陪自己一起坐在床边。
“你還记得這张床嗎?我們就睡在這裡。”
他们聊天时,屋外传来一阵钥匙响动的声音,司欢突然想起晚上妈妈会回家照看小枝。
待会门一开,妈妈看到大鲸怎么跟她解释,妈妈是研究丧尸病毒类的科研人员,怎么跟她解释家裡无端端多出一只丧尸。
就在门要打开的那一刹那,司欢突然急中生智,口袋掏出一個口罩给蒋长鲸带上,還有帽子也带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蒋长鲸又不懂司欢的這波操作可,歪着脑袋不明白地看着他。
“嘘。”
屋门开了,方猗兰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唤自己的宝贝乖孙女,往日袁姨都会抱着蒋枝到门口接她,怎么今天不见影子了。
方猗兰以为是孙女睡着了,走到卧室刚想查看。
卧室裡有個人疾步迎了出来,她還沒反应過来就听见那人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方猗兰乍听到這個声音,大脑像是炸开了一样,眼前一花差点栽倒在地上。
司欢眼疾手快地搀扶她到沙发上坐着,忧心地问:“妈您沒事吧,是高血压嗎要去给你找药嗎?”
方猗兰一把拉住儿子的手,摸上司欢的脸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喃喃细语:“小司你回来了?妈是不是在做梦?”
可怜天下父母心,司欢在为人父后终于能体谅到這种挂念的滋味。
他哽咽的附上母亲的手,让他好好的摸自己的眼睛鼻子,“您沒有做梦,我真的回来了,你看我好好的呢哪裡都沒有受伤。”
“小司……”方猗兰確認儿子沒有缺胳膊少腿后,假装佯怒地打了一下司欢的手,“我每天都担惊受怕,就怕你在外面不安全,吃不好睡不好。你說你怎么這么不听话!”
司欢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不听话偷溜出去疯玩,晚上才回家那时候妈妈也是這么教训自己再打两下手,但总是重重的举起又轻轻的落下。
“对不起,妈我以后不会那么任性了。”司欢诚恳的道歉。
方猗兰叹气又摇头,“你回来就好了,别的妈也不求了。你去看過小枝沒有,她天天都喊你。”
“看過了她刚睡下,然后我让袁姨先回去了。”
這时,卧室裡传来一丝响动,方猗兰以为是孙女醒了侧身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個穿黑衣服的人坐在婴儿床边。
怎么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
方猗兰问:“家裡来客人了嗎?那是谁?”
司欢半挡住妈妈的视线,故作轻松說:“噢,那是我在t市交的一個朋友,他……他曾经救過我,现在来b市這边找亲戚。”
方猗兰放心了些,又好奇的打量了那人一眼,“這样啊,既然是你朋友那就好好招待人家吧。不過怎么穿這么多衣服啊,是生病了么?”
又是长外套又是兜帽又是口罩,简直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司欢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生怕妈妈会认出蒋长鲸拿回去切片:“额,他身上有一些被火烧過的疤痕,不能见光。所以——”
方猗兰认不出是东床快婿,只以为是儿子的一個朋友又救過司欢,点了点头便沒多想。
又问起司欢出去找人的事情,“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說好三個月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司欢和方猗兰說了出去两個月的遇到的人和事情,到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母亲的眼睛說:“妈,我找到大鲸了。”
方猗兰十分诧异,不敢相信地问:“你找到小蒋了?他沒有死!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
“对,我在t市找到他了,他還活着。只是……”司欢顿了顿,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母亲說。
“只是什么?”方猗兰紧张的追问。
“只是伤势太重了,现在還躺在t市基地的医院裡头一直昏迷不醒,我的异能也治不好他。”
为了配合悲伤的气氛,司欢故意捏紧了拳头在棉麻布料的裤子上摩挲,给人一种非常怨愤的表现。
方猗兰闻言一怔,又叹了一声,“小蒋這孩子真可怜,当初不是說他被丧尸咬了嗎?沒有尸化?”
