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霸占 作者:未知 我說:“芸儿,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也不是被别人霸占,同时,我再說一次,沒有任何人暗算你,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阴暗,不要冤枉了好人。” “好人?哈哈。”芸儿笑了一下,“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是不是?好吧,我就是坏人,我本来也不稀罕你们把我当好人!不稀罕——” 我說:“芸儿,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闹?” “我——”芸儿顿住了,沒有說下去。 我說:“芸儿,我承认,是我对不住你,我从明州把你千裡迢迢带到海州,本来想给你一個安定的生活,开心的生活,可是,我无能,沒有做到,沒有给你所希望的生活,沒有达到你的要求。 我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会随着环境和事物的变化而变的,或许是我变了,或许是你变了,或许是我們都变了,有句话:人各有志,請勿勉强。我不想勉强你,也不想改变你。我知道,一個人的改变,外力是无效的,一個人改变的真正动力来自于自己的内心。 你有你想要的生活,有你自己的人生价值观,我尊重你的想法,祝福你能有快乐的生活。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希望你在這個遥远的北方城市找到你想要的生活。不管怎么样,我們曾经有過美好的记忆,曾经有過难忘的片段,我希望這些记忆和片段能成为我們今后生活裡美好的回想,而不是仇恨的根源。 這世界上,沒有永远的恨,是的,我承认,刚分手的时候,我恨過你,可是,现在,我不恨你了,真的,一点都沒有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我时不时会觉得对不住你,假如当初我不把你从明州带到海州,或许,今天的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现在跟着刁世杰,我知道,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那些东西,我给不了你,为了那些东西,你可以让我的敌人和对手奚落我,鄙视我,嘲笑我,让他们在我面前得意,在我面前猖獗,在我面前狂笑。這些,我都不在意,不介意,不会归结于你,不会对你有任何抱怨,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仍然心裡会觉得对不住你……” 听到這裡,芸儿怔怔地看着我,半晌,眼圈突然一红,嘶声說道:“即使你不恨我,我依旧恨你,我恨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你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芸儿的喉咙突然就堵住了,哽咽住了,眼泪接着就流了出来。 看到芸儿哭了,我的心裡很难受,低声說:“你可以恨我,你应该恨我,我都承受着,不会有有半句怨言。” “你——”芸儿倏地站起来,泪流满面地看着我,眼裡带着深深的哀怨和痛彻,接着突然掩面,转身出了办公室,疾走。 我怔怔地坐在海竹办公室裡,呆了好久。 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小亲茹拿着一沓信件走了进来,看我神情正郁郁的,沒有說话,悄悄把信件放到办公桌上,然后轻轻退了出去,关门前,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无精打采翻看着信件,都是外地的旅游公司寄来的,同行交流的信函。 突然,我的目光停住了,看到一封信是三水集团寄来的:海州春天旅游公司负责人收。 三水集团,我一直在琢磨着的三水集团。 我把信封放在手裡,暂时沒有打开,思忖着。 這时办公室的挂钟响了,10点了,我這才想起我今天到现在为止還沒上班。 我把這封信装起来,然后出了旅游公司,直奔发行公司。 路上,我接到四哥的手机短信:金刚老大被蛇咬,沒死,救過来了,不過,留下了后遗症,急性肾衰竭导致他的下面废了。 我呼了一口气,妈的,不错,正好,這狗日的下面废了,不能作恶了,活该。 赶到公司,进了办公室,沒看到曹滕。 我开始忙乎自己的事情,刚忙了一会儿,曹滕进来了,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看到我,笑了下:“亦兄来了,我刚从秋总办公室出来,给秋总汇报了下這几天的工作。秋总今天挨個和部室负责人谈话的,听取最近這段時間的工作汇报,下一個,正好该你了。” 我笑了下,站起来,去了秋彤办公室。 推开门,看到秋彤正坐在办公桌前,手裡拿着一個微型采访机,带着耳机在听什么,眉头微微皱紧,目光有些发呆。 