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死人表白的霍冰
霍冰再次醒來時,周圍已經是白花花的一片了,很明顯的是在醫院裏,自己的腿上打了石膏,自己的姐姐們和父親圍在牀邊,霍冰下意識的去尋找那熟悉的身影,可是于歸農沒在旁邊,霍冰的心一涼,啞着嗓子問道:
“于歸農呢?”
霍家對於于歸農救了霍冰這事兒對於歸農刮目相看,尤其是霍冰的同事描述火場的驚險,還有于歸農的奮不顧身,但是于歸農和霍冰的關係在他們眼裏也算昭然若揭了,于歸農舍命救霍冰,圖啥啊?
于歸農在靠山屯那地方的桃花,這可是衆所周知的,除了霍冰大姐警告外,霍父也不怎麼看好於歸農,霍冰二姐倒是沒說什麼?唯有霍冰的三姐似乎已經知道這個妹妹的心意了,看好戲似的說道:
“于歸農的情況不太好,他身邊發生了爆炸!睃”
“什麼?”霍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言愨鵡琻
霍冰坐起來的同時,一把掀開被子就下地了,霍家人被嚇了一跳,霍冰二姐剛要說什麼就被霍冰三姐攔了一下說道:
“他在特診病房!鵡”
霍冰也不顧自己的腿還斷着,一蹦一蹦的就那麼出了病房,臨出門的時候,霍家大姐的神色悲憫,霍父嘆了一口氣,霍家二姐還算淡然,只有霍家老三說道:
“爸,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是霍冰的緣分,如果沒有于歸農,小冰今天怕是都回不來了,你看小冰急的那個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情根深種了,就她那性格,認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所以你就在那推波助瀾的,老三,你也不是不知道于歸農是什麼樣的人?”霍家老大責怪道。
“什麼樣的人?花花腸子一肚子,得了吧,男人嘛,都差不多,無非是找一個小三還是多個小三的事兒,有幾個能像咱爸似的,再說了,你咋就知道咱爸不寂寞呢?”霍家老三笑道。
霍父對着霍家老三的調侃給了她一下子,霍家老三不以爲意接着說道:
“不衝別的,就單說,明知道里面起了大火,還豁出命去救小冰,就衝能替霍冰捨命這點,咱還要求啥?再說了,于歸農在靠山屯那些個女人,那個不是心甘情願跟着他的,這還是證明他有過人之處,命都是人家給的了,咱小冰喫點虧算啥啊?”
“那也不能啊?于歸農能娶她嗎?難不成連個名分都沒有?”霍家老大不滿的冷哼。
“都什麼年代了,還名分的,過去還分正室和妾室呢,最後還不都是得寵的說了算?”霍家老三辯白。
“你是齷蹉,你拿着自己妹妹的終身大事開玩笑!”霍家老大憤怒的叫道。
“好了!”霍父突然開口說道。
霍家老大和老三不敢再言語了,霍父說道:
“自己的路自己走,腳上的泡也是自己走的,霍冰無論做什麼選擇都是她自己的事兒,不是我們能干預得了的!以後她的事兒,你們都少操點心,先都把自己嫁出去再說!”
霍父這話明顯是偏着霍冰的,而且霍家從老大到老四均未嫁,所以霍父這話也算是點了點霍家老大,霍家老大頓時漲紅了臉不再說話了,霍家老三得意的挑挑眉毛,以眼神挑釁,霍父看她那樣子訓斥道:
“還有你,別總沒大沒小的,姐姐說的話要往心裏去!我說嫁出去也包括你!”
“知道了,爸!”霍家老三低頭順從的說道。
再說霍冰這邊,直接蹦躂去了特護病房,啥叫特護病房呢?一般有特殊需要的,或者病危的需要時時看護的,都會轉到特護病房,而霍冰一聽三姐說于歸農在特護病房,當下心都要碎了,于歸農是爲了救自己才搭上命的,他可千萬不能有事。
霍冰來到特護病房門口,問了一下,確定于歸農在裏面,就直接衝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人,爲什麼說白花花的呢?因爲這人從頭到腳都被紗布包着,雙眼緊閉,已經沒了意識,身上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霍冰當時就哭了,啞着嗓子說道:
“歸農,歸農,你醒醒啊,我是霍冰啊!”
