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鲸的老公力
投喂也尽量远在母亲沒有起床前和晚上睡觉后,错开時間避免蒋长鲸和她有直接的接触。
司欢的计划很成功,方猗兰周末在家待了两天,陪伴孙女玩耍,和儿子聊天。蒋长鲸存在感极低,她都忘记了家裡面還有一位這样的“客人”。
周一早上方猗兰回研究室工作,关了门后司欢急急忙忙地把憋了两天的爱人放出来。
蒋长鲸犹如猛虎出笼一下子把司欢扑倒在床边,墨色的眼睛低头看着他,亮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司欢知道他是生气了,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哄說:“你别生气好不好,是我的错,但是我妈在家她要是看到你這样肯定会怀疑的。”
“……”
霸气的丧尸王依然沉默,面无表情。
“我知道错了,大鲸。”见语言道歉不管用,司欢昂头亲了一口爱人。
“原谅我好不好,今晚你可以不用在這裡睡了……”還抬腿蹭了蹭蒋长鲸的膝盖。
蒋长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要回這两天的补偿。
幸好母亲是一周回一趟家,至少司欢這段時間不害怕会穿帮。给袁姨放了几天假后,司欢亲自来带小枝。
沒有工作的日子有些空虚,吃饱了就睡。然后一天都是陪着小枝玩,给她讲童话故事,讲得一大一小都昏昏欲睡,另外一個大的就负责把他们都抱回卧室。
某天下午司欢终于找到了事做,家裡冰箱快空,他需要出去购买生存物资。
司欢出门前特意把蒋长鲸喂饱,再三叮嘱他要冷静别一冲动把路人给吃了。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蒋长鲸对吃人不太感兴趣,但自己還是不得不谨慎。
再帮他带上口罩,防止有熟人认出。
“小枝我們要出门咯,让大爸爸抱你。”
蒋枝乖乖地攀上爸爸的脖子,蒋长鲸用右臂弯托着她,跟在司欢的后面。
离家最近的东集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多人。来来去去吃的都是鸡鸭鱼肉,司欢腻得不行,去猪肉铺排队切了后腿肉和排骨,盯着屠夫拍砧板的声音,司欢突然馋五花肉,又称了些。
拐角去剖牛的又购置了一些牛肉,司欢提了一大袋肉食继续晃荡去买素菜。
零零总总买了一大堆,還去采买了一些南瓜和黄瓜的种子。卖种子的阿婆以为他要在家裡阳台种菜,絮絮叨叨拉着他交代了要注意的地方。
蒋枝很少被带出来,一出来看到人就开始兴奋了,眼睛东张西望什么都十分新奇。摇着蒋长鲸的手要去這裡看要去那裡玩,消停不下来。
司欢和蒋长鲸两夫夫都是把女儿放在心尖上宠,只要在集市上看到有卖玩具的,都会给他买一個。
末世大大小小這么多的家庭,家中玩具比他们多的可能真的沒多少。
司欢路過一处小摊,稍微瞥了一眼好像卖的小玩意挺多,觉得新奇在摊前站了会。
他看中一個陶瓷小鸟水哨,小时候爷爷奶奶买過几個给他玩,好像有個其他名字叫水咕嘟。外表就和普通小鸟差不多,但吹出来的声音很像鸟儿发出来的声音。
沒想到,在這還沒见到這种小玩意,司欢兴致上来了,买一個回去在小枝哭的时候拿来哄也不错。
“老板這個怎么卖?”司欢拿起水哨,越看越喜歡。
摊上的老板带了一顶编织草帽,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有声音,头猛的顿了一下马上醒過来。
是一個年轻人。
老板看一眼小鸟水哨,又望了一眼司欢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和身后抱着小孩的蒋长鲸。悟過来后,露出一個笑容,“這個水哨啊,得這個数。”
司欢见对面比了五根手指,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老板皮笑肉不笑,“五颗白晶,如果沒有白晶的话一斤大米凑合也可以。”
司欢听了這個数字后,反而笑了,“老板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我們只要一個水哨,你狮子大开口要五颗白晶?”
