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個万恶的资本家
“恩,很好,沒能在优越课堂上学到的知识,倒是在艰苦环境中自学成才了,有這份毅力,我为你感到高兴。”张建国越看张子健越是高兴,不愧是我的种,我的优点都快继承了。接着张建国又說道:“我安排一下,找人给你摸摸底,看看我這孩子到底什么水平,哈哈。光自我感觉良好可不行,毕竟你是自学,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理解的,城市和乡下的教育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先摸摸底再說。”
狗剩叔也是一脸的惊讶,他是最知道狗娃的底的,
三天上学两天晒網的,吃饱了拿個鞭子上山赶羊的货色,能有啥文化水平。可是从进入包间和老板娘的对话,又让狗剩叔疑惑不轻啊,這孩子进城脑壳就开窍了。
主菜上来后,张子健也不說话了,一顿猛吃,看的刘师傅都觉得這孩子可算吃上一顿好的了。张建国不时的還随意的插上一句话,慢慢吃啊。
吃饱了的张子建猛然看到新认的老爸桌前有一盒特别的烟,从吃饭前,就见张建国拿出一颗来让了让狗剩叔。张子健在前世烟瘾也算较大的,一天两盒,打来到這個世界,不时沒抽過,抽的那是老旱烟,又辛又辣不說,后劲還大,嘴裡一股的烟油味。在穷山沟沟裡,抽卷烟都是奢侈。张子健烟瘾上来的时候就来两口,绝了自己抽烟的瘾头。在山沟,十四五抽旱烟那也是常见,大人也不說什么。
這时张子健吃饱喝足了,满屋子的烟味又把张子健的烟瘾勾起了,眼见传說中的特供烟,能不馋嗎?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白皮包装的烟盒。
“那啥,這是啥烟啊,一点都不花哨,咋直接就是白皮呢?”张子健想了半天才想起個蹩脚的开头来。
张建国乐呵呵的看了一眼张子健,对着狗剩叔說道:“這是特供烟,专供国家领导的,来,再尝一根。”說着拿起烟给狗剩叔又来一根,让狗剩叔好一阵激动,看样子有舍不得抽,点上烟后,小口小口的抽。
当张建国放下烟后,张子健自己拿起来,抽出一根来,又在大家一阵惊讶的目光中点上烟。
张子健狠狠的吸了一口,這烟劲小,但味很纯,這一口,让张子健咳嗦两声,這一幕让张建国更乐呵呵了。一想自己的孩子看见好烟,也想尝尝鲜,可一般人第一次抽烟的大部分都抢着。這一幕让张建国心裡之乐。
谁知越看张子健抽烟的架势不像是初学者,那抽烟的样子可是老道了。
狗剩叔尴尬的看了看张建国說道:“這娃,跟村裡的娃们学坏了,也跟着大人们抽旱烟叶子。”
张建国這才明白张子健抽烟老道来了,语气细缅教导张子健說道:“你现在還小,這烟不是好东西,能不抽還是不抽,要是抽也要工作以后再抽,這次算是破例。”
张子健一听,心道:那哪行啊,我毕竟心智都是成年人了,该会的我都会了。就你们這样的在我面前抽来抽去的,還不馋死我,看来想要光明正大的抽是不可能了,那就偷着抽,反正当老子的已经知道自己会了。
心裡想着,手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特供烟,直接塞进绿色上衣的胸口袋。還一脸不经意的說道:“這盒烟,我先保管者,明天我在還给你,今晚我就光闻闻味。”
這句话說的张建国和刘师傅更乐了。嘿!当儿子的沒收老子的烟,有意思啊。
狗剩叔不乐意了,怒着脸說道:“狗娃,怎么能对你爹沒大沒小的呢?把烟快给你爹。”
张建国连忙摇手說沒事,還一脸欣慰的看着张子健。
這顿饭吃了两個多小时,也是张建国吃饭最高兴的一次,這個未见面的儿子比他预期想的要好的多。這能不让他高兴嗎?想着今晚還要见他爷爷,就早早的散席,让刘师傅送狗剩叔去卫生厅招待所休息。
张建国开着一辆奥迪带着张子健去西山别墅见老爷子。也想给老爷子一個惊喜,毕竟张子健的学识不像农村出来的那样憨厚木讷。
经過重重地岗哨,来到戒备森严的西山别墅。张建国把车停在一栋西式三层式的别墅面前。领着张子健就进门。一进客厅就看到不少人坐在那裡闲聊,還有两個小孩在追逐玩耍。
客厅裡的人们停止声音,看着进门的张建国父子。所有的目光停留在张子健的身上,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张子健的打扮在众人的眼中,沒有多少期望,也沒多少失望。
张建国拍了拍张子健的肩膀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夫妇說道:“這是你姑,這是你姑父。”
张子健对着姑姑,姑父,点了一下头,算是礼貌的迎着。张建国赶紧的說道:“叫人呢?”
“哥,沒事,小健刚来,還不适应。呵呵,過来,让姑看看。长的是俊俏。”张子健的姑姑张建华连忙的站起来笑呵呵的說道。
此时张建国又冲着另一对夫妇說道:“這是你小叔,和你婶。”
小叔张建军也沒站起来。笑呵呵的低了点头。手往身后指了指,說道:“老爷子,在书房呢?”
