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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澳洲龙虾

作者:蚊香升起
烈日当空,毒辣辣的光线,照在這片基本看不到绿色植被的土山丘上。干裂的山丘上出现一道道網状裂痕。

  小小的山路蔓延在连成一片的山丘上,像一條盘扎的细蛇。

  张子健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口的吸着气,用那仅有的一点唾液湿润着干裂的嘴唇。

  灼热的空气像小刀一样割裂着肺腑。“狗剩叔。咱能歇会不。”张子健,抬起那沉重不能再沉重的头,看着不远处走在蔓延的土山路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约三十多岁,身穿一套洗的快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头带蓝色的本山帽。黑黝黝消瘦的脸,单薄的身子被沉重的行李压的弯曲。

  “不能再歇了。翻過這座岭,在走十裡就到县城了,再歇,就赶不上火车了,狗娃,叔知道你大病后体弱,坚持一下,以后到了首都你就再也不用吃苦了。”狗剩叔又慢慢的走到张子健的身边說道。

  张子健沒有說什么,看看毒辣的阳光,迈开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

  重生来到這個落后的世界已经一個多月了,沒想到自己被神仙忽悠到一座穷的不能再穷的小山沟裡。什么权啊,钱啊,张子健已经绝望了,只好等待机会走出這座穷山沟,用自己前世的经验从新发展。

  张子健這具身体的主人去了哪裡他不知道,可能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也可能在南无阿弥陀佛,甚至在地狱,這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事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叫狗娃,大名也算巧合,也叫张子健。是他這具身体原主人的老爸起的,一位首都下乡知青,在他出生的前一晚上,踏上回首都的班车,从此再也沒有音讯。

  那一年也就是一九七三年七月中旬,在那一年同样也是邓老第二次复出,狗娃的爷爷跟随着邓老也回复了革命工作。

  匆匆一過,十六年過去了,狗娃已经变成了大小伙了,可是从娘胎开始,就落下病根,身体一直很虚弱,他的老娘在生他的时候不幸离世,带着一种不甘的悲伤离开人世。狗娃是被一位老八路养大的,现在是成了村裡的老支书。

  狗剩叔是现在村裡的村支书,正在狗娃十六岁生日那天,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正是狗剩叔,背着狗娃走出十几裡山路到镇卫生所,才救得他一條小命,正是這個时候,金融硕士,大型金融集团的投资顾问张子健走进這位狗娃的身体裡。

  张子健默默的走在前面。他身上唯一的重量是身垮着军绿色的单肩背包,裡面是换洗的破衣服。

  千层底的新布鞋是狗剩婶赶了两晚上给做出来的,深蓝色的裤子腰带用跟布绳栓在上面,上衣是70年代绿色军装服,那是狗剩叔当兵时候穿的,头上還带着一顶不次于本山帽的绿帽子。這可把张子健郁闷的不轻。本不想带,可是狗剩叔說,這是当代青年的象征。不带帽子不好看,进了城,人家都带,你不带,跟不上革命时代的步伐。

  這就是让张子健无语的地方,特殊时期不是早就结束了嗎?怎么动不动就革命精神呢?看来,那场红色的风暴深害了很多人的大脑。

  要說张子健和狗剩叔這次去首都,還是因为狗娃他爸终于想起他這個儿子,用其他途径发一封电报打到县裡,委托县领导代找自子的儿子,当地县领导一看事首都民政总局来,当下认真查找。說来這也好找,有人名,有地址,一找一個准,县裡出路费,让村裡人把人送到首都。

  当张子健从狗剩叔說起自己的身世,有位入阁的爷爷,還有位京城某厅的副厅长。顿时心花怒放,看来神仙沒忽悠他,這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這狗剩叔知道谁要找张子健啊,村裡养了16年的狗娃如今也是高官之后了,以后有什么事,咱首都也有人了,不是。

  道路是艰难的,上天再给张子健一点磨砺。咬紧牙关,不怕闷热的天气,踏上光明而又美好的生活。

  绿色的火车皮,显得陈旧,座位還是带着老式的竹木椅。车厢裡的人多,动物也多,鸡鸭鹅和人挤在這节闷沉的车厢,车窗已经打开到最大,可是车速上不去,进来的风還是热的,整個车厢乌七八糟的。

  杂乱的人声,鸭鹅還在伴唱,无聊的人不顾车厢浓重的异味還吸着烟。车厢两边的十几扇车窗也成可摆设。张子健不明白四十多迈的时速,竟然刮不出這些异味去。带着悲汗的心情,只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经過两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到达首都,两天啃了三次窝头的张子健這时胃裡缩成一团,饿的一阵阵痉挛,苦不堪言。