霍冰沒敢碰那一身管子的人,她只能看着,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論碰到任何一根管子都會給病人帶來痛苦,霍冰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于歸農的那些女人一個都沒有來,是不知道還是因爲他要死了不願意來,霍冰已經沒法去考量了,她此刻的眼裏只有眼前這個人。
“于歸農,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有好多話都沒對你說呢,我其實是喜歡你的,很喜歡你,可是我不敢說,你身邊又太多的女人了,我怕你不把我放在心上,我賭氣離開也是因爲喫醋,是我,怪我啊,是我太小心眼兒了。
于歸農,我求求你,你醒過來吧,只要你平安,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于歸農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後就跟着你,你娶不娶我都不重要,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行,求求你,醒一醒!”
霍冰的嗓子本來就因爲吸入過多的濃煙而沙啞,而現在因爲哭喊已經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動靜了,就在這個時候,牀上的那個人彷彿迴應她一樣,突然監控血壓和心臟的機器開始劇烈的反應,可是這人卻不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只見他的血壓越來越低,心跳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霍冰一陣驚慌,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甚至覺得如果於歸農要是這麼死了,自己就要隨着他去了,沒法再活下去了,霍冰忙按響了牀上的急救鈴,就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收到監控設備報警的醫生和護士進來,一把就把霍冰連着凳子推開,開始對病人進行急救。
霍冰眼看着那血壓,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心跳幾乎沒有了,她絕望的大哭起來,這個時候一隻手摸在她的頭上說道:
“下次告白的時候,要看準人再說!”
霍冰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擡頭,于歸農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一隻手被包的很嚴實,另一隻手順勢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霍冰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她看了看旁邊急救的人,又看了看于歸農,脫口問道:
那個不,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了!”于歸農笑道。
“混蛋!”霍冰一巴掌拍開于歸農的手。
她是真生氣了,自己又是心疼,又是絕望,連哭再告白的,合着還整錯人了,最可氣的是正主兒還在一旁看笑話。霍冰起身就想走,于歸農按住她,就在倆人撕扯的時候,旁邊的機器響了,那個人的呼吸停止了,大夫看了眼表說道:
“記錄死亡時間!直接推出去吧!”
于歸農趕緊推着霍冰的椅子進了屋子的裏面,霍冰這才注意到,這房間隔着個簾子,裏面竟然還有一張牀,霍冰想發火,可是看到于歸農臉上的各種傷口,她的心就軟下來了,啞着嗓子問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還有我姐說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你先喝點水!”于歸農用一隻手給霍冰倒了水。
或許剛纔霍冰哭的太厲害了,嗓子乾的疼痛,這一杯水都喝了下去,于歸農拉她到牀上才接着說道:
“我這出了點意外,那天你們出去的時候我不是讓貨架子壓倒了嗎?”
霍冰聽這話,心裏一抽,臉上一陣心疼,于歸農看的難受,馬上接着說道:
“好死不死的,我那手機因爲高溫烤的時間太長了,我倒下的時候又正好磕到它,它就慘烈的爆開了,這一爆不要緊,正好放褲子兜裏了,我就傷了下面兒了!”
于歸農說完這話有點臉紅,他第一次和霍冰說這樣的話題,有點尷尬,而霍冰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問道:
“下面是哪裏?”
于歸農的臉更紅了,嘎巴了半天的嘴說道:
“下面就是下面,倆球一個棒兒,爆炸崩球兒了!”
于歸農說的詼諧又直白,直接把霍冰逗笑了,霍冰不生於歸農的氣了,不過還是問道:
“那我進來你都聽到我聲音了還不出來?”
“我哪知道你來了啊,剛開始我這在牀上躺着呢,就聽有人叫我,我這傷的地方起泡了,得晾着,沒穿褲子,我總不能光着出去吧,我正找東西合計圍上出去呢,你就跟隔壁那個死人告白了!”于歸農冤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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