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姐姐
霍冰看到于歸農一臉的委屈像,還有身下正圍着的牀單,想了想也的確是自己莽撞了,不過自己的莽撞也是因爲真的愛上于歸農了,霍冰嘴硬的說道:
“那你也可以喊住我啊!”
“我不是想聽聽你怎麼說嘛!”于歸農笑道。
說着于歸農拉住霍冰的手,霍冰掙扎了幾下,終於沒再拒絕於歸農,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了吵鬧聲,一幫子女人,包括謝依然都來了,都急衝衝的,有的甚至臉上還有淚痕,葛花急脾氣,一進屋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外面空着的牀,淒厲的叫道:
“人呢?人哪去了啊?瞑”
“這呢,這呢,你小點聲,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掛了呢!”于歸農掀開隔斷的簾子說道。
“葛花,你這腦袋就是不轉個,于歸農自己打的郝穎的手機,能有多大事兒啊?”郭三妹說道。
可是當衆人看到于歸農傷痕累累的臉的時候,就都說不出話了,郭三妹也下意識的閉上了嘴,葛花哭的更大聲了,心疼的說道琚:
“怎麼就沒事,你看那臉都傷成什麼樣兒了?”
說着葛花就撲過來,一把抱住于歸農,把霍冰擠到了一旁,隨後這一幫女人也在牀邊圍了個嚴實,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于歸農,孫超楠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謝依然眼圈都紅了,一時間霍冰被擠到了角落裏,也沒再插上話,要是在以前,霍冰肯定是不屑於這樣的場景,一定是要走人的,可是今天她即使斷腿再不舒服也依舊選擇在角落裏站着,她不願意離開于歸農。
心細的唐麗君看到了霍冰腳上的石膏,特意撥開人羣把霍冰拉到牀上坐,當然也有人對霍冰充滿了敵意,比如,葛花和郭三妹,郭三妹是因爲于歸農爲了霍冰嫉妒,她自私的想着,于歸農舍命救自己可以,別人就不行!而葛花是因爲霍冰讓于歸農差點沒命,而埋怨霍冰。
于歸農從霍冰坐下就一直拉着霍冰的手,這一點讓霍冰很心安,謝依然摸了摸于歸農的頭和臉,發現一手的頭髮茬子,這時衆人才發現,于歸農頭髮的顏色有些不對勁,焦黃焦黃的,葛花試探性的摸了一把,都是頭髮的碎屑。
原來於歸農的頭髮早就烤的幹了,因爲高溫頭髮受不住所以都斷了,這時大寶也進屋了,大寶看到于歸農沒事也就鬆了一口氣,嘴上也就不饒人了,見於歸農斜倚着牀上,圍着個牀單說道:
“哥們,這一場大火整變性了咋地?咋還穿上裙子了!”
大寶這一聲引得無數的目光怒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大寶怕是死了千百回了,這一衆女人都恨不得掐死大寶這個嘴臭的,不過於歸農和大寶這樣玩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于歸農爲了讓衆女放心也開玩笑的說道:
“我草,差點就修煉葵花寶典了,手機沒把哥們蛋蛋兒崩碎兒,得回哥們硬挺,就燙出倆泡來!”