  好在车站有人举着牌子迎接,是张子健父亲的司机。坐上一辆半新的普桑,這才让张子健舒服点。

  饿的有些眼晕的张子健不知道司机拐了几道弯,走了多少路,终于在一家中等的饭店停下了。

  “领导下午有個会,沒能亲自来接你们,下班后就過来,让我先陪你们吃顿饭。”一路上不說话的司机中终于在目的地說话了。

  张子健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帮着狗剩叔拿上行李就往忘饭店走。這家中等的饭店门口站着两位迎宾。看着两位土老帽走进大厅,也忘jì說欢迎光临了。门口左边就是收银吧台,站在裡面的一位富态的中年妇女接着就說了:“這裡是高档饭店,怎么能随便进入呢?我說你们两個怎么看门的,衣冠不整就让两土帽子进来了。”

  司机跟在后面听见這位老板娘一說,暗自摇了摇头,跟上前說道:“我說老板娘,你這鸿运来什么时候成了高档饭店了。這是张厅家裡来的远方亲戚,让我带你這来吃個饭,你不欢迎啊,我們這就找别家去,一会张厅過来找不找,可别說我沒带来啊。”

  “哎呦,刘师傅,你看我這张嘴,您别介意啊,张厅家的亲戚,看我這双瞎眼。我這就安排雅间啊!”老板娘一看是张厅长的司机刘师傅赶紧的改口。這要是转到张厅长哪裡,以后在给自己找点别扭,那可划不来。

  雅间很快安排好,雅间中的吊扇也开到最快,八人标准的圆桌,上面摆着茶具酒杯,酒杯上面還有叠成花状的餐巾。

  张子健挨着狗剩叔坐下,司机刘师傅坐在他俩的对面,一位小姑娘提着一暖壶水過来泡茶。司机刘师傅拿出烟来让让狗剩叔。

  张子健知道自己和狗剩叔的打扮让人瞧不起,现在都89年了,首都都流行时装了,自己還穿着70年代的服装,這不明显告sù人家自己都是土杆子,土老帽进城了嗎?别說被老板娘瞧不起,要是搁在张子健身上,看到這一身打扮,也会赶自己走。

  司机刘师傅,让狗剩叔点菜,狗剩叔客气的让刘师傅先点,扭過投来对着张子健說道:“一会你爹来了,可得,還爹啊,十几年了,你们毕竟是父子。”

  狗剩叔這一說话,可差点把刘师傅手中的菜单给吓掉地下。

  一开始,還以为农村老家過来看看大领导的穷亲戚,多少年了,在首都,都流行,别看大马路上穿着和破烂似地說不定是哪家领导的穷亲戚。刘师傅内心惊讶啊,张厅长他是知道的,身后的老爷子厉害啊,九位内阁之一啊,還是最年轻的一位。别看现在张厅长在首都卫生厅当副职,那是在镀金,過個一年半载的放出去,可就是重量级的人物了。那可是年轻的实力派人物啊。张厅长在农村還有個儿子,這事……刘师傅知道這事可不能乱說,张厅长现在的夫人可年轻,虽說還有個两岁的孩子,不可能会有這么大的儿子,多半是私生子。這事就当沒看见,沒听见,身为贴身司机,還是知道该怎么给领导保密的,心裡一阵暖洋洋的,看的出来,张厅长很信任自己,這么隐秘的事情让自己接待,那是信的過。

  “在這裡,也就前脚后脚的功夫,呵呵,张厅长裡面請。”老板娘打开雅间对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說道。司机刘师傅,這时也赶紧的起来。

  张子健一听张厅长就知道传說中的老爸来了。狗剩叔也立刻站起来,有些激动的眼泪在眼眶中转悠对着张厅长說道:“建国哥!”

  “碰”的一声狗剩叔身后的椅子倒地,走到张建国的身边,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张建国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喃喃的說道:“狗剩兄弟。”随后,两人紧紧的一個熊抱。

  狗剩叔拉着张建国的手扭头对着张子健說道:“狗娃,過来,這是你爹。”

  张子健和张建国,两目对在一起,相互打量。张子健看的出来,张建国的眼中有些激动,同时也就些愧疚。

  “這娃,来的路上,不是說好了嗎?還不快叫人呐。”狗剩叔有些着急的說道。

  张子健還真叫不出口,在前世,自己就是一名孤儿,通guò孤儿院专项基金才考入南开金融学院的。打自己记事就沒有父母的概念,以前也向往着有父母,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哪种羡慕,慢慢的埋藏在心底。

  张子健看了看狗剩叔,站着沒动,随后一想,上天既然安排了我有位好父亲,我就好好的享受哪种纨绔子弟的生活吧,感受一下父爱,可惜沒有母爱,要不我還真能实现我以前有個温暖家的梦想。