我轻轻敲了下门,秋彤闻声抬头,看到我,拿着微型采访机的手一抖,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接着就放下采访机,摘下耳机子,把磁带取了出来,冲我点头笑笑:“进来——” 我进来坐到秋彤对過:“秋彤,曹滕說你挨個找公司中层谈话的,轮到我了。” 秋彤微微一笑,看着我,接着点点头:“是的,這几天部室的业务情况怎么样,简单說說。” 我于是开始汇报,秋彤边听边摆弄着手裡的那盘磁带,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我汇报完,秋彤点点头:“很好,情况我了解了,你们业务一部二部都做的不错,你這边尤其突出。呵呵。” 秋彤边笑着,边随手将那盘磁带扔进了纸篓裡。 我注意到了秋彤這個动作,沒有說话。 秋彤看着我捋了捋头发,說:“亦克,我正在琢磨下一步的工作,我想先說說我的想法,然后听听你的意见。” 正說到這裡,元朵推门进来:“秋总,丹城日报发行公司的客人到了,在会客室。” “好的,我這就過去!”秋彤說完,然后对我歉意一笑,“看来,要改時間谈了,我去接待兄弟报社发行公司的客人,要带他们去站上参观。” 我点点头:“好的——” 秋彤接着站起来,我也站起来,随意绕到秋彤办公桌那边,趁秋彤走到衣架子前取风衣穿风衣的空当,走到纸篓前,迅速弯腰,捡起那盘磁带,装进口袋,然后站起来两手放在口袋裡若无其事地看着秋彤办公桌后的书橱。 “怎么?喜歡看這裡面的书?看吧,喜歡哪本,直接拿走就是。”秋彤穿好风衣,回身看到我,笑着說。 我笑了笑:“暂时沒看到什么喜歡的。” “都是集团发的教育读本,估计你也不会感什么兴趣。”秋彤笑着。 我們一起出了办公室。 我之所以想拿那盘磁带,是因为秋彤刚才听微型采访机的神态让我觉得有些异常,同时,也是因为曹滕刚从秋彤办公室出来,還因为我记得在曹滕那裡曾经见過一個采访机。 当然,曹滕那個采访机的颜色和刚才在秋彤那裡见到的不一样。当然,他们手裡有采访机我丝毫不奇怪,新闻单位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儿,新闻部都是用新的,淘汰下来的行政部门随意往外发。 中午的时候,我找到元朵:“元朵,你那裡還有沒有采访机?” “有啊,办公室還有2個,不過都是旧的,新闻部淘汰的,我去行政科领了好几個,公司每個老总都领了一個,部分部室的负责人也有领的,都不值钱,怎么,你也想领一個?”元朵看着我說。 我說:”嗯。” 元朵接着就给了我一個,說:“哥,怎么?你想学新闻采访啊?” 我笑笑:“沒那兴趣,玩玩而已。” 元朵笑了。 我回到办公室,此时正是午休時間,曹滕不在。 我关好办公室的门,取出那盘磁带,放进去,打开播放。 一听到采访机裡传出来的声音,我就呆住了—— “你這句话說对了,我也想把這句话送给你,你不就是因为那次受伤得到秋总的一点恩惠……” 這是我的声音,這是秋彤被带走那天我和曹滕在办公室裡的对话。 沒想到曹滕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和他的对话录了下来,而且,還把磁带送给了秋彤。 這么說,這磁带一定是曹滕刚刚借汇报工作之机送给秋彤的。 他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一来想博取秋彤的更深度信任,二来想离间我和秋彤的关系。 我现在听到的,是我和曹滕谈话的后半部分,那么,我刚才进秋彤办公室的时候,秋彤已经把前半部分都听完了,前半部分我說的還厉害。 怪不得我刚才看到秋彤见到我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呢,原来是因为這個。 我关了采访机,将磁带收起来,点着一支烟,慢慢琢磨起来。 下午上班,秋彤叫我過去,她的客人招待完了,要继续和我谈上午沒谈完的工作。 我過去,坐在秋彤对面。 “来,我們接着上午的谈。”秋彤给我沏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我說:“秋彤,在谈工作之前,我想先和你谈一件事情。” 我說着摸出那盘磁带,放在秋彤面前:“对不起,我上午趁你不注意,把你扔到纸篓裡的磁带拿走了。” 秋彤看到磁带,微微一愣,怔怔地看着我。 接着,秋彤就笑起来:“你這家伙,神偷啊,我竟然一点都沒发觉!” 我沒笑,看着秋彤:“严肃点,不准笑!” 秋彤不笑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笑的样子。 我說:“這磁带我已经听了,你也听了,是不是?” 秋彤点点头:“是的,我听了,不過沒听全。” “我知道你沒听全。你实在不该仍,该听完全部的。” 秋彤看着我:“为什么?我不想听了。” “那么,你相信這裡面的谈话內容嗎?” “我不相信這裡面的话是你讲的,這磁带一定是伪造的。” “错,這裡面的谈话都是真的,的确是我讲的。” 秋彤看着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看着秋彤严肃的神色,不知怎么,我的心裡有些紧张,垂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