“倆泡?那不就四個蛋了嗎?哥們你偏得了啊!”大寶繼續玩笑着。
“滾犢子,把你那地方敲成釋迦牟尼的頭部,你是不是就得滿地孵小雞子?”于歸農也笑罵道。
“那個,於主任,你怎麼樣啊?”大寶身後突然探出個腦袋瓜。
原來孫大美一聽於歸農出事了,也急的不得了,央求着大寶跟着來了,大寶和唐麗君分別開車拉着這一衆女人,大寶一到就處理于歸農的醫藥費去了,孫大美沒好意思直接上來,畢竟得留着于歸農和衆女說話的時間,所以這纔跟着大寶進病房。
“哎呀,是大美啊,我沒事兒,放心吧,讓你們擔心了!”于歸農客套的說道。
孫大美的眼中有淚光,看到于歸農牀邊圍着的衆女眼神裏有羨慕的神色,這一衆女人裏有不少已經發現了孫大美的心思,只是當事人不說破,她們也不好幫着點鴛鴦,于歸農沒太注意孫大美的心思,自然就大大咧咧的勁頭。
見於歸農沒什麼大事兒,這醫院裏肯定是留不下這麼多人的,葛花堅持不走,唐麗君也就跟着留下了照顧于歸農,霍冰轉了病房,終於能和于歸農長久的在一起了,葛花慢慢的也放下了對霍冰的埋怨,病房的氣氛有葛花的耍寶,唐麗君的調和一時間好的不得了。
晚飯時分,葛花去外面買了喫的,霍冰去了洗手間,于歸農實在是尿急,特殊病房裏只有一個洗手間,霍冰佔着呢,于歸農只得去男廁,于歸農隱瞞沒說的是,自己大腿上有很深的一處傷痕,是手機爆炸崩的,縫了很多針,于歸農怕這一衆娘們擔心沒有說,眼下麻藥過了,傷口正疼呢。
可是于歸農真是忍不了了,只得讓唐麗君扶着他去了走廊的洗手間,好在男洗手間沒什麼人用,唐麗君才堂而皇之的扶于歸農進去使用,兩個人出了洗手間往回走,正好路過燒傷科,于歸農在門口站住了,唐麗君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裏面是兩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那孩子的胳膊上通紅一片,一看就是燙傷了。
“認識嗎?”唐麗君小聲問道。
“城鄉小巴上的那對姐妹!”于歸農說道。
“那要我去問問需要幫忙嗎?”唐麗君問道。
“不用了,上次我見過她們,已經和她們把事情說開了,她們挺排斥我的!”于歸農有些鬱悶的說道。
兩個人轉身準備離開,忽然裏面就‘撲通’一聲,那姐姐竟然給大夫跪下了說道:
“這娃子爸媽臨終的時候把她託付給我們,真是不能有差池啊,大夫,你幫幫忙吧,我們錢真是不夠,求求你了!”
又是相似的一幕,這姐妹倆的狀況似乎還是沒有緩解,于歸農剛邁出的腳步怎麼也走不出去,最後唐麗君說道:
“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回來看看這對姐妹吧!”
“也好!”于歸農說道。
唐麗君扶着于歸農慢慢挪回病房,剛到病房門口,于歸農就催促唐麗君去看看那對姐妹,自己先進去,唐麗君知道于歸農是真擔心那對姐妹,唐麗君回來的時候那對姐妹還在屋子裏哀求,大夫只說給上外敷的藥,具體的消炎藥什麼的還沒有給開。
唐麗君上前詢問了一下,就幫着把病房安排好了,唐麗君這點要比于歸農高明的多,唐麗君說自己是慈善機構的負責人,本身就針對兒童做慈善事業,所以跟兩個人要了孩子的詳細情況,這一下子就更有說服力了,那對姐妹看唐麗君一副幹練的模樣也就相信了她。
唐麗君給姐妹辦理完住院手續,就和那對姐妹聊起天來,這才知道,那對姐妹大的叫徐香芹,小的叫徐香薌,姐姐是鄉村小學的教師,妹妹曾經是村裏的會計,後來爲了給姐姐治病挪用了村裏的錢,被開除了。
這個小的叫春妮兒,算是是她們收養的吧,父母臨終託付給這對姐妹了,這姐妹也算厲害和仁義,村裏沒有小學,那所謂的鄉村小學,就是這對姐妹自己創辦的,一共八個孩子,七個孩子是父母都去了外面打工,準確的來說,這七個都是留守兒童。
這學費嘛,有就給點,沒有就欠着,所以這姐妹的日子過的也是如此的狼狽,本來這姐姐可以到更好的地方教書的,因爲捨不得這幾個孩子,所以沒忍心離開,風溼病也是因爲冬天救落水的孩子落下的病根兒。
唐麗君這下子心中有些數兒了,這對姐妹絕對是仁義的,她們爲了這八個孩子也算是費盡心思,難怪會落的這麼困難,試問光付出沒回報,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不過唐麗君想的更多的是于歸農那一邊,一方面于歸農的良心不安,另一方面這對姐妹的生活也確實是問題。
唐麗君想着,自己要解決兩方面的問題,怕是還要從最根本上下手。
于歸農既然已經和這對姐妹坦誠了,這對姐妹雖然不原諒,可是也沒追究,她們的處境艱難,不如帶到于歸農的身邊,這樣的話于歸農的心裏能好受一些,姐妹的情況也解決了,至於那個徐香薌,要是願意跟着于歸農最好,不願意的話,給筆豐厚的嫁妝,給她找個好點的婆家,于歸農也算不虧欠她什麼了。
唐麗君心中盤算着,正想着怎麼開口呢?忽然那個姐姐問道: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于歸農的?”
唐麗君心中一驚,心說自己沒有露出破綻,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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