“小哥,千金难买心头好,我虽然卖的都是些小玩意,但整個b市基地只有我才会卖這個水哨,别的地方也不可能会有。”老板理直气壮的回道,而且說话有些流裡流气的,司欢越听越不喜歡。
“一颗白晶已经是我們能给最高价钱,老板你卖還是不卖。”
老板呵呵笑了,摇头說:“不卖,我這個水哨只卖给愿意买他的人。”
司欢被他气笑了,把水哨放回去說:“是只卖给笨蛋吧,算了既然老板這么看重這個水哨,那我們就不买了。你留着当镇店之宝吧。”
老板也不留他,抬眼說了声客人慢走又背着手坐回去睡觉了。
蒋枝很喜歡刚才那個陶瓷小鸟,眼泪汪汪不舍地盯着离她越来越远的摊子,嘴裡呜呜的要哭出声。
蒋长鲸碰到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足无措地帮女儿把眼泪擦掉,抱着她枝枝枝枝地低吼。
司欢把女儿抱在怀裡哄:“宝宝别哭,爸爸给你买其他的玩具,不要他家的而已。”
蒋枝一时半会還会哭,司欢沒办法带她四处逛,把她的注意力引走别记挂着水哨。
又买了些嫩豆腐,从鱼贩那捞了一條金色的小鱼给小枝捧着看,总算哄的她不哭了。
“鱼鱼~”
回家的路上司欢教她怎么读鱼字,蒋枝学着不太准确的读了一声,然后用小手指戳了戳袋子裡的水。
小鱼避开了蒋枝的触碰,飞快地游到了水的另一头,蒋枝觉得好玩,又追着去戳小鱼。
蒋长鲸一手抱着小孩,另一只手牵着司欢走回家。
司欢为了快点回家,抄了一條沒什么人的近道,沒走两步前面突然挡了一伙人。個個手上都抄了家伙,原本是坐在地上见了他们三人突然站起来横在路中间。
为首的人就是刚才卖水哨的老板,這时他的装扮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沒了草帽露出寸头,脱了披在外面的衬衫,底下的背心沾了星星点点红色的污垢。
“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现在搞强买强卖了?”司欢挡在小枝面前,不让她看见這一幕。
他盯着司欢手裡的大包小包,邪笑說:“现在我不卖东西了,我小弟一直跟着你们,买了這么多东身上应该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吧。”
手裡的匕首转了個圈对着司欢,“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就乖乖交出来吧,我還能放你们一马。”老板身后的跟班举着手裡的武器响应地哄堂大笑。
蒋长鲸觉得前面這些人类的声音无比刺耳,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有变红的趋势。
司欢伸手拦下爱人,“不用我来就好,你沒有必要和他们动手,你捂着小枝的眼睛别让她看到這些。”
年轻的混混头子不耐烦地抖脚:“好了沒有,妈的两個大男人都叽叽歪歪的!”
“我想,你们应该找错人了。”司欢向前走了一步,阴影折射他的半张脸,眼神和刚才已经不一样了。
他活动了两下手脸,扬起笑脸问:“你们谁先来?”
司欢虽然是個辅助系的异能者,但在异能进阶同时五感和力气都会比以前提升好几倍,比不上主战斗的异能者,但是收拾這些喽啰是绰绰有余。
“你们谁是异能者?”
对面沒人答话,皆是戒备地盯着自己。
他明白過了,這些混混中甚至连异能者都沒有,那就更容易了。
司欢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会手下留情的。”
“放你妈的屁!都给我上!”对面一伙人终于忍不住冲過来,竟然是想以多欺少。
司欢眼睛点了对面的人数,不過十個人,领头的混混持着匕首冲過来。
在普通人眼裡這速度已经算很快,但司欢却很轻易的躲开了,冷光一闪匕首拐了個方向又向他刺過来。
手都放开了,司欢看出对面此时胸腔部位的空挡,力量瞬间爆发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所谓的老大毫无反手之力,痛到直接跪了下来。
身后的小弟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冲上去老大怎么突然就跪了!
老板强忍疼痛,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怎么可能他還沒看清动作就已经。
砰的一声,司欢又把另外一個不要命扑上来的混混狠狠的摔在地上。他随手抢了工具,望着剩下那些不敢上前的混混们。
不出十分钟,全军覆沒。
流氓地痞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哀嚎声不断地传进司欢的耳朵裡。
“還有人要来嗎?”司欢游刃有余地把铁棍横在身前。
老板环顾四周倒下的小弟,明白過来对方居然是异能者,今天是阴沟裡翻船。
他捏了捏拳头舍弃面子趴在地上求饶:“对不起,是我們眼力低,有眼不识泰山。”
见司欢一动不动继续盯着他们,老板害怕地抖了一下,“求求你放過我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這些事,我們再也不敢了。”
說的诚恳,司欢却不觉得他们会因此改過自新,這伙人不是一时凑起来的,也不可能說不干這些勾当就放弃。
但是他不能把這些人怎么办,基地裡面大大小小数十個這样的流氓群体,更多的是某些不为人知的黑暗交易。
就在半年前,司欢刚听說军部捣了一伙嚣张至极贩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躲得過外面那些吃人的丧尸,却躲不過基地裡“吃人”的黑暗面。
司欢奉劝他们:“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再做這些事了,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可以干一些光明磊落的事情,就算是体力活也好,别在干這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好好好,我們不敢了。”老板头差不多点到地下,快把身体弓成虾米。
司欢收手折回爱人身边,蒋枝被捂着眼睛一直哇哇的叫,小手试图拔开蒋长鲸的手,数次无果后她开始呼唤司欢。
“爸爸!爸爸!”
