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金光闪闪
柏油马路上,深藏功与名的司机大叔驾着出租车绝尘而去,森下尚弥语重心长地开了口。
“我們得好好谈谈。”
该来的還是来了。
不管心不心虚,面上的气势要足,水落时江镇定地接道:“比如?”
“比如你什么时候多了個弟弟。”
她继父慢條斯理地說:“需要我向优子证实一下嗎?”
“他看到的又不是我,”时江无辜道,“叔叔一天要载那么多客人,应该是把我跟谁认错了。”
“你刚才的表情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小时江。”森下尚弥冷笑一声,晃晃从兜裡摸出的手机,“限你十秒的時間交代清楚是谁,怎么回事,不然我一個电话過去送你個世界末日。”
“你打你打。”
输人不输阵,水落时江硬着头皮撑场面。
“我也好聊一下你钱包裡那些来历不明的——”她意有所指地搓搓手指。
森下尚弥:“……”
“咱们有话好好說。”他警惕地护住口袋。
“……我就随口一說,原来你真藏了啊。”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尚弥干咳一声,“好了,咱们好好說道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同学的弟弟。”
水落时江亏了這一两分钟的缓冲,眼也不眨地說出了刚想好的借口。
“小孩子嘛,想看萤火虫,我正好知道個地方就带他去了。”
“小孩子?”森下尚弥狐疑,“多大?”
也就七百多岁吧。
“七八岁的样子。”
“哦……”
他暂时放下了一部分的疑虑,“你同学怎么自己不带着去,晚上……你该不会是溜出去的?”
水落时江左右游弋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這不是门禁嘛,”她捂马甲的技能点成功点到max,“我直說了你们也不会同意的。同学本来是要一起去的,不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轮班打工的人生病啦只能她顶上啦所以沒去成。放心,沒下一次了。”
有也不会让你们发现的。
森下尚弥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既然這样,”他道,“改天让他来咱们家吃個饭吧。”
时江:“……诶?”
“反正是小孩子嘛,就当是来玩了。”
嘴上這么說,他一看表情就明显還沒信她的說法。时江清楚他心裡那些小九九,除非真见到是個小孩子,否则不会真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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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是能带萤丸去,不過,在這之前還得跟萤丸串個供。
好在她借口這几天不太方便,尽管更引起了爸爸的怀疑,但总算是争取到了点時間。跟萤丸预想了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水落时江心道应该够用了。
“大将,”信浓趴在窗台上叫她,“一期哥他们快回来了哦。”
“是是,我马上過去。”
时江笑道:“萤丸和爱染也一起吧。”
模样完美混入短刀中的大太刀软软地道了声“是”,同样在大阪城意外掉落的爱染国俊原本正好奇地在一边围观旁听,這会儿也笑嘻嘻应了声。
大阪城的活动在不到半天后就会宣告结束,想要挖出最后一振短刀,這是最后的机会。
水落时江觉得這种事情求仁得仁,饶是如此,在她看到队伍末端多出的一人时,依然沒忍住觉得這是個意外之喜。
“我是包丁藤四郎!”
棕发棕眼的小孩子探头笑着喊道,腰间挂着的糖果包都因为他的动作晃了晃。
“最喜歡的东西是点心和人|妻,以后請多多指教!”
她好像看到一期一振的微笑僵硬了那么一秒,這绝对不是错觉。
“哇啊,是新的小孩子——”
闻讯从窗边冒头的毛利藤四郎隔了老远就开心得叫出声。
“虽然是自家的孩子,”他幸福地捧脸笑道,“但也一样可爱至极呢。主人主人,现在可以拍嗎,感觉已经非常迫不及待了!”
“唔……合照的话……”
乱若有所思。
“果然還是要想個大家统一的姿势吧?”
“這個……就算看我也……”见众人视线纷纷投在自己身上,水落时江苦笑,“我以前是做风光摄影的,這么多人的合照完全沒经验啊。”
“咦。”
真摄影新手陆奥守吃惊道:“主公也有不会的嗎?”
“這是当然的吧?我是普通人啦普通人,只是多了点经验而已。所以——你们有什么好想法嗎?”
