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翻车现场
——一切皆有可能。
一时之间,這句被她自己在桃井面前否决的话在时江脑中刷了屏。
熬不住這回的掉率太低,水落时江破天荒让诺亚先向她形容過了目标对象。這会儿一看這位绿发紫瞳的小個子短刀,她立时明白過来這无疑是传說中并不存在的短刀。
山姥切還在有些忐忑地用余光打量审神者的反应,肩上就蓦地一沉。
猛然贴近的柔软身躯让他整個人都僵直得杵在原地,這個拥抱很短暂,审神者的胳膊在他脖颈旁贴了還不到两秒就收了回去。
他直愣愣地下意识倒退一步。
“抱歉,我太激动了。”
水落时江也意识到自己這么做有点唐突,不太好意思地干笑两声。
“不過,有句话還是得說,”她真心实意道,“山姥切君,谢谢。”
抬着右手挡住脸的山姥切国广别着脑袋,安静地摇摇头。
他手背下的脸和兜帽遮着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他本来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這突如其来的接触更让他手足无措。恰巧在這时旁边有人开了口,审神者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山姥切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空落。
不過……
等热度退去,他唇角也不自觉扬起清浅的弧度。
“這可不公平哦,主人——”加州清光开玩笑地抱怨道,“我們也都有在出力的。”
“对对。”
乱附和着点头,“山姥切先生這样也太狡猾了。”
“嘛,为父可不会参加你们這幼稚的攀比。”
小乌丸整理了一下衣角,這回出阵都還顺利,敌方的枪兵只划破衣服留下了些轻微的皮外伤。
“吾等的任务既然完成,”他淡淡道,“之后就该是主公的工作了。”
“是,大家辛苦了,现在去手入室包扎一下吧。”
水落时江笑着应声,转向毛利藤四郎,“毛利君知道要做什么嗎?”
“我知道。”有着一头浅绿短发的孩童模样的短刀点点头,“大家在路上就跟我說了,而且也說主人会满足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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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等着审神者的答复。
“嗯,是這样沒错。”
“唔哇,太好了。”毛利笑得怎么看怎么可爱,“那我希望能展示一下我引以为傲的孩子杀术!”
水落时江:“……”
什么术?
“孩子杀术是……?”她茫然道。
“就是這样——”毛利兴致盎然地握住本体,连着刀鞘一起挥了一下,“对敌的时候先钻□□,然后再向上致命一击,身高有时也能成为出其不意的攻击优势呢!”
水落时江:“………………”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一期一振快来管一下你弟弟啊!
可惜快为弟弟们操碎了心的一期殿這会儿還在房间裡躺着休息,时江心情复杂地看着毛利跃跃欲试地比划比划,還在计划着该怎么展现他孩子杀术的精妙之处。
“不過,”他又苦恼起来,“自己一個人就沒办法完成孩子杀术,果然還是得有人帮忙一起——”
顺着毛利的视线,水落时江看见正往手入室走去的几人不着痕迹地加快了脚步。
毛利失望地“诶”了声,“不可以嗎?”
……不如說可以才是怪事好嗎!
“对不起,這個可能有点……”
时江轻咳一声,一想到所有刷到這條推特的人可能会不约而同地感到身下一凉,她有点绷不住想笑。
“换一個吧。”
“换一個……”毛利犹豫良久,眼睛一亮,“啊,那就小孩子吧!”
“很多小孩子!”他重复道,语气中充满期待,“想跟很多很多小孩子拍照!”
对了,时江想起他方才到這裡的第一句话也是问有沒有小孩子。
“可毛利君你自己不也——”
“不!”
毛利马上聲明道:“先不要管我的身高。小孩子很可爱不是嗎?”
他语气带着希冀与向往。
“如果是跟小孩子们一起拍照,一定会很开心的!”
闻言,水落时江笑着叹口气。
“你话都說到這份上了,难道還能拒绝嗎?本丸裡的‘孩子’……”如果加上和泉守,“大概有七八個的样子?”
毛利藤四郎還有些踌躇。
“還能不能,”他试探道,“再多一点……”
“可以试试。”
剩下的短刀還有能锻出来的,至于其他——
“交给我吧。”
身后响起温和的声音,水落时江回头看见走近的一期一振。
“一期殿,”她惊讶道,“沒事了嗎?”
