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回 温敬斯都知道了
祝璞玉:“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不会以为我還会因为你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吧?”
“這本破玩意儿,你喜歡你就拿着,麻烦你以后少来骚扰我,收起你那无处安放的关心。”祝璞玉情绪不好的时候,說话出来的话会比平时更狠。
她太清楚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所以专挑痛处扎。
男人都像狗,喜歡撒尿划地盘,曾经喜歡過他的人再喜歡上别人,哪裡受得了。
廖裕锦以前可能喜歡過她,但现在绝对沒有。
“你說得对。”廖裕锦自嘲一笑,“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沒在。”
祝璞玉:“我可沒說你应该在。”
她纠正他的话,“了不起就是個暧昧对象而已,你那么清高,我被人强了,你看不上我不是很正常么。”
廖裕锦的眼底有的一闪而逝的痛苦:“我不是——”
祝璞玉双手环胸看着他辩解到一半停下来,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這是连借口都编不出来了。
廖裕锦沉默快一分钟,艰涩地问:“温敬斯知道当年的事情么?”
祝璞玉的手僵住,冰凉的感觉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全身,整個人如坠冰窟,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冻住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睫毛都在颤抖。
廖裕锦看到祝璞玉這样,马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愿愿——”
“你别這么喊我。”祝璞玉找回自己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她拎起包,抬头看着面前這张曾经无数次心动過的脸,咬着牙挤出了两個字:“恶心。”
廖裕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怕你——”
“怕什么?怕温敬斯和你一样觉得我是双破鞋,一脚把我踹了,還是怕我這样的人成为温家的污点?”祝璞玉的嘴巴机关枪,根本不给廖裕锦辩驳的机会,“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啊,温敬斯知道我被人强過,他不仅沒有洁癖到嫌弃我,還很喜歡我丰富的经验,我們在床上可以花样百出地玩!”
一鼓作气說完這番话,祝璞玉直接推开廖裕锦,头也不回地走了。
廖裕锦听着高跟鞋哒哒哒远去的声音,双手撑住了桌面,眼眶红得不像话,呼吸渐渐粗哑。
——
周清梵和尤杏赶到酒吧的时候,祝璞玉已经喝了三大杯烈酒。
她酒量虽然不错,但快速大量下去,意识還是不清楚了。
周清梵和尤杏一左一右围住她,拦下了她朝服务生要酒的行为。
“愿愿,你心情不好么?”周清梵低头观察她的表情。
尤杏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咬了咬牙,“是不是廖裕锦那混蛋渣男?”听见這個名字,祝璞玉突然笑了起来,肩膀颤抖,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尤杏和周清梵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能让祝璞玉买醉的人和事,也就那么几件而已。
当年祝璞玉有多喜歡廖裕锦,尤杏和周清梵都是见证者。
虽然祝璞玉這些年几乎都沒有再提過廖裕锦,但她们心裡都知道,她沒放下。
包括当年的那场意外。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每每提起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丝毫沒有“受害者”的恐惧。
反常得诡异。
祝璞玉沒回答尤杏的话,挣脱开她,给酒保打手势:“小k,再给我来一杯。”
周清梵和尤杏知道拦不住,便也不白费功夫了。
祝璞玉這些年過得太压抑,也只有在醉酒之后能正常表达一下情绪了。
祝璞玉喝了两口酒之后,口齿不清地說:“温敬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周清梵和尤杏同时出声。
“我和廖裕锦的事儿。”祝璞玉咧嘴,“祝方诚去說的。”
周清梵蹙眉。
尤杏:“温敬斯找你了?”
祝璞玉:“祝方诚以为這样就能让温敬斯跟我离了啊,呵呵呵……温敬斯他妈的看见我一次睡我一次,他舍得才怪!”
周清梵按住祝璞玉的小臂:“你喝多了。”
祝璞玉压根儿沒听进去,“温敬斯就算找我,也是怕我影响他姐和姐夫的感情,他会在意我喜歡谁?呵,他每天忙着跟他白月光极限拉扯虐恋情深都来不及,管我個充气娃娃的事儿干嘛?”
尤杏:“……”
周清梵:“……”
可以确定是喝多了,已经到了什么胡话都說的地步了。
嗡嗡嗡——
祝璞玉的手机震了。
看到屏幕上温敬斯的名字时,周清梵和尤杏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最后這接电话的任务落到了周清梵身上。
电话接通,周清梵先发制人:“温先生,我是周清梵,愿愿现在和我在一起。”
温敬斯:“她怎么沒有接电话?”
周清梵:“她身体不太舒服,温先生你有什么事情么,我替你转达一下。”温敬斯:“沒什么事,那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周清梵听见那边有人叫了温敬斯一声,他应该是有事要忙,总算沒有追问。
——
祝璞玉意识再清醒過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床头的闹钟,差点跳起来。
九点了。
“你醒了啊。”尤杏推开门进来,“我给你煮了馄饨,先吃饭吧。”
祝璞玉在床上摸了一圈:“我手机呢?”
尤杏:“在外面呢,我给你助理打過电话了,說你今天不過去。”
祝璞玉這才沒那么紧张。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和尤杏去了餐厅吃早饭。
晚上喝太多导致脱水严重,祝璞玉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口气吃了几個馄饨才缓過来。
尤杏:“昨天晚上你喝酒的时候温敬斯来电话了。”
祝璞玉动作一顿:“然后呢?”
尤杏:“清梵接的,說你生病了不舒服,后来他那边有事儿也沒多问。”
她叮嘱,“正好你今天請了假,回头温敬斯要问起来你别說漏嘴。”
周清梵陪着祝璞玉吃完早饭就先走了,让她待家裡好好休息。
祝璞玉在床上翻了快一個小时都睡不着,正愁沒事干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褚京识的电话。
祝璞玉接起来:“褚董?”
“我在恒通,wendy說你身体不舒服請假了?”褚京识问:“在医院還是在家?”
“……等等。”祝璞玉有点反应不過来:“您来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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