“想法……”
乱藤四郎喃喃重复道,忽地“啊”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上次跟主人去现世,高楼上有個這——么大的电视,”他比划了下,“上面有人——我记得主人是說那些人是‘偶像’——在做這個动作哦。”
乱弯起手指合在一起,比出一個完整的心。
“所以你们也来這么做吧!”
“咦,”萤丸犹豫道,“我跟国俊也要一起嗎?”
“我来跟阿萤一块比一下?”
爱染兴致勃勃地提议。
“一人一边也能拼出一個完整的呢。”
“对对,小孩子们都要。”毛利又凑到下一個对象面前,“你也来一起嘛。”
被当面问到的小夜左文字有些僵硬,他抿着嘴角,抬头望了眼宗三。
“去吧,”兄长轻飘飘道,“小夜。”
小夜左文字踌躇着一步步往那边走去,站在人群中时仍有些不自在。
“沒关系,小夜。”注意到他的紧张,水落时江鼓励道,“拍照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笑一個,笑起来自然而然就能放松下来了。”
听着她的话,小夜迟疑地弯了下嘴角,弧度很浅很浅,但他看上去倒是真的放松了一些。
“這样应该可以了?”她透過取景器看着众短刀加一位大太刀就位,“我数一二三。”
“一,”时江道,“二——cheese!”
“咔嚓!”
推特上更新了迄今为止第一张三人以上的合照。
站在正中的毛利紫瞳微微弯起,脸上也是笑得开心,两手在胸前比出的心形仿佛正印证了他身处小孩子天堂时的心情。
【…………可爱到昏厥】
【這是什么?!!正太控的天堂???】
【啊啊啊我看到了!那张萤火虫照片裡的!跟旁边的红头发孩子一起比心超可爱w】
【头发粉粉的那個笑得好害羞】
【最边上犹犹豫豫比心的那個蓝头发孩子也好可爱啊啊啊情不自禁露出了姨母笑】
【咦好几個见過的!不過這次沒猫吸啊残念qaq】
【熟悉的单齿木屐真的沒关系嗎23333】
【這是阴谋!!推主的阴谋!!!可恶你是从哪裡找来這么多天使的呜呜呜呜呜】
【大胆推测一下po主是开小学的】
【????神特么小学???】
【是挺大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那些帅哥怎么解释啦】
【不管怎样心脏受到暴击orz无法呼吸】
合上手机,水落时江长长出了一口气。
這回的任务总算也功成身退了。
“下次别给我再整這么难获得的刀,”她幽幽道,“多亏了山姥切君,不然可真是要疯。”
“……?”
她沒从诺亚那裡听到下文,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实……”
果然,過了片刻,他艰难地說。
“虽然不一定有万分之四那么夸张,但差不多一样难拿到的刀還有五把。”
水落时江:“…………………………”
是时候去时之政府亲切慰问一下了。
正在她觉得心中的绝望罄竹也难书之时,身后有人淡然地开了口。
“主公。”
啊,对了。
时江恍然,是她等在這叫人家過来的,她蓦然回首,差点被满目金光晃了眼,“蜂须——诶?!”
在大阪城捞到的打刀正带着高傲而矜然的微笑站在她面前。
唯一能稍稍安慰下刚获悉這惨痛消息的水落时江的,就是她這次的拍摄对象也依然是已经拥有的刀剑。可她也沒想到,对方是直接穿着出阵服来见她的。
蜂须贺虎彻身披层层金甲,淡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后,一双金靴也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闪得时江觉得自己今天回去就得去检查下视力。
“那,那個……”她確認道,“蜂须贺先生,你确定要穿着這個拍?”
“当然。”
蜂须贺抬抬下巴。
“主公,你要知道,自称是我們虎彻的兄弟的无礼之徒非常多。只有這身衣服才最能显出真品的价值,赝品是做不到這一点的。”
“……嗯。”
时江心情复杂地遮了下眼睛,“我知道了。”
蜂须贺先生……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說:谢谢暮橋(x2)、文心、s君和苏绮的地雷!!
谢谢扬州门口弹棉花的、暮橋、舒涂、kry、喵十四和慕子的营养液!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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