“是,承蒙您关心,”一期一振微微颔首,“已经无碍了。”
“离大阪城关闭還有几天的時間,另外的三個弟弟就交给我来找。”
他笑道:“請继续委派我出阵吧。”
虽說是這么答应了……
往家走时,水落时江心想。
可总觉得一期一振挖起大阪城有一种不要命的架势,果然還是让其他人监督着让他多休息休息吧。
她转动钥匙开锁,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吸尘器的声响。
“欢迎回来,时江小姐。”看见她的身影,和美笑吟吟道,“要不先去楼上等着,等我們收拾完再下来?”
“沒关系。”
时江看着被卷起的地毯,想起是差不多到了定期大扫除的时候了,开始挽袖子,“我也来帮忙吧。”
“您還是去做功课,這裡让我們来就行。”
和美嗔道。
“对了,”她又說,“一個小时前有您的包裹,我放在桌子上了。”
包裹?
时江往桌上看去,果然瞧见一個四四方方的不小的纸箱。
“可以问下這是什么嗎?”和美好奇地问。
“也沒什么。”水落时江拿過小刀划开包装,掏出用来缓冲的海绵,检查着裡面的东西有沒有磕碰的损伤,“就是在網上订做了個盒子,用来放朋友送的礼物。”
……虽然這群人现在一個個都用着還要再多改改的理由,不把东西给她就是了。
和美扑哧笑出声。
“时江小姐能有相处得這么好的朋友,”加南婆婆在一旁感叹,“我們也很高兴。”
话音未落,“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忽地响起。
离得最近的加南婆婆拿起听筒,“喂?”
“啊,森下先生?”她连连应声,“是是,就在街对面是吧,我知道了。”
“爸爸有什么事?”
加南婆婆一挂上电话,水落时江就问道。
“說是车子开到一半抛锚了,”加南忍着笑說,“他叫人去处理,自己直接打车回来,结果路上才发现沒带钱包,一会儿就到,让我們先拿着钱去等一下。和美,你去吧?”
和美還沒来得及出声,时江抢着应了话。
“還是我去吧。”
她說:“和美姐跟婆婆今天都挺忙就别跑這一趟了,车费多少来着?”
揣着钱包等在路边,水落时江远远地看见一辆的士驶来。
像是也瞧见了她的位置,的士减缓速度,慢慢在她面前刹住了车。
开门下来的果然是森下尚弥。
“哎呀,”他笑道,“沒想到是小时江来啊,学校已经放学了?”
“今天只是去领成绩单,再說现在也不早了。”
时江把东西递過去,“给,钱包。”
“帮大忙了。”
森下尚弥哗哗数出几张千元纸钞,低头越過车玻璃递過去,“多谢信任啊。”
司机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
“多大点事,我平时就经常跑這段路,也挺熟的。”他拍拍方向盘。“這一路上跟老兄你聊得也挺开心,這是你女儿?”
“是啊,我女儿。”
作为一個资深女儿吹,一提到這话题,森下尚弥立刻拍拍时江肩膀。
“别看才上高中,在摄影圈子裡就挺有名气的,什么大赛的奖项都是使劲往家搬啊——”
你开始了,时江心想,有道地缝给她钻嗎?
偏巧這司机大哥還听得挺津津有味,她瞥過去一眼,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错觉……吧?
他說他经常跑這段路,以及這個声音這個作风……
水落时江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森下尚弥沒发觉她這小动作,司机一边听着点头一边好奇地打量過来几眼,就在她往后退去的同时,他忽然“啊”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他挠挠头,“那天晚上……是不是去那個萤火虫……”
——完了!
实在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水落时江此时此刻“世界怎么特么那么小”的心情,她原以为除了像她這样因为职业习惯对人脸敏感的,不会有谁记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再說那天车裡灯那么暗,怎么還真看得清她跟萤丸的脸?
司机大叔哈哈笑着拍了下大腿。
“你们這样的客人实在让人印象挺深的,你弟弟呢?”
森下尚弥:“……弟弟?”
水落时江:“……”
她不是她沒有听她解释!
作者有话要說:论如何规避翻车与掉马现场的可行性【不是
谢谢文心、s君、糖酥和苏绮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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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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