一個谎言說出来又用另外一個谎言盖住,司欢觉得后背都出汗了,“可能是他避开了吧,他沒醒我也不知道当时情况是怎么样。”
“唉,人活着就好,人定胜天小蒋肯定会醒的,你别太担心了。接下来小司你打算怎么办,要把小蒋接回来嗎?毕竟b市的医疗设施還是比较完善的,小枝也可以经常见到爸爸。”方猗兰提议道。
司欢不敢直视母亲,盯着茶几上的水果胡乱地回答說:“嗯,我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先在這边打点好了再把大鲸接回来。”
母子两又聊了会,方猗兰有些累了,准备起身回房歇息。
司欢突然想起了蒋长鲸的住宿問題,又问:“妈,我那個朋友可以一段時間嗎?他沒有地方落脚,等他找到亲戚再走。”
方猗兰想了想刚才见到的那個怪异的人,皱了皱眉头沒有拒绝。
“既然是你朋友就由你安排吧,有其他房间空着,万事都留心点。”
“谢谢妈!”司欢甜甜的跳過去帮她按摩。
“哎,力道再重点,整天待在实验室累死了,新来的几個人又要教又要带。”方猗兰闭上眼睛享受儿子的服务。
司欢加大了力气,“嘿嘿,妈你是战斗在国家一线的科研人员啊,我拍马都赶不上呢。”
方猗兰笑說:“又拍妈的马屁,要是沒爆发末世你毕业出来也是個小医生了,妈倒是想退休想想清福,劳累了半辈子。”
司欢回到卧室时,蒋枝已经睡醒了一觉,现在爬到大床上和大爸爸玩耍。
說是玩耍,其实是父女两在拍手掌,小枝站起来伸出两只手去推她爸爸,就凭她這小力气一百個都够不上蒋长鲸。
蒋长鲸轻轻一推,蒋枝就倒在了床上咯咯的笑,然后又锲而不舍地爬起来去推大爸爸。重复了好多次,好像玩不腻似的。
司欢待在门边上,不想打破這個他想了很久的画面,大鲸和女儿相处的很好。他原以为大鲸不会和小枝作什么玩乐,沒想到二人居然会玩起游戏。
直到蒋枝发现了爸爸,开心的叫了一声要走過去。但沒想到她现在是床沿边上,眼看女儿要从床上跌下来,司欢心都提起来了马上扑過去想接住她。
蒋长鲸快了司欢一步,一手把小团子捞回来稳稳的放回床上。然后又伸了一根手指轻轻一弹,蒋枝又仰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蒋枝不知道刚才差点经历了什么事,天真小鹿眼睛看着大爸爸,爬起来继续去推蒋长鲸。
司欢松了一口气,心裡的大石头落下,坐在窗沿靠着蒋长鲸一起和女儿玩你推我倒的游戏。
“這几天麻烦你先睡客房了,我妈周六周末在家,等她上班了我再和你一起睡。”司欢趁蒋枝不注意偷亲了一口爱人。
蒋长鲸转头看了他一眼,在推倒了肉团后,奇快无比地凑過去亲了一口司欢。然后趁人沒反应過来之前退走,转回去继续和蒋枝玩游戏。
“你——”
司欢恼羞地掐了他一把,想了想又偷笑說,“不行,你把脸凑過来,我要亲回来。”
两個为人父的大男人玩起了亲亲游戏,蒋枝一看大爸爸和爸爸都不陪他玩了,登时以为他们抛下了自己。
糯糯地嚎了一声,“爸爸!大爸爸!”
女儿稚嫩如天使般的声音成功勾回了司欢的理智,推开蒋长鲸正经說:“我不亲你,你走开。来亲亲我的宝贝女儿,不亲你混蛋大爸爸。”
蒋枝不知不觉中被拨到了爸爸一個阵营对抗大爸爸,水莹莹的眼睛在他们身上转了很多個来回。
“欢欢。”蒋长鲸服软叫了他一声,伸手把他们都抱进自己怀裡。
识时务者者为俊杰。
司欢舒舒服服的靠了好久,到睡觉前把蒋长鲸赶进了客房,“你今晚還是要委屈一下在這睡的,别瞎跑出去,我明天早上看到你沒在床上就死定了。”
蒋长鲸:???
他已经习惯了抱着人类,突然失去了這项福利的他气的挠门。
“嘘,别吵醒我妈!”
半梦半醒间,方猗兰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但是实在是太困了,睁了两下眼睛又沉沉的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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