“爸爸来了。”
司欢伸手想去把女儿抱過来,不料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窸窣声,竟是那個老板爬起来抓着小刀向他扑了過来。
“去死吧!”双目赤红,似要将司欢撕成碎片。
大意了!司欢暗恼自己居然把后背对着敌人,马上侧身過来挡,他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小刀已经跟到面前。司欢心裡突了一下,恐怕這次要受教训流点血了。
蒋长鲸感知到危险,立即把司欢拨到一边,顶上司欢原先站着的位置。右手直接扼住了那人的喉咙,“砰”的一声,老板被抵上墙壁。
“找死!”蒋长鲸沙哑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死神在他耳边响起。
老板想摆脱扼住自己脖子的手,可是他发现自己无论怎样用力,都沒办法挣脱那個人的手,好像铁块一样钳地他說不出话。
低下的那些混混都吓懵了,他们什么时候见過這样的阵势,呆在那裡傻傻地望着他们的老大。
蒋长鲸手指骤然收缩,老板脸上的表情愈加痛苦,窒息的感觉迫使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吸进空气。
這個人……這個人的眼球是红色的!!!
因为大爸爸的手放开了,蒋枝终于能看见东西,可她一抬头却对上姓杨的口吐白沫眼珠凸出的场景,吓的整個人都往蒋长鲸脖子后面缩。
司欢马上接過小枝,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轻拍后背做安抚。
“沒事的,小枝不要怕爸爸在這裡,乖别怕。”
蒋枝的小手臂紧紧的贴在司欢的脖子上,确实被刚才可怕的一幕吓到了。
“大鲸。”司欢提醒道,别在這裡把人掐死了。
蒋长鲸听了司欢的声音,慢慢松开手。老板像失去控制的木偶贴着墙壁滑落摔在地上,眼睛失去聚焦,身体抽搐了两下。
虽然沒死,但是现在這個样子和一個废人沒什么区别,司欢转過头不想再看他。
“我們走吧。”
司欢先走出了巷子,眼睛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亮,侧头微微避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手挡在他的额头上,司欢不用想都知道那手的主人是谁。
“我来抱小枝,你提东西。”
已经比往常晚餐時間晚,怕小枝饿回家后先冲了一瓶温热的奶让她垫垫肚子。
自己忙活着准备晚饭,把奶瓶给了大鲸让他先喂一下女儿。
蒋枝一看到大爸爸手上的奶瓶就自然而然的张来嘴巴,等喂。
“……”
蒋长鲸摆弄了一下奶瓶,好像曾经看司欢喂過,依葫芦画瓢的托着奶瓶给蒋枝喂食。
沒能成功含上奶嘴的蒋枝:???
蒋枝把差点怼进鼻子裡的奶嘴扒拉下来塞进嘴裡,满足的吸起来。
司欢时不时出来看一眼,看到小枝在乖乖喝奶后又回厨房继续忙和,大鲸照看女儿還是行的,想到這裡他放下心来。
蒋枝吸累了,吐出奶嘴想休息一会,然后大爸爸就把奶瓶拿走了。
還沒吃饱的蒋枝又:???
蒋长鲸以为小团子吃饱了,把奶瓶放回桌子上。不想小团子突然指着那瓶奶叫了一声,“大爸爸!”
丧尸王不明所以,低头盯着小团子。
蒋枝看爸爸沒反应,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着沙发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要走到桌子那边,小手去捞奶瓶。
“喝、奶?”蒋长鲸把奶瓶给她,问道。
蒋枝咯咯地笑了,又继续捧着奶瓶喝了起来,将剩下的奶全吸进肚子裡,末了還打了個饱嗝。
奇怪,刚才不是饱了嗎?怎么又把剩下的给喝完了。
蒋长鲸觉得這個软乎乎的团子身上充满了谜团让人忍不住想去探清楚,摸了摸团子鼓起来的肚皮,這回应该是饱了吧。
“开饭啦,大鲸把小枝抱過来。”司欢做好菜端上来。
司欢炒了两個菜给自己,另外的鸡蛋羹是给小枝,還煎了一块三分熟的牛扒给大鲸。
“尝尝能不能吃的下。”
牛扒已经切好了,蒋长鲸用叉子就可以叉起来吃,牛扒上撒了孜然调味,司欢期待地望着爱人给出评价。
蒋长鲸把肉放进嘴裡嚼了两下,味蕾尝不出有味道,和司欢之前做的生肉餐差不多,勉强能吃下去。
他点了点头,继续叉起下一块肉吃掉。
蒋枝觉得大爸爸盘裡那盘棕黑色的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频频望過去。
司欢把鸡蛋羹放到女儿面前小口小口地喂。
蒋长鲸和蒋枝的视线撞到一起,蒋枝嚼着嘴裡的鸡蛋羹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大爸爸,她也想吃那個……
蒋长鲸不可能会懂女儿的眼神代表了什么,迅速把盘子裡的食物扫荡干净后,坐在椅子上看司欢。
“饱了?”
蒋枝不肯张口,侧头避开了勺子,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大爸爸的空盘子。
司欢瞧她今晚喝了奶還吃了鸡蛋羹应该不饿了,至于生牛扒,想都不要想。
“大爸爸也吃完了,和大爸爸去玩好不好。”
蒋枝的心愿落空,只能恹恹地和大爸爸到地毯上玩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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