  “爸!”声音不大,但是谁都能听到。這声爸,对张建国来說,可是太久为。

  “哎!”泪流满面的张建国,赶紧的应着。不住的点头。身边的刘师傅,也乐呵呵的說道:“领导,這是喜事啊。”鸿运来的老板娘也跟着說恭喜。

  张子健心道:還沒完了,我這都饿的要命了。還不赶紧的上菜上饭。

  张建国拉着狗剩叔的手问候着老家的情况,张子健坐在這位老爸的身边,一声也不言语,其实他根本就沒话說。在别人眼中,那是含羞的腼腆。毕竟是从农村出来的,沒见過世面。

  鸿运来的老板娘說道:“张厅长大喜的日子,您先点菜。”

  “点什么点啊,拿出你们這裡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上。”张建国乐呵呵的說道。

  笑眯眯的老板娘說道:“那好来,我這就给厨房說,呵呵,对了,今天正有些海鲜,给公子尝尝鲜,补补身体。”

  鸿运来的老板娘不說這句话,张子健還不吭声。“忒看不起人了吧,我就那么老土,沒营养?”张子健一歪头,看了看自己的老爸,给了一個笑脸,有看着狗剩叔。說道:“叔,我真想吃海鲜。她不是說這裡是高档饭店嗎?要不咱来個澳洲的两尺大龙虾?”

  一桌子人都楞了,老板娘一听澳洲龙虾,就知道坏事了,這是给自己上眼药水呢?有些为难的說道:“我的大公子,咱這店小点,沒有你說的大龙虾,到是有两寸的小龙虾,一会给你上盘麻辣爆炒龙虾,你看行嗎?”

  “那就算了吧?”张子健一脸天真的說道,和一点事沒有似的。

  张建国好奇的看着张子健,倒是有点欣慰。好奇的還有狗剩叔,张着個大嘴,一脸惊讶。狗剩叔当過兵,虽說在部队养了三年猪的猪兵,那也算在出去见過世面的人。

  “有对虾嗎?”张子健又问像老板娘。

  “這個有!”老板娘赶紧的說道。

  谁知這时候,张子健又来個猛料,說道:“那就一人来個南极深海一扎长的对虾吧。不要南美洲的。”张子健還伸出拇指和中指,比量了一下长度。

  鸿运来的老板娘难为的快哭了,這是刚从农村来的孩子嗎?吃的還那么稀奇。

  张建国這时才从新打量了张子健。心道:“有心眼,知识面广,敢调戏人,這是我拉在山沟裡的孩子嗎?”

  要不是张子健长的像他妈,张建国真的要怀疑。随后对着老板娘說道:“快去上菜吧。”摆了摆手,让老板娘退下去。

  张子健此时又恢fù到腼腆的状态,低着头不吱声不言语。

  “在老家,上几年级了?”张建国和蔼的看着张子健问道。

  见张子健沒怎么吱声,狗剩叔忙着接上话了:“上五年级了,這孩子命苦,打生下来,身子就虚,学校在羊尾巴沟,方圆十裡就那么一座学校。狗娃一個月能上十天的学,来的时候,他老师說,他底子差,也就二年级水平。”

  张建国心道:“都澳洲龙虾了,還二年级水平,我都沒吃過二尺长的龙虾。”

  “二年级水平,是差了点。不過看着不像啊,是不是他老师对他有些偏见啊?”张建国想归想,怎么看自己的儿子,都随自己,包揽群书,知识渊博。虽然很夸张,心情好的张建国并沒有觉得自己想的那么夸张。

  “這是狗娃他老师,朱静說的。额来的时候,還找她了解了一下情况。”狗剩叔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张建国說道。

  张建国点了点头,又扭過头对着张子健說道:“学還是要上的,身体不好,慢慢的调养,我打算让你上初一,其他的時間,請個家教补上這些年所落下的功课。必经你年龄大了,不适合再上小学了。”

  张建国的這番话,像是在征询张子健的意见,又像很武断的决定张子健上学的事情。

  张子健干咳一下,知道自己在不說话,很可能就当上初中的孩子王了。想想還要八九年的学习,他就头疼,必经经历過哪种枯燥的学习生活。

  “其实,我自学的水平可以挑战高三了。”张子健這句话可以說语破天惊。别看张子健以前是硕士水平啊,可毕竟放下功课多年了,他也沒把握直接考大学,他想稳妥的复习一年,再考個好的大学,有個好老子,可以适当的走走后门,這起码能缩短他创业的時間。万一真的像张建国說的那样,从新上初中,不单单的是浪费五六年的時間。张子健還是很聪明的說自学水平,沒有說死,让人以为他真的天资聪明自学成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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