此时两位小孩好奇的打量着张子健。小姑张建华对着一位十岁左右和七八岁的小孩說道:“赵磊,张子强這是你小健哥哥。快叫哥哥。”
“哥哥。”两位小孩同时叫起,童音拉长。
“子健啊!這是你小妈?”张建国看着现任的妻子高敏对着张子健說道。
张子健小妈是一位不到三十左右的少*妇,算是清丽独秀。怀中抱着一位沉睡的小孩,对着张子健微微的一笑,张子健看了看小孩心道,看来這就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走,我带你见你爷爷去,這回你可一定喊人了。”张建国领着张子健往书房走去,边走边教育着說道。
“嗯!”這是张子健进门的第一声。
“爸!我把子健带回家了!”看着书房的门半敞着,张建国子门上敲了两下后,推开门,冲着裡面正在看资料的老爷子說道。
“嗯!进来吧!”浓厚威严的声音响起。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资料,对着张建国指了指书房中的沙发,意识让這对父子俩坐下。
老爷子从书桌上饶過来,端详的看着张子健。张子健总觉的這位老人面熟,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過。
和蔼的目光不时不刻的在张子健身上扫描着,紧张的张子健赶紧站起来,对着老人一個鞠躬說道:“爷爷好!”
“好好。坐下。”老爷子呵呵的笑着,沒有了刚才那一丝庄严。又对着张建国說道:“這两天你也别忙了,带着孩子卖几套衣服,领着他到处转转,见见世面,看着挺机灵的孩子。哦,上学的事,你安排了嗎?”
“安排了,本想让子健上红星初中,可是。”還沒等张建国說完,老爷子发话了。
“红星初中就不用上了,大院裡的孩子個個傲气。万一不合群,容易给孩子留下心理的压力,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普通的中学就行,户口,落在建军的上面,他不是体制内的,這事对你也有好处。”老人的话,后面說的沉重,瞬间脸色从和蔼变成严厉。
张建国知道要是在仕途上走的顺lì,张子健這個长子长孙突然的出现大众面上终究会对他留下一定的后遗症。别看现在老子是阁老大臣,万一有一天走进八宝山,有些人算起秋后的账来,那可是变本加厉的。
张建国点了点头,看了看张子健,心情有些沉重。
张子健像是沒听懂似的,坐在沙发上一丝不动,這人阅人无数的老爷子有些好奇,這孩子挺懂事啊,看不出的紧张。老爷子想试探一番說道:“小健啊,這些年你也受苦了,可是你這個当爹的老子不称职,我這個爷爷也不称职。這些年对你忽略了,但是沒办法,你现在還小,不明白大人的事情,等你再大点就明白了。小时候,有過什么梦想,长大想干什么?”
前面的话,算是老人家对张子健的一种歉意,后面的话是试探,小孩子比较童真啊,总有個梦想什么的。這裡面可谓是老人家给张子健一個愿望,要是你梦想是太靠谱,我能帮你实现,长大之后想要干什么行业我也能帮你实现,算是对這十六年来的补偿。
“您刚才不是初步的规划好了嗎?我的梦想是有個完整的家,有人关怀,有人疼爱。现在实现了,呵呵。梦想,想過很多,以前总是不可触及,不過今天的我,一qiē都改变了,那些不可触及的事情一qiē都简单了。我现在沒有想好,需要時間好好的规划一番,不過,我为来的人生有两條路可走,第一,继承家族事业走仕途,第二,当個万恶的资本家。”张子健很平静說道。在這裡他沒有耍心眼說一些虚脱沒有营养的话,有個老人精在這裡,他也不敢,随着他的观察,也明白自己已后要走什么样的道路,所以才有刚才的一番话。
“小健?”张建国惊讶的叫了他一声,今天可算是今天惊喜连连,這還是自己的落在山沟沟裡的儿子嗎?
老人家两眼晶亮的一闪而過,心头早已经震惊。初步的一個小小的试探小孩的心智,可沒想到一番话下来,竟然有着独特成熟的心智,而其最让他高兴的是這孩子的精明,察言观色后的瞬间思维,面无表情,处事不惊。有一定的定力。這可是接班的好苗子,天生的政zhì家。
老人家冲着张建国摆了摆手对着张子健微笑的說道:“为什么要当個万恶的资本家?”
张子健眉头微微一皱缓缓的說道:“随口這么一說的,感觉做点生意就是资本家了,在镇上听人說過,做大生意的都是万恶的资本家,压迫剥削工人的劳动力。但我們那穷啊,我早想過上有钱的生活,可要是不成为万恶的资本家,我還是要過穷日子。”這番话让张子健好费心思。毕竟他這個年龄和這個身份不能說的太過头,在這位老人家面前谈政zhì体系,论资本原理,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嗎?别看前世学金融的,政zhì和金融不分家。還是谨慎的好点,弄点矛盾心理,也符合现在的国情。
“呵呵!”老人家沒說什么,点点头,看着张建国說道:“這孩子有才华,有头脑,尽量抽出時間,好好的教育。”老人的话点到为止,最后对张建国的话,是对张子健的评价,看来张子健给老人家印象很深刻。
“好的,爸!”张建国把刚才要說的话压下,点点头应道。心道:看来還是找個時間和這孩子好好的聊聊。
回到客厅,到一桌子美味,张子健心道。早知道不吃那么饱了。還真让张子健猜到,姑姑婶子热情的给他夹菜,弄的张子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张建国的话,帮张子健解围了。“来的路上,吃過了。本来想让他们垫点肚子,倒好,当成晚餐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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